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井圭的親妹妹——永井惠理子,自幼體弱多病,現在正於t大附屬醫院內接受治療。


    半個小時之後,南天仁便來到t大附屬醫院裏麵。


    “您好,請問永井惠理子在哪一間病房?”


    南天仁直接找到病房區的護士站,向一名護士詢問道。


    “請問,您是?”


    那名護士轉而朝著南天仁反問道。


    “我是她哥永井圭的朋友,你應該也知道吧,永井圭是被政府通緝的亞人,所以,我作為他的朋友,聽說他的妹妹正在住院,就想過來探望探望他的妹妹,看看有沒有什麽忙是自己幫得上的。”


    “原來如此,請跟我來吧。”


    隨後,南天仁就跟著那名護士,一路來到永井惠理子的病房內。


    “您好,永井惠理子小姐,我是……”


    南天仁話音未落。


    就被躺在病床上的永井惠理子出聲打斷:


    “你就是保護傘製藥公司的社長,南天仁吧?”


    “你是怎麽知道……”


    “我看新聞了,你是佐藤放出的暗殺名單的最後一位。”


    “我是來……”


    “你是來找我詢問有關永井圭的事吧,自從永井圭被發現是亞人後,每天都有人來找我詢問和他有關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南天仁踏入這間病房,他就有一種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咳咳!”


    南天仁清清嗓子,順手拉過病床旁的一張椅子坐下,繼續向永井惠理子問道:


    “呃~方便聊一下永井圭的私生活嗎?我有點好奇他平日裏是個什麽樣的人。”


    “什麽樣的人?他不過隻是個自以為是的家夥罷了。”


    永井惠理子一提起自己的哥哥永井圭,眼神裏隨即充滿不屑。


    “哦?自以為是的家夥?能詳細展開說說嗎?”


    “我哥哥從小記性就特別好,聽說他四歲左右就能做到過目不忘,學生成績優異,能穩坐全校第一的寶座,對人和善又講禮貌,是家長和老師眼中的三好學生,一談起自己的夢想,就會說‘自己將來要當醫生,治好妹妹的病。’


    因為我一直都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觀察他,所以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他隻不過是個非常精致的利己主義者,雖然一直將想要治好我的病掛在嘴邊,但他隻不過是想替自己博得更好的評價而已。


    我哥的本質,就是個特別在乎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的混蛋,是個追求合理又無比冷酷的人渣。”


    “人渣這個評價可不常見,尤其還是在妹妹對哥哥的評價中。”


    南天仁頓了頓,隨後繼續提問道:


    “我還想問一下……”


    南天仁話音未落,一陣肉體被撕裂的聲音,就從他的身後傳來。


    南天仁隨即立刻迴頭向身後看去,隻見那名帶著自己來到永井惠理子病房的護士,已經被一名嘴巴裂開的黑色幽靈攔腰斬斷。


    “什麽鬼?”


    南天仁當機立斷,從口袋中掏出手槍,馬上朝著那隻黑色幽靈扣動扳機,但子彈打在那隻黑色幽靈的身上,卻沒能造成任何傷害。


    那隻黑色幽靈將自己手中的半截屍體扔在地上,繼續揮動利爪朝著南天仁襲來。


    ——二虎流?水天之型?舞蛇!


    沒有任何遲疑,南天仁極限向後下腰,直至上半身與地麵平行,才堪堪躲過對方的攻擊。


    裂嘴黑色幽靈顯然沒有猜到南天仁竟然能夠躲開自己的攻擊,身體很明顯地愣了一下。


    而實戰經驗豐富的南天仁,就絕對不會放過這一瞬間的機會!


    隻見南天仁雙手撐地,身體繼續順勢向後空翻,抬起右腳,使出一記上撩踢,蹬在裂嘴黑色幽靈的下巴上。


    裂嘴黑色幽靈卻隻是腦袋輕輕向後一仰,就馬上恢複正常。


    “疼疼疼疼疼!唿~哈~唿~”


    反觀南天仁,他在翻身落在病床的另一側之後,卻立刻抱起腳趾,連連喊起痛來:


    “這也太硬了吧,這跟我用小腳趾撞桌角有什麽區別?”


    裂嘴黑色幽靈看著叫苦不迭的南天仁,再次揮動利爪,朝著對方殺來。


    而經過剛剛的短暫交鋒,南天仁就有自信,他現在已經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那就是——


    “泥給路達喲!”


    隻見南天仁一把抄起病床上的永井惠理子,隨後一腳踹在病床上。


    裂嘴黑色幽靈在想起跳躍過病床的瞬間,就被滑過來的病床砸中膝蓋,摔倒在床上。


    而南天仁則趁機抱著永井惠理子,轉身從三樓的窗戶一躍而下。


    “可惡!竟然讓永井惠理子跑了!”


    坐在醫院外麵的一處長椅上的田中功次,將雙手從自己的眼前挪開——他的黑色幽靈與其他亞人的不同,能夠在距離本體很遠的地方活動,而且還可以通過將雙手抵在自己眼睛上的方式,共享黑色幽靈的視野。


    “從我手中搶走永井惠理子的家夥,我記得,好像就是那個保護傘製藥公司的社長——南天仁吧?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這麽能打,從三樓跳下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田中功次一邊說著,一邊壓低帽簷,從長椅上起身後,轉身離開:


    “看來他也想到了,可以通過永井惠理子找到永井圭的方法。”


    另一邊,南天仁在擄走永井惠理子之後,一路迴到南天大廈,將永井惠理子綁在南天大廈的實驗室的病床上。


    “你想對我幹什麽?”


    永井惠理子蜷縮著身體,有些害怕地向南天仁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對你生的病有點感興趣。”


    南天仁說著,掏出一隻注射器,刺入永井惠理子的手臂靜脈,抽出一管鮮血,放到機器裏開始化驗。


    隨後,南天仁又拿出從t大附屬醫院的護士站,順來的永井惠理子的病曆開始看起來。


    “自身免疫性心肌炎嗎?”


    ——我記得在係統給的t病毒資料裏,有一款治療心髒病的民用藥物來著。


    南天仁開始遍曆腦海中的t病毒研究資料。


    ——找到了,valifin,利用太陽階梯花開發的小兒科心髒藥物,使用這個藥應該就能治好永井惠理子的自身免疫性心肌炎了。


    就在南天仁還在自己的腦海中,查看t病毒的研究資料的時候,永井惠理子的電話突然響起。


    “來了嗎?我就知道永井圭在發現自己的妹妹被別人綁架後,一定會主動聯係過來的,既然我聯係不上永井圭,那就讓永井圭主動聯係我好了。”


    南天仁說著,拿起永井惠理子的手機,接通電話:


    “喂,您好,我是……“


    “你是保護傘公司的社長——南天仁吧?我是永井圭。”


    正如南天仁所預料中的那樣,永井圭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響起:


    “我記得你,你在亞人研究中心對我進行實驗的時候,一直在自言自語,令人印象深刻。”


    “你妹妹在我手上,放心,她很安全,我……”


    “南天仁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還未等南天仁主動開口,永井圭就率先朝著南天仁尋求幫助。


    現在,讓我們把時間調到稍早一點的時候,在永井圭從亞人研究中心的大樓上跳進水渠之後。


    經過一天一夜的漂流,溺亡的永井圭的屍體,終於被水流衝到一處位於東京附近的村莊。


    在這裏,永井圭隱藏起自己的亞人身份,寄宿在一名空巢老人的家中,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在東京發生的一切,都仿佛和現在的永井圭沒有半毛錢關係。


    直到五天後的下午三點,一架飛機突然落在四宮集團的大樓上。


    這一天,永井圭就像往常一樣,在田裏幫助收留自己的山中太太清理雜草。


    “唿~”


    永井圭在拔掉田裏的最後一根雜草後站起身,轉頭朝著山中太太詢問道:


    “雜草這種東西不管怎麽拔,都會再長出新的,幹脆不要拔了會不會更好一點?”


    “直到白費力氣也要做,這才是所謂的男子漢啊。”


    田邊的山中太太佝僂著身體,麵朝永井圭迴複道。


    “是這樣嗎……”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出現兩名村民,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永井圭。


    “您好!”


    在永井圭注意到他們之後,那兩人又立刻轉身離開。


    看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永井圭知道,事情不妙了。


    那兩人在離開田邊之後,徑直來到村長家的客廳。


    “錯不了!那家夥絕對就是永井圭!”


    那兩人之中的一人,立刻朝著客廳內的其他三人匯報道:


    “那家夥絕對不可能是山中太太的孫子!”


    “也就是說,山中太太在藏匿他嗎?”


    村長朝著對方反問道。


    “我感覺不像,山中太太年紀也大了,可能已經老糊塗了,搞不好她根本就沒認出來,那名少年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孫子。”


    “那我們要怎麽做呢?要趕他走嗎?電視上的教授不是說亞人都很危險嗎?聽說在東京,亞人還殺死了幾百人欸,我們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這都是誤會!”


    永井圭突然拉開村長家的客廳大門:


    “我並不是永井圭!”


    “這個跟我們說也沒有用吧?要我們相信突然冒出來的你,就是山中太太的孫子良次是不可能的,況且你跟電視上的照片也很像(就是氣質上差很多)。”


    村長轉頭對著永井圭說道。


    “村長先生,請允許我解釋一下。”


    永井圭緩緩開口解釋道:


    “首先,我的名字並非良次,而是良太,是良次的哥哥。”


    ——鄉下聚落的村民會共享所有的資訊,由於相對封閉,所以整體的同情意識很強,隻要稍加利用,就可以左右一切。


    永井圭繼續解釋道:


    “我的確是個沒有用的人,過去的我背叛了很多人,一直非常任性,大家應該也都知道,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在東京溜進酒店偷竊,因此被警察逮捕,高中退學之後,父母和唯一的弟弟也對我死心,所以我才會到這裏來。


    直到變成這樣為止,我卻始終都沒有發現一個真理,那就是人不可能獨自生活,現在隻剩下這裏還有我的容身之地了,我知道自己沒有好好地問好各位,大家會對我起疑也是應該的,但我真的不是永井圭,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我真的很抱歉。


    所以……拜托了!請各位繼續允許我留在村子裏好嗎?”


    “確實,我怎麽樣也無法將這個少年,跟那個叫做永井圭的亞人聯係在一起。”


    聽完永井圭的這一番發自真心的謊言,最開始的時候,一直主張他絕對就是永井圭的男人,也開始為永井圭說話。


    “雖然你的這番話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很多細節如果不是本人的話,是絕對沒辦法說出來的,但是即便如此,我們也很難將你當成是自己人。”


    村長對著永井圭繼續說道。


    “我明白,這次確實給大家添麻煩了……”


    永井圭說著,從身後掏出一瓶上好的清酒:


    “我知道這也難以表達我的歉意,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收下它。”


    “哎呦喂!”


    在場的眾人看到永井圭掏出來的昂貴清酒,紛紛爆發出一陣歡唿聲。


    “咳咳!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了,那就來喝一杯吧!我去拿杯子!”


    被昂貴清酒收買的村長當即起身去拿杯子。


    “良太,你能喝酒了嗎?”


    在場的一名男性也朝著永井圭詢問道。


    “可以,我已經滿十六歲了。”


    永井圭點點頭。


    “太好了,我們今天不醉不休!”


    就在現場的氣氛逐漸溫馨起來的時候,永井圭的胸貼突然被子彈貫穿。


    扣動扳機的人是個老頭,他曾經當過兵,家裏有一把獵槍,退休之後,將自己的所有財產,都投進霓虹最大的財團——四宮集團的股票之中。


    可是現在,隨著四宮集團的總部被飛機炸毀,他的畢生積蓄也全都打了水漂。


    對此懷恨在心的他,沒有任何猶豫,為獵槍裝好子彈後,徑直找上永井圭,直接一槍打穿他的胸膛。


    下一秒,死亡的永井圭立刻複活,沒有任何絲毫的遲疑,他當機立斷,抄起酒瓶砸在桌子上敲碎,用玻璃瓶的碎片當作匕首,挾持距離自己最近的村長作為人質:


    “可惡!我的計劃明明都已經成功了!可是現在卻都被你給毀了!”


    永井圭將玻璃瓶的碎片抵在村長的脖子上,一點一點地朝著村長家的門外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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