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瘋也好,假瘋也罷,那就帶著罪孽瘋癲一生。”


    向辰說完,不願意多看她一眼,轉過頭去。


    向辰從帝都迴到海市,就是想親眼看看李曉琴的慘狀。


    多行不義必自斃。


    壞人終將得到懲罰。


    蘇鳳深深的看了一眼蜷縮在垃圾桶旁的女人,而後同向辰一起離開。


    蘇鳳剛才問向辰讓李曉琴待在這裏還是送精神病院,是想試探李曉琴的反應。


    不知道是她演技太好還是真瘋了。


    李曉琴聽聞後沒有一點反應,眼神空洞無神,麻木呆滯。


    沒有將李曉琴賣去黑市,是因為想利用她找到背後之人。


    秦莉那條線已經行不通了。


    估計對方已經察覺秦莉出事。


    暗網上,對方一直沒有聯係秦莉。


    這也說明秦莉已成了棄子。


    蘇鳳與向辰走到路旁停著那輛邁巴赫轎車旁,坐上車。


    後座上,坐著周易南。


    “走吧,這裏我派人盯著她。”


    車子駛離。


    對麵高樓上,一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手裏拿著望遠鏡,將剛剛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下午。


    周易南迴海市開會。


    蘇鳳想去一趟李勇的出租房。


    貿然前去,有點不合理,從她被接迴蘇家,與李家人隻見過兩次麵。


    蘇鳳主要是去找肖梅,想問問李勇有沒有向她透露過什麽秘密。


    蘇鳳拉著向辰一起去,畢竟李勇和肖梅是他們名義上的舅舅舅媽。


    這個探望理由勉強吧!


    “哥,我們買點禮品去李家走一趟。”蘇鳳側頭對向辰說。


    向辰坐在駕駛位,手扶著方向盤,點頭。


    “好,但你就不怕肖梅發飆?在李家人心中,你是導致蘇家破產的罪魁禍首。”向辰打趣道。


    蘇鳳嗤笑一聲,“怕什麽,她頂多就是罵我幾句。”


    兩人有說有笑,去商場買了一些禮品。


    李勇的出租房是比較偏遠。


    一條街都是老式房子,住在這裏的人大部分是外來人員。


    幸好有阿旺,不然這地方還真有點難找。


    蘇鳳和向辰提著禮品,來到出租屋房門前,敲響了大門。


    “誰啊。”屋內傳來一道暗啞的女聲。


    蘇鳳沒有迴應,而是再敲了兩下門。


    她怕自己一出聲,肖梅就不開門了。


    “別敲,來了。”屋內的聲音顯得有點不耐煩。


    幾秒後,門被打開。


    屋中的婦人在看清門外站著的兩人時,臉上的神情一變。


    “你們來幹什麽?你們害慘了蘇家,還想來霍霍我們嗎?我們不歡迎你們,你們滾!”


    肖梅本就是個虎性子,大嗓門。


    說話間,她順手拿起門後的掃帚就往兩人身上打去。


    向辰一隻手抓住肖梅的打下來的掃帚。


    “我們知道李勇的死……”


    肖梅有一瞬怔愣。


    “什麽?你,你什麽意思?”


    “我知道是誰害死李勇的。”向辰放下鉗住肖梅的手。


    肖梅舉起掃帚的手一下頓住,大腦一片空白。


    什麽意思?


    李勇的死不是一場普通的交通意外嗎?


    怎麽還有兇手?


    “是誰?是誰害死了他?”肖梅扔掉掃帚,急切的眼神望著向辰。


    雖然她與李勇之間經常吵架,也總是嫌棄他不務正業,沒有能力。


    但總體來說他對自己還算不錯。


    兩人在一起也二十年了,日子過著也算湊合。


    雖然李家破產,經濟一下變得窘迫起來。


    但李家的落魄也算讓李勇成長了不少,他還跟著別人一起去挖煤,賺點生活費。


    肖梅也如願懷上了孩子,本想著以後的生活有了盼頭,以後也會慢慢好起來。


    誰知,李勇卻出車禍死了。


    一家的頂梁柱沒了,肖梅感覺天都快塌了。


    這讓她以後怎麽辦?


    “我們進屋說吧!”向辰的聲音拉迴肖梅的思緒。


    肖梅頹喪的點點頭,轉身往屋內走去。


    這時,房間裏的李老太拄著拐杖從小屋裏出來。


    “是誰啊”


    不等肖梅迴應,李老太便看見剛進屋的向辰和蘇鳳。


    李老太與肖梅的反應一樣。


    在李老太發作之前,肖梅立即上前按住李老太。


    “媽,別激動,他們說李勇是被人害死的,我讓他們進來說清楚。”


    肖梅說完,見李老太除了疑惑悲傷外沒有其他暴怒情緒,這才鬆開放在她肩上的手。


    “你們隨便坐吧!”


    肖梅雙眼都是紅血絲,一臉疲態,隨意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出租屋不大,三十個平方左右,兩間房。


    客廳內堆滿了雜物,還有一些嬰兒用品。


    蘇鳳和向辰拉了兩把椅子坐下,隨即進入主題。


    “在出車禍前,你知道李勇是去做什麽嗎?”蘇鳳開口問。


    作為枕邊人,李勇可能會把秘密告訴肖梅。


    肖梅輕點頭。“他說是去見一個人,他告訴我,那人會給他很多錢,到時候我們一家就有好日子過,以後離開海市,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具體見什麽人,李勇沒說。


    李勇知道,肖梅是個大嘴巴,有事兜不住,很多事情沒有給她細說。


    就比如這次李勇說迴去見一個人,那人會給他一筆錢。


    肖梅不相信,還嘲笑了一句:“那人是傻子要給你?你別被人給騙了。”


    李勇反駁她一句:“等我把錢拿迴來,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騙你的了。”


    肖梅沒有在意他的話。


    反正如今李家的生活也就這樣了,她也不指望李勇有多大出息。


    隻希望他能踏踏實實挖煤,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


    可是……


    蘇鳳聽了肖梅的話,大概明白了,李勇沒有給她透露細節。


    肖梅疑惑:“你問這個做什麽?”


    蘇鳳也不隱瞞。“約他的人是我。”


    肖梅大驚,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所以李勇是因為你才出的車禍。”


    向辰見狀立即壓壓手,“別急,聽我妹妹把話說完。”


    肖梅一屁股坐了迴去,看著蘇鳳,她倒要看看蘇鳳還能編出什麽理由來。


    蘇鳳拿出手機,將一段錄音放出來。


    “你先聽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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