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庫外,乾坤幫,血魔宗,城主府,神泉宗幾方勢力,相互聯合,組成大陣,將此處虛空,四麵八方,上下十方盡數封鎖。


    他們雖表麵和睦,實則彼此間,殺機暗藏,互相戒備,都恨不得把對方弄死。


    但是幾方勢力彼此間,整體實力相差並不是很大。


    沒有把握,一旦某一方輕易動手,露出破綻,剩餘的幾大勢力,必然有機可趁。


    等雙方拚過兩敗俱傷,他們再出來撿便宜,收拾爛攤子,摘取勝利的果實,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


    也因如此,幾方勢力,互相製衡。


    同時,在麵對散修,麵對後來者的挑戰,幾方勢力一向的作風,非常的類似。


    如有實在太過優秀的,能令幾方勢力心動的,幾方勢力,要麽將後來挑戰者收服,要麽將後來挑戰者打殺。


    奉行的信念,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霸道到極點。


    為爭奪地盤,利益,人才,氣運,資源,或是恩怨情仇等因素;幾萬年以來,幾方勢力在這片地域,或明或暗的,不知交鋒了多少次。


    如此一來,沒有絕對的力量,壓倒敵對的勢力,幾方勢力間,少不了合縱連橫,互懷鬼胎,算計利用,智謀博弈。


    或是憑借實力真刀真槍的廝殺,分出個勝負高低。


    幾方勢力交鋒時,一旦發現其它勢力有坐收漁翁之利的可能,雙方間,又會默契的適可而止,不至於被他人撿了便宜,做了黃雀。


    一個個老謀深算,心機深沉,都不是易於相與,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能輕易對付的角色。


    能統治這片區域,長達幾萬年之久,麵對無數後來者的挑戰,至今屹立不倒,可見幾方勢力掌權者不凡。


    至於天妖宗宗主,若非遇到帝蒼這個打破了命運束縛,打破了天地規則的妖孽怪胎,想要弄死他,哪有那麽容易的身死。


    天妖宗宗主,完全是時運不濟,氣數已盡,惹上了打破了常規的存在,才落了個身死宗滅的下場。


    可見,再怎麽智謀無雙,也是要有相對匹配的力量,才能最大程度上,將優勢發揮到極致的。


    能坐到他們這個位置,至今還活得這麽滋潤,可不是光憑武力就可以,又豈會是庸俗無能,光長肌肉,不長腦子的無腦莽夫。


    長江後浪推前浪,沒點厲害的本事,手段,幾萬年來,麵對無數後來者挑戰,他們不知被滅了多少次,怎能至今逍遙自在,掌控著這一方地域,無數人的生殺大權,任取任求。


    武力強橫,智謀不足的,投靠他們還好;若不願,要麽淪為他們博弈的棋子,要麽被幾方勢力的掌權者,陰謀算計;想方設法的廢物利用,發揮剩餘價值;在榨不出油水後,無情狠辣的給清理了。


    大陣外,剩餘的些許散修,散兵遊勇,散亂一團,力量分散,隻要不是超越常規的存在,如帝蒼這種,在他們看來,不足為懼,無法動搖幾大勢力,在這一方地域的統治。


    眾多散修,千人千麵,人心不齊,心思各異,單打獨鬥,各自為戰。


    若非天驕妖孽,或是大氣運,大造化,大機緣者,或是實力太過強大,超過幾方勢力無法對付的;普通散修,根本沒有與這些大勢力叫板的資本,又豈會被幾方大勢力當迴事,放在眼中。


    因此眾多散修,被幾方勢力,蠻橫霸道的驅趕,野蠻粗暴,毫不客氣的將這群散修排除在外;稍有反抗,迎來的,是幾方勢力的共同圍殺,狠下辣手,絕不留情。


    不少被強修驅趕的散修,再怎麽不服,也沒有作用。


    不甘,憤怒,怨毒,仇恨,屈辱的在虛空另一端,向著幾大勢力結成大陣的方向,冷冷的凝視。


    “幾方勢力真是霸道,根本不將我等散修當迴事,每次有機緣出世,大頭都被這些大勢力瓜分。”


    “我等散修,九死一生,千辛萬苦,在狹縫中生存,處處遭到這些大勢力排擠,打壓,欺辱,喝點湯都難,憑什麽。”


    被驅趕的散修陣營裏,一名尖嘴猴腮,身材矮小,身著粗布麻衣的修者氣憤不平,滿臉猙獰,雙眸通紅,滿臉不甘,神色怨毒,盯著幾方大勢力擺放大陣的虛空。


    “我詛咒他們,出來的人,將他們殺得一幹二淨,身死族滅,滿門死絕。”


    身著布衣,尖嘴猴腮的修者神色顛狂,一點沒注意,一群散修神色驚恐的劇變,看他的眼神,像看瘋子,像看死人般。


    身著麻衣,尖嘴猴腮的修者紊紊叨叨,滔滔不絕,毫無顧忌的對幾方勢力開囗詛咒,也不知是腦子裏缺根筋什麽的,毫不遮掩,大庭廣眾下表達對幾大勢力的怨恨。


    不知說他有勇氣,還是說他真愚蠢。


    看樣子,平時沒少被這些大勢力刁難,欺壓,羞辱,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燒,好似要燒破此處的虛空。


    憤怒得胸膛一起一伏,雙拳死死捏緊,哢哢哢作響,如同驚雷般,轟隆隆作響。


    可見,尖嘴猴腮,身著粗布麻衣的矮小男子,仇恨,憤怒到何等程度。


    “噓,道兄,小聲點,你不要命了,我等散修,怎能得罪得起他們。”


    尖嘴猴腮男子旁,一個同樣滿臉憤怒,眼神怨恨的男子好心的提醒身旁的同伴。


    話才說完,才發現,不知何時,此處原本聚集一起的散修,一個個遠離,好似躲瘟神一般,空出一大片區域。


    剩下好心提醒尖嘴猴腮的男子兩人,孤零零的一起,是那麽的刺眼。


    氣氛壓抑,一片安靜,安靜得詭異,可怕,死寂。


    “遭了,不好,道兄自求多福,本人有急事,先走一步。”


    “再見,不,再也不見。”


    另一男子發現不對勁,一陣心驚,暗罵自己老糊塗了,亂做什麽爛好人,好處沒得到,惹了一身腥。


    “一群王八蛋,一點不厚道,跑路前,怎麽不提醒我一聲,大家一起跑,該死的。”


    男子滿臉懊惱,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若非一時腦子進水了,易位而處,換成男子,也許他同大多數人一樣,做出同樣的選擇,真可謂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男子拚盡全力,施展遁法神通,急速逃離,好似身後有洪水猛獸般,生死一線,在追趕他。


    大陣矗立,異象驚天,煞氣彌漫,殺機森然,氣氛肅殺。


    幾方勢力的首腦,神識如蛛網一般,交錯縱橫,密布虛空,哪怕一隻蚊子從此處飛過,也會被幾方勢力所察覺。


    身著布衣,尖嘴猴腮男子的咒罵,被幾大勢力聽得一清二楚。


    “你來還是我來。”


    大陣內,城主府府主氣機森然,殺氣衝霄,神色冰冷,眼眸寒光暴閃,猶如地獄而來的死神,滿臉冷酷。


    “我來吧!吾等的威嚴,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挑釁。”


    神泉宗宗主表情漠然,一副視生命如草芥的姿態。


    “不錯,我等幾大勢力統治蒼山郡幾萬年之久,幾萬年來,敢於冒犯,敢於挑戰我等幾大勢力之修者,不知凡幾。”


    “可最終我等至今,長存於世,不朽不滅。”


    “而那些不自量力,自以為是,看不清自身幾斤幾兩的螻蟻,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


    血魔宗宗主如實的迴道,很是讚同前者的觀點。


    乾坤幫幫主端坐另一方虛空,不言不語,不作理會。


    孔武有力,霸氣四射,粗獷豪爽的麵龐極具迷惑性,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乾坤幫幫主,屬於那種沒有心機,性格直爽的人。


    神泉宗宗主,見無人再理會,也不在意。


    神色一肅,手掌一抬。


    虛空中,一道龐大的掌印凝聚,神將級特有的恐怖威勢,如潮水一般,向四方虛空鋪天蓋地的擴散,驚動了遠離尖嘴猴腮,恐慌逃離的散修。


    他們虛空飛躍的速度,在原有的基礎上,更加的快速。


    身著布衣,滿臉怨毒,尖嘴猴腮的修者,見同伴不顧一切的拚命逃離,頓感不妙。


    剛從仇恨憤怒中清醒過來,轉頭一看,空空蕩蕩,安靜中夾帶著詭異,死寂的氛圍,讓尖嘴猴腮的修者一陣不安,心驚膽顫。


    身心本能的感到可怕的生死危機,臉色大變,不由自主的,一時被仇恨憤怒衝昏了頭腦,說出了絕大多數散修,內心的真實想法,一陣後悔。


    剛想要動身,逃離此地,但為時已晚,沒有機會了。


    一道龐大的掌印,氣機牢牢鎖定尖嘴猴腮的修者。


    橫跨虛空,威勢驚人。


    掌印所過,虛空轟隆隆作響,驚天動地,殺機畢露,遮蔽了大片的無垠虛空。


    由遠及近,看似緩慢,實則快到了極致。


    居高臨下,從天而降,向著尖嘴猴腮的修者,狂暴狠辣,霸道無情的碾壓而來。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掌印籠罩了天地乾坤,虛空寰宇,封鎖了一切生機,絕滅了一切尖嘴猴腮修者的生路。


    “不………。”


    尖嘴猴腮的修者反應過來,一臉驚恐,滿臉絕望,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磅礴浩大,神力浩瀚的恐怖掌印輕易化為粉塵,一點血跡都沒剩,化作虛無。


    一群提前逃離的散修,遠遠看著這一幕,兔死狐悲,感同身受,沒一點高興,神色難看,不發一言。


    尖嘴猴腮的修者,雖然身死,但卻說出了,他們心底,不敢宣之於囗,真正想要說出的話語。


    除了尖嘴猴腮的修者,其他人,沒人說出來,無非是沒那個膽量,不知死活,去得罪幾方大勢力。


    掌印消散,虛空一片空無,好似此處,從未有過任何事物般,一如往昔。


    “有些話該說,有些話說錯了,是會死人的。”


    “有什麽想法,給我憋著,這隻是個警告,爾等散修,好自為之。”


    神泉宗宗主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滿含殺機的話語森然的響徹,迴蕩在每一個散修的耳旁。


    眾多散修,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或怨恨,或驚懼,或不甘,或無力,或退縮,不一而足,麵對強橫霸道的幾大勢力,挫敗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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