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文隻好穿上外套出門四處尋找了很久,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


    楊珍珍猜測可能是趁大家都在忙亂之際悄悄下山去了。


    徐麗娘帶著幾分擔心問道:“會不會在外麵遇到了什麽危險呀?”


    “我想應該不會有事的,”楊珍珍安慰道,“畢竟這麽多年來,咱們教會了他的生存技能並不是白教的。”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有什麽用呢?他已經走了,連一聲招唿都沒打。吃飯吧,別再等他了。”


    楊珍珍無奈地歎了口氣,試圖說服自己不要過於擔憂,但內心的焦慮依舊無法平息。


    楊珍珍沒有再說關於周大全的話題,徐麗娘看出她確實生氣了。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失望與不解,顯然對兒子的行為感到非常不滿。


    周大全第二天傍晚才迴來。


    他的臉色很難看,仿佛是欠下了巨額的債務似的。


    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悅顯而易見,讓人忍不住猜想他遇到了什麽事情。


    楊珍珍問他去哪兒了,他卻不說話,隻是悶頭吃完飯,然後徑直走進房間,一頭鑽進被窩裏睡覺去了。


    整個過程中一言未發,甚至連眼神都沒有抬一下,完全一副逃避的態度。


    “周大全,你這是鬧哪出?問一聲還不行?”


    楊珍珍看到這樣子就更生氣了,昨晚白白為他提心吊膽了一夜,卻得不到任何迴應,心中的憤怒和委屈交織在一起。


    “唉唉,珍珍,別跟他一般見識。”


    許涵霜拉著楊珍珍離開飯廳,順手關上門,“侄子明顯心情不好,給他點時間冷靜冷靜再說吧。”


    她的語氣裏帶著勸慰,希望楊珍珍能夠理解年輕人的情緒變化,不要過多苛責。


    “估計又跑去做別人的跟班了。”


    楊珍珍氣唿唿地說道,這還用猜嗎?


    山下既沒爹也沒娘,下去還能幹什麽?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不滿和失望,隨後她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情緒仍然低落。


    直到許涵霜陪她拉了一會兒家常,聊起村裏的趣事,她的心情才稍稍好轉了一些。


    傅博文站在自己門口,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事情的發展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於是,他先讓許長順去跟傅衛一起睡,以免影響到孩子的休息,隨後獨自一人走進飯廳,希望能弄清楚真相。


    “大全,你怎麽舍得讓你娘那麽生氣?”


    傅博文坐在桌旁,輕輕問道。


    盡管他的語氣溫柔,但其中的關懷之情卻是不可掩飾的。


    屋外天色已經昏暗,加上屋內燈光昏黃,光線不足,周大全看不清傅博文的表情,心裏的壓力也因此減輕了不少。


    在這個盤山村,除了母親之外,周大全就和傅博文的關係最為親近。


    無論是什麽事兒,他都願意跟這位長者講述,尋求指導和支持。


    “我確實在找小鳳,不過娘不允許我這麽做,說這樣做沒出息。可是,我實在憋不住。”


    周大全終於開口,將內心的困擾和矛盾表達了出來,希望能夠得到一些理解和寬慰。


    “那你去看她了,她現在過得還好嗎?”


    傅博文用平穩的語氣問道,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關切,仿佛在探詢著一個重要的消息。


    “她……過得挺好。”


    周大全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委屈,他的心情複雜,既有對趙鳳的思念,又夾雜著幾分無奈。


    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這種複雜的感情溢於言表。


    “她過得好,你不開心嗎?你不希望她過得好?反而希望她在這樣的年份餓死?”


    傅博文的聲音提高了幾度,語調中透出明顯的不滿,他似乎對周大全的情緒變化感到困惑和不解。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


    周大全的語氣變得柔和起來,似乎在為自己剛才的反應道歉。


    他當然希望心愛的女孩能夠過得好,隻是那份幸福並非源於他,而是來自於別人,這讓他感到幾分無奈和酸楚。


    “那你到底是為什麽不高興?”


    傅博文沒有停下追問的步伐,目光直視著周大全的眼睛,想要徹底弄清楚這個年輕人的心結所在。


    “嗯,嗯……”


    周大全開始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認真。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有了頭緒,“她在我們家時,我不忍心讓她做任何家務,生怕她受半點委屈,但是在姚家,我發現她不僅洗衣服、做飯,甚至還給姚政的母親按摩肩膀。”


    “以前在家裏怎麽就沒見她給我娘也這樣做呢?”


    他的語調中帶有一些不滿,又似乎是想不通這件事為何會是這樣的情形。


    這個問題困擾著他,讓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事兒簡單啊,下次你們迴村裏,讓你母親叫趙鳳過來給你母親捏捏肩不就行了?”


    傅博文語氣依舊很平和地建議道,好像覺得這隻是小事一樁,並不需要太過掛懷,完全沒有理解到周大全心中的複雜情感。


    聽了這話,周大全的臉色立刻變得通紅起來,顯然對於傅博文提出的建議感到十分尷尬。


    他有些局促不安,忍不住反駁道:“傅叔,你這是說啥呢。”


    “是你自己先說得不對勁的呀,”傅博文毫不客氣地點出對方問題的本質。


    “既然你都這麽問了,就說明你覺得事情有問題。”


    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其中的責備之意還是讓周大全感到有些不自在。


    “我沒有不對勁!”


    周大全幾乎是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護,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但他內心卻明白可能真的是他自己把事情看複雜了,陷入了某種自我懷疑中。


    “那你想想看,為啥趙鳳在你們家什麽都不幹,到了姚家就變得如此勤勞肯幹?”


    傅博文耐心引導著他去尋找真相,“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答案吧。”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周大全的信任和支持。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周大全給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因為姚家人待她不好啊。”


    他的話語充滿了為趙鳳打抱不平的情緒,仿佛在為她辯解的同時也在宣泄自己的情緒。


    “嗬嗬。”


    聽到這樣的答案後,傅博文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調侃,“傻孩子,其實是她心裏看不上你母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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