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東方的霞光預示著暗夜即將過去,陽光會再一次鋪滿大地,帶來屬於生命的光輝。


    秦墨在杜克宅邸的後院倉庫前,與老杜克和迪拉斯對峙著。


    而老杜克卻陷入了頭腦風暴。


    之前,在事事都被迪拉斯安排好之後,年邁的老杜克準備忙裏偷閑休息一下。


    卻不想,在半睡半醒間,聽到無比淒厲的慘叫,來源忽遠忽近,仿佛九幽地獄受刑的厲鬼,又好像山中野獸的嘶鳴。


    而地點…好像就在後院!


    顯然,迪拉斯也被這聲音驚動,迪拉斯大聲喊人,卻無一人進屋迴報。


    於是,迪拉斯隻好選擇去二樓的臥室尋找老杜克,與老杜克共同查看。


    二人準備好槍支彈藥,連炸藥都被老杜克從他的武器箱中翻出來,綁在腰間待命。


    二人小心翼翼的推開主屋正門,撲麵而來的是…


    腥臭味…鮮血…和被屍體吸引而來的蟲蠅。


    眼前一幕衝擊著二人的視網膜,前院橫七豎八的屍體,卻見不到一具全屍,最多的是胸口被破開一個大洞的死法。


    內髒鮮血遍地都是,死不瞑目者過半!


    二人身居高位多年,也算是有些見識,但看到這一幕,依然覺得有些不適。


    二人對視一眼,不敢再耽擱,將手中長槍上膛,一步步的朝聲音傳來的地方,也就是倉庫摸索而去。


    二人舉槍對準倉庫大門,雖然能聽到裏麵窸窸窣窣的聲音,但誰也不敢先上去推開門。


    迪拉斯雖然恐懼,但也明白,如果讓老杜克先上,這老家夥折在裏麵了,整個莊園就剩自己一人。


    自己就要獨自麵對裏麵的東西。


    所以不存在賣隊友的說法,眼下,隻有團結才能…


    終於,門開了。


    二人嚴陣以待,舉槍對準大門。


    與想象中的畫麵不同,從門裏出來一個身高不俗,年紀輕輕,相貌堂堂,給人一種陽光開朗感覺的…黃種人。


    迪拉斯見到來人,覺得心裏放下了些什麽,緊繃的肌肉都鬆快不少。


    老杜克觀察到,此人一身高定西裝,整齊服帖。


    他的腰間沒見到槍,腳下踩著的,也是擦的鋥亮的皮鞋,連馬靴都不是,看上去除了身高,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我叫秦墨,是三合會的會長。”


    來人用標準的美式英語自我介紹著。


    迪拉斯剛剛放下的緊張感又提了起來。


    或許在他看來,在他們南方人看來,除去白種人,其餘種族的人可以分為幾種。


    分別是:不太勤勞但力氣大的奴隸;勤勞的奴隸;會反抗的奴隸;會認爹的奴隸等等…


    但是,如果正麵對上發狂的奴隸,即便是農場主,也會感到無比的恐懼。


    顯然,目前的情況不在此列。


    “嗬嗬,不過是黃皮猴子,還不快來舔我的鞋子。”迪拉斯伸出左腳,腳跟著地,腳尖對著秦墨晃了晃。


    他臉上露出浮誇的笑容,嘴角快要咧到耳後,用槍指著秦墨,示意著。


    “嗬嗬。”,秦墨也笑了,伸出食指,指了指迪拉斯囂張的左腳,一陣風吹來,迪拉斯的小腿直接被切斷,鮮血迸出!


    迪拉斯隻覺得腿上一輕,在失去平衡的瞬間,終於反應了過來,小腿…


    啊!!——————


    劇痛頃刻便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什麽鞋子?哪有鞋子?”秦墨把手掌架在眉骨上,作出尋找東西的樣子。


    “該死!是你動的手腳!你是什麽怪物?!”杜克眼睜睜看著,迪拉斯的小腿在秦墨伸出手指後,便如同被鍘刀切下一般,飛出老遠。鮮血浸濕了草地,留下暗色的斑駁。


    下一秒,老杜克眼前一花,手中霰彈槍不翼而飛,而後,劇痛從手腕上傳來。


    “老杜克,我是來找你算算賬的,你綁架我的人,給個交代吧。”秦墨將匕首插迴刀鞘,一腳將搶到手的泵動式霰彈槍踩散了架。


    老杜克卻聽不到秦墨的話,他的手被秦墨瞬間從手腕處斬斷,大量的鮮血噴出。


    這名曾經的梟雄幾時遭受過如此重創?一瞬間就失去了對敵時該有的理智。


    鏘!


    金鐵交鳴聲從背後傳來。


    秦墨雙眼微眯,大手向身後摸去,狠狠抓住一個毛茸茸的球體,摔在麵前地上。


    不是別人,正是蘭斯!球體正是蘭斯的頭顱。


    說起來,秦墨的感知也不是時時都開著的,畢竟,耳畔蒼蠅過多,那是一件非常擾人心神的事情。


    但是如果不開著,或者說在戰鬥前忘了開啟技能,就會出現類似於現在這種局麵。


    險些被蘭斯從身後一刀紮到後頸。


    秦墨撿起蘭斯脫手的匕首,仔細觀察上麵淬的毒,輕輕嗅聞,腦海中大致判斷出是哪一種毒物,同時出現它的配方,這得益於艾比蓋爾給的技能。


    “毒不錯,有麻痹的效果,但是又不會讓痛覺神經失靈。”秦墨笑著說道。


    可笑的是,似乎是因為蘭斯在製毒過程中,用的材料或者流程不太衛生。紮向秦墨的過程中被技能髒汙不侵判定為髒東西。所以連秦墨一根汗毛都沒碰到,就被被動技能隔空彈飛出去了。


    摔在地上的蘭斯感覺自己都要被摔散了架,軀幹,四肢,無處不疼。


    用盡全力想從地上爬起,眼前因為劇痛而發黑,腦袋也昏昏沉沉。


    噗呲!———趴在地上的蘭斯右側大腿被他自己的淬毒匕首狠狠洞穿,秦墨收迴投擲出匕首的手臂,改用腳,一腳踩在洞穿他大腿的匕首上。


    這一擊,使得匕首的鋒刃紮得更深,刀刃將蘭斯的大腿後側嫩肉攪得血肉模糊。


    但還沒結束,秦墨並不避諱在一旁哀嚎的老杜克和迪拉斯,從空間裏掏出一捆麻繩。


    將蘭斯的四肢生生掰到背後,手腕腳腕牢牢捆住,就像過年綁年豬一樣,隻不過肚皮的朝向相反。


    然後,秦墨將繩子的一端拋到杜克家主屋二樓的欄杆上,另一端捆住蘭斯被綁住的四肢,這樣,一架簡易的人體秋千就做好了。


    在這期間,秦墨無視了蘭斯的痛罵,畢竟比起罵,痛才是屬於蘭斯最好的禮物。


    最後,調整好繩子的長短,讓蘭斯的頭稍稍離地幾厘米為最佳。這樣,秋千搖晃起來,蘭斯的頭就會在離心力的作用下,與粗糙的地麵越來越近。


    盡管蘭斯會因為求生欲努力繃緊脖子,以及後背的肌肉,使自己的臉遠離地麵,但總有力竭之時,到了那時,蘭斯的頭就會與地麵狠狠摩擦,直到皮肉潰爛,顱骨破碎。


    秦墨一個鷂子翻身,從地麵跳躍到二樓欄杆處,輕輕搖晃麻繩。


    但秦墨這邊搖晃幅度小,蘭斯在繩子另一端卻並不覺得幅度小。


    在力的作用下,蘭斯開始左右劇烈搖晃起來,巨大的離心力和重力挑戰著他脖子和後背的每一絲肌肉。


    “神呐,救救我…”蘭斯忍著大腿處的劇痛,還要用盡全身力氣對抗離心力。


    最後,他自己調配的,使獵物失去反抗能力的毒,從大腿處開始擴散全身。


    蘭斯覺得自己開始漸漸用不上力,失血過多讓他眼前發黑,頭也好暈…好沉…好想睡…


    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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