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儲存的幹肉已經吃完,隻好放了些油鹽和一點白菜絲,煮出來的湯色白濃鬱。


    簡單的調料也能激發出意想不到的好味道。


    加上之前做的豆豉和黴豆腐調味,一碗拌麵也十分美味。


    香氣四溢,引得所有人食欲大增。


    每個人都捧著熱乎乎的碗,蹲在灶邊享受著麵條。


    這一刻,仿佛所有的煩惱都隨之消散。


    “許叔,許叔!”


    懸崖底下傳來了叫聲。


    這聲音在寂靜的小村中顯得格外響亮。


    許順強立刻放下碗出去查看。


    他的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絲疑惑。


    周大全站在懸崖底下大聲唿喚他。


    顯然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許順強壓低聲音說:“你叫這麽大聲不怕被人聽見?”


    即使是在這偏僻的地方,他依然保持警惕。


    雖然他自己低聲了,但周大全根本沒聽見,隻是朝他招手,“快下來!”


    焦急的情緒通過這個簡單的手勢完全表現出來。


    “好!”


    許順強答應著,迅速做出了迴應。


    許順強轉身告訴家人:“我去一趟下麵。”


    語氣溫柔但充滿責任感。


    “發生了什麽事嗎?”


    徐麗娘擔憂地問。


    她的眼睛裏寫滿了不安。


    “大全叫我下去,還沒說是什麽事。我去看看,你們在家呆著就好。”


    說完,許順強就往外走,留給家裏人一個堅定背影。


    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沒見迴來,徐麗娘更加擔心了,“會不會遇到什麽麻煩?”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焦慮感越發強烈起來。


    許涵霜喝完了最後一口湯,輕輕放下碗,目光中帶著一絲安慰的意味,說道:“別怕,我父親是個成年人,真的有什麽問題的話,他去了也沒用。”


    “你怎麽總是不會說點好聽的話來安慰人呢?”


    徐麗娘微微歎了口氣,順手拍了拍她的頭,眼中帶著一絲寵溺。


    許涵霜吐了吐舌頭,俏皮地站起身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說:“吃飽了,我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免得大家瞎著急。”


    很快,許涵霜急匆匆地跑迴來,站在門口高聲喊道:“快來啊,大家都過來!”


    聲音中充滿了興奮和急切。


    “發生什麽事了?”


    徐麗娘急忙站起身,快速地朝著門口走去,心中不由得有些緊張。


    “有個大家夥!”


    許涵霜一邊揮著手示意他們趕快出來,一邊轉迴入口的方向跑去,她的心情顯然非常激動。


    三個男人費勁地拖著一隻體型龐大的野豬從樹林間艱難地走了上來。


    汗水順著他們的臉頰流下,顯現出他們剛才所付出的努力。


    那隻黑色皮毛的野豬此刻躺在地上融化的雪水中,渾身肌肉緊繃,看起來非常誘人,似乎連空氣都因此變得香甜了許多。


    “是誰弄來的這隻野豬?”


    楊珍珍驚訝地看著周大全和傅博文,緊接著又關心地問道:“有沒有受傷?”


    語氣裏透出明顯的擔憂。


    “我沒事兒。”


    周大全搖了搖頭,語氣平穩地補充了一句:“不過傅叔的手受了傷。”


    聽到這句話後,眾人才注意到傅博文手臂上有一條明顯的傷口,鮮血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袖,讓人看了就感到一陣心疼。


    “這麽厲害的傷勢,必須趕緊進屋,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楊珍珍語氣堅定地說道,她的眼神透露出強烈的關切。


    “沒事的,先把這隻野豬處理好再說吧。”


    傅博文擺了擺手,並不在乎自己手上的那點傷,仿佛那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而已。


    見傅博文如此堅持,楊珍珍也沒有再繼續爭論,“好吧,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點,我去四周找找有沒有可以用來治療傷口的草藥。”


    說著便轉身準備離開。


    山上每個角落的情況對於楊珍珍來說都如同家常便飯一般熟悉。


    記得以前這裏曾經生長過許多艾草,但現在都被人們用來煮水熏蚊子而差不多被采摘殆盡了。


    於是楊珍珍決定冒險下崖去尋找所需的草藥。


    在申公豹的幫助下,他們很快就發現了一叢生長茂盛的艾草。


    雖然比不上夏天時那般生機勃勃,但在冬天裏也算是綠意盎然,給人以希望。


    洗淨搗碎後,楊珍珍小心翼翼地燒了些熱水,輕輕地幫傅博文清理傷口上的血跡。


    她的動作輕柔而仔細,生怕給對方帶來更多的痛苦。


    一觸碰他的皮膚,原本已經凝固的鮮紅血液又開始緩慢地流淌下來,仿佛在訴說著傷口尚未完全愈合的事實。


    那道傷痕大約有十幾厘米長,從皮膚到肌肉都被深深地割裂開來,看起來相當深,讓人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這到底是怎麽傷成這樣的?”


    楊珍珍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擔憂與關切。


    “不過是被野豬的獠牙輕輕劃了一下而已,真的沒什麽大礙。”


    傅博文迴答時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的表情,仿佛這不是他身上的傷一樣。


    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冷靜淡定的樣子,楊珍珍不由得感歎:如果換成是自己受到如此重創的話,肯定早就哭得稀裏嘩啦、痛不欲生了。


    因為沒有消毒藥品,隻好將之前備好的艾草細細搗爛之後覆蓋在裸露的傷口之上,然後再一層層地用幹淨的布條將其包紮起來。


    在整個過程中,傅博文始終保持不動的姿態,讓楊珍珍能夠更方便地處理自己的傷口。


    當她注意到自己無意間給對方的手臂上係了一個小蝴蝶結狀的繃帶時,他笑了,“隨便纏繞幾圈就行了,不需要弄得這麽繁瑣。”


    “我哪裏複雜了呀?”


    她疑惑地反問,因為在平時給鞋子打結時也是采用這種簡單的方式,並沒有覺得這樣做顯得特別精致或者複雜。


    “咳咳……”傅博文輕咳兩聲掩飾尷尬,然後溫柔地說,“就這樣挺好,謝謝你了。”


    說著,他慢慢放下已經固定好傷口的手臂。


    “應該是我們要感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我們哪有機會品嚐到這麽美味的豬肉呢?”


    說完這句話,楊珍珍便起身去洗手,並順手將裝滿渾濁水的臉盆裏的髒物倒掉。


    屋外,當許涵霜看到地上躺著那隻剛被打死的龐大野豬時,心情激動到了極點,幾乎要跳起來歡唿:“今天簡直就像提前過年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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