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深淵,魔神殿:


    “可惡,可惡,究竟是誰和我作對,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讓你知道得罪我煌缺魔神的下場。”


    大殿內,傳來煌缺魔神憤怒的嘶吼,幾個下方站立的魔頭,被煌缺魔神無情的撕碎,一聲聲恐懼的慘叫傳來。


    “主人饒命,我不想死。”


    與此同時,下方幾個魔頭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恐怖猙獰醜惡的麵容,此刻一點血色都沒有的樣子,猙獰鋒利的骨刺斜長向上,一根尖硬的獨角長在額頭上,一點美感都沒有。


    “死,死,死,都給我死,能為我去死是你們的榮幸,一群狗東西還敢求饒,不肯為我死,就是不忠,對我不忠,我要你們何用。”


    煌缺魔神不管不顧,歇斯底裏。猩紅的長發隨肩舞動,猶如一條條似要擇人而食的巨蟒,蛇信吞吐,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煌缺魔神三頭八臂的魔體胡亂的抓舞,張牙舞爪,鋒利的利爪猶如刀鋒般,切割得空氣嘶嘶嘶作響。


    所過之處,一群跪地求饒的魔頭血肉橫飛,被撕成碎片,鮮血如雨滴散落。


    “跑啊,求饒沒用,他不肯放過我們。”


    一群魔頭見求饒無用,心神驚懼,轉身往殿外跑去,煌缺魔神張口一吸,滿地的殘屍和血肉,被煌缺魔神吞入肚中,煌缺魔神舔了舔嘴唇,猩紅的舌頭嘶嘶的作響,將嘴角的幾滴血液舔盡。


    “想跑,問過本魔神了嗎?食物要有食物的覺悟,現在才跑,不嫌太晚了嗎?嘎嘎嘎,嘎嘎嘎。”


    煌缺魔神看到眾多逃跑的魔頭,一聲聲滲人的怪笑,眼眸兇厲之光一閃,好似刀鋒般嗖的一聲,攝人心魄。


    血光一卷,猶如十級風暴般,大殿內卷起了血色的風暴,腥紅血腥,汙濁不堪,腐蝕一切,地麵被血腥風暴刮過的地方,響起了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腐蝕聲。


    “不要,魔神饒命,我不想死。”


    血色風暴風馳電掣,幾隻魔頭聲嘶力竭,不由自主雙膝跪地,死亡的血色風暴卷過,屍骨無存。


    “不想死也得死,本魔神吞噬你等,是你等螻蟻的榮幸,其它魔頭幾生幾世修不來的福份。”


    “本魔神對爾等螻蟻降下無上恩賜,使你等有機會與本魔神融為一體,同享永生,你等競敢拒絕,太不把我本魔神在眼裏了,居心何在。”


    “一群不懂感恩的東西,要你等何用,給本魔神死來。”


    血色的腥紅風暴內,傳來猶如惡魔般的呢喃,狠厲毒辣,暴厲十足,殺機滔天,好似地獄的寒風刮過,滅絕萬物,摧毀一切,躲無可躲。


    “魔鬼,你不得好死……,啊,”一隻隻魔頭的慘叫聲不絕。


    “你吞噬我等,魔鬼,你等著,你遲早也會被其它魔頭吞噬……。”


    一隻長著三條腿,一顆頭,四隻手,兩張嘴,一隻眼的魔頭話還沒說完:


    “找死。”


    血色風暴狂暴的席卷,暴戻的話語,好似怒火般焚燒著一切,血腥風暴四處席卷,分出一道道小型的腥紅風暴,向著四散而逃的魔頭卷過。


    “啊………,啊………,啊………。”


    眾多魔頭慘叫絕望,無助不安,惶恐至極的魔鬼聲即使是麵對死亡,還是那麽的猙獰扭曲,不堪入耳,汙染心神。


    片刻後,一群魔頭死了個幹淨,一道道腥臭汙濁,狂虐暴戾的血色風暴自四處而來,相互融合,化作一道新的血紅猩臭的汙濁風暴。


    唿…,唿…,唿…。


    唿…,唿…,唿…。


    血色風暴卷著殘磚碎瓦,枯枝落葉,沙塵灰土,各種雜物。


    隻見,血色風暴內,這些亂七八糟的雜物沒堅持片刻,就被血色風暴汙濁腐蝕的氣息熔化,成為血色風暴的養料。


    血色全部融為一道後,一陣的懦動扭曲,變化形狀,又出現了煌缺魔神三頭八臂的形體。


    三顆頭上,血色的長發嘶嘶嘶的猙獰狂舞著,每一根發絲,好似一條條細小的蛇身,傳來喀哢喀哢的咀嚼聲,像在吞吃著美味的食物在進食,毛骨悚然,驚心動魄,陰森恐怖,聽在人耳中,渾身汗毛一根根堅立,邪惡至極。


    “嗝。”


    煌缺魔神打了個飽嗝,伸出長著醜陋布滿鱗片的手爪摸了摸豉得脹大的肚皮,心滿意足。


    “總算吃飽了,下一次吃點什麽呢?”


    煌缺魔神睜著猩紅的眸子打量了下站立大殿外麵的眾多魔頭,意猶未盡,似在考慮著什麽。


    殿外的一群站立兩旁的魔頭齊齊打了個冷顫,牙齒喀喀喀作響,滿臉惶恐,一臉驚懼,一個個臉子大變:


    “主人饒命,主人饒命。”


    一群魔頭渾身發軟,不安的求饒聲此起彼伏,不斷的磕頭,撞得地麵咚咚咚的響。


    “好了,我吃飽了,沒準備吃你們,起來吧!”


    煌缺魔神揮了揮布滿鱗片的猙獰手臂,利爪劃過空間時,響起一片片刀鋒般的聲音。


    一群魔頭如蒙大赦:


    “謝謝主人,謝謝主人,屬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主人的刀鋒所向,便是我等魔族的天命所歸……。”


    一群魔頭聽聞不會被吃掉,一陣狂喜,囗中讚頌煌缺魔神的讚美之詞連綿不斷,歌功頌德,阿臾奉承的魔音迴蕩。


    群魔亂舞,邪惡扭曲的音符令人作嘔;魔音中,邪惡,腐敗,黑暗,絕望,瘋狂,扭曲,猙獰的韻味浸染萬物,好似要將一切拖入無間的地獄。


    相互殘殺,吞噬,掠奪,占有,算計,背叛,在魔族中是常態,此乃魔族的天性,狡詐,狠毒,奸惡,用一切的邪惡來形容它們,都不足以道盡。


    “來人。”


    煌缺魔神邪惡森然的聲音響起,十幾個魔王境的魔頭神色驚懼,顫抖不止,好似聽見了什麽驚天噩耗,顫顫禁禁,在煌缺魔神恐怖的淫威下,硬著頭皮,不得不進入大殿:


    “屬下在,請主人吩咐。”


    十幾個魔頭忍著恐懼大禮參拜,跪在地上,顫抖的身子好似有節奏彈動的琴弦。


    “本魔神派去執行任務的人失敗身死了,給本魔神看清楚,找到這些人,給本魔神全部抓迴來,敢殺本魔神的狗,本魔神要這群蟲子受盡世間的一切酷刑,要他們後悔來到這世上。”


    煌缺魔神一邊說,一邊用魔力演化出一幅畫麵,一看,不是血魔宗滅門的場景又是什麽。


    從始至終,煌缺魔神都無法發現帝蒼的存在,有大道源珠在,一切的推衍卦算,天機術法,隻要帝蒼不願意,沒人可以算出帝蒼的蹤跡。


    哪怕讓別人算出,也可能是虛假的信息,是帝蒼挖好了陷阱,等著敵人主動跳進去。


    煌缺魔神陰森邪惡的話語猶如致命魔聲般如影隨形,如附骨之蛆,滲入一群魔頭的心神,一群魔頭齊嗖嗖的渾身一涼:


    “是,主人,屬下遵命。”


    不過幸好,不是要他們的小命,十幾個魔王境的魔頭不由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小命不保了,放鬆了下來,身體也沒之前那般顫抖得厲害了。


    “魚兒上鉤了,早等著你們,魔族,好東西啊,一群活蹦亂跳,有自我進化能力的天材地寶,神藥奇珍,是天然野生的寶貝。”


    “找機緣,非我族類,一切敵寇,放眼所見,機緣遍地,你們不就是上天貢獻給我的機緣。”


    “為吾養料,是爾等魔族應有的宿命,天命己定。”


    “反抗我,就是逆天,吾即天命,豈容爾等螻蟻徒勞的掙紮,做多餘無意義的舉動。”


    “老老實實的奉獻爾等的屍身魂魄,育吾大道,方為你等永恆的歸宿,不可違逆。”


    帝蒼神色莫名,眼神傲然,姿容絕世;猶如煌煌的大日,照耀天地。帶來光明,普照萬物,養育萬靈,恩賜萬方,獨攬風姿。


    群星因之而黯淡,萬物因之而失色,神月因之而失彩,偉岸的光芒,奪走了一切的造華天華,精髓神韻,物華天寶。


    帝蒼一言一語間,好似命運的箴言,帶著一股濃濃的宿命氣息。


    天命己定,不可違抗,杜絕了一切變數,將一切的意外與可能,強行改寫成了既定的宿命。


    顛倒因果,操控命理,改寫規則,言出法隨,手撥時空,編造未來。


    帝蒼端坐寶座,偉岸無上。殿宇內外,兵甲林立,侍女成群。一隊隊將士來迴巡邏,隨著兵士步腳的移動,一片片整齊的腳步聲,夾雜著兵甲走動與盔甲的碰撞聲不絕,整齊有序。雪亮的兵器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點點攝人心神的光芒。


    大殿兩旁,文武分列,恭敬站立,仔細看,蒙天,乾天,神泉三人,赫然站在武官隊列中,氣氛嚴肅,眾臣眼神交匯間,各有心思,神態各異。


    武將隊列,眾多武將身著金光耀目的盔甲,堅韌厚實,絲絲兇悍的氣息,至眾多武將身上散發,不可一世,張狂霸道,一個個雙眼放光,崇拜的看著端坐上首的帝蒼。


    自帝蒼周遭,九色光芒流轉,生滅循環,永恆不息。九色神光生滅變化間,一會演繹山川河流,廣闊大陸;一會星河滿天,周天布鬥,群星爭輝,太陰高懸;一會化生虛無,先天五太,流轉不息,依次衍生;一會鴻蒙初衍,混沌萌動,天地開辟,萬道爭鋒,爭霸,萬靈泣血;一會世界破滅,諸神黃昏,萬物不存,寰宇歸墟,虛無一片。


    見此異象,大殿下方,不管文臣或武將,無不心馳神往,眾人好似得見了大道,見證了本源,一個個喜形於色,欣喜不已。


    文臣一方中,一股股隱膾的波動,那是有人借機突破的節奏。文臣在突破,又何況武官,兩方或多或少的,都有所進步。


    這段時間來,帝蒼也沒有閑著,命令蒙天三人暗中將整個蒼山郡徹底收服控製在手裏,大權牢牢掌控在帝蒼手中。


    至於外界的探子,奸細,在掌控了因果與命數的帝蒼麵前,不值一提,全被揪出來,種下禁製,收為己用,讓這群人反過來傳遞假消息給他們背後的勢力。


    帝蒼想讓這群背後勢力知道些什麽,他們就能知道什麽,帝蒼不想讓他們知道什麽,他們就不知道什麽。


    整個蒼山郡,無聲無息間,在不驚動外界任何勢力的情況下,悄然移主,任何有關方麵的消息禁止泄露。


    哪怕有人想泄密,也會牽動帝蒼種下的詛咒,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合理的死去,不會令旁人懷疑,身中詛咒的人,連一個與之相關的字都無法說出。


    帝蒼的身軀巍然盤坐,好似萬界的中心,諸天的源頭;各種異象生滅交替間,隱約可見,帝蒼低垂的雙眸,好似在凝視,帝蒼不經意的隨手造物,可有可無。


    聖態尊容,高邈蒼遠,不可直視,茫茫無量,朦朧神秘,非凡無上。


    帝蒼單掌虛抬,掌心中,萬象更迭,歲月流轉,空間變幻,命運長河,貫穿過去與未來,山河大地,萬象萬靈,有聲有色,靈活靈現。


    畫麵一轉,陰氣森然,煞氣彌漫,死氣沉沉,濁氣翻湧,殺氣衝霄;一辨別,可不就是九幽深淵嗎?


    畫麵翻轉,由大概到精細,急速放縮,順著連通九幽深淵的某一條腥紅黝黑得滲人的因果線,畫麵直轉急下,定擱在某一方區域。


    一看,不就是煌缺魔神的地盤。之前種種,前因後果,諸般景象,一言一行,光幕內,無不清晰顯露。


    文武眾臣見帝蒼此等驚世駭俗的恐怖神通,既敬畏,又驚懼,哪怕有什麽小心思,在此一刻後,再也不敢生出了。


    因為他們明白,他們對帝蒼而言,完全沒有一丁點秘密,如同扒光衣褲的美人,隻要帝蒼想,可以把他們看得一清二楚,沒有僥幸的可能。


    光幕內,十幾個魔王境的魔頭剛出了深淵,還沒來得及看清周遭;虛空中,一陣驚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驚世速度;突然間,一方氣機驚世滔天,恐怖異常的絕世大兇陣出現,牢牢將十幾個魔王境的魔頭鎖定,動彈不得,出人意外。


    大陣恐怖的殺機彌漫,一重一重的大陣相互疊加,周天星鬥大陣,陰陽兩儀大陣,五行大陣,生死輪迴陣,雷霆滅世陣等各種絕世大陣重合,被帝蒼以大融合術盡數融為一體,不分彼此,圓潤如一,明明多重的大陣,好似真的隻有一方大陣般。


    大陣內,殺機沸騰,氣象萬千,毀滅縱橫,風雨雷電,冰霜雨雪,山川河流,地獄刀山,風暴肆虐,天塌地陷,地龍翻身,雷龍咆哮,大兇出沒,大火焚燒,雲霞漫天,草木山林,星鬥隕落,高空落石,萬般景象,千般兇險,無窮變化,一一盡顯。


    在這方大陣的有序運轉下,交替生滅,無有定象。美麗的外表下,處處是殺機,處處是陷阱。


    生靈進去,碰之則死,擦之即傷,封鎖時空,杜絕內外,天上地下,過去未來,四極八荒,十方宇內,逃無可逃,十死無生。


    這一方虛空,自大陣外看去,此時此刻,又哪有什大陣,安靜一片,一切正常。


    不論任何生靈向此處看來,都不會懷疑,這一方虛空,有著一方擇人而食的絕世大兇陣,在等待著獵物主動送上門。


    而且,這一方大陣,還有著自行移動位置,主動捕捉獵物的能力。從深淵中出來的魔頭,隻要帝蒼願意,一隻也別想逃脫,逃過大陣的捕捉獵殺。


    當然,此等輕易能捕殺神王,獵殺魔皇的大陣,哪怕神帝,甚至是神尊來了,也要喋血的絕世兇陣,不是帝蒼現在可以布置的,但耐不住帝蒼開了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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