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殺案?”趙成望著消失的人影和徹底封閉的負二層。卻聽見了祁情的講述。


    “趙隊長,前一段時間,恐怕發生了兇殺案。他殺和自殺。兩個人都才死在了下邊。”


    祁情實話實說,絲毫不隱藏。


    “兇手,是一個人?”


    “沒錯,所以,凡是進去負二層的同學,如果身體死亡,會徹底鎖進陣法之中。”


    “如果他們是進去了負二層,最後怎麽上去天台的?”


    趙成摩挲著這麵牆,趴在上麵聽著裏麵的動靜。


    “救命啊~救命啊~”尖叫聲果然響起來了。獨孤豆豆和錢小葵在裏麵不慎踩到了陣法機關,吸引的他們差點掉進去。


    旁邊觀眾台上突然冒出來了歡唿聲。


    兩個人靠在一起,冷汗直流。齊齊望向一步步破陣法的老大。


    “他們三個人進去了。”趙成嚐試猛撞一把,“嘶-”根本不行。“祁情,我出去叫人,直接打穿。”


    祁情搖頭,“出不去,如果你出去,恐怕會有新的路障阻擋進來。”


    祁情手持青玉筆,在身後畫出陣法入口,還沒實施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祁情,還記得我們嗎?”話筒裏飄出男性的聲音。


    趙成豎起耳朵,祁情見狀,白無常怎麽突然打電話?迴應道:“怎麽了?今天有大問題?”


    “你今天最好打開直播,之前跟你說過的,你的實習期還剩最後一步。你的功德已經積攢夠了。但是上級需要你跨越一級,獲得更多的直播熱度。”


    “直播熱度?”


    祁情疑問,她平時不是給普通人賣貨掙錢嗎?


    “這次,換了戰場。你需要讓鬼看直播。”


    黑白無常站在地府新安裝的大屏前,祁情的臉清晰的投放在上麵。


    “地府小鬼們人手一個手機,卻不安分想要不合流程地迴到陽間,地府職員的宣傳工作是必須的,你就是全員舉薦的本部門第一人。”


    命令下達,祁情點開手機上新彈出的可愛小鬼軟件。


    點開後,果然彈出了跟自己賬號一樣的名字和頭像。


    【紙紮情在線直播。歡迎地府的親人朋友們觀看陽間的日常生活。】


    一旦接收到能看見陽間的直播,小鬼們尖叫喜悅聲響起。


    【果然,江市中學,好懷念。死前最喜歡在學校談戀愛了。】


    【腦子有病,死了誰想看學校,我們要看唱歌跳舞。】


    【原來教學樓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果然時光已逝,我也要輪迴轉世了。】


    【主播,快,讓我看看我的朋友們還活著嗎?他們是高二a班的,我真的懷念啊。】


    鬼怪的彈幕直接能進祁情的耳朵,她主動篩過信息。點擊了最後一條的頭像。


    上麵是個陽光笑臉的男孩子,上麵的名字是傅溫。


    趙成見祁情接通電話後,換成了一副工作的認真模樣,也忍不住打岔道:“你還好嗎?”


    祁情抬眼,目光凝重。


    “現在有問題了。”


    地府的傅溫拿著新手機,特別開朗地發送彈幕,臉上毫無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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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蹈室,所有人齊齊地驚唿。


    “吳夢雅,你看見誰殺誰?”


    “這種大事,我們怎麽不知道?”


    吳夢雅咬了咬嘴唇,見他們這麽激動,也說道:“其實不是什麽,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一周,我去負一層參加吉他培訓,走到樓梯間的時候,我聽見了兩個男生的聲音,一個在哭,一個在安慰。”


    說到這裏,其他人的目光也不對勁。


    “我知道,當時我就是想太多了,以為是偷偷戀愛,還是兩個男生親熱,我也不好意思打擾。”


    吳夢雅結束後培訓後,卻聽見了一道特別痛苦的聲音。


    “我當時推門進去,就看見一個男生站在負一層的舞台中間,另一個男生掙紮了半天已經沒有氣息了。等結束的時候,看見那個站著的男生踢了地上的男生一腳,說了句,‘沒氣了?’”


    吳夢雅邊說,也有點困惑自己的記憶。


    “我現在還在懷疑是真的還是假的,當時我偷偷跑了迴來後,後來也去那裏看了一眼,沒發現奇怪的跡象,也沒聽說學校裏有人出事。”


    霍煬突然打斷:“你認識嗎?當時的兩個人。”


    吳夢雅搖頭,“我當時沒戴眼鏡,隻知道是兩個男生。”


    祁洛卻補充道:“既然現在能發生這麽離奇的事情,現在可以把吳夢雅看見的事情當作真實發生的。”


    “你們覺得呢?如果是真的,那咱們想一想上一周還有什麽新的事情。”


    她的目光放在了劉洋身上,其他人也看向,還在努力扣碎片的劉洋。


    “你在學校看見了謝然。”


    “好好想一想,他當時去了哪裏?”


    劉洋驚唿,他努力迴憶,“地下室?我反正是從教學樓外邊看見的。說不定是剛從地下室出來的。當時是下午三點。”


    下午三點,也就是吳夢雅結束培訓的時候。


    氣氛沉重,原糖突然笑了一下,“可別咱們聊天聊出真相,那就很幽默了。”


    苦笑聲在這個詭異的場景裏出現,也不感覺尷尬了。


    其他人也忍不住坐下來。仔細思索著自己的記憶。


    “我和吳夢雅可是把秘密抖落幹淨了,你們呢?說點輕鬆的話題吧。”他和吳夢雅對視一眼,“霍煬,你的好朋友是誰?”


    “在我們六個人之中嗎?”


    吳夢雅湊近,好奇道。


    “不是,他是傅溫。”霍煬坐在地上,低下了頭。情緒低沉。


    傅溫是他來到學校最好的朋友,不管是從遇見他還是偷偷地跟他見麵。


    “他是這個學校,對我最真誠的朋友。”


    霍煬低著頭,淚水滑落臉頰,其他人也根本想不到,男生中最剛硬,流血不流淚的霍煬,竟然哭了。


    “所以。”他的拳頭握緊,拿著傅溫的信。


    “我一定會活下去,找到害死傅溫的兇手,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血債血償。”


    原糖卻打斷了他。


    “那你呢?謝凜,你喜歡的人是誰?”


    “欸,你好不會看氣氛看眼色啊,現在正悲傷著呢,能不能把情緒醞釀結束啊。”吳夢雅也忍不住地吐槽。


    謝凜選擇直視自己的眼睛,“我喜歡的人,已經去世了。”


    “別亂搞,謝凜,你不會也是說傅溫吧。”劉洋開著玩笑,其他人見狀,真想動手打一頓。


    “你別犯賤了,這時候。去世的又不隻是他。”


    “難道?”是謝然?齊齊搖頭!


    “或者?”死去的人?齊齊搖頭。


    他們看向牆壁上的白骨。


    謝凜冷笑一聲,“不用猜了,就是傅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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