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年!小姑姑呢?”


    坐著直升飛機降落在西山處後,黃刃翻越西山處的邊界,上級已經通知相關部門查清此處真相,維護好地界安全。他重重地踏碎了一地枯枝,這種無法控製的感覺,讓他們都有點憤怒。


    等過來後,他第一時間尋找祁情的身影,都看見祁家的祁霄了,祁情人影呢?


    難道祁情被欺負了?


    黃刃身形高大,粗糲的手掌按在腰間的短刀之上,這裏的血腥氣有點衝鼻。


    古銅色的肌膚此時泛著冷硬光澤,目光如鷹隼一般穿透遠處的人影,尋找著自己在意的人。


    此時站在西山之上,遠望著西山村的安靜的景象,有種荒涼的風撲麵而來。


    “聞年!”黃刃的喉結在下頜線方滾動,“小姑姑怎麽不在這裏。”


    聞年見大哥好像精心收拾過的模樣,他胡亂抹了把臉,拿起自己的背包。


    “小姑姑?她走了!小姑姑被江市大隊請走了,好像是說要配合調查陸家死亡真相。”


    聞年見大哥四處巡視,湊在他的麵前,輕聲道:“哥,容初珩也來這裏了。你知道他來做什麽?”


    帝都容家!能派容初珩到江市的山裏,絕對不隻是為了挖幾捆藥材的事情。


    聞年明顯感覺不對勁,難道哥哥來這裏,是接受到什麽新消息!“西山村,一個村子的人都被滅了。”聞年嗓子有點發啞,第一次,他見到活生生的三百一十二戶人毫無預料地消失了。


    黃刃麵色凝重,“小姑姑有透露什麽消息嘛?”


    “她隻是說不太平。但是事在人為,西山村如今隻能留下心思清明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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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情踏入江市刑偵大隊裏,空氣彌漫著消毒水與死亡交織的氣息,但是望著周圍警察們身上的紅光,也許隻有正氣凜然的氣息能抵擋住邪惡因素了。


    陸海洋的屍體此時靜靜躺在解剖台上,青白的皮膚下泛著詭異的黑棋,仿佛有無數的細小的蟲子在皮下蠕動。


    “死亡原因是溺水。”趙成的聲音在冰冷的停屍房裏格外清晰,談起死亡原因後,卻皺起了眉頭。“但是引人懷疑的部分,後腦勺有鈍器擊打的痕跡,而腳踝.....”


    他掀開白布,露出陸海洋青黑腫脹的腳踝,上麵上赫然印著五個清晰的手掌印。


    祁情瞳孔猛然收縮,那指印的輪廓、青黑的色澤,與她重生那夜被女鬼抓住的痕跡如出一轍。


    她下意識動了動自己的腳踝,仿佛還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卻抬頭,暗歎趙成的記憶如此好。


    “趙警官觀察得很細致。”


    祁情眼神一凜,趙警官年紀輕輕不愧能到如今的位置上。三言兩語,都能把事情聯係到一起,這種細心的程度,會對案件很有幫助。


    祁情正色道:“不過,這不僅僅是抓痕。畢竟他的腳腕處,不隻是爪印,指印邊緣泛著烏青的痕跡,恐怕是有其他的毒物。”


    趙成若有所思地點頭:“紙紮鋪的案件,如果對鬼神有懷疑的話。這次你引起的直播效應,已經讓很多人警示了。上級已經成立了專門的組織,防止有不合常規的案件出現。”


    說完,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祁情的反應,她的身上總會冒出與常人不同的東西。


    祁情了然,她自身的力量有限,如果有正規的力量作為引導,事半功倍。


    “你有什麽想法?”


    趙成熟練的詢問技巧,倒是引起祁情的關注。


    祁情手指微微顫動,萬神之棺在識海中發出細微的嗡鳴。忍住拿出萬神之棺的手,單單地查一次命格,一切都會水落石出,但是如果無法根除,很容易引起不受控製的結果。


    “我需要去現場看看。”祁情收迴目光,“他是在往複河裏發現的?”


    “對的,離你的紙紮鋪距離不遠。”趙成遞過一張現場照片,渾濁的河水中漂浮著幾片紙錢,“如果有什麽新消息提供,可以聯係我們。”


    祁情接過照片,指尖濕潤的感覺讓她有點不適。


    二人走到門口的時候,一輛邁巴赫緩緩停在了台階下。祁情眯了眯眼,深色車窗裏人影晃動,輕扯了趙成的衣袖,提醒出聲:“趙警官,我的麻煩來了。”


    車門打開,陸筱雅踩著細高跟率先下車。她今天穿了件黑色連衣裙,襯得臉色愈發蒼白。


    看見祁情的瞬間,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強撐著露出一抹得體的微笑,轉身攙扶陸國軍下車。


    “爺爺,您小心。”陸筱雅的聲音輕柔,卻掩飾不住的顫抖,又是祁情,每次都是祁情的存在,才引起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陸國軍拄著烏木拐杖,手背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凸起。短短半月,這個曾經叱吒商場的老人仿佛老了十歲。他的長子入獄,長孫慘死,陸家百年基業搖搖欲墜。而這一切,似乎都始於那天慶功宴,那個從池底爬出來的女孩。


    “祁情在哪?“陸國軍渾濁的眼睛掃過台階,目光如刀般釘在祁情身上,“就是她害得我陸家...“


    “爺爺!“陸筱雅急忙打斷,壓低聲音道,“趙警官在呢,局長馬上就到。“


    “那個祁情被審問了嘛?”


    陸筱雅的目光收迴,壓低聲音道:“爺爺,她一定是被調查了,現在跟趙警官在一塊兒。”


    遠處的祁情能明顯地感受到一股仇恨的目光,好想要將她扒皮抽筋。


    “陸家老爺子陸國強,聽說局長馬上就要到了。”趙成提醒祁情,“如果不想陷入麻煩,恐怕要先離開了。”


    祁情望著走近的陸家眾人,“看來是避不開了。”


    話音未落,陸國軍已經走到跟前。他死死盯著祁情,拐杖重重杵在地上:“祁小姐,好手段啊。我陸家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


    “陸老先生。“祁情不卑不亢地打斷他,“令孫的死因尚未查明,您這樣妄下定論,恐怕不太妥當。“


    陸筱雅扶著爺爺的手臂微微發抖,她看著祁情平靜的麵容,忽然想起每次祁情直播的時候出現的詭異紙人。那些紙人...也是這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她如今的力量,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她的陸家的孩子。


    如果知道的話,陸筱雅眼珠子一轉。要不要試探一下?


    “祁情,我們都是同學,聽說你最近交了很多新男朋友,是不是有人替你出頭,傷害了哥哥。”


    陸筱雅話音未落,吳芙蓉已經衝了上來。她雙目赤紅,揚起的手掌帶著風聲朝祁情臉上扇去:“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祁情望著衝出來得吳芙蓉,堪堪避開她的巴掌,“冤枉人也要講證據。你打人,這一巴掌下來可是明晃晃的證據。”


    趙成擋在祁情麵前,“陸女士,祁小姐,是我們專門請來提供專業意見的。還請您不要急躁。咱等找到兇手再說。”


    吳芙蓉咬著牙,死死地盯著祁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此刻都想把祁情生吞活剝了。


    她們一家,全都被祁情一個人毀得徹徹底底。


    現在她都想打死她。在她眼中,這個女孩就是毀了她一家的罪魁禍首。丈夫入獄,兒子慘死,一切都是因為她!


    “當初是她,就是她,明明沒有證據還誣陷我老公,現在你們查不到新的內容了,該把我老公放出來了吧。”


    吳芙蓉來迴掃視著祁情的臉,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可恨。皮膚白得近乎透明,眉眼間帶著幾分清冷,偏偏杏眼的眼尾微微上挑,活脫脫就是個狐狸精!


    祁情感受到吳芙蓉眼中的怨毒,卻隻是淡淡一笑。


    她抬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她祁情可不是任人揉捏的包子。“陸太太。”祁情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您確定,您真的了解您的丈夫和兒子嗎?”


    “我聽到的陸家人所做的事情,都比你說得還嚴重,何不我們進局子裏跟趙警官和局長,好好地說一聲。”


    陸筱雅一聽,祁情怎麽如今成了這副得理不饒人的家夥。


    絕對不能讓祁情留在這裏。


    她忽然感受到一股目光,祁情的眼神如同一把魚鉤,隨時等待著新鮮的魚主動上鉤。


    現在的她好像砧板上的魚,任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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