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空襲
綜漫，誰教你這麽開保護傘公司的 作者：三進製法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麽請下一位記者提問。”
戶崎優繼續說道。
“關於非人道的人體實驗，我想問……”
隨著新聞發布會的結束，從演講台上下來的戶崎優，隨即無力地倒在厚生勞動省大樓內的一處牆角：
“我太累了……按照約定……我來找你了……”
戶崎優說完，便從口袋裏掏出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原來亞人每次自殺的時候，都是這種感覺啊……“
戶崎優扣動扳機，他一生的痛苦和疲憊，也終於在此刻迎來終結。
與此同時，永井圭也成功翻進入間軍事基地內部。
“佐藤雖然說是要在兩個小時之內，讓國家重要機關全部沉默，可是他到底打算這麽做呢？”
永井圭一邊在入間軍事基地的跑道上狂奔，一邊分析道：
“如果是要從基地內對眾多設施進行攻擊的話，應該會需要用到地對地導彈，但是眾所周知，霓虹沒有這種東西。
但如果是使用戰鬥機的話，入間軍事基地位於住宅區的中心，是以使用運輸機為主的基地，這裏並沒有能搭載空對地導彈的戰鬥機。
就算佐藤想要再次複刻911事件，他出去之後還得再另外想辦法迴來，兩個小時之內也隻夠他摧毀一處國家重要機關。他到底要怎麽做呢？”
與此同時，佐藤在登上一架飛機後，對著地麵上的高橋和阿元兩兄弟囑咐道：
“那麽就拜托你們兩個待在崗位上了。”
佐藤說完，便駕駛著飛機登上跑道。
隨後，在跑道上狂奔的永井圭，就清楚地看見佐藤正駕駛著飛機朝自己駛來。
就在飛機即將碾過永井圭的瞬間，佐藤終於拉起操縱杆，駕駛運輸機飛向天空。
而地麵上的永井圭，在看清楚飛機駕駛室內的佐藤的身影之後，也終於想明白佐藤的作戰計劃到底是什麽：
“竟然還有這種方法啊！這次的把戲是佐藤至今以來的集大成之作！首先，這次起飛的目的應該是襲擊國會議事堂，因為國會議事堂周圍三十五公裏都是居民區，所以上麵應該是不會下令擊落佐藤駕駛的飛機的。
更何況他們根本來不及去考慮這個！隻要四十二秒！以f15的飛行速度，隻要四十二秒！四十二秒鍾之後！佐藤駕駛的飛機就會墜落在國會議事堂之上！
雖然剛剛隔著駕駛室的玻璃沒有看清，但是我可以確定，在佐藤的左肩上！很明顯有直播裏沒見到的血跡！如果假定那是佐藤在直播之後，砍斷自己的手臂時濺上去的，那就說明佐藤的手臂還留在入間軍事基地的內部！
換句話說，隻要佐藤在自己身上，安裝了足夠將自己的身體炸得粉碎的炸藥，那麽他就會在飛機墜落在國會議事堂的同時！從入間軍事基地內部的那半節手臂上複活！如此反複！兩個小時之內！佐藤應該最多能連續攻擊二十個國家重要機關！”
另一邊，在國會議事堂之內，在眾多安保人員還在安排首相先去避難的時候，佐藤駕駛的飛機就已經墜落在國會議事堂之上。
在這次襲擊中，霓虹首相、副首相、內閣客房長官、外務大臣和財務大臣都因此殞命，而防衛大臣早在佐藤入侵入間軍事基地時就被殺害。
至此，霓虹的最高領導人和五名候補均被殺害，而霓虹的法律並沒有規定在這六個人死後，由哪一位內閣大臣來接任霓虹首相一職，也就是說，霓虹現在已經沒有能做出重大國家決策的最高領導人了！
下一秒，在入間軍事基地內部，佐藤瞬間便從那半節手臂上複活。
“我迴來了！”
佐藤朝著高橋喊道。
“炸藥和飛機還有的是！”
高橋說著，將一件裝滿炸藥的衣服塞到佐藤手中。
“我剛剛有看到永井小弟在跑道上哦。”
佐藤一邊穿衣服，一邊朝著高橋說道
與此同時，永井圭也已經想到能夠打倒佐藤的方法：
“手臂！在佐藤駕駛飛機離開基地到複活迴來的時間內，隻要能把他放在入間軍事基地內部的手臂搶過來，然後將其放入垂直於地麵的深洞，比如排水管之類的，佐藤在複活時，重新生成的肉體就會嵌入土地之中，最終身體動彈不得，連製造黑色幽靈的空間都沒有！”
另一邊，小倉鬱也博士正獨自一人走在前往入間軍事基地的路上。
“小倉鬱也博士？”
一輛麵包車突然停在小倉鬱也博士身旁，從副駕駛的位置探出一名戴著墨鏡的金發大背頭，他似乎是認出小倉鬱也博士的身份，才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
“你是要去入間軍事基地嗎？”
金發大背頭朝著小倉鬱也博士詢問道。
“沒錯。”
小倉鬱也博士一邊抽著煙，一邊朝著那名金發大背頭迴複道。
“上車吧，我們也要去那裏。”
金發大背頭朝著小倉鬱也博士招招手，然後重新把頭縮迴車內。
“開快點，別管什麽限速了，反正現在大街上也沒有其他人。”
小倉鬱也博士在上車後，第一時間朝著麵包車的司機喊道。
“那你可要抓緊了，我還是第一次開車。”
那名戴著口罩的司機，隨即在掛上更高的檔位以後踩下油門。
“小倉鬱也博士，我有個問題一直都想問你，那就是亞人到底是怎麽誕生的呢？”
坐在副駕駛的金發大背頭繼續朝著小倉鬱也博士搭話道。
“沒有什麽複雜的理由，亞人隻是由人心製造出來的東西。”
小倉鬱也博士在吐出一口煙後迴複道。
“有件事我其實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想問了，小倉鬱也博士，你抽的煙是在哪裏買的，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這款香煙已經絕版了，這是最後一包了。”
“你很喜歡這款香煙的口味嗎？”
“不，我其實並不喜歡這款香煙的口味，隻不過這款香煙是我兒子在父親節那天，特地買迴來送給我的。已經是陳年舊事了，自動販賣機裏賣得好的香煙被放在上麵，我兒子的手夠不到。
作為替代，他就把放在自動販賣機下麵的這個，作為禮物買迴來送給我了。那是無論是誰都能在自動販賣機裏買煙的好時代啊，從那一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抽這個牌子的香煙了。”
“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故事呢，那您的兒子呢？他後來也踏上科研的道路了嗎？”
“死了……隻是在跑步的時候意外滑倒，頭磕在了馬路的緣石上，就這麽簡簡單單地死掉了，已經和我離婚的妻子常常跟我說，那個孩子的人生真的有意義嗎？”
“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
“剛剛你好像問過我，亞人是如何誕生的……”
小倉鬱也博士先將煙頭摁滅在麵包車上的煙灰缸裏，然後點燃煙盒內的最後一根香煙：
“這一切都起源於一百三十八億年前的宇宙大爆炸，爆炸產生的粒子按照各自確定的運動軌跡碰撞結合，組成原子組成分子，組成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物質，組成這個宇宙中的一切形態。
我不相信偶然，不相信量子論的隨機性，一切都是必然的！地球的誕生，生命的誕生，人類的誕生，這跟香煙的製作，今天你我的相遇，包括接下來要這段對話，全部都在宇宙誕生的一瞬間就決定好了！
一切都是一百三十八億年前產生的能量和基本粒子的延展罷了！但是！在某個時刻！突然發生了些什麽！宇宙的設計圖中原本不存在的物質卻突然誕生了！這種物質能夠修複人類的肉體，使其死而複生，這就是亞人的由來！”
“也就是說，亞人是由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物質創造出來的嗎？那麽形成這種物質的能量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金發大背頭繼續追問道。
“我一開始就說過了吧，來自於人心啊！事情要從兩億年前開始說起，我們哺乳動物的祖先形成了大腦前皮層，獲得了高度的認知能力，它在進化的過程中變得更加發達，發明了工具，產生了社會性，也孕育出複雜的情感。
當然，到此為止，事情的發展都還遵循著宇宙原本的劇本，但是劇本之外的事情發生了，人類的情感這種東西，似乎可以產生未知的能量，估計宇宙自己也吃了一驚吧！”
“情感……能量……”
“千年以前，萬年以前，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某個我們連性命和容貌都無法知曉的尼安德特人，在臨終時所懷有的強烈感情，也許是對生命的不舍，也許是對愛人的留念，或者是對必須完成之事的執著，又或者隻是單純地對死亡感到恐懼。
總而言之，強烈的求生欲望猛烈地振動了他的心！人心在這般激蕩時，就有可能會產生急劇的膨脹，引起這種現象的人類，就會成為亞人！”
“小倉鬱也博士，為什麽像你這樣嚴謹的生物學家，會對亞人的誕生，做出這種跟神話故事一樣的解釋呢？”
“因為人生沒有意義，什麽價值都沒有，然而，原本隻是在出生之後，就立刻朝著死亡奔赴而去的人類，竟然在某一天，違背了宇宙的意誌，製造出全新的事物，如果有這種可能，你難道不會想去試著相信看看嗎？”
“但亞人還是會老死的吧？”
“畢竟亞人的肉體還是被束縛在宇宙宏觀規則之下，所以亞人才會想要利用已有的能力，去創造全新的肉體吧。”
小倉鬱也博士說完，手裏的最後一根香煙也在此時徹底抽完，這輛麵包車也在此刻來到入間軍事基地的門外。
“看來我的生命馬上就要結束了。”
小倉鬱也博士推開車門，走進入間軍事基地——他是來送死的。
“小倉鬱也博士，我倒是認為人生並非沒有意義，也並不是什麽價值都沒有的！”
身穿一件黑色風衣的金發大背頭，也從麵包車的副駕駛上下來，走到小倉鬱也博士身旁：
“我曾經認識一個哥們，他有病，需要器官移植，但是他的父母配型都失敗了，於是乎，這對父母決定再要一個孩子，讓這個孩子來給自己的哥哥進行器官捐獻，然而這個孩子卻不願意進行器官捐獻，在即將上手術台的時候跑了，最終害死了自己的哥哥。
你覺得這個孩子的生命有意義嗎？他隻是為了給自己的哥哥進行器官捐獻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他哥哥沒病，他甚至不會誕生，可以這麽說，給自己的哥哥進行器官捐獻，就是他活著的意義，但是他卻背叛了自己活著的意義逃跑了，難道他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人並不需要活著的意義才有資格活著，活著的意義就是活著，我們所珍愛的人從未真正離開，小倉鬱也博士迴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戴墨鏡的金發大背頭說完，將一包盒子上畫有太極圖案的香煙塞到小倉鬱也博士手中。
“這是？”
小倉鬱也博士看著手裏的香煙疑惑道。
“這是我家鄉產的香煙，不嫌棄的話，就嚐嚐看吧。”
金發大背頭繼續說道。
“你……究竟是誰？”
小倉鬱也博士看著金發大背頭的臉疑惑道。
“博士，兩天不見，你就認不出我來了？”
金發大背頭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如毒蛇般陰險狡詐的豎瞳：
“我是南天仁啊。”
“南天仁？你不是死了嗎？難道說，你也是亞人嗎？”
小倉鬱也博士難以置信地朝著南天仁問道。
“如果我真是亞人就好了，但是很遺憾，我隻是個普通人。”
南天仁在與佐藤戰鬥之前，就對自己注射了阿爾伯特·威斯克注射過的同款t病毒變異株——那是隻有在人死後才能發揮作用的藥劑。
在被佐藤爆頭之後，根據t病毒變異株的效果，南天仁身上的所有傷口都被再生，甚至在紅骷髏的外表上再生出新的皮膚，隻是還沒來得及重新生長出毛發，現在的金發大背頭，隻是南天仁戴的和阿爾伯特·威斯克同款的假發。
戶崎優繼續說道。
“關於非人道的人體實驗，我想問……”
隨著新聞發布會的結束，從演講台上下來的戶崎優，隨即無力地倒在厚生勞動省大樓內的一處牆角：
“我太累了……按照約定……我來找你了……”
戶崎優說完，便從口袋裏掏出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原來亞人每次自殺的時候，都是這種感覺啊……“
戶崎優扣動扳機，他一生的痛苦和疲憊，也終於在此刻迎來終結。
與此同時，永井圭也成功翻進入間軍事基地內部。
“佐藤雖然說是要在兩個小時之內，讓國家重要機關全部沉默，可是他到底打算這麽做呢？”
永井圭一邊在入間軍事基地的跑道上狂奔，一邊分析道：
“如果是要從基地內對眾多設施進行攻擊的話，應該會需要用到地對地導彈，但是眾所周知，霓虹沒有這種東西。
但如果是使用戰鬥機的話，入間軍事基地位於住宅區的中心，是以使用運輸機為主的基地，這裏並沒有能搭載空對地導彈的戰鬥機。
就算佐藤想要再次複刻911事件，他出去之後還得再另外想辦法迴來，兩個小時之內也隻夠他摧毀一處國家重要機關。他到底要怎麽做呢？”
與此同時，佐藤在登上一架飛機後，對著地麵上的高橋和阿元兩兄弟囑咐道：
“那麽就拜托你們兩個待在崗位上了。”
佐藤說完，便駕駛著飛機登上跑道。
隨後，在跑道上狂奔的永井圭，就清楚地看見佐藤正駕駛著飛機朝自己駛來。
就在飛機即將碾過永井圭的瞬間，佐藤終於拉起操縱杆，駕駛運輸機飛向天空。
而地麵上的永井圭，在看清楚飛機駕駛室內的佐藤的身影之後，也終於想明白佐藤的作戰計劃到底是什麽：
“竟然還有這種方法啊！這次的把戲是佐藤至今以來的集大成之作！首先，這次起飛的目的應該是襲擊國會議事堂，因為國會議事堂周圍三十五公裏都是居民區，所以上麵應該是不會下令擊落佐藤駕駛的飛機的。
更何況他們根本來不及去考慮這個！隻要四十二秒！以f15的飛行速度，隻要四十二秒！四十二秒鍾之後！佐藤駕駛的飛機就會墜落在國會議事堂之上！
雖然剛剛隔著駕駛室的玻璃沒有看清，但是我可以確定，在佐藤的左肩上！很明顯有直播裏沒見到的血跡！如果假定那是佐藤在直播之後，砍斷自己的手臂時濺上去的，那就說明佐藤的手臂還留在入間軍事基地的內部！
換句話說，隻要佐藤在自己身上，安裝了足夠將自己的身體炸得粉碎的炸藥，那麽他就會在飛機墜落在國會議事堂的同時！從入間軍事基地內部的那半節手臂上複活！如此反複！兩個小時之內！佐藤應該最多能連續攻擊二十個國家重要機關！”
另一邊，在國會議事堂之內，在眾多安保人員還在安排首相先去避難的時候，佐藤駕駛的飛機就已經墜落在國會議事堂之上。
在這次襲擊中，霓虹首相、副首相、內閣客房長官、外務大臣和財務大臣都因此殞命，而防衛大臣早在佐藤入侵入間軍事基地時就被殺害。
至此，霓虹的最高領導人和五名候補均被殺害，而霓虹的法律並沒有規定在這六個人死後，由哪一位內閣大臣來接任霓虹首相一職，也就是說，霓虹現在已經沒有能做出重大國家決策的最高領導人了！
下一秒，在入間軍事基地內部，佐藤瞬間便從那半節手臂上複活。
“我迴來了！”
佐藤朝著高橋喊道。
“炸藥和飛機還有的是！”
高橋說著，將一件裝滿炸藥的衣服塞到佐藤手中。
“我剛剛有看到永井小弟在跑道上哦。”
佐藤一邊穿衣服，一邊朝著高橋說道
與此同時，永井圭也已經想到能夠打倒佐藤的方法：
“手臂！在佐藤駕駛飛機離開基地到複活迴來的時間內，隻要能把他放在入間軍事基地內部的手臂搶過來，然後將其放入垂直於地麵的深洞，比如排水管之類的，佐藤在複活時，重新生成的肉體就會嵌入土地之中，最終身體動彈不得，連製造黑色幽靈的空間都沒有！”
另一邊，小倉鬱也博士正獨自一人走在前往入間軍事基地的路上。
“小倉鬱也博士？”
一輛麵包車突然停在小倉鬱也博士身旁，從副駕駛的位置探出一名戴著墨鏡的金發大背頭，他似乎是認出小倉鬱也博士的身份，才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
“你是要去入間軍事基地嗎？”
金發大背頭朝著小倉鬱也博士詢問道。
“沒錯。”
小倉鬱也博士一邊抽著煙，一邊朝著那名金發大背頭迴複道。
“上車吧，我們也要去那裏。”
金發大背頭朝著小倉鬱也博士招招手，然後重新把頭縮迴車內。
“開快點，別管什麽限速了，反正現在大街上也沒有其他人。”
小倉鬱也博士在上車後，第一時間朝著麵包車的司機喊道。
“那你可要抓緊了，我還是第一次開車。”
那名戴著口罩的司機，隨即在掛上更高的檔位以後踩下油門。
“小倉鬱也博士，我有個問題一直都想問你，那就是亞人到底是怎麽誕生的呢？”
坐在副駕駛的金發大背頭繼續朝著小倉鬱也博士搭話道。
“沒有什麽複雜的理由，亞人隻是由人心製造出來的東西。”
小倉鬱也博士在吐出一口煙後迴複道。
“有件事我其實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想問了，小倉鬱也博士，你抽的煙是在哪裏買的，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這款香煙已經絕版了，這是最後一包了。”
“你很喜歡這款香煙的口味嗎？”
“不，我其實並不喜歡這款香煙的口味，隻不過這款香煙是我兒子在父親節那天，特地買迴來送給我的。已經是陳年舊事了，自動販賣機裏賣得好的香煙被放在上麵，我兒子的手夠不到。
作為替代，他就把放在自動販賣機下麵的這個，作為禮物買迴來送給我了。那是無論是誰都能在自動販賣機裏買煙的好時代啊，從那一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抽這個牌子的香煙了。”
“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故事呢，那您的兒子呢？他後來也踏上科研的道路了嗎？”
“死了……隻是在跑步的時候意外滑倒，頭磕在了馬路的緣石上，就這麽簡簡單單地死掉了，已經和我離婚的妻子常常跟我說，那個孩子的人生真的有意義嗎？”
“抱歉，實在是不好意思……”
“剛剛你好像問過我，亞人是如何誕生的……”
小倉鬱也博士先將煙頭摁滅在麵包車上的煙灰缸裏，然後點燃煙盒內的最後一根香煙：
“這一切都起源於一百三十八億年前的宇宙大爆炸，爆炸產生的粒子按照各自確定的運動軌跡碰撞結合，組成原子組成分子，組成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物質，組成這個宇宙中的一切形態。
我不相信偶然，不相信量子論的隨機性，一切都是必然的！地球的誕生，生命的誕生，人類的誕生，這跟香煙的製作，今天你我的相遇，包括接下來要這段對話，全部都在宇宙誕生的一瞬間就決定好了！
一切都是一百三十八億年前產生的能量和基本粒子的延展罷了！但是！在某個時刻！突然發生了些什麽！宇宙的設計圖中原本不存在的物質卻突然誕生了！這種物質能夠修複人類的肉體，使其死而複生，這就是亞人的由來！”
“也就是說，亞人是由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物質創造出來的嗎？那麽形成這種物質的能量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金發大背頭繼續追問道。
“我一開始就說過了吧，來自於人心啊！事情要從兩億年前開始說起，我們哺乳動物的祖先形成了大腦前皮層，獲得了高度的認知能力，它在進化的過程中變得更加發達，發明了工具，產生了社會性，也孕育出複雜的情感。
當然，到此為止，事情的發展都還遵循著宇宙原本的劇本，但是劇本之外的事情發生了，人類的情感這種東西，似乎可以產生未知的能量，估計宇宙自己也吃了一驚吧！”
“情感……能量……”
“千年以前，萬年以前，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某個我們連性命和容貌都無法知曉的尼安德特人，在臨終時所懷有的強烈感情，也許是對生命的不舍，也許是對愛人的留念，或者是對必須完成之事的執著，又或者隻是單純地對死亡感到恐懼。
總而言之，強烈的求生欲望猛烈地振動了他的心！人心在這般激蕩時，就有可能會產生急劇的膨脹，引起這種現象的人類，就會成為亞人！”
“小倉鬱也博士，為什麽像你這樣嚴謹的生物學家，會對亞人的誕生，做出這種跟神話故事一樣的解釋呢？”
“因為人生沒有意義，什麽價值都沒有，然而，原本隻是在出生之後，就立刻朝著死亡奔赴而去的人類，竟然在某一天，違背了宇宙的意誌，製造出全新的事物，如果有這種可能，你難道不會想去試著相信看看嗎？”
“但亞人還是會老死的吧？”
“畢竟亞人的肉體還是被束縛在宇宙宏觀規則之下，所以亞人才會想要利用已有的能力，去創造全新的肉體吧。”
小倉鬱也博士說完，手裏的最後一根香煙也在此時徹底抽完，這輛麵包車也在此刻來到入間軍事基地的門外。
“看來我的生命馬上就要結束了。”
小倉鬱也博士推開車門，走進入間軍事基地——他是來送死的。
“小倉鬱也博士，我倒是認為人生並非沒有意義，也並不是什麽價值都沒有的！”
身穿一件黑色風衣的金發大背頭，也從麵包車的副駕駛上下來，走到小倉鬱也博士身旁：
“我曾經認識一個哥們，他有病，需要器官移植，但是他的父母配型都失敗了，於是乎，這對父母決定再要一個孩子，讓這個孩子來給自己的哥哥進行器官捐獻，然而這個孩子卻不願意進行器官捐獻，在即將上手術台的時候跑了，最終害死了自己的哥哥。
你覺得這個孩子的生命有意義嗎？他隻是為了給自己的哥哥進行器官捐獻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他哥哥沒病，他甚至不會誕生，可以這麽說，給自己的哥哥進行器官捐獻，就是他活著的意義，但是他卻背叛了自己活著的意義逃跑了，難道他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人並不需要活著的意義才有資格活著，活著的意義就是活著，我們所珍愛的人從未真正離開，小倉鬱也博士迴去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戴墨鏡的金發大背頭說完，將一包盒子上畫有太極圖案的香煙塞到小倉鬱也博士手中。
“這是？”
小倉鬱也博士看著手裏的香煙疑惑道。
“這是我家鄉產的香煙，不嫌棄的話，就嚐嚐看吧。”
金發大背頭繼續說道。
“你……究竟是誰？”
小倉鬱也博士看著金發大背頭的臉疑惑道。
“博士，兩天不見，你就認不出我來了？”
金發大背頭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如毒蛇般陰險狡詐的豎瞳：
“我是南天仁啊。”
“南天仁？你不是死了嗎？難道說，你也是亞人嗎？”
小倉鬱也博士難以置信地朝著南天仁問道。
“如果我真是亞人就好了，但是很遺憾，我隻是個普通人。”
南天仁在與佐藤戰鬥之前，就對自己注射了阿爾伯特·威斯克注射過的同款t病毒變異株——那是隻有在人死後才能發揮作用的藥劑。
在被佐藤爆頭之後，根據t病毒變異株的效果，南天仁身上的所有傷口都被再生，甚至在紅骷髏的外表上再生出新的皮膚，隻是還沒來得及重新生長出毛發，現在的金發大背頭，隻是南天仁戴的和阿爾伯特·威斯克同款的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