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被他開的很快,林知梔他們很快就到達一個湖邊的小木屋。


    如果不仔細看,隻會覺得這裏是一個無人到過的鄉野地方。


    車子被他扔在路邊,被半米多高的水草擋住。


    林知梔揪著他的手腕跟著他走在泥濘濕滑的木橋上。


    橋麵實在太滑,盡管她揪著男人也摔倒了好幾次,林知梔顧不得被擦疼的膝蓋接著和男人走起來。


    穿過木橋後,一棟暗紅色的小木屋躍入眼簾。


    “咚咚咚!”


    兩長一短的敲門聲後,門被人從裏麵小心翼翼的打開了。


    門剛被人打開,林知梔就一個飛撲進女人的懷裏。


    “媽媽!”


    陸晚音接住了飛撲進懷裏的林知梔,緊緊的摟著她不放。


    “你去哪兒了?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我和你爸爸找你找得快瘋了!”


    林知梔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身。


    “坦桑發生了政變,我和小佳一下飛機迴到酒店就被困住了。沒有信號,我聯係不到你們,對不起!媽媽,讓你們擔心了。”


    陸晚音緊緊的摟著她,失而複得的喜悅衝淡了她心中這幾天的焦慮。


    林長楓眼眶有些泛紅的看著相擁在一起的母女,他找不到林知梔的時候簡直急瘋了。


    漠叔手捂成拳頭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大少爺,現在還不是傷感的時候,我們快點離開曼城吧!”


    林長楓點點頭,隨後擁著她們母女二人乘車離開了小湖。


    林長楓微笑著從車座底下掏出一個黑色的工具箱,打開工具箱將裏麵的槍支組裝起來。


    林知梔窩在陸晚音的懷裏,目瞪口呆的看你的副駕上雲淡風輕組裝槍支的父親。


    “爸爸,您!”


    林長楓迴頭淡淡的望著她。


    “很驚訝嗎?我早年間在美國留學的時候考過持槍證。”


    陸晚音一臉深意的看著他。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結婚多年的丈夫還有另外一麵呢。


    漠叔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這…還是他認識的春風拂麵的那個大少嗎?


    林長楓冷靜的開口道:“漠叔,等會兒你將她倆送去碼頭。”


    “那你呢?”


    林知梔急切的開口道。


    林長楓淡淡一笑。


    “小知,你乖乖聽媽媽的話,我要去救你爺爺出來。”


    “不行,爸爸,太危險了!”


    林長楓淡淡一笑,隨後迴過頭靜靜的盯著漠叔。


    半晌後,漠叔緩緩點點頭。


    “那就…有勞漠叔了!”


    陸晚音蹙著眉聲音極淡道:“決定了?”


    林長楓看著後視鏡,目光溫柔繾綣的盯著鏡子裏的母女二人。


    “嗯,我心已決,誌不可改”


    陸晚音側過頭淡淡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半晌後才開口道:“那我和小知在加拿大等你!”


    林長楓淡淡一笑,目光格外深沉又溫柔。


    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妻女,但…被抓走的是他父親,他雖然怨恨過他的無情,令他沒有體會到母愛。


    但…他知道,他今天能如此安穩的從事自己喜歡的職業,是林景夜在背後支撐的他。


    父親困於囹圄之地,他這個當兒子的沒理由退到一邊。


    “哢嗒”


    子彈已經上膛,林知梔緊緊的揪著母親的衣角。


    她很想讓母親阻止父親,但…她知道父親的為人,別看父親是個溫柔雅致的君子,但他骨子裏的專橫和霸道不比爺爺少多少。


    林長楓低下頭細致的檢查著手中這把黑色的槍。


    這是他年滿十八歲生日時,林景夜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一把刻著他英文名的格洛克19式手槍。


    那天晚上他被林景夜從塞車場裏叫出來,林長楓夜指尖夾著一支燃燒得隻剩下半截的煙。


    黑發紅唇,點點星光的眼眸就這樣平靜如水的看著他。


    他將手裏的箱子遞給他,聲音並不算冷。


    “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你很久不迴曼城了,路過美國特意給你帶的禮物。”


    林景夜說完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眼身上的賽車手服,又接著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不願意接受我的生意,也不願意要我送給你的賽車,那…這把手槍你便收下吧。”


    林長楓張嘴剛想要拒絕,卻又被男人抬手打斷。


    “我知道你考過持槍證的,不用拿你不會開槍這一借口來搪塞我。”


    林長楓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握了握,隨後接過了他手中的皮箱。


    “謝謝!”


    林景夜聽著他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道謝並沒感到意外。


    自從他的母親當著他的麵去世以後,他和他的關係就迴不到過去了。


    有時候林景夜半夜睡不著抱著亡妻的照片也會忍不住想到。


    若是他沒有那麽多得野心和狠辣,他和妻子是否依然能夠如從前一般甜蜜。


    他和他的兒子也是否會普通父子一般親眤。


    林景夜看著他,輕輕的歎息一聲後,轉身離開了賽車場。


    林長楓仔細的迴想著那夜的溫情,眼裏盡是迷茫。


    漠叔將她們送到碼頭後,林長楓和她們擁抱分別後乘車和其他的家養子匯合去了。


    林知梔站在碼頭上,任憑碼頭的風吹著。


    陸晚音看著越來越小的黑點,眼裏閃爍著淚光。


    她知道,林長楓這一去,她和小知在加拿大再也等不到他了。


    漠叔一臉悲傷的看著逐漸遠去的黑車,心頭感到一陣陣淒涼。


    誰能想到林景夜這樣不可一世的梟雄到最後的結局會是這樣困於無賴之人的手上。


    林知梔憑風而立,任由狂風席卷著她的發絲飛舞。


    “啪!”


    小佳被他父親扇得腳步不穩,差點栽倒在地。


    “夠了,你還嫌你闖的禍還不夠多嗎?”


    小佳眼冒金星的捂著被扇得紅腫的臉,隔著雨霧看著眼前暴怒的父親,心裏一陣陣不甘,憤懣。


    “她是我朋友!我要去救她!!”


    小佳的父親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哼一聲。


    “朋友?隻有聲名顯赫的權貴才配稱為朋友,林家現在大勢已去,和普通的下流階層有什麽區別?這樣沒有價值的人能稱為朋友?”


    小佳眼淚簌簌的落下。


    “你永遠都隻在乎金錢和利益,你根本沒有心。”


    小佳的父親冷漠得麵孔令她感到害怕。


    她知道父親崇尚權勢,對人隻有利益交換。


    可…那是她為數不多可以說真話的朋友了。


    小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前走了兩步,緊緊的揪住他的褲腳不斷的哀求著。


    “爸爸,求你了,請你看在我為家族奉獻出一切的份上,求求你,幫我救救我的朋友吧!我隻有她一個朋友了!爸爸…求求您了!隻要你救她,我願意答應聯姻。”


    男人垂下眼簾,不屑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女孩。


    “索西亞!你就死了這份心吧!家族的聯姻不論你願意與否,結果都是一樣的,你根本沒有選擇。”


    小佳額頭緊貼著男人的褲腿,哀嚎出聲。


    “爸爸…求你了…求你了!我隻有這個朋友了,你救救她吧!我求你了爸爸!”


    男人不悅的蹙眉,奮力一甩就將女孩摔到一旁。


    小佳捂著被踢到的肚子,吃痛呻吟幾聲後,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又試圖爬過去哀求男人。


    男人看出她的意圖,後退一步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後抬腿離開了房間。


    小佳踉蹌的爬起身試圖追上男人的步伐,卻在接觸到門的那一刻被傭人將門反鎖起來。


    “不…不要這樣對我…我要救她!放我出去!求你們了…放我出去…”


    小佳不斷的拍打著房門,痛苦又絕望的哀嚎著。


    厚實的房門讓她的手掌拍的通紅,甚至隱隱有些發青。


    小佳似是發泄又像是對命運無奈的不甘。


    她趴在門上哭的聲嘶力竭。


    “媽媽…媽媽…求你幫幫我吧…媽媽…”


    門外的傭人聽著小佳聲嘶力竭的唿喊,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在豪門權貴裏即使是親情也撼動不了金錢在人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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