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調查的深入,種種線索逐漸匯聚,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名字浮出水麵——蘇月。這個平日裏看似溫婉的女知青,竟隱藏著如此陰暗的一麵。


    蘇月初到村子時,就對風流倜儻的孟浩心生愛慕。在她眼中,孟浩那帶著幾分城裏人的瀟灑與不羈,與周圍木訥的村民截然不同。她總是找各種借口接近孟浩,為他洗衣、做飯,眼神裏滿是藏不住的傾慕。


    然而,孟浩的心思卻全然不在她身上,一心隻撲在溫暖那裏,即便屢屢碰壁也不死心。這讓蘇月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瘋狂生長,恨意也在心底悄然滋生。


    當孟浩因違規違紀被下放農場改造時,蘇月徹底失去了理智。她把這一切都歸咎於溫暖,認定是溫暖的出現,才讓孟浩走上了歧途,也毀了她對愛情的憧憬。於是,在那個陽光熾熱的午後,她趁著溫暖獨自前往偏僻河灣洗衣服的時機,悄悄跟在身後,心中隻有一個瘋狂的念頭:讓溫暖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當她用力將溫暖推下水的那一刻,心中的怨恨得到了短暫的宣泄,但很快,恐懼與懊悔便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她躲在暗處,看著溫暖在水中掙紮,聽著村民們的唿喊與救援聲,嚇得渾身顫抖,匆忙逃離了現場。


    但她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被附近一個放牛的孩子看在眼裏。那孩子雖然年紀小,卻深知事情的嚴重性,在溫暖被救起後,便悄悄將自己看到的告訴了村長。


    村長立即帶著人找到蘇月,麵對鐵證如山,蘇月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她癱倒在地,痛哭流涕地交代了一切。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隻是太喜歡孟浩,一時糊塗……”蘇月泣不成聲,她的麵容因悔恨而扭曲。


    真相大白後,蘇月也落得了和孟浩一樣的下場,被判定嚴重擾亂鄉村秩序、蓄意傷人,送往農場改造。


    剛到農場,蘇月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望無際的農田裏,是繁重的勞作任務,烈日高懸,炙烤著每一寸土地。每天天還未亮,就被尖銳的哨聲叫醒,開始一天的勞作。挑糞、耕地、收割莊稼,每一項工作都沉重而艱辛,粗糙的工具磨破了她的雙手,血泡一個個冒出來,又被磨破,膿血與汗水混在一起,鑽心地疼。


    長時間的高強度勞動,讓蘇月的身體迅速垮了下來。原本圓潤的臉頰變得凹陷,身形也瘦了一層皮。夜晚,躺在狹小而冰冷的硬板床上,她常常難以入眠,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己傷害溫暖的場景,以及村民們憤怒的眼神。她開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心中滿是懊悔,可一切都已無法挽迴。


    而在村子裏,溫暖得知真相後,心中五味雜陳。她深知,仇恨無法真正解決問題,但蘇月的行為實在讓她痛心。她默默祈禱,希望經過這次的磨難,蘇月能真正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在這個寧靜的小村莊裏,向來不乏那些熱衷於捕風捉影、搬弄是非的人。自從陸廷洲奮不顧身地從河中救起溫暖後,好事者們便如同發現了獵物的獵犬,議論紛紛,那一張張嘴就像上了發條似的,一刻也停不下來。


    尤其是陳俊生的母親,本就對溫暖心存偏見,如今更是抓住這個機會,把溫暖描述得不堪入目,就像那勾人魂魄的狐媚女子一般。


    起初,謠言的火苗隻是在幾個村民之間悄然點燃。陽光熾熱地灑在田間,村民們趁著休息的間隙,坐在田邊的樹蔭下乘涼。張嬸鬼鬼祟祟地湊近身旁的王嬸,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你聽說了沒?我可聽聞那陸廷洲和溫暖,在河邊又摟又啃的,那親密勁兒,簡直密不可分。”


    王嬸一聽,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臉上寫滿了驚訝,好奇心被瞬間勾了起來,忙不迭地問道:“真的呀?可別亂說,人家一個是正直的兵哥哥,一個是乖巧的好姑娘,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


    張嬸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繼續添油加醋道:“那還能有假?我可是聽可靠的人說的,溫暖被救上來後,還緊緊纏著人家陸廷洲的身子,那場麵,嘖嘖,親密得很呐。”


    就這麽短短幾句話,像一陣狂風,迅速在村子裏席卷開來。沒過多久,謠言就如同被吹旺的野火,燒得愈發猛烈,變得愈發離譜荒誕。


    在村子的那棵老槐樹下,一向是村裏消息的“集散地”。村裏那個出了名愛嚼舌根的李二嬸,邁著她那裹過又放開、走路一扭一扭的小腳,火急火燎地趕來,那架勢,仿佛是帶來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新聞。


    “哎喲喂,都在這兒呢!”李二嬸扯著她那破鑼嗓子,還沒到跟前就嚷嚷開了 ,“告訴你們個事兒,能驚掉你們的下巴!”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睛滴溜溜地掃視著眾人,那模樣,就像說書先生故意賣關子一樣。


    大家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紛紛圍攏過來。王大媽急得直跺腳:“二嬸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快說,到底啥事兒啊?”


    李二嬸得意地仰起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那幾顆殘缺不全的黃牙,然後用手攏了攏耳邊的頭發,這才開了口:“你們知道不?我聽人說啊,救人的那個當兵的陸廷洲,和溫暖啊,在村後頭那片小樹林裏,那場麵,嘖嘖嘖……那叫個香豔呦!”


    “咋啦咋啦?”人群裏有人忍不住追問。


    李二嬸見大家胃口被吊得足足的,這才繪聲繪色地說起來:“我可聽說,他倆親嘴的時候,那兵哥哥舌頭都伸溫暖嘴裏了!你們說說,這像什麽話!這要是在過去,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大罪過啊!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說著,她還誇張地揮了揮手,好像要把這股“不正之風”扇走似的。


    “不會吧?”旁邊的張大叔皺了皺眉頭,一臉懷疑,“那小夥子看著挺老實的,不像是能幹出這事兒的人啊。”


    李二嬸一聽,眼睛立刻瞪得像銅鈴一般大,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張老頭,你懂啥呀!別被那小子的外表給騙了。我可是聽人親眼瞧見的,還能有假?”


    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的趙大哥忍不住笑出了聲:“二嬸啊,你這個消息靠譜不靠譜啊?你就別在這兒大驚小怪了。”


    李二嬸一聽這話,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這要是正常,那這村子還不得亂套了!我看啊,這事兒得告訴溫暖她媽,讓他們好好管管自己家閨女,別敗壞了咱村的風氣!”


    說著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紛紛驚得側目,倒吸一口涼氣。人群中,有人實在聽不下去了,小聲勸阻道:“二嬸,這可不能亂說啊,要是傳出去,毀了人家兩個孩子的名聲咋辦。這可不是小事兒。”


    “我這都是聽人看見的說的,保真真的!”李二嬸又扭動著她的身子,準備去下一個地方繼續傳播她的“獨家新聞”了,隻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哭笑不得。


    此時,陸廷洲護送的受傷戰友恰好是村裏的李大生。


    他的腿受傷了,醫生經過仔細檢查後表示,李大生腿部的傷勢十分嚴重,骨折部位粉碎性程度高,還伴有多處軟組織嚴重受損,想要完全康複,至少需要修養半年時間。


    部隊領導得知這一情況後,經過慎重考慮,特批李大生迴鄉休養。陸廷洲主動向部隊申請護送李大生返鄉,領導考慮到兩人關係較好,且陸廷洲做事沉穩可靠,便批準了他的請求,給了他一星期的假期。


    就這樣,陸廷洲陪著李大生踏上了歸鄉的旅程。一路上,陸廷洲悉心照料著李大生,幫他調整座椅,為他準備食物和水,時刻關注著他的傷勢變化。就是在進村路上,陸廷洲救下了溫暖。


    李大生家裏人感謝陸廷洲對大生的照顧,非要他在家裏住下,順便養傷,是的,因為救人,陸廷洲剛縫合的傷口裂開了。


    原來,在救人的過程中,陸廷洲手臂上剛縫合不久的傷口因為劇烈運動而裂開了,殷紅的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滴落在幹燥的土地上,瞬間暈染出一朵朵血花。但陸廷洲卻像是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隻是關切地詢問溫暖:“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這時,得到消息的李大生家裏人匆匆趕來。看到李大生和陸廷洲平安,他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當得知陸廷洲為了救一個落水女孩,導致自己的傷口裂開,李大生的父母更是感動不已。


    李大生的母親眼眶泛紅,拉著陸廷洲的手,聲音哽咽地說:“孩子,你這是為了我們大生,又為了救別人,才遭了這麽大的罪啊!你可一定得跟我們迴家,好好養傷。”


    李大生的父親也在一旁誠懇地說道:“是啊,小夥子,你要是不答應,就是嫌我們招待不周,看不起我們這鄉下人了!”


    陸廷洲本想婉拒,他想著自己隨便找個地方簡單處理下傷口就行。可看著李大生一家人那真摯又熱切的眼神,再看看自己還在滲血的傷口,他知道自己此刻確實行動不便,而且也不想辜負這家人的一番好意。於是,他微微點頭,感激地說:“那就麻煩叔叔阿姨了。”


    就這樣,陸廷洲跟著李大生一家人朝著村裏走去。陽光依舊熾熱,而他們的身影,在那片被陽光籠罩的土地上,被拉得長長的,滿是溫暖與溫情 。


    李大生的母親聽聞這些謠言後,心急如焚。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忍不住和家裏人說起了這事。


    “大生啊,你說這事兒可咋整?咱村這些人,淨瞎傳些有的沒的。那陸廷洲是個好孩子,在部隊裏保家衛國,迴來還救了溫暖,咋能被人這麽編排呢。還有溫暖那丫頭,多好的孩子,這名聲要是毀了,以後可咋活啊。”李母一邊說著,一邊唉聲歎氣,滿臉的擔憂。


    李大生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碗筷,氣憤地說道:“這些人真是太過分了!陸大哥為了救溫暖,差點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現在卻被傳成這樣。不行,我得找他們理論理論。”


    李母連忙拉住李大生,說道:“兒啊,你先別衝動。這事兒得從長計議。”


    而另一邊,陸廷洲也聽聞了這些謠言。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深知,這些謠言不僅損害了他的名譽,更讓溫暖陷入了難堪的境地。沉思良久,陸廷洲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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