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還請您救救我母親,救救蕭家。”


    “之前都是我有眼無珠,是我錯了,您說,我怎麽做您才能消氣!”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裏,堂堂蕭家大老爺竟直接給宋清暖磕了一個。


    “老爺!”忠叔驚唿:“您這麽做什麽啊!”


    他的二兒子蕭麒麟也是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一邊攙扶他爹,一邊怒斥蕭慕辰:“大哥,你太過分了!讓爹給這村姑下跪,你也不怕折壽!”


    他過分?蕭慕辰都氣樂了。


    不說別的,他能允許蕭麒麟健康活這麽大,還能被人尊稱一聲蕭家二少爺,就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真當他這種世家培養出來的接班人什麽手段都不會是吧?他隻是懶得搭理他的蠢爹,加上如今蕭家掌權人還是奶奶。


    “沒錯,他的確是挺過分的。”過分可憐,整個蕭家,最無辜的就是他了,什麽都沒做,但所有人都直接或者間接的傷害了他。


    暮地,宋清暖忽然開口了。


    聞言,蕭慕辰滿臉錯愕,蕭麒麟臉上的得意更甚。


    宋清暖抱胸看著跪在地上的蕭父,憐憫的歎了口氣:“行了,起來吧,念在你一片孝心又腦子不太好的份上,我就不讓你兒子揍你一頓把你掛樹上了。”


    蕭父:......


    蕭慕辰:...其實吧,他挺樂意為她效勞的。


    “至於你——”宋清暖笑了:“自己的親爹都認不出來,還是閉嘴吧。”


    “什麽?”


    “你胡說!”


    “這不可能!”剛站起來的蕭昌海震驚得險些再度跪下去。


    吳豔紅更是嗷的一聲就要上來和宋清暖拚了,但人還沒靠近宋清暖2米,就被蕭慕辰給擋住了。


    似乎保護她,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一種本能,雖然,連他自己都還沒發現。


    “是不是,你做親子鑒定不就知道了?”宋清暖說著,眼眸微垂,單手快速掐訣。


    沒過幾秒,眾人就驚奇的發現,地上那些原本透著陰森的鎮魂釘上的血色正在漸漸淡去,空氣中那種猶如被毒蛇凝視的陰冷之感也在消散。


    “親子鑒定我早就做過了,而且還不止一次!”蕭昌海忽然淡定了。


    “就是!爸爸就是我爸爸!”蕭麒麟也跟著道,他不可能是別的男人的孩子,他就是蕭家二少爺,以後蕭家唯一的少爺!


    “你爸爸的確是你爸爸,但他不是你爸爸。”


    “什麽?”


    宋清暖憐憫的看著蕭昌海:“沒錯,你的確做了很多次親子鑒定,不光采集了毛發,還采集了血。”


    “但——你是親眼看著他做了嗎?”


    “我...”蕭昌海看向了自己最信任的管家忠叔。


    忠叔額頭冒汗,迎著蕭昌海的眼神,他撲通一聲,也跪了。


    “大爺,我對不起你...”


    “但孩子他是的無辜啊!”


    “是她,都是她——都是她勾引的我!”


    忠叔指著吳豔紅道!


    “其實你倆分手之後她就一直纏著我,說她最愛的人是我...”


    “一次我喝得有點多...就...”


    忠叔說不下去了...


    蕭昌海渾身顫抖,氣得腦門都紅了:“蕭忠!!老子從小跟你一起長大,把你當兄弟,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宋清暖歪頭:“他對你還行吧,吳豔紅的想要你的命,但被他阻止了,說給你弄成偏癱就行。”


    “還說等你癱了,他倆就在你床邊玩,那樣更刺激!”


    蕭昌海:“蕭忠!!我殺了你!”


    蕭忠驚恐的看著宋清暖:“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怎麽知道的——”


    “魚告訴我的啊...你倆不是一直都喜歡搞野外y...知道你們家那些個魚眼珠子為啥都那麽大的嗎?他們就想看看,你們還能玩的多花!”


    眾人:......


    蕭慕辰看了看自己渾身的淤泥,他髒了...


    抬手按住了發起衝鋒想殺人的蕭昌海,宋清暖又道:“你別急,他投毒鐵定進去,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蕭昌海聲音都在顫抖:“他還投毒?給老太太?”


    宋清暖:“那不是,他是給蕭慕辰投毒,想要蕭慕辰變傻,但買的是一個道士賣給他的鍋底灰...加上蕭慕辰不怎麽迴來,所以隻是偶爾拉了肚子。”


    蕭昌海:......


    蕭慕辰:......


    忠叔頹廢的捶了下地,苦笑道:“既然都被你發現了,那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真的嗎?”宋清暖挑眉:“你不想知道他是誰的孩子嗎?”宋清暖小手微抬,指了指已經完全懵逼的蕭麒麟。


    忠叔呆住:“不是...我的?也對,我們其實長得不像,他更像是大爺...也不對啊...親子鑒定...”


    宋清暖笑:“當然不是你的,吳豔紅女士那可是老海王了,你們不過都是她池塘裏的魚而已,親子鑒定怎麽了?院長都是她的魚。”


    “至於長得像蕭大爺,那是因為他也算是蕭家的血脈了,他爹是你二叔。”


    蕭昌海:“我二叔?”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我二叔不是20年前就去修道成仙了嗎?”


    他這個二叔其實是他祖父的私生子,母親死了,人都20多了才被接迴蕭家,也不想掙錢,一心沉迷煉丹,非說自己是什麽神仙轉世,老爺子看著心煩,幹脆給他錢,讓他出去自己開道觀了。


    “是啊,那不是沒修道成功嗎?所以就迴來搶家業了,不然你以為...這些亂七八糟的陣法,和你床底下那些骨灰壇子都哪來的?”


    “你是不是最近還經常夢到你爹和你爺爺!”


    “夢裏你爹一直罵你,你爺爺還打你!”


    “你以為是因為老太太生病的緣故,但其實...”宋清暖給了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轟隆——


    蕭昌海隻覺得自己世界在崩塌。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孫道長也走了過來,看著各種懵逼的蕭家人,重重歎了口氣。


    “這就是我不願意接你們豪門法事的原因,是真的直接住在瓜田了...一瓜接一瓜,吃都吃不完啊。”


    蕭昌海看他,眼睛一酸:“道長,那我媽她...”


    孫道長微微一笑:“鎮魂釘已取,上麵怨念也已經化解,你們家如今還有貴人相助,隻要不作死,一家人都能平安順遂。當然,你得把老爺子們的骨灰給送迴去。”


    “不過老太太到底是大病一場,一會兒我寫個方子,你們去抓藥,吃上七天應該就能好轉了,你也莫要再讓她老人家生氣。”


    “我...”200斤的蕭昌海忽然間就哭了。


    擦了把眼淚,他想起自己床底下的親爹和爺爺:“道長,這開棺的時間,還請您擇個日子。”


    “這個...都有前輩在了,你還找我做什麽?”老道士有點不開心了,這不是存心要破壞他在前輩麵前的印象嗎!


    蕭昌海:“啊?”


    寫好藥方,孫道長這才又重新走到了宋清暖麵前,重重地行了一個道家的晚輩禮。


    “前輩,剛剛是我冒昧了。”


    “還謝前輩剛剛教誨,不然我...”


    剛剛宋清暖掐訣,別人看不到什麽,但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是真的有靈氣在波動,這種氣,他可是隻在他們道觀那幾位老師叔祖身上見過。


    這種人的命格,也的確不是他能算的...對方剛剛是在保護他!


    “嗯。”宋清暖也不是第一次帶徒弟徒孫了,比她老幾千歲的徒孫她都有過,也沒啥不能接受一個老頭子給自己行禮的。


    “那蕭家的法事...”孫道長蠢蠢欲動,他還想再見識見識前輩的手段!


    “法事?我...”


    宋清暖剛想迴答,暮地,腦袋一沉,直挺挺地往後倒了下去...


    “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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