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對,遇到危險還能爬樹。”


    傅博文的話中有種戲謔的成分,顯然是想起之前的情形。


    他對她的機智和靈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此刻的言辭裏又帶著些調皮的意味。


    楊珍珍:……


    她頓時明白了,這是在嘲笑她嗎?


    剛才還說她爬樹的樣子很滑稽呢。


    這個男人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明明自己還在為他剛才的幫助而感動,他卻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打趣的話。


    不一會兒,傅博文拿著藤條迴來,開始捆紮野豬。


    野豬體型龐大,看起來極為笨重。


    這隻獵物的大小讓楊珍珍不禁咋舌,心中也不由得佩服起他的實力來。


    楊珍珍好奇地走過去問道:“這野豬少說也有三百多斤,你打算怎麽弄迴去?”


    她心裏隱隱有一種猜測,卻又不敢確認。


    她知道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那麽沉重的東西,搬運起來肯定會非常困難。


    “扛迴去。”


    傅博文堅定地說道,仿佛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決然,仿佛一切困難在他麵前都是可以克服的。


    “扛?你一個人?”


    楊珍珍驚訝地反問,她完全不敢相信傅博文能獨自把這麽重的東西扛迴家。


    畢竟這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容易完成的任務。


    “這不是還有你嗎?”


    男人忽然笑得意味深長,眼神裏有一絲調侃的光芒。


    這句話仿佛在暗示她也需要分擔一些責任,但這讓楊珍珍感到些許不解。


    楊珍珍有種被挑逗的感覺,“我可扛不動,你別指望我幫忙。”


    她的語氣中帶有幾分委屈,同時也有些倔強。


    她不是那種喜歡依賴他人的人,更不喜歡被人輕視。


    “嗬嗬。”


    傅博文低笑了兩聲,舉起鋼刀刺進野豬的脖子,用力割下豬頭,“放幹血,丟掉豬頭,重量能輕一些。”


    “什麽?這麽大的豬頭,你就不要了?”


    楊珍珍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從未見過如此對待戰利品的方式,這讓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楊珍珍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訝和不可思議。


    在她的眼裏,這一刻的震撼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


    在她的家鄉,每逢過年之際,家家戶戶的餐桌上都少不了一道美味的傳統佳肴——豬頭肉。


    這道菜不僅是年味的象征,也承載著一家人團聚的溫馨與和睦。


    每一年的這個時候,人們都會圍繞著這道菜談笑風生,迴憶起過往的一年裏的點滴。


    他居然說不要!


    這實在是讓她感到震驚不已。


    這麽好的東西竟然會被拒絕,簡直讓人無法理解,仿佛整個世界顛倒過來一樣令人難以置信。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怎麽也無法接受這種事實。


    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個念頭:如果他說不要的話,那就送給她好了。


    這個想法在她的腦海裏迅速形成,卻又被瞬間打消。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做未免有些太過分,仿佛是在占便宜似的,這樣的做法讓她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根本就說不出口來。


    “你要是能帶走,就送你了。”


    傅博文隨意地說道,語氣平淡無波,就好像這件事並不值得過多討論一般。


    “啊?你是說,送我了?”


    楊珍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心中的那份驚喜幾乎快要溢出眼眶。


    傅博文輕輕抱起那隻剛剛宰殺過的豬頭,放在手中掂了掂,動作十分熟練而從容。


    “這也就二三十斤的樣子,你覺得你能背得動嗎?”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閃爍著一絲戲謔之色。


    楊珍珍的臉頰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顯然對於自己的體力很有信心。


    她興奮地迴答:“給錢我就背不動,如果不給錢的話,再來一個我也背得動。”


    說完這句話,她的臉上更添了幾分自信與堅定,好像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事情。


    “嗬嗬。”


    傅博文淡淡一笑,臉上並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似乎這隻是隨口一說罷了,並沒有任何特別的意思蘊含其中。


    他把那沉甸甸的豬頭小心翼翼地放進楊珍珍事先準備好的背簍裏,然後又特意折了幾片寬大的樹葉,輕輕覆蓋在豬頭上,以防被人發現,每一個動作都體現出了他細膩的一麵。


    “迴去的時候記得走之前的老路,不要讓其他人看見。”


    他的心裏其實有一點擔憂,生怕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一旦被旁人知曉手頭有值錢的東西後,可能會遭受不必要的麻煩甚至遇到危險。


    “放心吧,我懂。”


    楊珍珍自信滿滿地點了點頭,並比了個ok的手勢來強調自己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


    “還有哦,咱就是說清楚哈,這豬頭是你自己不要了才給我的,可不算我欠你的啊。”


    “當然不算,反正我是壓根就沒打算要它,你就算是撿了個便宜吧。”


    傅博文依舊保持著淡然的態度迴應道,話語中帶著些許幽默感。


    楊珍珍聽完之後,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這家夥說話真是直率到了極點,幾乎都不給人留任何情麵,有時候真的讓人既感到敬佩又略帶尷尬。


    原本那頭重達三百多斤的野豬,在去除內髒以及剛剛被贈送出去的豬頭部分之後,剩下的淨肉也不過區區不到三百斤而已,依然是一份不小的收獲。


    即使已經經過初步處理,剩下的仍然是一副龐然大物般的模樣。


    隻見傅博文動作麻利地借助附近的藤蔓植物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將剩餘的大塊豬肉牢牢固定其上後,就這麽輕鬆寫意地扛了起來,如同閑庭信步一般向遠處走去,留下了一個從容不迫的背影。


    楊珍珍背著一個豬頭都覺得吃力,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扛著一座小山,汗水不斷地從她的額頭上滴落下來。


    而這男人竟然單槍匹馬地扛起了一頭完整的野豬,那粗壯的肩膀上仿佛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種場景簡直讓她難以置信。


    男女之間的差距真的有這麽大嗎?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楊珍珍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同時也有一絲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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