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拒絕被安排
異世界侍女，厲三年的傳奇 作者：點點星燈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兩人迴到小溪深處，三小姐和宏姐果然聽話沒有上岸。
倆人各自穿著單薄裙子在洗身，在沒有外人的野地，同樣沒有安全感。
“姐姐，可以上來了呀！”張惜夢迴來就往薛若煙身邊趕去。
“要不我幫你洗。”然後她也下水，開始動手動腳。
“別鬧。外麵出什麽事了？”三小姐說著，看向厲三年。
“沒什麽事。我和惜夢出去布了兩個陣法，以防意外。”
厲三年說著，轉向宏姐，“你洗好了就上來，我幫你布一個小陣法。”
宏姐應聲上岸，也不管背後傳來薛若煙那吃味的眼神。
厲三年不理在水裏嬉鬧和說私房話的兩女，就帶著宏姐一起進入儲物泡澡間裏。
“才剛剛洗好呢，還有水。”宏姐嬌羞。
發現對方誤會，厲三年也不解釋，直接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並告知應對方法，末了也不等宏姐還在消化這些信息，就自己動手給她的身子布陣。
這個氣息屏蔽陣對於學過陣法的修士來說，布陣和撤陣都很簡單，用陣盤操控就行。
而對於從未學過陣道術的修士來說，難度就很大，他們甚至無法去操控陣盤，隻能被動受到保護。
隻因很多修士根本感應不到微弱的星辰之力，那就沒有辦法去學習陣道術，自然也用不了。
而宏姐剛好是沒學習過陣法的修士。
厲三年也沒法現教讓她現學。
這個氣息屏蔽陣可以用另一個法子來布陣，就是不需要陣盤，直接將星辰之力打入人體的各處特定穴位，讓身體來當樞紐，以體內靈力操控，以體內靈力來維持陣法運轉，不需要自身去調節星辰之力，隻因星辰之力已打入身體各處的特定穴位，不再有變化。
如今厲三年對宏姐就是這般做。
宏姐任由他擺布，眼也閉著，直到布好，啟了陣，傳音給她操作之法。
她才略帶著失望，神情複雜，睜開眼。
“怎麽，還想我對你做點什麽事？”厲三年半開玩笑。
“哪敢呀！小月兒又在戲弄人。”
宏姐自己說著，也笑了。
氣氛不再曖昧，厲三年重新帶她出來吃東西。
外麵，溪水中的兩女還在戲水。
“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外麵是有什麽不對勁嗎？”宏姐這些天與厲三年相處，算是了解頗深了。
這人除了有色心沒色膽之外，別的什麽都好。
她也沒多求，不被嫌棄，能一直跟隨也就安心。
如今也能像朋友般平等交流，就像當年在炸天幫一樣。
不，比當時與那些姐妹在一起還要舒心。
可能是這邊更有安全感吧。
她如今還是不清楚厲三年的個人實力到底處於哪一層境界。
那個張家妹妹一人一陣就能殺光35名中階修士，實在是平生僅見，而張家妹妹對於小月兒如此信服，說明小月兒更加厲害，或者是功法招式更加霸道。
如今這麽厲害的人都開始擔心，說明要出什麽大事了。
她們四人，戰力都不錯，可終究還是金丹期，不是元嬰。
這世間要到元嬰修為才能有自保的能力。
隻要不招惹到化神期，沒被人算計到，通常時候，元嬰期是很難被殺死的。
而化神很少理會俗事，想遇到都難，一座小城能有幾位化神修士就算正常的。
化神隻在一流勢力中才多。
“目前沒發現什麽。也許是我多心了吧。”厲三年的話卻沒能舒緩宏姐的擔憂。
她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實質性的忙，可對方願意跟她說，說明他的壓力想要與人分擔，精神上的壓力分擔。
而她也想幫忙分擔一些，即使隻是精神層麵的。
厲三年看著宏姐，很感激，但也知道自己會意錯了。
原本隻是想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沒想到對方比自己還操心。
看來以後不能什麽事都與人說，不是什麽事都能與人分享的。
他如是想著。
倆人在大石頭上盤坐，默默吃著肉幹，喝著靈液，不再交談。
厲三年不是一個愛說閑話的人，說完正事，就自己想心事。
他的人生前半程就是這般無趣又充實。
無趣是對於他人來說，充實是對於他自己本人。
如今，他的生活習慣照樣沒變，在處事上和處世上都是如此。
原本有了薛若煙，會是一種牽絆，可惜情深緣淺。
薛若煙還是小女生心態，是無法真正接納和撫慰大叔的心靈。
所以，厲三年也無法對三小姐傾訴，他的壓力隻能自己扛。
他也習慣了自己扛。
不過，來到這方世界有係統小姐姐的幫襯，卻是為他添加了一絲別樣的底氣。
隻是外力終不是自己的東西，他也不可能指望係統的幫忙過活。
他在慢慢適應這方天地，以及這方世界的規則。
可事與願違，係統小姐姐很快給厲三年帶來勁爆的信息，讓他無法入眠的鬧心事。
在三女入睡不久，係統小姐姐就迴來了。
而厲三年在三女要睡覺時就將她們收迴空間，像個保姆一樣繼續守著屬於自己的夜。
“你說你想救那些女子，可帶迴來後我們該怎麽養她們？”
通過係統小姐姐的講述，厲三年知道自己的感知果然靈驗。
這迴同樣是麻煩找上門，還是避不開的那種。
係統小姐姐發現了販賣女奴的海船，然後去探查情況迴來，要厲三年去接收。
沒錯，是接收。船上其他壞人全被係統給幹掉了。
“如今海船停在哪裏？你不會真想讓我全收那麽多女孩子吧？她們的精神狀態怎樣？”
“她們絕大多數人已經培養出奴性，無法再改了，但在你這裏想來能更好地度過這一生。
有四舟大船，每個大船運有數百名少女，多數是人類修士，外加少量獸修少女。
總人數有三千多吧。沒有男奴。
如今海船停在幾十裏外的海島邊，被我用陣法籠罩屏蔽。”
“你——，你不是說要伐天嗎？怎麽又要改行做起收留女奴的事來。難不成要將這些人訓練成死士？
也不是不可以，隻可惜如花似錦的年紀就要被拿來當工具，我於心不忍。”
厲三年還在討價還價，他知道避不掉，那就好好談，讓自己多些籌碼。
可是，係統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多日來積攢的委屈第一次爆發。
“你為什麽不能好心點，讓她們安然度過這一生？”
厲三年實在想不到係統小姐姐也有當聖母的時候，而且還要慷他人之慨。
“我做不到。你要麽幹掉我，要麽另找它法。”
他的憤怒是平靜的，是不容妥協的。
“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係統的激將法無效，厲三年繼續沉默。
自從來到這方世界，就是係統在主導這一切，他雖然有了參與感，甚至係統還想順他的欲以滿足他需求。
可那些東西不是他一生所求。
如果是其它東西，他可以承擔，但數千個人的命運，逼著他去背，他不想做。
那又不是因他造成的，他沒有義務去做。
若是發自真心想去幫也還罷，可這是來自外力的強壓。
他這些天就覺得帶著這幾個人已經夠操心了，如今還想再來更多人，還是長期的。
他過來又不是給人當保姆。
這次是試煉，照顧三小姐是他親自答應薛家主的事，而且他也樂意照顧對方。
順帶著照顧一下隊員，張惜夢就是個正在長大的姑娘，為人也不錯，值得他關照。
而陳宏韻是他自己要帶上的人。
至於其他不相幹的人，他們的死活關他何事？
能幫自然就幫，問題是他幫不上呀！
又不是他造成那些姑娘的慘狀，憑什麽要讓他來承擔這份責任。
你係統厲害，不會自己找人安排嗎。
總的來說，他不想當工具人，做係統的工具人也不行。
他是有獨立人格的個體，活著首先得為自己的魂靈自由而負責，否則他自殺得了，活著也沒什麽勁。
反正這個世界沒了他，又不會停止轉動。
所以，這種莫名的責任，他不要。
他不是聖母，也沒聖母的能力，可以做到普照眾生。
而且他也沒有坐在那個位置。
厲三年如今有點明白了，這個係統之前或許是當慣了老大，習慣於指揮他人去做事。
可他又不是係統的下屬。
他怕死是真，但若要與自由相比，他可以去死。
在這方世界，隻要還能自主運轉能量，他就可以自爆。
想到這些東西，厲三年下意識運轉全身的靈力，而且是高速運轉，靈力和元力第一次同時運轉。
他越想越是火大，動轉到某個臨界點，突然地就停下了。
是他自己停下的。
他的一絲理智還在，因為係統帶他過來這方世界是有大用處的，不會眼看他要自爆而不管。
“怎麽，又不舍得死了？”係統小姐姐的聲音悠悠傳來。
“我xx你個xx，死八婆！離開我的識海！你媽賣b！”
厲三年罵了幾句，對方沒迴應，就覺得無趣。
果真不愧是活了數百萬年的老妖婆，定力就是足。
他不再說什麽廢話，無法激怒對方，那就沒必要再整活。
這迴是不能讓步的，就看最後能談到哪一步。
“我不會對她們負責。你可以交給你徒弟來做。反正我是不會對任何人負責。
你帶我過來，也不是為了想要玩我吧？
如果是想玩，說明你成功了。我的確在憤怒，可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而你已經將人帶出來，總得想法子安置她們。
說吧，你有什麽打算？
隻要不是背負一輩子就能做。可以安排她們活做，就像我們那邊安排那些失足少女一樣，給對方找份工作養活自己。
其它的事，以後的活法，看她們自己的意願，若不想成家就在集體中活完這一生。”
“你不再罵人了。挺好的。有什麽辦法就自己去想去做，能幫的，我幫你。”係統終於說人話。
“你完全不管嗎？那我真要選出一部分人出來培訓，當成收取情報的人員。而且你也知道的，她們是女子身，可能會需要做些很過分的事。”
厲三年在繼續添價碼。
正在談判中，他必須要為自己爭取到足夠多的權益，否則工作無法開展。
“隨你。你若不管，就讓她們自生自滅吧。再賣出去，也不一定更慘！”
“臥槽！”遇到無賴了。
他無話可說。對方已經做好能做的事，如今幫不幫，如何幫，就全看他的心意和能力了。
現在壓力轉移到厲三年身上。
而他還真不忍心不管，至於能幫到哪一步，要跟其他人商量。
這個世界沒有國家概念，隻有各種勢力。
他算是能感受到炸天幫這等散修勢力，對於散修們是一種怎樣的吸引力了。
這個沒有國家概念的世界，隻有抱團才能活下去。
那邊社會有國家兜底，而在國家不作為時，也是要由家族的宗族勢力來自保。
普通個體在叢林法則中無法長久獨活。
如果厲三年過來變成散修，估計暫時也隻能依附於某個勢力，否則也無法獨活。
這個世界有強大的凡獸，還有三個不同種族不同文化的修士群體。
普通個體想獨善其身，太難了。
這一刻，他有了一股莫名的使命感。
他知道自己能做什麽，想做什麽了。
那就是組建自己的勢力，讓更多無家可歸者，能有立足之地。
他不再責怪係統小姐姐的安排，但他還是拒絕被安排，他有自己的想法要做，他不想當工具人。
他也不想讓他人去當工具人。
可這就有點難辦了。
想讓人們有上升的通道，這個通道能通過才智和努力來越階。
可是這個通道也會讓一些偷奸取巧的人上來，那就要有進一步過濾的手段，避免不擇手段上來的人掌握到能改組規矩的權力。
這個東西太複雜了。
厲三年覺得，如果自己能辦到，那他就可以去競爭總統大選了。
不過，路要一點點擠進。是的，是擠，不再是邁步。
這裏原本就沒有通道，是要強行擠開才能進來。
要麽通道成型，要麽中途被埋進暗無天日的深淵。
他似是有點明悟係統小姐姐所求為何事。
或許係統自己也不清楚，但要做的事對大部分生靈來說卻是有益的。
“你的理想是什麽？”厲三年想開了一些事，就傳音問係統。
“我沒有什麽理想。可能是比較認同你們那邊世界的理念吧！
覺得隻有那樣做，其他生靈才有活路，也才活得不虛妄。”
“你認為我有那般大的本事來完成這種事？”厲三年繼續問。
他一直好奇，係統小姐姐到底看中了他哪一點。
他自個清楚自身本事，自己是沒有那種大毅力的，也沒有那般深的思想。
他就是普通人，壞不徹底，又好得有限。
倆人各自穿著單薄裙子在洗身，在沒有外人的野地，同樣沒有安全感。
“姐姐，可以上來了呀！”張惜夢迴來就往薛若煙身邊趕去。
“要不我幫你洗。”然後她也下水，開始動手動腳。
“別鬧。外麵出什麽事了？”三小姐說著，看向厲三年。
“沒什麽事。我和惜夢出去布了兩個陣法，以防意外。”
厲三年說著，轉向宏姐，“你洗好了就上來，我幫你布一個小陣法。”
宏姐應聲上岸，也不管背後傳來薛若煙那吃味的眼神。
厲三年不理在水裏嬉鬧和說私房話的兩女，就帶著宏姐一起進入儲物泡澡間裏。
“才剛剛洗好呢，還有水。”宏姐嬌羞。
發現對方誤會，厲三年也不解釋，直接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並告知應對方法，末了也不等宏姐還在消化這些信息，就自己動手給她的身子布陣。
這個氣息屏蔽陣對於學過陣法的修士來說，布陣和撤陣都很簡單，用陣盤操控就行。
而對於從未學過陣道術的修士來說，難度就很大，他們甚至無法去操控陣盤，隻能被動受到保護。
隻因很多修士根本感應不到微弱的星辰之力，那就沒有辦法去學習陣道術，自然也用不了。
而宏姐剛好是沒學習過陣法的修士。
厲三年也沒法現教讓她現學。
這個氣息屏蔽陣可以用另一個法子來布陣，就是不需要陣盤，直接將星辰之力打入人體的各處特定穴位，讓身體來當樞紐，以體內靈力操控，以體內靈力來維持陣法運轉，不需要自身去調節星辰之力，隻因星辰之力已打入身體各處的特定穴位，不再有變化。
如今厲三年對宏姐就是這般做。
宏姐任由他擺布，眼也閉著，直到布好，啟了陣，傳音給她操作之法。
她才略帶著失望，神情複雜，睜開眼。
“怎麽，還想我對你做點什麽事？”厲三年半開玩笑。
“哪敢呀！小月兒又在戲弄人。”
宏姐自己說著，也笑了。
氣氛不再曖昧，厲三年重新帶她出來吃東西。
外麵，溪水中的兩女還在戲水。
“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麽，外麵是有什麽不對勁嗎？”宏姐這些天與厲三年相處，算是了解頗深了。
這人除了有色心沒色膽之外，別的什麽都好。
她也沒多求，不被嫌棄，能一直跟隨也就安心。
如今也能像朋友般平等交流，就像當年在炸天幫一樣。
不，比當時與那些姐妹在一起還要舒心。
可能是這邊更有安全感吧。
她如今還是不清楚厲三年的個人實力到底處於哪一層境界。
那個張家妹妹一人一陣就能殺光35名中階修士，實在是平生僅見，而張家妹妹對於小月兒如此信服，說明小月兒更加厲害，或者是功法招式更加霸道。
如今這麽厲害的人都開始擔心，說明要出什麽大事了。
她們四人，戰力都不錯，可終究還是金丹期，不是元嬰。
這世間要到元嬰修為才能有自保的能力。
隻要不招惹到化神期，沒被人算計到，通常時候，元嬰期是很難被殺死的。
而化神很少理會俗事，想遇到都難，一座小城能有幾位化神修士就算正常的。
化神隻在一流勢力中才多。
“目前沒發現什麽。也許是我多心了吧。”厲三年的話卻沒能舒緩宏姐的擔憂。
她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實質性的忙，可對方願意跟她說，說明他的壓力想要與人分擔，精神上的壓力分擔。
而她也想幫忙分擔一些，即使隻是精神層麵的。
厲三年看著宏姐，很感激，但也知道自己會意錯了。
原本隻是想告訴她，讓她有個心理準備，沒想到對方比自己還操心。
看來以後不能什麽事都與人說，不是什麽事都能與人分享的。
他如是想著。
倆人在大石頭上盤坐，默默吃著肉幹，喝著靈液，不再交談。
厲三年不是一個愛說閑話的人，說完正事，就自己想心事。
他的人生前半程就是這般無趣又充實。
無趣是對於他人來說，充實是對於他自己本人。
如今，他的生活習慣照樣沒變，在處事上和處世上都是如此。
原本有了薛若煙，會是一種牽絆，可惜情深緣淺。
薛若煙還是小女生心態，是無法真正接納和撫慰大叔的心靈。
所以，厲三年也無法對三小姐傾訴，他的壓力隻能自己扛。
他也習慣了自己扛。
不過，來到這方世界有係統小姐姐的幫襯，卻是為他添加了一絲別樣的底氣。
隻是外力終不是自己的東西，他也不可能指望係統的幫忙過活。
他在慢慢適應這方天地，以及這方世界的規則。
可事與願違，係統小姐姐很快給厲三年帶來勁爆的信息，讓他無法入眠的鬧心事。
在三女入睡不久，係統小姐姐就迴來了。
而厲三年在三女要睡覺時就將她們收迴空間，像個保姆一樣繼續守著屬於自己的夜。
“你說你想救那些女子，可帶迴來後我們該怎麽養她們？”
通過係統小姐姐的講述，厲三年知道自己的感知果然靈驗。
這迴同樣是麻煩找上門，還是避不開的那種。
係統小姐姐發現了販賣女奴的海船，然後去探查情況迴來，要厲三年去接收。
沒錯，是接收。船上其他壞人全被係統給幹掉了。
“如今海船停在哪裏？你不會真想讓我全收那麽多女孩子吧？她們的精神狀態怎樣？”
“她們絕大多數人已經培養出奴性，無法再改了，但在你這裏想來能更好地度過這一生。
有四舟大船，每個大船運有數百名少女，多數是人類修士，外加少量獸修少女。
總人數有三千多吧。沒有男奴。
如今海船停在幾十裏外的海島邊，被我用陣法籠罩屏蔽。”
“你——，你不是說要伐天嗎？怎麽又要改行做起收留女奴的事來。難不成要將這些人訓練成死士？
也不是不可以，隻可惜如花似錦的年紀就要被拿來當工具，我於心不忍。”
厲三年還在討價還價，他知道避不掉，那就好好談，讓自己多些籌碼。
可是，係統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多日來積攢的委屈第一次爆發。
“你為什麽不能好心點，讓她們安然度過這一生？”
厲三年實在想不到係統小姐姐也有當聖母的時候，而且還要慷他人之慨。
“我做不到。你要麽幹掉我，要麽另找它法。”
他的憤怒是平靜的，是不容妥協的。
“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係統的激將法無效，厲三年繼續沉默。
自從來到這方世界，就是係統在主導這一切，他雖然有了參與感，甚至係統還想順他的欲以滿足他需求。
可那些東西不是他一生所求。
如果是其它東西，他可以承擔，但數千個人的命運，逼著他去背，他不想做。
那又不是因他造成的，他沒有義務去做。
若是發自真心想去幫也還罷，可這是來自外力的強壓。
他這些天就覺得帶著這幾個人已經夠操心了，如今還想再來更多人，還是長期的。
他過來又不是給人當保姆。
這次是試煉，照顧三小姐是他親自答應薛家主的事，而且他也樂意照顧對方。
順帶著照顧一下隊員，張惜夢就是個正在長大的姑娘，為人也不錯，值得他關照。
而陳宏韻是他自己要帶上的人。
至於其他不相幹的人，他們的死活關他何事？
能幫自然就幫，問題是他幫不上呀！
又不是他造成那些姑娘的慘狀，憑什麽要讓他來承擔這份責任。
你係統厲害，不會自己找人安排嗎。
總的來說，他不想當工具人，做係統的工具人也不行。
他是有獨立人格的個體，活著首先得為自己的魂靈自由而負責，否則他自殺得了，活著也沒什麽勁。
反正這個世界沒了他，又不會停止轉動。
所以，這種莫名的責任，他不要。
他不是聖母，也沒聖母的能力，可以做到普照眾生。
而且他也沒有坐在那個位置。
厲三年如今有點明白了，這個係統之前或許是當慣了老大，習慣於指揮他人去做事。
可他又不是係統的下屬。
他怕死是真，但若要與自由相比，他可以去死。
在這方世界，隻要還能自主運轉能量，他就可以自爆。
想到這些東西，厲三年下意識運轉全身的靈力，而且是高速運轉，靈力和元力第一次同時運轉。
他越想越是火大，動轉到某個臨界點，突然地就停下了。
是他自己停下的。
他的一絲理智還在，因為係統帶他過來這方世界是有大用處的，不會眼看他要自爆而不管。
“怎麽，又不舍得死了？”係統小姐姐的聲音悠悠傳來。
“我xx你個xx，死八婆！離開我的識海！你媽賣b！”
厲三年罵了幾句，對方沒迴應，就覺得無趣。
果真不愧是活了數百萬年的老妖婆，定力就是足。
他不再說什麽廢話，無法激怒對方，那就沒必要再整活。
這迴是不能讓步的，就看最後能談到哪一步。
“我不會對她們負責。你可以交給你徒弟來做。反正我是不會對任何人負責。
你帶我過來，也不是為了想要玩我吧？
如果是想玩，說明你成功了。我的確在憤怒，可憤怒解決不了問題。
而你已經將人帶出來，總得想法子安置她們。
說吧，你有什麽打算？
隻要不是背負一輩子就能做。可以安排她們活做，就像我們那邊安排那些失足少女一樣，給對方找份工作養活自己。
其它的事，以後的活法，看她們自己的意願，若不想成家就在集體中活完這一生。”
“你不再罵人了。挺好的。有什麽辦法就自己去想去做，能幫的，我幫你。”係統終於說人話。
“你完全不管嗎？那我真要選出一部分人出來培訓，當成收取情報的人員。而且你也知道的，她們是女子身，可能會需要做些很過分的事。”
厲三年在繼續添價碼。
正在談判中，他必須要為自己爭取到足夠多的權益，否則工作無法開展。
“隨你。你若不管，就讓她們自生自滅吧。再賣出去，也不一定更慘！”
“臥槽！”遇到無賴了。
他無話可說。對方已經做好能做的事，如今幫不幫，如何幫，就全看他的心意和能力了。
現在壓力轉移到厲三年身上。
而他還真不忍心不管，至於能幫到哪一步，要跟其他人商量。
這個世界沒有國家概念，隻有各種勢力。
他算是能感受到炸天幫這等散修勢力，對於散修們是一種怎樣的吸引力了。
這個沒有國家概念的世界，隻有抱團才能活下去。
那邊社會有國家兜底，而在國家不作為時，也是要由家族的宗族勢力來自保。
普通個體在叢林法則中無法長久獨活。
如果厲三年過來變成散修，估計暫時也隻能依附於某個勢力，否則也無法獨活。
這個世界有強大的凡獸，還有三個不同種族不同文化的修士群體。
普通個體想獨善其身，太難了。
這一刻，他有了一股莫名的使命感。
他知道自己能做什麽，想做什麽了。
那就是組建自己的勢力，讓更多無家可歸者，能有立足之地。
他不再責怪係統小姐姐的安排，但他還是拒絕被安排，他有自己的想法要做，他不想當工具人。
他也不想讓他人去當工具人。
可這就有點難辦了。
想讓人們有上升的通道，這個通道能通過才智和努力來越階。
可是這個通道也會讓一些偷奸取巧的人上來，那就要有進一步過濾的手段，避免不擇手段上來的人掌握到能改組規矩的權力。
這個東西太複雜了。
厲三年覺得，如果自己能辦到，那他就可以去競爭總統大選了。
不過，路要一點點擠進。是的，是擠，不再是邁步。
這裏原本就沒有通道，是要強行擠開才能進來。
要麽通道成型，要麽中途被埋進暗無天日的深淵。
他似是有點明悟係統小姐姐所求為何事。
或許係統自己也不清楚，但要做的事對大部分生靈來說卻是有益的。
“你的理想是什麽？”厲三年想開了一些事，就傳音問係統。
“我沒有什麽理想。可能是比較認同你們那邊世界的理念吧！
覺得隻有那樣做，其他生靈才有活路，也才活得不虛妄。”
“你認為我有那般大的本事來完成這種事？”厲三年繼續問。
他一直好奇，係統小姐姐到底看中了他哪一點。
他自個清楚自身本事，自己是沒有那種大毅力的，也沒有那般深的思想。
他就是普通人，壞不徹底，又好得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