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還要繼續嗎?”


    南天仁把拳頭放在散華團一郎的鼻子上問道。


    “繼續!”


    散華團一郎咬咬牙,轉身去拿第二把鋼劍,再次朝著南天仁刺去。


    而南天仁卻依舊隻是維持著二虎流?金剛之型?不壞,沒有發動反擊。


    可就算一直等到這間房間內的所有鋼劍全部折斷,散華團一郎也沒能在南天仁身上留下哪怕一道傷痕。


    “怎麽樣?還要繼續嗎?”


    一滴汗都沒流的南天仁,再次把拳頭放在散華團一郎的鼻子上問道。


    “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我們散華家隻要願意,隨時都可以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跪在地上不斷喘氣的散華團一郎,朝著南天仁不服輸地大喊道。


    “你果然還是賴賬了!”


    南天仁指著散華團一郎,臉上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禮彌交給你的!”


    散華團一郎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怒吼道。


    “禮彌真正想要的東西,你有給過她嗎?”


    南天仁突然一本正經地朝著散華團一郎質問道。


    “哼!笑話!隻要是禮彌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摘下來送給她的!”


    “那我問你,禮彌在向你提出今後再也不拍照的時候,你為什麽要拒絕她呢?”


    “那……那是因為……”


    散華團一郎的聲音漸漸衰弱。


    “哼!答不上來了吧!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給過禮彌真正想要的,一直以來,你都隻是在把自己下賤的欲望強加在禮彌的身上,無論是之前的拍照,還是現在的對決,你都從未詢問過禮彌本人的想法!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隻要自己能夠贏下今天的這場對決,禮彌就會乖乖迴到你身邊了吧?大錯特錯!並非是我強行把禮彌扣押在身邊的!而是禮彌自願選擇和我在一起的!禮彌她!隻是想當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啊!”


    “你是說……這都是……我的錯嗎?”


    聽到南天仁的話,散華團一郎的聲音愈發顫抖起來。


    “嗯!都是你的錯!”


    南天仁毫不留情地指責道。


    散華團一郎低下頭,沒有再反駁什麽,隻是意誌更加消沉。


    但正因如此,南天仁才能確定,自己剛剛的那番話確實已經觸及對方的靈魂,那混蛋說不定真的有在好好反思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


    “老登,我建議你還是應該找個機會坐下來和禮彌好好聊一聊,畢竟無論怎麽說,你都是禮彌的親生父親,我一個外人,實在不好對別人的家事多說什麽。”


    南天仁轉過身去,撿起自己的手槍,重新裝迴胸前的槍袋裏,背對著散華團一郎說道。


    “你是說,禮彌還會願意原諒我嗎?”


    散華團一郎抬起頭,滿懷期待地望向南天仁的背影。


    “我可沒這麽說,原不原諒你是禮彌的事,與我無關,隻不過我認為,你要是想取得她的原諒的話,就應該坐下來好好跟她聊一聊,當然,這隻是我的建議,聽不聽是你的事,同樣與我無關。”


    南天仁推開房門,偏頭朝著身後的散華團一郎說道:


    “我接下來要帶禮彌迴家,你要是還想跟她說些什麽的話,就隻能趁現在了。”


    “等等,南天仁先生,我跟你一起去!”


    散華團一郎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決定跟上南天仁的腳步。


    另一邊,在散華家的地下室內,幾名女仆已經用鎖鏈捆綁住散華禮彌的雙手,把她吊在地下室的天花板上。


    “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你們要這麽做?”


    散華禮彌掙紮著晃動雙手,有些害怕地朝著女仆們問道。


    “非常抱歉,這都是團一郎老爺的命令,但是我們覺得,我們應該瞞著老爺給你上一課才行。”


    幾名女仆說著,一起把手伸向動彈不得的散華禮彌。


    “不!不要!你們不要過來!”


    五分鍾後。


    “不錯!很不錯!超可愛的!”


    幾名女仆摩擦著雙手,看著已經被換上女仆裝的散華禮彌邪笑道。


    “你們在幹什麽?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因為穿著羞恥的衣服,散華禮彌紅著臉大聲喊道。


    “我們早就想讓禮彌小姐穿上試試了。”


    “我就知道你穿上肯定好看!”


    “接下來就穿忍者裝吧!”


    “再然後就試試玩偶裝吧!”


    沉浸在換裝y中的幾名女仆,拿著更多各式各樣羞恥的衣服,再次朝著散華禮彌襲來。


    十分鍾後,南天仁和散華團一郎終於來到地下室內,看到已經換上兔女郎服裝的散華禮彌。


    “這是什麽情況?”


    南天仁指著被掛起來的散華禮彌,轉頭朝散華團一郎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讓她們把禮彌抓起來,防止她一會兒逃跑罷了。不過……這身衣服確實很可愛,你們等一下,我去拿照相機。”


    散華團一郎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你這家夥死性不改,我就不該看在你是禮彌親生父親的份上放你一馬的!不必等了,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南天仁先從胸前的槍袋裏掏出手槍,一槍打碎係在散華禮彌手上的鎖鏈,然後把槍口抵在散華團一郎的腦門上。


    “南天仁!你沒事吧!”


    恢複自由的散華禮彌第一時間撲進南天仁懷裏,開始掀起南天仁的衣服檢查對方有沒有受傷。


    “放心好了,我沒事的。”


    隻是舉著槍做做樣子,嚇唬散華團一郎的南天仁摸摸散華禮彌的腦袋安慰道。


    “禮彌,我們一起移居米國吧!”


    散華團一郎突然提議道:


    “移民的準備已經做好了,隻要從世界各地找來名醫和研究員,說不定……不!一定能治好你身上的‘不治之症’的!”


    “沒有這個必要!仁會想辦法治好我的!”


    散華禮彌抱著南天仁繼續說道。


    “那個男人真的能拯救你嗎?他隻不過是個高中生!財力和知識都有限!他能做到什麽?!”


    “什麽都能做到!”


    不等南天仁說話,散華禮彌就率先出言反駁道:


    “隻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沒有什麽困難可以阻攔我們!如果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一個人有能力治好我,這個人也隻會是南天仁!況且,你也不需要想辦法治好我,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隻要能和南天仁同學在一起,我就非常滿足了。”


    “為什麽?有了眼前這些微不足道的自由你就滿足了嗎?你明明是特別高貴的存在才對……”


    “並不是什麽特別高貴的存在,我隻想做個普通的女孩子!”


    “僅僅隻是因為這個,你就丟了性命嗎?禮彌,你真的不後悔嗎?”


    “不後悔!”


    散華禮彌堅定不移地迴複道。


    “是嗎……我知道了……”


    散華團一郎轉頭看向南天仁:


    “南天仁,禮彌就暫時托付給你了……但是!你要是敢奪走禮彌的貞操,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種事我不會做的!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南天仁連忙擺擺手迴複道。


    “一個從孤苦伶仃的老父親手裏,搶走他最寶貴女兒的流氓!”


    散華團一郎不容置疑地說道。


    “我們迴去了!禮彌!”


    沒有再理會散華團一郎的話,南天仁徑直牽著禮彌的手離開。


    “路上注意安全,禮彌小姐。”


    散華家的管家先朝著散華禮彌告別,然後轉頭看向南天仁:


    “也祝您一路順風,仁少爺。”


    聽到管家先生的話,南天仁神色複雜地看向對方,嘴角微微上揚:


    “仁少爺嗎……”


    第二天中午,私立秀知院學園,一年級b班的教室內。


    “那個……我中午要去一個地方……”


    由比濱結衣朝著一名留著金色長發的女生小聲說道。


    “喔,這樣啊,那你迴來的時候順便幫我買一杯檸檬茶。今天我忘記帶飲料了,中午又是吃麵包,沒有配茶根本就吃不下嘛。”


    名為三浦優美子的女生隨口向由比濱結衣吩咐道。


    “可……可是,我迴來的時候,可能已經開始上第五節課了……應該說我整個中午都會不在,所以可能有點……”


    由比濱結衣的話音未落,三浦優美子的表情瞬間僵住,就像是被自己從小養到大的狗咬到手一樣,過去不曾忤逆自己的由比濱結衣,今天竟然敢說“不”。


    “等等,你這是怎麽一迴事?結衣,上次你是不是也說了類似的話,然後一放學就離開了?看來你最近很忙呢!”


    三浦優美子一臉不爽地向對方抱怨道。


    “呃……該怎麽說……我有些私事,真的很不好意思……”


    被三浦優美子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由比濱結衣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夠了!”


    三浦優美子失去耐心,用力往桌子上一敲,繼續朝著由比濱結衣指責道:


    “你那樣講我哪裏聽得懂啊?你想說什麽就說清楚!我們不是朋友嗎?你是不是在隱瞞什麽?那樣不好吧?“


    “對不起……”


    由比濱結衣怯生生地低頭道歉。


    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南天仁,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他沒有出聲,也不打算出聲,畢竟他和由比濱結衣之間根本稱不上是朋友,由比濱結衣是死是活都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於是乎,南天仁準備去學校的小賣部買份麵包吃。


    然而就在南天仁剛剛從座位上站起身的瞬間,一道異常冰冷的話語,突然從教室的門口處傳來。


    “你弄錯要道歉的對象了!由比濱同學!”


    雪之下雪乃出現在教室門口,彷佛站在世界的中心一樣吸引眾人的目光:


    “你主動提出邀請卻又放我鴿子,不覺得這樣不對嗎?遲到的話,應該要主動告知對方才對。”


    “抱歉!但是……我不知道小雪乃的手機號碼……”


    由比濱結衣朝著雪之下雪乃鞠躬表示道歉。


    “是嗎?那確實也不能全怪你,這次的事情就先算了。”


    雪之下完全不管現場狀況如何,依舊我行我素地說道。


    “等一下!我們還沒說完呢!”


    三浦優美子再次用力地拍打桌子表示抗議。


    “你有什麽事嗎?我沒空跟你說話,都還沒吃午飯呢。”


    雪之下雪乃走上前,牽起由比濱結衣的手就要離開。


    “什麽鬼?明明是你突然跑過來攪局,我正在跟結衣說話誒!”


    三浦優美子見狀也立刻拉住由比濱結衣的胳膊,不讓兩人離開。


    “說話?我看那是在鬼叫吧?你真覺得那是在說話嗎?明明隻是歇斯底裏發作,單方麵強迫對方接受自己的意見而已。”


    雪之下雪乃毫不留情地指著對方罵道。


    “哼,你在說什麽,誰聽得懂啊?!”


    一瞬間就敗下陣來的三浦優美子仍然嘴硬,一屁股坐迴椅子上,不再和雪之下雪乃交鋒,氣唿唿地玩起手機。


    由比濱結衣則站在一旁,緊緊抓住裙角,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


    “我先過去了。”


    雪之下雪乃看出這一點,刻意先離開教室。


    教室裏的氣氛逐漸尷尬起來,幾乎快讓人待不下去。


    大部分的學生都找借口離開教室,最後隻剩下三浦優美子和由比濱結衣兩人。


    南天仁也隨波逐流,一路來到教室門外,然後迎麵撞上門倉雄大那雙死魚眼。


    “侍奉賭局,現在是雪之下雪乃暫時領先。”


    門倉雄大說完,便轉身離開。


    “什麽鬼?”


    南天仁先看看門倉雄大的背影,然後又迴頭看看教室裏僅剩的由比濱結衣和三浦優美子二人,最後無奈地搖搖頭,找地方吃午飯去了。


    吃過午飯,南天仁獨自一人來到操場旁邊的自動販賣機處購買飲料。


    “咦?南天仁同學,你怎麽會在這裏?”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由比濱結衣捂著被風吹起的裙子站在一旁。


    “你覺得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南天仁先從自動販賣機裏取出一瓶可樂,然後轉頭朝著由比濱結衣反問道。


    “你是來買飲料的嗎?”


    由比濱結衣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我看起來像是給自動販賣機補貨的嗎?”


    南天仁一臉不耐煩地再次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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