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離開院長辦公室,安溪又突然想起,過兩天好像是祁途的生日來著,這個在檔案裏麵有寫。


    其實她也不是很想輕易拋棄對方來著,畢竟祁途是她的第一個病人,對安溪心理上總歸是有些特殊的。


    但安溪這次是真的不想理他了,就連索求當初埋炸彈的時候,都不敢在她上廁所的時候這麽幹。


    “不過準備一份離別禮物吧。”


    換了主治醫生,安溪估計也不會怎麽和對方產生交集了。


    於是兩天後的晚上,祁途就收到了一份生日禮物,“這個是給我的?”


    他看向藍色的禮物盒。


    “是啊。”安溪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有點心虛。


    祁途盯著這份禮物看了半晌忽然笑了:“醫生,這真的是生日禮物,確定不是離別禮物嗎?”


    “你都知道了?”


    “是啊,你要給我換主治醫生的事,院長總不可能瞞著我吧。”


    說到這,祁途晃了晃手裏的禮物輕笑道:“所以這個是我的了嗎?我應該可以隨意處置吧?”


    “當然可以。”安溪話音剛落,就看到祁途跟扔飛盤一樣,直接把禮物盒從窗口扔了出去。


    “你在幹什麽?”


    “不想要,扔掉啊。”


    安溪硬是被他氣笑了,這人還真是夠不遮掩的,“你可以的!”


    她氣得轉身就走,今天正好是她值夜班,安溪走向保安亭的方向去取快遞,心中最後一點不舍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見吧你,明天我就解放了!


    安溪想著時間,反正院長隻承諾了她三天,不管找不找的到人,祁途都得給她扔出去。


    今天執勤的正好是保安隊長,見到安溪還打招唿:“安醫生來拿快遞啊。”


    “是的,你要去巡邏嗎?”安溪和對方閑談。


    “這個的話我剛巡邏一圈迴來,正在休息呢。”


    “那麽辛苦了。”


    “職責所在。”


    簡單的攀談兩句,安溪就準備迴自己的辦公室,走在醫院的路上,安溪卻突然想起剛剛被祁途扔出來的那份禮物。


    那其實是她烤的餅幹,裏麵還有一個竹筒的熊貓玩偶掛件,也是她做的。


    倒不是安溪喜歡做玩偶,主要祁途之前看到索求的小海豚玩偶就很不高興,安溪留意到這點,就答應對方會抽時間給他做。


    為此又熬了好幾天。


    “總不能浪費吧。”想到這,安溪準備去找找禮物盒,哪怕餅幹不能吃了,玩偶拿迴來也行啊。


    她來到祁途病房窗口,大概下方這一片的位置,在草叢中開始找。


    “奇怪了,怎麽找不到呢?總不會被貓叼走了吧。”安溪沉默。


    其實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醫院中還是有流浪貓的,再加上餅幹有香氣,還真可能會叼走。


    忽然安溪四處查看的眼神一頓,她不確定的走到附近的垃圾桶前,裏麵有被撕開的禮物藍色包裝紙。


    ............


    保安隊長正在喝茶,忽然玻璃窗戶被敲響,他連忙起身:“這不是安醫生嗎,你迴來還有什麽事嗎?”


    安溪笑道:“是這樣的,我的東西丟了,是一個禮物盒,我想看一下那附近的監控可以嗎?”


    “當然可以。”保安隊長幫她調出監控,安溪看向監控的畫麵。


    畫麵中,先是肉眼可見的一個禮物盒從上方掉落,然後大約五六分鍾後,一個人影出現了。


    夜晚的月光打在地麵上,像是結了一層霜。


    等安溪關上病房的門,一時間房間內就陷入了死寂。


    祁途原本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慢慢收斂。


    直到幾分鍾後,確定安溪離開才推開房門,輕巧的繞開護士等人下樓,來到自己窗口的正下方。


    祁途沉默的在草叢中扒拉了幾下,這才找到剛剛被扔出來的禮物,因為落在草叢裏,包裝紙已經變髒。


    將包裝紙扔掉,祁途打開禮物盒,發現竟然是一盒包裝精美的餅幹,與一個一看就很用心縫製的竹筒小熊貓。


    小熊貓還能從竹筒裏拿出來,祁途恍然間想起,自己有一次發燒。


    安溪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坐在床邊:“讓你昨天非要在雨裏狙擊我,遭報應了吧發燒了。”


    “來吃藥,今天你發燒發的突然,我還沒來得及買蛋糕,你就這樣先吃吧。”


    祁途燒到40多度,己經快神誌不清了,他靠在床邊眼裏像是蒙了一層水霧,有氣無力的微垂著頭。


    “玩偶。”


    “嗯?”安溪聽不太清湊近了一點:“你說什麽?”


    “玩偶,我也要。”祁途燒的迷迷糊糊,但還惦記著想要的東西:“不要小海豚要熊貓,那個比較珍貴,要,要醫生做的,不然不喝。”


    “答應我嘛。”他的聲音因為感冒有些沙啞,雖然說著要求,但在安溪勺子湊近的時候還是張嘴喝了。


    “醫生……”他喝完藥頭疼的睡下,迷糊間似乎聽到對方同意的聲音,不過事後安溪沒提過,祁途還以為是夢。


    祁途又打開旁邊的餅幹,咬了一口,不甜但剛好合他的胃口。


    其實他並不是特別喜歡吃甜食,平時也隻是喝藥後吃,緩解一下嘴裏的苦味。


    真正喜歡吃的是安溪,像對方平時給他買小蛋糕,祁途都是自己給錢的,大多都是他吃一個,剩下的就都給安溪吃了。


    祁途看著餅幹,裏麵的分量大概就是一烤盤,他吃的速度不快,似乎是發現有保安巡邏來了,他才抱著禮物快步離開。


    保安隊長看到祁途把地上的禮物盒撿走拆開,不確定的看向安溪:


    “安醫生這是你的病人吧,需要我幫你把東西要迴來嗎?”


    “不用了謝謝。”安溪站起身道謝,和保安隊長打了招唿離開保安亭:“今晚麻煩了。”


    保安隊長:“客氣。”


    走在路上,安溪腦中迴憶起祁途扔禮物時,那毫不猶豫的動作。


    演給誰看呢?


    安溪穿過道路抬頭,看著那間已經熄燈的病房,行走的動作停下,默了默,還是拿出白大褂中的手機。


    撥出一個電話,那邊很快接通。


    傳來院長焦頭爛額的聲音。


    “哎喲,是小安呀,快了快了在找了,我是真的找不到願意接手的醫生啊,大概率以後要做好輪班準備了。”


    “不用了院長。”


    安溪踢了下腳邊的石子。


    “不用找人接替我了。”


    “我會繼續擔任祁途的主治醫生的。”


    係統:【所以你又留下了?那祁途之後是什麽反應。】


    安溪說到這又被氣笑了:“他給了我好大一個驚喜。”


    安溪木著張臉:“他先是把我那位調香病人打暈了,從對方手裏拿過了會讓人暈倒的香水,再是用香水迷暈了索求,從對方手裏搶過了炸彈,最後又把我騙去了倉庫。”


    精神病院的倉庫內。


    “沒想到醫生竟然迴來了,你對我可真好~那麽作為我最喜歡醫生的報答,旁邊這兩個就跟你去陪葬吧。”


    倉庫二樓上,祁途笑看著下方的場景。


    調香病人看著胸口的炸彈,直接破防了:“誰答應你陪葬了?誰答應你陪葬了!”


    “你這個瘋子,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哪怕我死了,我的小寶貝也一定會把你咬死的!”


    索求:“你要炸醫生就炸醫生啊,你每次都炸我幹嘛,你絕對跟我有仇吧!”


    安溪一開始還想裝一下可憐,混淆一下視聽,然後手摸向縫製在後腰大衣上的鐵絲,結果一摸摸了個空,不僅是鐵絲,破窗器什麽的所有道具都沒了。


    “不是,我的道具哪去了?!”她這下是真繃不住了。


    祁途歪了歪頭:“醫生,你說道具是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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