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暗牢內。


    一個黑衣保鏢恭敬的遞上手機,山姆先生看著屏幕上的一行字,輕抬右手,“抓王紅!”


    “是。”身後幾人領命退下。


    山姆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


    夾起手中的雪茄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他的動作很散漫。


    一點也看不出他才爆動了一場打鬥。


    剛才他親自動手把張彪打得半死不活。


    十年了。


    他終於可以報仇了。


    她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用那人的血來祭奠妻女。


    幾個黑衣男人將奄奄一息的張彪抬起來。


    他渾身是傷,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膚。


    但大腿根部那道刀疤印記被保留住,格外顯眼。


    “關在一起!”冰冷的聲音吩咐保鏢。


    他的意思是讓張彪與餓了三天的幾條狼狗關在一起。


    他本想親自動手解決了他。


    但一想到那樣的死對張彪太容易。


    妻女承受的折磨遠不如此,他本就不是一個好人,對付惡人的方法就是以惡製惡。


    昨晚,他收到蘇鳳的視頻和照片。


    立即行動把這個人渣抓了迴來。


    照片中,那條清晰的刀疤就確定了男人的身份。


    正是他找了十年的人。


    張彪被抓迴來後,就遭到一頓毒打。


    山姆先生恨他入骨,沒有及時要了他的命。


    昨晚審了一夜,也確認了當年侵害妻女的還有漏網之魚。


    剛開始張彪死不鬆口,覺得那同夥是自己最後的底牌,不管他用什麽方法,張彪就是不交代。


    就在他要用極刑時,蘇鳳打來電話,她有辦法找到那些漏網之魚,需要他的人配合,條件是,王紅給她。


    ……


    半個小時後。


    關於那段偷情的視頻先是在張彪的朋友圈內傳開。


    如果不是看臉,很少有人知道視頻中的刀疤男就是他。


    三個小時後。


    一輛低調的桑塔拉內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他心急如焚的打了無數個電話,可是沒有一個電話接通。


    他不停催促著司機,快點。


    電話打不通,他隻有自己親自去找他。


    安穩了十年,這是他再一次感覺到恐慌,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兩個小時後,到達目的地。


    男人正是與張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王奎。


    隻不過從他們被江湖通緝後,兩人就甚少往來,低調了很多年。


    王奎按了下門鈴,又怕裏麵的人聽不見,於是他著急的用力敲打著。


    這時。


    一個身穿黑衣戴墨鏡的保鏢過來開了門。


    保鏢打量了一下他,問,“誰?”


    王奎都急死了, 沒理他,直接往裏麵衝。


    保鏢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抓著王奎的手,兩人都是練家子,王奎心知今天來的目的,不想還沒見到刀哥就被保鏢打出去。


    於是,他急忙出聲,“我找刀哥,很重要的事。”


    保鏢這才鬆開了手道:“報上名來。”


    “王奎。”


    保鏢很快就折迴來,這次的態度稍微轉變一些。


    他身後是幾個拿著家夥的保鏢,王奎心裏還是有點發怵,十年沒有過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


    現在的安穩日子過習慣了,他也不想再過以前的生活。


    進到裏麵,王奎才發現這裏與外麵的世界完全不同。


    這個別墅真大,裏麵有很多保鏢。


    他們手中都拿著家夥,視線隨著望奎的移動而移動。


    他跟著保鏢,沿路繞了好幾圈,進到了最裏麵。


    看著高端奢華的裝飾,不禁感歎,真特麽有錢,難怪找那麽多保鏢來保護自己。


    別墅內。


    一個微胖的男人,正慢悠閑地煮著茶。


    茶香飄滿整個房內。


    即便是看到有人來,他也沒有停止手裏的動作。


    他手上戴著一串佛珠,脖子上還掛著一串佛珠。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信佛。


    其實不然。


    隻是虧心事做多了,想要用這種方式尋求心理安慰。


    王奎一進來就用急切的口吻說了一句。


    “刀,刀哥好,出……出事了。”


    刀哥提著茶壺,朝茶杯裏倒了半杯茶水,頭偏都沒有偏一下,惜字如金的開了口。


    “說。”


    王奎見男人一點都不著急,恨不得將他手中的茶壺一腳踢飛,他看了看屋子裏的保鏢,“刀哥,這事比較私密,不能讓人知道……”


    刀哥放下茶壺,揮手,外圈的一層保鏢散去,屋內隻剩下兩個保鏢。


    王奎知道,這兩人是刀哥的貼身保鏢。


    刀哥慢悠悠的坐起身來,隨後身旁的保鏢給他點燃了香煙。


    刀哥吸一口香煙,這才將視線看向王奎,有一些不耐。


    “最好你說的是天大的事,不然今天就讓你橫著出去。”


    刀哥是王奎和張彪的老大。


    當年那件事發生後,山姆對他們發了追殺令,不過知情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他們四人。


    除了張彪之外,還有李麻子。


    隻是李麻子在上一個月吸粉過重,死了。


    如今就剩他們三個了。


    過了幾年東躲西藏的日子,四個人分道揚鑣,最近兩年張彪又跟著刀哥繼續混。


    說好這件事都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能提及。


    刀哥更是斬斷了與他的聯係,說沒有關乎生命的事就不要來找他。


    所以,這也是王奎第一次來這裏。


    王奎雖然很怕刀哥,但比起自己的命,他還是壯著膽子讓刀哥屏退左右,他有天大的事要說。


    刀哥皺眉,還是將屋內的保鏢撤。


    此時,房內隻剩下他們兩人。


    王奎也不磨嘰,剛才是因為那麽多人在,他即使再急也不敢說出來。


    “刀哥,張彪可能暴露了。”


    “恩?什麽意思?他暴露什麽?”


    刀哥完全沒往那件事上想,或許時間太久遠了。


    久遠到大家都幾乎忘了這件事。


    刀哥搞不懂他在說什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張彪大腿根部那道刀疤被人偷拍,被放在網上了。”


    王奎都快急死了,隻要那人抓到張彪,那他們肯定也會被那人知曉。


    他不認為張彪會包庇他們。


    原本他在幫裏膽子是最小的,絕對不會當眾幹出那檔子事來。


    那天,刀哥和張彪都上了,喊他上,還說不上白不上。


    他磨磨蹭蹭半天不敢,耳邊是女人的哭喊聲,誰知,張彪笑他不行。


    他一時氣急,誰說他不行了?


    就這樣,他也幹了那事……


    聽完王奎的話,刀哥起身拿出手機也看到了那條視頻,還有拍了很多照片。


    張張都能看見那道清晰的刀疤。


    “是誰拍的?”


    王奎急得都快哭了,“不知道誰怕的,張彪也失蹤了,和他在一起那個女人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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