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眨眼之間,三道如燕尾盾形狀的時空裂隙毫無預兆地猛然炸開,那聲勢簡直猶如天崩地裂,仿佛整個世界都要被這股力量撕裂。裂隙中迸濺而出的暗影碎片,仿佛一群張牙舞爪的惡魔,裹挾著《曉庵新法》推算失誤所產生的日食殘光,如同一大片淬了劇毒的蜂群,鋪天蓋地、氣勢洶洶地朝著丁瑤和梁軒籠罩而下。丁瑤在急速後仰的瞬間,眼角的餘光瞥見自己散開的發絲竟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迅速結霜,她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可是《測量法義》象限儀的蒸汽在瞳孔中凝成冰晶的危險征兆啊,就意味著一場巨大的危機正洶湧襲來。


    “快使天璿步!”梁軒那急切且帶著濃重血腥氣的唿喊,如同一記重錘,“砰”地一下,狠狠撞進丁瑤的耳膜。隻見他腰間的紫微垣暗紋,如同被某種神秘力量操控,正按照《曆學駢枝》歲差修正值的詭異頻率,不停地往外滲出血珠。這些殷紅似火的血珠,仿佛擁有自己的意誌,剛一離開他的身體,瞬間光芒一閃,就如同變戲法一般,化作了《鄭和航海圖》中早已失傳的神秘星軌。這些星軌竭盡全力,搖搖晃晃地勉強撐起了半丈見方的光幕。然而,在那鋪天蓋地的恐怖衝擊之下,這光幕脆弱得就像狂風中的一片薄紙,仿佛下一秒就會被無情地撕碎。


    丁瑤反應奇快,她的繡鞋在由《算法統宗》堆垛術凝成的奇幻光毯上,如行雲流水般精準地踩出北鬥七星的奇妙軌跡。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奮力甩出的裙裾,被那猙獰的空間裂隙“嘶啦”一聲,瞬間就撕成了《武編》甲片狀的殘片。那些泛著《物理小識》雷氣篆文的碎布,還沒來得及飄落,“唿”地一下,就被《天工開物》那青白相間、來勢洶洶的硝煙,像一頭兇猛的巨獸吞噬獵物般,無情地吞噬成了灰燼,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


    “隻剩三息了!”梁軒心急如焚,眼見局勢已然到了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不假思索地突然伸手,如鷹爪一般牢牢抓住丁瑤的手腕,使出渾身吃奶的力氣,往光幕裏猛拽。就在兩人交疊的掌紋間,刹那間光芒大盛,“轟”地一下,炸開了《渾蓋通憲圖說》赤道環的炫目光芒。可這光芒剛一觸碰到《崇禎曆書》那禁忌星圖,“噗”地一下,如同泡沫遇上利刃,瞬間湮滅成一縷青煙,消失得幹幹淨淨。與此同時,丁瑤耳垂上的渾天密鑰,仿佛感受到了某種巨大的威脅,發出一陣如裂帛般尖銳刺耳的哀鳴聲。這聲音仿佛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直接把《律曆淵源》十二律呂音壁的殘響,震得粉碎,化作齏粉飄散在空中,如同一場夢幻泡影的破滅。


    此刻,空間坍縮的速度陡然加快了三倍不止!原本懸浮在空中,還算安穩的《數書九章》殺陣符篆,瞬間像發了瘋一樣,如同《天經或問》三辰儀颶風中的鐵砂,以一種瘋狂到極致的態勢高速旋轉起來。那旋轉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頭暈目眩,仿佛整個世界都跟著這瘋狂的旋轉而失控,仿佛下一秒就要衝破天際,陷入無盡的混亂。丁瑤驚恐地看著梁軒背後的光幕,“哢嚓”一聲脆響,如蛛網般的裂紋迅速蔓延開來。那些連《數術記遺》都無法描述、詭異至極的符號,正沿著裂痕,如同猙獰的爬蟲,瘋狂地攀爬著。每閃爍一下,就如同惡魔伸出貪婪的爪子,抽走他頸後暗紋的三分血色。隨著血色的流失,梁軒的臉色也愈發蒼白,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


    “接住!”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梁軒突然伸手扯下胸前的紫微垣玉墜,“嗖”地一下,如流星般精準地塞進丁瑤手心。那枚浸透了《曆學駢枝》歲差血氣的神奇信物,剛一觸碰到丁瑤的指尖,瞬間光芒流轉,變幻莫測,幻化成了《鄭和航海圖》過洋牽星術的神秘星盤。二十八宿的投影在她掌心迅速交織成一張神秘而複雜的大網,可即便如此,也根本擋不住那如疾風驟雨般迎麵襲來的《武編》燕尾盾殘片。隻聽得“噗”的一聲沉悶的皮肉撕裂聲,如同重物落地,梁軒的左肩“轟”地爆開一大片《曉庵新法》日食暗影侵蝕的恐怖黑斑。那些扭曲變形的光斑,正以《算法統宗》堆垛術的恐怖疊加速度,如洶湧的潮水般朝著心口瘋狂蔓延,仿佛要將他的生命一點點吞噬。


    他身子一晃,腳步踉蹌,搖搖欲墜,卻依然強撐著把星盤按在丁瑤胸前。此時,他染血的嘴角竟還倔強地揚起那慣有的戲謔弧度,氣息微弱地說道:“看來隻能改日再教你渾天密鑰的第七重咯……”


    “給我閉嘴!”丁瑤心急如焚,又心疼又著急,反手如鐵鉗般死死抓住他的衣襟。此時,她瞳孔裏《測量法義》象限儀的冰晶,突然以一種逆向的詭異方式瘋狂旋轉起來,仿佛在預示著某種神秘力量的覺醒。她目光死死盯著空間的最深處,隻見《數術記遺》符號組成的星圖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重組。那些以《天工開物》硝煙為墨勾勒出的軌跡,竟然分明是倒寫的《靈台秘苑》璿璣玉衡陣。這一驚人的發現,讓她原本絕望的心中,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燃起了一絲希望。


    梁軒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噗”地一口,吐出的血珠在空中瞬間凝成《崇禎曆書》避忌的鬼金羊星宿,模樣詭異至極。這鬼金羊星宿散發著陰森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詛咒。丁瑤的裙擺也未能幸免,被《物理小識》雷氣篆文“唿”地一下燒焦了半幅。裸露的腳踝剛一觸到《渾蓋通憲圖說》赤道環的虛影,渾天密鑰突然在她耳垂發出一陣如龍吟般震撼天地的震顫。這龍吟聲仿佛能穿透時空,傳達著某種神秘的信息,讓周圍的空間都為之顫抖。


    “不對勁……”她雙眼緊緊盯著即將完全崩解的《數書九章》殺陣,被雷氣侵蝕的手指下意識地在光毯上飛速勾畫。突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大衍求一術要逆用《測圓海鏡》的天元式……” 一個瘋狂大膽的想法,如同《律曆淵源》十二律呂那尖銳的變徵之音,“嗖”地一下,狠狠刺入她的腦海。這個想法雖然瘋狂,但在這絕境之中,卻仿佛是唯一的一線生機。


    丁瑤當機立斷,沒有絲毫猶豫,突然伸手如閃電般拽住梁軒的束腰玉帶。在他驚愕得瞪大雙眼的目光中,“嗖”地一下,毫不猶豫地翻身躍出光幕。空間亂流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嘶嘶”作響,瞬間將她鬢角的珠花撕得粉碎。那些飛散的珍珠,卻在《鄭和航海圖》神秘星軌的牽引下,“唰”地一下,奇跡般地化作《曉庵新法》推算正確的弦月弧光。這弦月弧光如同一條明亮的道路,照亮了這混亂不堪的空間,給這絕望的場景帶來了一絲光明。


    “你瘋了嗎?”梁軒的怒吼聲,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聾,混著《武編》燕尾盾的破空聲,震得四周空間都微微顫抖。他又驚又怕,擔心丁瑤這一去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丁瑤卻恍若未聞,此刻她耳垂的渾天密鑰正與《天經或問》三辰儀颶風產生一種極其詭異的共鳴。那些原本如脫韁野馬般狂暴的空間碎片,在觸及她周身三尺範圍時,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詭異地凝成《算法統宗》堆垛術的光粒。這些光粒圍繞著她緩緩旋轉,仿佛在為她築起一道神秘的屏障。就在撞進空間源頭的那一瞬間,丁瑤隻覺得眼前光芒一閃,看到自己瞳孔裏的冰晶“轟”地一下,炸成《測量法義》象限儀的完整投影。這投影散發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仿佛蘊含著解開一切謎團的鑰匙。她一咬牙,心一橫,放任《物理小識》雷氣篆文順著指尖如洪水般侵入經脈。就在那鑽心的劇痛如潮水般襲來的瞬間,“噗”地一下,用盡全身力氣將渾天密鑰狠狠刺入《數術記遺》符號組成的核心之處。這一刺,仿佛是在與命運做一場豪賭,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一瞬間。


    刹那間,天地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驟然寂靜無聲。以密鑰為圓心,《靈台秘苑》七重光輪與《數書九章》殺陣的符篆開始以一種逆向的方式,瘋狂地交融在一起。原本已經崩解的《渾蓋通憲圖說》赤道環,如同浴火重生的鳳凰,“唰”地一下重新聚合,光芒大盛。這光芒仿佛具有重塑天地的力量,竟然把《崇禎曆書》那禁忌星圖,強行改寫成了《鄭和航海圖》的正統星軌。整個空間的氣息也因此為之一變,仿佛從黑暗的深淵邁向了光明的彼岸。


    丁瑤靜靜地漂浮在光渦的中心,發間垂落的血珠與梁軒的紫微垣暗紋產生了一種玄妙無比的共振。這共振如同神秘的畫筆,在虛空中緩緩繪出《曆學駢枝》失傳已久的歲差修正陣。這陣法光芒閃耀,散發著神秘而古老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又仿佛在展示著超越時空的力量。


    “瑤瑤!”梁軒那帶著《天工開物》硝煙餘韻的焦急唿喚,如同一股暖流,傳進丁瑤的耳中。這一聲唿喚,飽含著他對丁瑤的擔憂與關切。


    丁瑤趕忙轉頭,就看見他染血的官服下擺正在《曉庵新法》修正後的溫暖日光裏熊熊燃燒。可奇怪的是,那些跳動的火苗卻仿佛有生命一般,溫柔地繞過他緊緊攥著的半截紫微垣玉墜。這一幕,顯得格外詭異而又神奇,仿佛這半截玉墜有著某種特殊的力量,能讓火焰為之避讓。


    空間崩塌的轟鳴,如同退潮的海水,漸漸轉為《律曆淵源》十二律呂那悠揚的和鳴。這和鳴如同天籟之音,仿佛在慶祝他們暫時度過了這場危機。丁瑤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一片緩緩墜落的《武編》燕尾盾殘片。嘿,那冰冷堅硬的金屬在她掌心,“嗤”地一下,如同冰雪遇到烈火,迅速融化成《算法統宗》堆垛術的算珠。這算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奧秘,又仿佛在暗示著他們接下來的命運。


    當最後一道《數術記遺》符號如同流星般隱入虛空的時候,丁瑤聽到自己因為極度疲憊而沙啞的笑聲:“原來《測量法義》的象限儀要配合雷氣篆文……”這笑聲中,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對這神秘力量的恍然大悟。


    梁軒的指尖突然如羽毛般輕輕撫上她那已然開裂的唇角。丁瑤這才猛地驚覺,自己半邊身子都已經浸在《曆學駢枝》那如血海般的歲差血霧裏了。那些猩紅得如同岩漿的霧氣,正順著渾天密鑰的紋路,“滋滋”地瘋狂滲入耳垂。這血霧仿佛有著某種神秘的魔力,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又仿佛在對她進行某種神秘的改造。她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驚愕地發現,對方紫微垣暗紋映照的瞳孔裏,有個比《崇禎曆書》的禁忌星圖更加令人心悸、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東西正在緩緩凝結。這個東西散發著陰森恐怖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梁軒染血的指尖在丁瑤唇畔停頓了三息之久,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那些凝結在掌紋裏的《曆學駢枝》血氣,突然“噗”地一下,如同煙花綻放般化作千萬枚閃爍著詭異光芒的星砂。這些星砂如同繁星墜落,在虛空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輝。他玄色官服上殘存的紫微垣暗紋,如同蘇醒的靈蛇,活靈活現地遊走起來。在兩人咫尺之距的狹窄縫隙間,迅速織就一張《渾蓋通憲圖說》的赤道經緯網。這經緯網散發著神秘的光芒,仿佛連接著天地,又仿佛隱藏著解開一切謎團的線索。


    “你總說天璿步要配合《測圓海鏡》的割圓術……”丁瑤話還沒說完呢,梁軒忽然如餓虎撲食般伸手扣住她的後頸,“唰”地一下,猛地壓了下來。他那沾著《武編》鐵鏽味的唇,如狂風掃落葉般碾碎了她的尾音。就在這一瞬間,那些懸浮在虛空中的《數書九章》算珠,“砰”地一下,爆發出《律曆淵源》那激昂的變宮之音。這聲音如同洪鍾大呂,響徹整個空間,仿佛要喚醒沉睡的世界。丁瑤耳垂的渾天密鑰也仿佛受到了某種刺激,發出一陣如巨龍鱗片震顫般的嗡鳴聲。這聲音竟然把《天工開物》硝煙凝成的銀河,震得粉碎,化作漫天如夢幻般的流螢,四處飄散。這如夢如幻的場景,仿佛將他們帶入了一個神秘的仙境。


    就在空間裂縫愈合的那一刹那,《靈台秘苑》七重光輪如同盛開的巨大蓮花,在他們交纏的衣袂間“轟”地一下絢爛綻放。這光輪散發著柔和而強大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空間,仿佛給這黑暗的世界帶來了希望與生機。梁軒指腹輕輕撫過丁瑤鎖骨處被《物理小識》雷氣灼傷的痕跡,嘿,神奇的是,紫微垣暗紋竟然如同靈動的小蛇,順著傷痕緩緩滲入血脈。他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當年在司天監偷學《崇禎曆書》的時候,我就一直想著這樣破你的渾天密鑰。”這句話,仿佛是他內心深處隱藏已久的秘密,在這一刻終於得以傾訴。


    丁瑤反手如鐵鉤般扯住他腰間玉帶,指尖《鄭和航海圖》的星軌與對方傷口滲出的歲差血霧,如同兩條糾纏的靈蛇,緊緊纏繞成結。那些原本如狂魔亂舞般狂暴的《天經或問》三辰儀颶風,此刻竟如同被馴服的野獸,在兩人糾纏的氣息裏,溫順地化作《算法統宗》堆垛術的溫柔光粒。這些光粒圍繞著他們緩緩旋轉,仿佛在為他們守護,又仿佛在祝福他們的愛情。


    當最後一絲《曉庵新法》日食暗影如同殘雲般消散的時候,丁瑤聽到自己發間的珠釵“叮鈴”一聲清脆墜地,在《測量法義》那如鏡麵般的冰晶地麵上,敲出十二律呂的羽調。這聲音悠揚婉轉,在寂靜的空間裏迴蕩,仿佛是大自然為他們奏響的勝利樂章。


    然而,在這震耳欲聾的寂靜中,三十三重《武編》燕尾盾殘片,如同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召喚,“唰”地一下,在虛空之中迅速重組。梁軒瞳孔猛地一縮,如臨大敵,抱著丁瑤“嗖”地一下,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旋身避開。就看見那些泛著《數術記遺》符號的金屬,竟然在他們方才相擁的地方,“唿”地一下,迅速凝成一座由《天工開物》青白硝煙構築而成的威嚴寶座。這寶座散發著神秘而強大的氣息,仿佛主宰著世間的命運,又仿佛在等待著有緣人的到來。


    寶座上方,《渾蓋通憲圖說》赤道環與《靈台秘苑》璿璣玉衡陣奇妙地交疊在一起,形成九重璀璨奪目的光冕。這光冕散發著神秘而聖潔的光芒,仿佛是來自天堂的光輝,照亮了整個空間。


    “紫微垣第七代掌曆官,瑤光星君嫡傳。”光冕中傳來的聲音,如同遠古的洪鍾,帶著《律曆淵源》編鍾那雄渾的混響。那些跳動的光斑如同調皮的精靈,在丁瑤裙擺燒出《崇禎曆書》避忌的星宿圖。這星宿圖仿佛是命運的指引,又仿佛是對他們的考驗。“爾等既已破除《數書九章》殺陣,理當承擔修複九霄靈脈之重責。”這聲音仿佛是上天的旨意,不容違抗。


    梁軒指尖的紫微垣暗紋,如同被點燃的導火索,突然變得灼熱發燙。他急忙低頭,發現懷中人鎖骨處的雷氣傷痕正與寶座產生一種奇異的共鳴。那些《物理小識》篆文竟然在如玉般的肌膚上,迅速重組為《鄭和航海圖》遺失已久的牽星術圖譜。這圖譜散發著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又仿佛在指引著他們前進的方向。


    丁瑤忽然伸手,如閃電般按住他想要探查的手,眼尾《曉庵新法》推算正確的弦月弧光流轉,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她說道:“若我說,這靈脈修複要用《測圓海鏡》配合雷氣篆文……”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智慧,仿佛已經找到了破解難題的關鍵。


    “那便用《天工開物》硝煙作墨,拿我的紫微垣血紋當紙。”梁軒毫不猶豫地笑著截斷她的話,眼中閃爍著決然與堅定。話音未落,他袖中“嗖”地一下,如機關槍發射子彈般飛出十八枚《算法統宗》算珠。這些泛著歲差血氣的烏木算珠,在空中滴溜溜一轉,迅速排列成《曆學駢枝》修正後的二十八宿圖形。隻見那二十八宿光芒大盛,如同天空中的星辰降臨人間,散發出一種古樸而神秘的力量,把寶座投射的靈脈虛影染成了赤金色。這赤金色的光芒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整個空間,仿佛給這黑暗而充滿危機的世界帶來了希望的曙光。


    光冕突然“轟”地一下,如火山爆發般暴漲三丈,刺目的光芒讓兩人不得不眯起眼睛。緊接著,九重天階從虛空之中,如同天梯般“唰”地垂落下來。每級台階都鐫刻著《武編》失傳已久的甲胄銘文,那些以《數術記遺》符號書寫的警示,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丁瑤踏上第一步的時候,“轟”地一下,驟然活化。銘文上的符號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禁忌與使命。她耳垂的渾天密鑰突然發出一陣如裂帛般刺耳的聲音,原本流暢運轉的《測量法義》象限儀投影,竟然在瞳孔深處硬生生卡住三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丁瑤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瑤瑤?”梁軒見狀,心急如焚,趕忙伸手扶住她那搖搖欲墜的身形。他驚恐地發現,對方指尖凝聚的《物理小識》雷氣,如同兇猛的惡獸,正張牙舞爪地瘋狂侵蝕《靈台秘苑》光輪。那些本該溫順的篆文,此刻竟如同《天經或問》記載的恐怖災星,所到之處,將修複靈脈所需的《渾蓋通憲圖說》經緯線,燒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焦痕。這些焦痕就像一張張扭曲的鬼臉,仿佛在嘲笑他們的不自量力,又像是在警告他們前方的道路充滿艱險。


    丁瑤強忍著喉間如翻江倒海般翻湧的《崇禎曆書》禁忌星力,努力保持鎮定,故作輕鬆地拂開梁軒的手:“不過是《算法統宗》堆垛術的反噬……”話還沒說完呢,她袖中“啪嗒”一下,墜出半枚紫微垣玉墜——那本該在空間崩塌時化作星盤的神奇信物,此刻竟滲出《曆學駢枝》記載的兇煞血氣。這血氣如同一團黑色的迷霧,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迅速在台階上蔓延開來,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凝固,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味。


    九重天階盡頭,傳來《律曆淵源》編鍾那如泣如訴的哀鳴聲。這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的隧道,帶著無盡的悲傷與哀怨,迴蕩在整個空間。梁軒緊緊盯著玉墜在台階上灼出的焦黑痕跡,那痕跡仿佛是一個深邃的黑洞,要將一切都吞噬進去。他的紫微垣暗紋突然在頸後迅速結成《數書九章》殺陣的起手式,整個人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全身肌肉緊繃,散發出一種淩厲的氣勢。他伸手想要攬丁瑤入懷的動作,就這麽硬生生僵在半空,那些原本如同情人般纏綿的歲差血霧,此刻竟如《武編》燕尾盾般,冰冷而堅決地豎立起一道屏障,將兩人隔開。這屏障散發著神秘而危險的氣息,仿佛在阻止他們靠近,又像是在考驗他們的勇氣與決心。


    丁瑤的繡鞋在第三重天階踏出北鬥杓柄的獨特軌跡,可耳畔卻突然響起《曉庵新法》推算錯誤時那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空間撕裂聲。這聲音震得她耳膜生疼,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開始崩塌。她望著前方蜿蜒至雲海深處、如夢如幻的靈脈虛影,心中猛地一震,突然意識到渾天密鑰吸收的《物理小識》雷氣,正在經脈中編織某種與修複術法相克的……某種未知而恐怖的東西。這一發現,讓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仿佛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但她深知,此刻絕不能退縮,她與梁軒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都必須攜手麵對,共同尋找破解之法,修複九霄靈脈,否則,他們都將萬劫不複。


    在這充滿危機與挑戰的時刻,丁瑤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緊盯著前方的靈脈虛影,試圖從那若隱若現的光影中找到一絲線索。而梁軒則站在她身旁,眼神堅定,時刻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兩人的身影在這神秘而危險的空間中顯得如此渺小,卻又充滿了不屈的意誌,仿佛要與整個世界為敵,也要守護彼此,完成這艱難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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