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麥克維爾的車隊離開了蕭鏡川底地盤後,兩輛薩雷德就悄無聲息的跟在了他的車後。


    “先生,現在怎麽辦?”


    麥克維爾驚慌失措的看著窗後的車,瞬間臥倒。


    “甩開他!”


    開車的人有些絕望,寬闊地帶毫無遮掩物的地方,他怎麽甩開車。


    “當”


    子彈順著車身摩擦過,濺起一串火花。


    看樣子來人並不想取他性命。


    車子歪歪扭扭的開著,身後的凱雷德加足馬力的朝著他駛來。


    車窗裏是那天在酒店同樣打扮的武裝分子,隻見駕駛位的人不斷的踩著油門,扭打著方向盤不斷的剮蹭著麥克維爾的車輛。


    “別讓他別停下車來,走曲線。”


    駕駛位上的人緊張的緊緊握住方向盤,盡力的掌控著車子,扭打著方向盤躲避著凱雷德的剮蹭。


    兩車相撞摩擦起了火星,一縷縷煙霧不斷的在摩擦點升起。


    刺耳的聲音撕扯著人的耳膜。


    麥克維爾身上沒有槍,隻能盡力的趴在車位上盡力的保全著自己。


    “嘭!”


    子彈嵌入車輪,凱雷德的輪胎瞬間爆炸開來。


    隻見後方正急吼吼的開來一輛猛禽?


    “嘭!嘭!”


    又是兩發槍響,子彈擦著凱雷德的油箱而過,摩擦出的火花接觸到汽油後瞬間爆炸開來。


    “嘭!”


    凱雷德油箱爆炸,巨大的衝擊波將車輛翻滾著衝向空中。


    麥克維爾的車輛也不可幸免的失控,翻滾著。


    餘下的那輛凱雷德看到猛禽的這樣兇猛的打法,一時間也慌了心神。


    “瑪德,這誰的車?”


    “砰!”


    子彈擊穿了擋風玻璃,正持槍射擊的副駕駛位的人瞬間被爆頭。


    駕駛位的人看到同伴倒在車窗上,也顧不得上許多,歪歪扭扭的開著車拖延著時間,盡量等到同伴的接應。


    可身後的猛禽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直接打開天窗。


    一個扛著火箭筒的人搖搖晃晃的探出身來對準前方的車輛就是一發。


    “嘭!”


    爆炸的能量讓凱雷德失控的衝向一邊。


    猛禽上的男人不滿足,對著車子又來了一發。


    “轟!”


    凱雷德車身被擊中,瞬間爆炸成四分五裂。


    猛禽車上的人各個身穿迷彩服,頭被綠色的麵巾包裹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任何信息。


    麥克維爾的車輛翻滾了兩圈才停下來,猛禽上的人猛地梭開車門,幾個大漢跳下來迅速跑到車身麵前。


    舉著槍托砸爛了車窗玻璃後,將蜷縮在後座上的麥克維爾拖了出來。


    “瑪德,謝爾比,我就說射擊距離太近了,你不信,這下好了吧,人要是死了,我看你怎麽和先生交待。”


    “這不能怪我呀,誰能想到那小子的開車技術這麽爛啊!”


    跳下來的大漢利落的替他止了血後將他扔在了車上後,一躍跳進車裏,嘭的一聲拉上了車門。


    車子彈射起步,迅速朝著酒店奔去。


    整個過程也不過是兩分鍾時間。


    酒店。


    蕭鏡川雙手環胸,眉宇盡是煩躁的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


    替她檢查過身體的醫生皺著眉頭,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冷著臉替她做著檢查。


    她就知道,這男的就是個禽獸,瘋起來壓根不管人家姑娘承受不承受得了。


    “她還有多久才醒?怎麽藥水推進去這麽久了都沒用?”


    醫生聽著蕭鏡川的質問,她真的很想放下手中的聽診器狠狠地朝著男人淬一口。


    她什麽體格,他又是什麽體格,他常年高強度的鍛煉,驟然對上林知梔這樣稚嫩的身軀,她吃的消才怪了。


    可她不敢這麽說,也不敢這麽做,隻能取下聽診器,抿著唇嚴肅的看著他。


    “先生,很抱歉,藥對於每個人體質都是不一樣的,有的可能吸收慢醒的慢,有的吸收快的醒得就快,我會在這裏二十四小時陪著她的,病人一旦醒過來,我會立刻通知您。”


    蕭鏡川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你這意思就是我該離開了是嗎?”


    醫生沉默了,算是迴答了他的問題。


    蕭鏡川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病人昏迷不醒,作為醫生是有責任二十四小時看護病人的。


    蕭鏡川上前一步,寬厚溫熱的大掌覆在她滾燙的腦門上。


    床上眉頭緊鎖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男人的動作,輕輕的瑟縮顫抖了下身子。


    蕭鏡川看著女孩的動作,眉眼一壓。


    她這見鬼的模樣是做給誰看呢?


    蕭鏡川抬起了手腕。


    “林知梔,隻要你醒過來我就讓你見你朋友!”


    說完,蕭鏡川緊鎖著眉頭,期待著女孩的迴應。


    可惜,看了半晌女孩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波瀾。


    醫生出聲提醒了他。


    “先生,您手臂上的咬傷也需要處理過。”


    “哦,怎麽處理?”


    “我需要根據您的身高體重給您注射免疫球蛋白。”


    蕭鏡川抬手腕看了看已經有些幹涸的血跡,擺擺手無所謂道:“不用。”


    醫生看他拒絕也不再多說什麽。


    蕭鏡川好心情的彎下腰,極為有耐心的拍了拍林知梔的臉。


    “林小狗,我可等著你快點醒來。”


    說完便指腹輕輕的劃過她的腦門,輕輕的為她撥開了嘴角的那縷發絲。


    蕭鏡川對於這樣突如其來的結果感到有些意外。


    他以為她最多也就是累的睡上一覺罷了,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是發了燒,進入了昏迷狀態。


    蕭鏡川冷冷的歎了口氣。


    阿城進來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後,微微眯了眯眼。


    很少見到蕭鏡川為誰擔心過,這樣的神色從他跟在他身邊開始就不曾見過,如今也算是讓他開了眼了。


    阿城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女孩,動了動嘴唇卻又什麽都沒說。


    蕭鏡川滿眼的溫柔替她掖了掖被角後才跟著阿城離開了房間。


    一旁的醫生看著蕭鏡川這樣,心裏默默的歎息了一聲。


    可憐的女孩,希望能有一天她能逃脫這樣的男人。


    麥克維爾被蕭鏡川派去的人救了迴來。


    他的左腿已經骨折,傷口被他隊裏的醫生處理過了。


    蕭鏡川看著躺在床上臉色煞白的男人,輕笑一聲。


    “你看,麥克維爾先生,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的。”


    蕭鏡川直起身,對著一旁的隊醫吩咐道:“看好他,盡全力的救治他,他於我還有大用。”


    一旁身著白大褂的男人斬釘截鐵的立正道:“放心先生。”


    蕭鏡川看著靜靜躺在一旁被白布覆蓋著的男人,歎息一聲後,將掀開的白布替他蓋上。


    這是麥克維爾的司機。


    “好好將他安葬了吧。”


    阿城點點頭,靜靜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林知梔昏昏沉沉的躺了一天才醒過來。床旁看著她終於醒過來的醫生激動的一個健步衝過來檢查著她的身體。


    幸虧醒了,要是沒醒,她都要懷疑自己的醫學知識了。


    “你醒了,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水…我想喝水…”


    “哦哦,好的,我馬上讓人給你拿水來。”


    說完醫生就衝出門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阿城。


    可迎麵而來的是蕭鏡川。


    他擰著眉頭。


    “她醒了?”


    醫生激動的點點頭。


    蕭鏡川頷首,略過她走進了房間。


    躺在床上的林知梔看著推門而入的男人,虛弱的看了他一眼後別開了頭。


    “醒了?想吃點什麽嗎?”


    林知梔閉眼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


    “滾,我不想看到你!”


    蕭鏡川的步伐一滯,隨後竟真的停下來靜靜的看著她。


    “我答應過你,讓你和你的朋友見麵。等會兒她就會來見你。”


    說完,蕭鏡川不等林知梔迴話便轉身離開了。


    林知梔看著泛著光暈的天花板,心裏的憤恨無處發泄,隻能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很快,小佳便被阿城帶了上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個人推著一輛餐車。


    小佳一進門便飛撲到床上,緊緊的抱著林知梔。


    “對不起…小知,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要是不帶你來,你就不會遭遇這些。”


    小佳抱著她哭得悲拗。


    林知梔了無生氣的盯著天花板,任由眼淚滑落。


    她知道這件事和小佳沒有關係,但…她也做不到出口安慰小佳。


    阿城看著小佳哭個沒完,不耐煩的走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角。


    蕭先生讓她上來是讓她安慰林知梔的,不是讓她上來抱著她大哭一場的,他身後的飯菜還等著她勸林知梔吃呢。


    小佳被他扯著衣袖,奮力將衣袖從他裏甩開,抬起滿臉是淚的臉。


    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同為女生,她能理解到此刻林知梔心裏的痛苦和絕望。


    她是罪魁禍首,她開不了這個口。


    小知看著滿臉蒼白的小知,心裏暗暗發誓。


    她一定要替小知殺了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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