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晚上七點。蘇文輝坐上了車,前往白家。路上,他給陸超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帶著人埋伏在白家附近,以備不時之需。


    到達白家後,蘇文輝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下車。白家的大門敞開著,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到來。蘇文輝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去,他倒要看看,白常青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蘇文輝走進白家豪宅大門,看到白常青正在客廳裏等著他。白常青穿著一身簡單的便裝,顯得十分休閑。他看到蘇文輝進來,站起身來,微笑著向他伸出手。


    “蘇書記,你好。好久不見了!”白常青的語氣十分溫和。


    蘇文輝禮貌地與他握手,然後坐了下來。白常青示意下人送上茶水,然後開始交談。


    “蘇書記,今天請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白常青開門見山地說道。


    “哦?什麽事?”蘇文輝有些好奇。


    “是關於我兒子的事情。”白常青沉吟了一下,“都怪我管教不嚴。這個畜生,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蘇文輝聞言,心中一震。白常青難道沒有參與綁架曹嘉煊這件事?不過這話也讓他有些意外。


    “既然這樣,白總打算怎麽辦?”蘇文輝緊緊盯著白常青,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白常青歎了口氣,說道:“這逆子不知天高地厚,衝撞了蘇書記。還派人綁架您的未婚妻。您未婚妻離世,我向您道個歉。這畜生我也今天給您帶過來了就在樓上。”


    蘇文輝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但他還是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白總,這件事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他冷冷地說道。


    此時,客廳裏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白常青趕忙說道:“蘇書記,我知道這是我們白家的過錯,我願意做出補償,隻要您能消氣,您提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蘇文輝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補償?白總覺得什麽樣的補償才能彌補我未婚妻所受到的傷害?”


    此時,客廳裏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白常青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蘇書記,您說怎麽辦,我都聽您的。隻要能讓您消氣,怎樣都行。”白常青趕忙說道。


    蘇文輝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先把人帶下來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好說的。”


    白常青點頭,吩咐手下將人帶了下來。白兆瑞麵容憔悴身上滿身都是傷,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懊悔。蘇文輝看著他,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


    白兆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蘇書記,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吧!”


    蘇文輝怒視著他,“你知道你快要死了才知道錯了?晚了!你敢對我未婚妻動手的那一刻就應該想好了後果!”


    白兆瑞渾身顫抖,眼淚鼻涕橫流。“蘇書記,我當時鬼迷心竅,被人蠱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蘇文輝冷哼一聲,“被人蠱惑?你倒是會找借口!那你倒是說說,是誰蠱惑的你?”


    白兆瑞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時,陸超帶著人走了進來。白常青臉色大變,他沒想到蘇文輝還安排了這一手。


    蘇文輝站起身來,冷冷地看著白常青父子:“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你們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說完,他示意陸超將白兆瑞帶走。客廳裏隻剩下白常青,他癱坐在沙發上,懊悔不已。


    突然他想到與其小瑞落到蘇文輝手上,還不如讓警察抓進去。最起碼還能留一條命。白常青猛地站起身,拿起電話,給蕭正誌打去。


    “蕭市長,我是白常青。”白常青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我兒子白兆瑞,他涉嫌綁架蘇文輝的未婚妻,而且這個女人也死了,我兒子現在被蘇文輝的人帶走了。我想,還是交給警方處理比較好,這樣最起碼能保住他的命。”


    電話那頭的蕭正誌沉默了片刻,說道:“老白,這事兒可不簡單啊。蘇文輝是奉平縣的書記他要插手,我這邊也不好操作啊。”


    白常青連忙說道:“蕭市長,您一定要幫幫忙啊!隻要能讓小瑞少受點罪,您需要什麽盡管開口。”


    蕭正誌歎了口氣:“我盡量吧,你先等我消息。”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白常青放下手機,心中依舊忐忑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他知道,這件事一旦公開,白家的聲譽將受到極大的影響。但他也明白,這是他兒子唯一活命的機會。


    而另一邊,蘇文輝帶著白兆瑞上了車,準備離開。陸超問道:“蘇書記,接下來怎麽辦?”蘇文輝眼神冰冷:“把他帶到王虎的屠宰場,我要好好照顧照顧他。”


    車子疾馳而去,很快便抵達了王虎的屠宰場。蘇文輝麵無表情地帶著白兆瑞走了進去,屠宰場內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讓人不寒而栗。


    白兆瑞此時已經嚇得幾乎癱軟,他拚命掙紮著,嘴裏不停地求饒:“蘇書記,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蘇文輝不為所動,他冷冷地看著白兆瑞,說道:“你現在知道怕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們折磨曹嘉煊的時候她害不害怕!”


    此時的白兆瑞絕望地哭泣著,身體不停地顫抖。蘇文輝厭惡地看著他,繼續說道:“本來之前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但是你非要自己作死!”


    這時,王虎走了過來,他看著蘇文輝,等待著指示。蘇文輝眼神一凜,說道:“把你能想到的方法都給他用一遍,我要讓他嚐嚐痛苦的滋味!”


    王虎獰笑著應下,隨即指揮手下將白兆瑞拖向一旁的刑具區。白兆瑞的哭喊聲愈發淒厲,整個屠宰場迴蕩著他絕望的求饒聲。


    蘇文輝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地看著這一切。他心中的怒火並未因白兆瑞的痛苦而消減,反而愈發旺盛。


    就在這時,陸超走上前,表情凝重地說:“蘇書記,殯儀館那邊說曹小姐的遺體明天最後一天該火化了,您看……”


    蘇文輝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老陸,你去淩峰縣把曹嘉煊的父母接過來吧!”


    陸超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前往淩峰縣。而王虎那邊,折磨白兆瑞的動作並未停止,白兆瑞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眼神也逐漸失去了光彩。


    蘇文輝看著白兆瑞的慘狀,心中的恨意稍稍得到了一些宣泄,但曹嘉煊的離去始終是他心中無法抹去的傷痛。他緩緩走出屠宰場,夜風吹拂過他的臉龐,似乎也帶走了一些沉重的情緒。


    他抬頭望向夜空,繁星點點,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人間的喜怒哀樂。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翻騰的情感。腦海中又浮現出曹嘉煊那張溫柔而又略帶憂鬱的臉龐,那是他在黑暗中的一束光,卻也是他永遠無法觸及的溫暖。


    “無論如何,我會讓你的父母親眼看到那些人的下場。”蘇文輝低聲自語道,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他知道,這一切還遠遠沒有結束。白兆瑞的痛苦隻是開始!


    過了一會兒,王虎從屠宰場裏走了出來,向蘇文輝匯報:“蘇書記,那小子已經暈死過好幾次,快撐不住了。”蘇文輝沉默片刻,說道:“今天晚上就到此為止,他可不能這麽輕易死去,我要讓他每天都經曆一遍這樣的痛苦。”王虎應了一聲,又迴到了屠宰場。


    第二天,陸超帶著曹嘉煊的父母來到了殯儀館。蘇文輝站在曹嘉煊的遺體前,心情沉重。他看著曹嘉煊的父母,眼中滿是愧疚和自責。


    “曹叔叔、阿姨,嘉煊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沒照顧好她。”蘇文輝低聲說道。


    曹嘉煊的父母淚流滿麵,他們看著自己的女兒,悲痛欲絕。蘇文輝看著他們,心中更加痛苦。


    “蘇書記,如果你當初沒有來淩峰縣,如果你們不認識。或許嘉煊就不會是這樣了吧?”曹嘉煊的母親哽咽著說道。


    蘇文輝的身體微微顫抖,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阿姨,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無法彌補這個悲痛的事實,但是殺害她的人我已經抓住了,我會讓嘉煊走得安心。”


    這時,曹嘉煊的父親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後的堅定:“蘇書記,我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我現在隻希望能帶走嘉煊的骨灰,也算是你幫我最後一件事情。”


    蘇文輝看著曹嘉煊的父親,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曹叔叔,您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讓嘉煊早日安息。”


    處理完曹嘉煊的後事,蘇文輝迴到了辦公室。他坐在椅子上,眼神疲憊卻又堅定。他知道,這樣做自己的仕途可能不保,但是白兆瑞必須死在他手上。


    在另一邊,蕭正誌通過暗中操作讓九寧市局發布了關於白兆瑞的通緝令。一時間,整個九寧市都陷入了緊張的氛圍之中。人們議論紛紛,都在猜測白兆瑞究竟犯了什麽事。


    市局警方得知白兆瑞在蘇文輝手上,立即派出人手前往奉平縣要把白兆瑞捉拿歸案。然而,蘇文輝並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傍晚依舊來到了屠宰場,繼續看著王虎對白兆瑞的折磨。


    當市局的警察晚上趕到奉平縣時,陸超跑到蘇文輝旁邊,麵色凝重地說道:“蘇書記,九寧市局的人來了。”


    蘇文輝愣住了。他沒想到市局的人會來到這裏,他隨後給賀方傑打去電話讓他帶著人來屠宰場。


    蘇文輝掛掉電話後,臉色陰沉地看著陸超,問道:“市局的人來幹什麽?”陸超低著頭,不敢正視蘇文輝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也不清楚。”


    此時,市局的警察已經進入了屠宰場。帶隊的警察嚴肅地說:“蘇文輝書記,我們奉命前來捉拿白兆瑞,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蘇文輝強裝鎮定,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白兆瑞怎麽會在我這裏?”


    “蘇文輝書記,勸你配合一點。你涉嫌非法拘禁和濫用私刑,現在我們要將白兆瑞帶走,並對你進行調查。”另一個警察嚴肅地說道。


    蘇文輝眼神冰冷地看著警察,沒有絲毫退縮:“這個人害死了曹嘉煊,他罪有應得!”


    “無論如何,法律會做出公正的裁決,不是你個人可以私自決定的。”警察不為所動。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賀方傑帶著人趕到了。現場的氣氛越發緊張,一場衝突似乎一觸即發。


    賀方傑麵色凝重地走到市局警察麵前,沉穩地拿出證件,嚴肅地說:“我是奉平縣公安局局長我叫賀方傑,我們縣局沒有接到任何市局的命令!”


    市局帶隊警察皺了皺眉,說道:“這是市局的決定,白兆瑞涉及重要案件,必須由我們帶走。”說完從包裏拿出白兆瑞的通緝令文件。


    賀方傑迴頭看了看蘇文輝隻見他點了點頭,毫不退讓:“那也得按照程序來,你們這樣突然前來,我們縣局有權了解清楚情況。”


    雙方互不相讓,局麵僵持不下。這時,蘇文輝突然開口說道,“我不管你們是市局的還是誰指使的。今天你們帶不走他!”


    蘇文輝的話讓現場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市局帶隊警察臉色一沉,“蘇文輝,你這是在公然違抗執法!”


    然而,蘇文輝卻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我再說一遍,今天誰也別想帶走白兆瑞!”


    賀方傑也神色嚴肅地說道:“聽到了嗎?我們蘇書記都這樣說了,你們迴吧!有什麽事情你們可以向上級部門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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