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嗎?無所謂!你要是敢開槍就開!我也完全無所謂!”


    佐田國一輝繼續囂張地咆哮道。


    “tmd!你真以為我不敢開槍嗎?!”


    “你有本事就開!”


    佐田國一輝直接把腦袋頂到南天仁的槍口之上,同時掏出一把左輪手槍,也頂到南天仁的腦門之上。


    “你以為我不敢?!”


    南天仁立刻就要扣動扳機。


    但是在下一秒,夜行妃古一和對方的賭郎主持人同時出手,分別踢飛南天仁和佐田國一輝手中的手槍。


    南天仁扣動扳機射出的子彈,最終隻打在房間的天花板上。


    “兩位且慢,”夜行妃古一繼續發話道:“請兩位保持冷靜,不要在這裏發生槍戰,一切的恩怨還請留在賭局中解決,如果兩人願意,可以在賭局之中賭上自己的性命。”


    “我沒意見,我就在賭局中賭上我的性命好了。”


    南天仁坐迴椅子上說道。


    “這是性命的問題嗎?tmd!你們的賭資根本就不夠!”


    佐田國一輝沒有坐迴椅子上,而是朝著南天仁繼續咆哮道。


    “怎麽了?佐田國一輝先生,你該不會是怕了吧?害怕自己會輸給我,害怕自己會死在這場賭局之中?”


    南天仁繼續蹬鼻子上臉地嘲諷道。


    “tmd!怕你?非革命家也!我佐田國一輝!堂堂七尺男兒!立誌要改變這個國家!怎麽可能會怕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雜種!”


    夜行妃古一看著眼前爭吵不休的二人,意識到自己要是再這樣放任這兩個人繼續,這場賭局恐怕是永遠也不會開始。


    於是他連忙捂住南天仁的嘴,阻止他繼續儒雅隨和,轉而向著佐田國一輝詢問道:


    “佐田國大人,您說這十億日元的賭資有些少,那麽請問,您希望有多少呢?”


    佐田國一輝聽到夜行妃古一的問題,也冷靜下來,坐迴椅子上,不再理會不斷叫囂的南天仁,轉而對著夜行妃古一說道:


    “自從入境之後,我先後和五名【賭郎】會員進行了賭局,我打算將所有贏來的賭資都作為賭注,金額加起來一共是一百億日元!”


    “一百?一百億日元?”


    “沒錯,就是一百億,隻要你們能拿出一百億日元,我馬上就賭上自己的性命跟這個毛頭小子進行對賭!”


    “好,我知道了,【賭郎】馬上就會補上剩餘的九十億日元。”


    夜行妃古一說完,撥通一則電話,表示剩餘的九十億日元馬上就會送到。


    “既然雙方都賭上了自己的性命,那麽最後輸了的那一方,將會被我們用組裝起來的絞首機吊死,雙方可有什麽異議?”


    夜行妃古一最後向二人確認道。


    “我沒問題。”


    南天仁攤攤手迴複道。


    “我無所謂,我向來是無所謂的。”


    佐田國一輝也迴複道:


    “人有天命!人隻要活著!就會有上天賜予的使命在身!無論死得多麽無趣!也是那個人應該接受的命運!你這家夥之所以還活著!就是為了把這一百億日元送給我們!為了迎接繩子纏繞在脖子上的結局!”


    “真是的,看來我們彼此都是瘋子啊。”


    聽到佐田國一輝的話,南天仁看向天花板感慨道。


    兩人之間的交鋒,在賭局開始之前,早在兩人的第一次見麵時,就已經開始。


    這兩個人在賭局開始之前的交鋒中,都意識到同一件事,那就是──對方完全不怕死,而且不是假裝不怕死,而是真的對賭上自己的性命這件事沒有任何猶豫,無論接下來要賭什麽,都注定會是一場硬仗。


    ……


    另一邊,巴基此刻正在富士山山腳下的森林中疾馳。


    “巴基,你去隧道的另一邊,我的直覺告訴我,那裏應該有不是穿著【賭郎】俱樂部的黑製服的人在!”


    南天仁之前在巴基耳邊說的話,被巴基牢記在心中。


    “你繞遠路過去,從遠處監視他們,等我跟你聯係,就算隻看到身穿【賭郎】黑製服的人在,也要等我跟你聯係。巴基,你要小心,對手是極度危險的恐怖分子,千萬要小心。”


    富士山,距離東京僅僅八十千米,橫跨靜岡縣和山梨縣,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之一,無論是在文化方麵、宗教方麵還是在戰略意義上,富士山對於整個霓虹而言都舉足輕重。


    但就是這麽一座距離霓虹首都僅僅八十千米的大山,卻不屬於霓虹政府管轄範圍。


    富士山隻屬於富士山上的一座神社──淺間神社所有,霓虹政府為了能讓遊客欣賞到富士山山上的美景,甚至還需要每年向淺間神社交稅。


    也正因如此,在這座不受霓虹政府管轄的大山上,在霓虹的法律覆蓋不到的陰暗角落裏,自然而然成為了恐怖主義活動的溫床。


    隻要南天仁的猜測合理,佐田國一輝所領導的恐怖組織的大本營,應該就在這條富士山穿山隧道的另一頭!


    ……


    富士山穿山隧道中的房間內。


    “這是剩餘的九十億日元。”


    夜行妃古一從門外的【賭郎】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九個手提箱,將其擺到佐田國一輝的麵前。


    “這邊,是佐田國一輝大人的一百億日元。”


    佐田國一輝的【賭郎】公證人也將幾個手提箱擺到南天仁麵前。


    “接下來就請兩位決定關於勝負的方式,【賭郎】俱樂部準備了以下幾種遊戲……”


    夜行妃古一把五十四張卡片擺到南天仁和佐田國一輝中間的桌子上,每一張卡片上都記載著一種遊戲玩法。


    “太麻煩了!”


    佐田國一輝出聲打斷夜行妃古一的話:


    “這樣的決定方式也太麻煩了!你有什麽可以遮住眼睛的東西嗎?”


    “我這裏有一條手帕。”


    夜行妃古一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手帕。


    佐田國一輝接過夜行妃古一手上的手帕,摘下自己的眼鏡,在將手帕係在臉上,蒙住自己的眼睛後說道:


    “我是近視眼,沒有眼鏡就看不清東西,再加上蒙著眼睛,接下來我就從這五十四張卡片裏隨機抽取一張,作為我們接下來要進行賭博的遊戲,這樣一來,應該又快又公平吧。”


    “哼,也罷,就讓你這家夥來選擇賭博的方式好了。”


    南天仁擺擺手,癱坐在椅子上,表現出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樣子。


    “好,既然雙方都沒有意見,那麽就由我來重新放置這五十四張卡片的位置。”


    在夜行妃古一將五十四張卡片重新擺好位置之後,蒙住眼睛的佐田國一輝也立刻在桌子上摸索起來。


    “就決定是你了!”佐田國一輝將其中一張卡片高高舉起:“我選的遊戲是什麽?”


    “佐田國一輝大人所選擇的遊戲是──抽鬼牌!”


    抽鬼牌──參加遊戲的雙方先從一副撲克牌中挑選出兩組a到10點的牌,再加上一張鬼牌,一共二十一張。洗牌之後,雙方輪流抽牌,先攻方抽取十一張牌,後攻方抽取十張牌,隻要湊成一對就可以出牌,雙方輪流抽取對方一張牌,最後拿著鬼牌的人就算失敗。


    “這次的賭博跟一般的抽鬼牌不同的地方在於,每一張鬼牌上都會寫有一個數字,從一到五大小不等,代表著絞首機的組裝次數,失敗的一方將會積累鬼牌上的計數,率先積滿十一點的人將會被絞首機吊死。”


    夜行妃古一繼續說道:


    “遊戲期間禁止使用暴力,所有的武器都將由【賭郎】俱樂部代為管理。那麽我最後再確認一次,雖然你們兩位似乎都對此不感興趣,但是隻要作弊行為不被對方發現的話,【賭郎】俱樂部將絕對不會做出幹涉,這一點沒問題吧?”


    “沒問題。”


    “我沒意見。”


    南天仁和佐田國一輝同時迴複道。


    “那麽,我宣布,南天仁對戰佐田國一輝的賭局正式開始!”


    夜行妃古一大手一揮,遊戲正式開始:


    “洗牌就由我和佐田國一輝大人的公證人一同進行,我們將會確保兩位在拿到手牌之前,不會知道牌的內容。那麽,兩位要如何決定先攻和後攻呢?”


    “那就猜拳吧。”


    南天仁提議道。


    “我沒意見。”


    佐田國一輝也同意南天仁的提案。


    “剪刀!石頭!布!”


    南天仁出拳,而佐田國一輝出布。


    “哼!先攻必有優勢!抽牌!”


    佐田國一輝從牌堆中抽取十一張牌。


    “那我就拿十張牌好了,畢竟沒有什麽事情比牌少更讓人安心。”


    南天仁從牌庫中抽取剩餘的十張牌。


    雙方將手牌中已經湊成一對的牌全部出掉,南天仁的手牌僅剩下四張,而佐田國一輝的手牌僅剩下三張。


    唯一一張鬼牌毫不意外地停留在南天仁的手中,而且這張鬼牌上的點數還是五。


    佐田國一輝率先抽牌──隻有四分之一的概率抽到鬼牌,佐田國一輝幸運的抽到數字牌,成功湊成一對,手牌僅剩兩張。


    接下來輪到南天仁抽牌,無論南天仁抽到什麽牌,他都將湊成一對,隻剩下一張鬼牌和一張數字牌。


    而佐田國一輝的手牌也將隻剩下一張,隻要佐田國一輝的下一抽抽不到鬼牌,第一局遊戲就將宣布結束,南天仁的絞刑計數點也將直接累積到五點,接近一半。


    現在,輪到佐田國一輝的抽牌。


    “佐田國一輝同學,就讓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


    南天仁把自己僅有的兩張手牌舉到佐田國一輝麵前,指著右邊那張牌說道:


    “你想要的牌在這裏哦!我這可是大贈送,桀桀桀,你就相信我吧,來,快抽這一張牌吧,快……”


    完全沒有理會南天仁的胡言亂語,佐田國一輝一把抽出左邊的那張牌,成功湊成一對。


    “你輸了!臭小鬼!你撒謊了啊!你手裏的那張牌是鬼牌吧,來,快點給我看看那張鬼牌到底是幾號?”


    “是五號,看來我的運氣不是很好呢,這樣一來我距離被絞刑就接近五步了。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你給看穿了,難道是我的誘導太過明顯了嗎?”


    南天仁把鬼牌扔到桌子上說道。


    “你可不要誤會!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你的話當迴事兒,像你這樣的狗雜種,就盡管去用一些虛張聲勢的小手段好了,這些東西對我而言根本是行不通的!”


    佐田國一輝繼續嘲諷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就是你的天命,你之所以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在今天死在這裏!將一百億日元全部交到我的手上!”


    夜行妃古一也適時地出現在在南天仁身後,將絞刑架組裝五步。


    距離南天仁被絞刑,隻剩下六道工序。


    絞首的人將要承受的痛苦不是轉瞬即逝的,頸部靜脈阻塞約兩千克,頸部動脈閉塞約四到五千克,氣喉閉塞約十五千克,椎骨動脈閉塞約二十九千克。


    一個人隻要能到達這些數值,就會因為雙腳離地而感到無法唿吸,也無法聽到周圍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劇痛。


    因為血液無法流到麵部,受刑者的麵部不會漲紅,而是會憋到麵色發白,那副樣子簡直可以比喻成是一顆藍色的哈密瓜。


    雖然受刑者在不到十秒之內就會失去意識,但是這十秒對於受刑者本人而言卻是極為漫長。


    如果是一般人,在絞刑架已經在自己的身後組裝到接近一半的時候,肯定會無法自控,甚至連坐著都會有些困難,而南天仁卻還在笑,把一切都歸結於運氣不好。


    “一個人在死到臨頭的時候,越是能體會到對死亡的恐懼,就越是會覺得活著真好。”


    南天仁繼續發言道:


    “我現在正真切地感受到自己還活著,而且我覺得自己還不想死,我還想繼續活下去。你剛剛說,我就是想開槍,你也完全無所謂,就像是肯定自己不會死在這裏一樣,難道說你覺得自己就算死在這裏也隻是天命所歸罷了?


    但是正因為不想死,對於勝利的執著,才最終會換來勝利的到來,把自己的生命歸於上天,對死亡毫無畏懼的你!已經是個死人了!而死人是絕對戰勝不了活人的!更何況我可是熱愛生命的驚世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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