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山上的冰凍化的差不多了,隻等太陽曬曬地上的潮濕就能上山。


    蘇鬱期待著跟她爹進山的日子,等待的期間又跑去找了一趟平安。


    “也不知道平安哥去了哪裏?”蘇鬱站在村頭,看著舊祠堂漏風的木門緊閉著,撓了撓頭有些擔憂。以往雖然平安也會不見,可不會持續這麽久,頂多兩三天就會迴來。


    “丫頭,你怎麽不進去看看。”錦桉的聲音傳來,驚的蘇鬱後退了一步。


    “你、你、你...這麽遠我居然還能聽見你的聲音!”蘇鬱驚訝於錦桉的能力。


    “我隻是比之前厲害了一丁點,別大驚小怪的,你快進去看看他在不在。”錦桉催促著蘇鬱。


    “不用進去,平安哥要是在的話早就開門了。”以往她來找平安,第一次見不到的話,第二趟再過來平安都會提前在門口迎他,這次她都來了四五趟了。雖然這樣想著,蘇鬱還是上前推開了木門。


    錦桉在窩裏抬了抬頭,念訣施咒,視線在村子裏穿梭來到村頭的舊祠堂,剛準備探進去就被一道力扇的眼睛都要瞎了。


    “老東西,給我來這手。”錦桉猛甩了甩蛇頭,試圖緩解眼睛的疼痛。


    “看吧,平安哥真的不在。”蘇鬱關上了門準備迴去。


    躲在暗處的二胖和他的兩個跟班偷偷的盯著關門離去的蘇鬱。


    “二胖,這門沒鎖?”其中的一個跟班小苟朝著門的方向努了努嘴。


    “不可能,明明我和二胖倆人一起去推都沒有推開那門。”另一個跟班大苟堅定的跟他的弟弟小苟說。


    大苟和小苟是兄弟倆,隻是他們姓苟,父母又沒什麽文化,就起了個大苟小苟這麽隨便的小名,大名一個苟強,一個苟壯。


    蘇鬱當初聽到他倆的名字沒忍住笑話了他們,這倆兄弟記恨上了,從那以後就攛掇二胖一起欺負蘇鬱。


    “走,過去看看。”二胖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破木門,一隻手在身後擺了擺示意大苟跟上。


    倆人貓著腰悄悄的來到門前,二胖試著推了推木門,隻見木門沒有一絲晃動,像是定格在了那裏,他勾了一下頭讓大苟跟著一起推,倆人使足了力氣也沒讓木門晃動一下。


    二胖撓了撓頭,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隻覺得這事詭異、恐怖,轉身拔腿就跑,躲在一旁的小苟看到撒丫子的倆人也跟著跑了起來。


    三人到了村裏都彎腰喘起粗氣,剛剛跑的太急,嗓子眼像是被人拿繩子紮了起來。


    “哥... 你倆跑什麽?”小苟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他哥。


    “那地方邪門,我和二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把門推開,可剛剛蘇鬱明明就是開了門又把它隨手一關的?”大苟看了一眼二胖,想起剛才的情景心頭還是一陣發緊。


    “就說她是個...”二胖想起上次被蘇鬱嚇的差點尿褲子,硬生生把剩下的話憋了迴去。


    “她和那個傻平安肯定有問題,咱們繼續盯著他們。”二胖接著說。


    “可是這傻平安都快半個月沒迴來了,不會死在外麵了吧?”小苟想起那個傻平安,平日裏不是在家學高人打坐,就是經常在蘇鬱挨打的時候出現。


    “走吧,迴家,吃飽了飯咱繼續盯著那瘟神。”大苟摸了摸肚子。


    二胖聽到‘瘟神’二字擰眉看了看大苟,隨後也迴了家。


    雲山 霧青觀,渝江像往常一樣打掃著庭院,雖說他師父不甚講究,可他們這個道觀還是有些派頭的,隻是建的高了些,渝江每次從山腳爬到山頂都累的氣喘籲籲,他想:“什麽時候能像他師父一樣踮腳就能十丈遠就好了。”


    丟下掃帚轉身去亭子裏品起茶來,這品茶的習慣是跟他娘學的,他娘...想到這裏渝江紅了眼,他是真的想他娘了。


    “怎麽,還偷偷抹上了眼淚?”宴清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渝江身後。


    “師父。”渝江拱了拱手繼續說,


    “師父,我什麽時候能下山看我娘。”這聲‘娘’差點沒讓渝江哭出來。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等著吧,等那丫頭什麽時候認了我這師父,咱倆一起下山。”宴清習慣性的捋起他的羊角胡。


    渝江癟了癟嘴,沒再說什麽,他不知道他這一等且要等上兩年還久。


    “好了好了,來觀裏都半年多了,也該讓你長長見識了。”宴清擺擺手,示意他跟過來。


    兩人來到開元殿,看著殿中間的高台上頭蓋紅麵巾的祖師爺真身,渝江還是忍不住打了一道冷顫。


    渝江記得剛來觀裏時被他師父領過來跪拜祖師爺,當時看著高台上盤腿坐那兒身體如同活人一樣的祖師爺,嚇的渝江立馬哭喊著要迴家。


    後來聽他師父說,祖師爺有仙人保佑,得成大道,才能魂滅以後永保屍身不腐。


    世人皆由魂控,普通人的肉身隻保幾十年,幾十年以後肉老身枯難以支撐魂力,魂力沒有肉身的滋養也就如油燈被滅一般散去。


    可他們修道之人雖不能達成永生但可以修成大道,保肉身不腐,雖魂滅卻不散,猶如沉睡般存在體內,遇到功力通天的能人說不定可以喚醒體內的魂,可是能修成如此大道的,世間也沒幾人,他的祖師爺就是其中一個。


    隻見宴清在高台的底側摸了摸,高台就移到了一邊,下麵出現一個方桌大小的洞口,洞內有石梯直往裏通去,被拐彎處遮住視線,看不到有多深。


    宴清隨即擺擺手,讓渝江跟著他下去。


    兩人一路往裏走,來到一處石門前,宴清擰下門旁邊的機關,石門緩緩向兩邊打開,眼前出現一道石橋,渝江抬頭望過去,直接被眼前的建築驚呆了。


    隻見這橋通向的地方是一座頂蓋八角琉璃瓦的圓樓,圓樓的外麵有一圈旋轉而下的樓梯通往深不見底的下方。


    渝江跟著他師父通過石橋來到了圓樓的第一層,準備進去的時候歪頭看了看下麵。


    “師父,這下麵怎麽什麽也看不見”,渝江看著下麵黑漆漆的一片有些害怕。


    “因為這下麵足夠深,深到...沒有人知道有多深。”宴清眯著眼睛,迴想起第一次被師父領進來的時候,他也問了同樣的問題,他的師父也是這樣迴答他的。


    “這不是有樓梯嗎?難道沒人順著樓梯下去看看嗎?”渝江看著那一圈圈盤旋而下樓梯,想著有一天要下去看看。


    “哼,凡人都跟你一樣是這樣想的,等你修成大道真看清了這樓梯再來跟為師說這個問題。”宴清敲了敲他這傻徒弟的腦袋。


    兩人進入了圓樓的第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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