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遊蕩了幾天的蘇鬱終於累的睡著了,睡夢中全是家人被害的畫麵,她在夢中痛苦、掙紮,可太累了,眼睛實在是睜不開,就在她崩潰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鬱兒,鬱兒...”


    這聲音讓她安心,竟然驅散了那可怕的夢,隨後出現一個奶唿唿的小孩在夢裏向她走來。


    “你是誰?”


    聽到迴應的錦桉,高興的鑽出意識海,來到蘇鬱身邊,安撫的拍了拍她的頭,片刻功夫又隻能迴到渝江的意識裏。


    感受到安撫的蘇鬱忍不住用胳膊抱緊自己,夢裏的那個孩子奶唿唿的臉蛋她真想捏一把。


    “鬱兒,是錦桉...你的錦桉。”夢裏的小孩似乎在迴答她的問題,就這樣蘇鬱與她對起話來。


    越說,蘇鬱的心越涼,若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何時能醒來。她有些慌了,她什麽也想不起來,更想不起錦桉是誰。


    “鬱兒乖,鬱兒別急,有我在別怕。這陣法在壓製你的記憶,試圖控製你的意識,引導你做出不好的事情,它想要吞噬你的魂力,取代你的意識。”


    錦桉通過這幾次片刻的觀察,他發現這陣法似乎也並不是陣法,更像是有意識的在驅使著蘇鬱做出過激的行為。它的目的為何,自己還沒有弄明白。


    “你說你是錦桉,是我養過的一條小蛇,我怎麽知道你是真的,還是這陣法幻化出來迷惑我的。”蘇鬱心裏安穩了幾分,若真像這人說的,自己隻是掉入了陣法,那說明自己的家人都平安無事,可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還是令她有些無法釋懷。


    “弑魂之地,顧名思義就是要弑去你的魂力,若無法破陣恐怕就隻能命喪於此。”錦桉不像平安那般善於思考分析問題,他隻能這樣猜測著。


    “哼,想滅了我?那就讓他試試吧。”蘇鬱現在已經完全沒了以前的影子,越發狂傲,冷漠,若遇不平事恐怕她還是會用屠戮的手段解決。


    她作為弱小的存在,被欺負太久了,起碼在現在這個世界裏,她從小被欺負,家人為了能待在村裏,已經足夠忍讓,可最後卻被村民們虐殺蠶食,她的娘親更是...


    “鬱兒...”錦桉聽蘇鬱這樣說,有些失了神,如果她繼續沉淪於這種想法裏,勢必要被吞噬本心,到最後任由這陣法擺布,直至被完全取代。


    錦桉隻覺得心裏發緊,他想不到什麽法子,隻能幹著急,當下決定抽時間出去跟平安商量,畢竟他的腦子比自己的要好用很多。


    “鬱兒,隻有在你睡著的時候,我才能同你說話,如果你覺得沒法判斷真假,那你就靜下心來遵從本心。我去找你平安哥商量對策,你且安心睡著。”說罷就捏訣離去。


    “平安哥....”聽到這個名字,蘇鬱感覺似乎有些印象,隻是覺得應該是熟悉的可卻想不起來。或許這個人說的可信吧,蘇鬱這樣想著,就安穩睡去,夢裏她的家人都在,一起圍坐著說說笑笑很是溫馨。


    “師兄,我同鬱兒聯係上了。”剛醒來的錦桉迫不及待的同他們兩人說了蘇鬱的現狀。


    他事無巨細的把蘇鬱講給他聽的事情全部講給平安聽一遍,希望他能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照如此看來,這陣法故意給她設定了一個孤苦無依又被人欺壓的環境,讓她生出殺戮之心,迷失本性。”


    錦桉和宴清兩個沒什麽腦子的,附和著頻頻點頭,如今有了些轉機,幾人心下也鬆快了幾分。


    “鬱兒現在的性子已完全變了,陣法既給了她設定,讓她生出全新的意識,如今她初心已變,本心又會是什麽呢?”平安思索著,若能從此處找出破綻,說不定就能找到生機。


    “就讓她如此走下去吧,懲惡除奸也不失為本心。”平安狡黠的笑著同錦桉說,說完就催促他趕緊去陪著蘇鬱,如若再遇何事就迴來報給他,三人一同商量。


    事關蘇鬱的安危,錦桉乖巧的點頭,隨後施咒離開。


    此時的蘇鬱早已醒來,睡了一覺隻覺得神清氣爽很多,起身拾掇點幹柴,殺了隻野兔烤來吃。


    “既然那人說一切真的是夢,那就放開手去做想做的事。”蘇鬱扯起一邊的嘴角,笑的有些邪魅。


    趕迴來的錦桉發現已聯係不上蘇鬱,隻能在裏麵安靜的待著,閉目打坐盤算著天黑蘇鬱休息的時間。


    接連幾日蘇鬱走哪打哪,很快‘殺神’的名號就傳遍了烏朝國,不僅大帝下令追捕她,江湖上大奸大惡之徒更是懸賞要她的人頭。


    “哼,想取代我?那你倒是出來試試?”蘇鬱啃著手裏的烤羊腿,覺得無聊就衝著虛空處挑釁著。


    “若這陣法有自己的意識,恐怕要罵的難聽些才能激他現身吧?”蘇鬱突然想到這個對策,於是放下手裏的烤羊腿,用衣角擦了擦嘴邊的油漬,起身站定,一手撐腰一手指著頭頂罵道:“你個龜孫,怕了姑奶奶不成,當縮頭烏龜當習慣了,這輩子恐怕也就是縮頭烏龜了,不,你是幾輩子都翻不了身龜孫,哈哈哈”


    罵了一會還挑釁的大笑著,頭頂的虛空處看不見的波動像是被氣的發抖的人在顫抖著身體。


    蘇鬱拿起烤羊腿啃了幾口繼續罵道:“還想取代姑奶奶我,還給姑奶奶編下親人慘遭毒手的夢,你出來試試,你敢出來姑奶奶我讓你後悔把我拉進這陣法之中。”


    想想還是不過癮,繼續罵“你這分不清男女的破陣法,以為自己有幾分能耐就想學人家做起人來,你做夢去吧你,恐怕你等了如此久也就等來了姑奶奶我,還不現身抓住機會嗎?”


    罵累了,蘇鬱就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啃著羊腿,邊啃還邊時不時口齒不清的罵兩句:“龜孫兒,龜孫兒乖乖,快來給姑奶奶磕頭,姑奶奶賞你羊骨頭啃,你肯定沒吃過吧,村裏的狗都吃過,你不來嚐嚐。”


    虛空處的波動更加厲害了,盯著天看的蘇鬱也發現了異樣,她悄悄抬手,在指尖擰出幾根紅刺,趁著那處波動還在抖盡數揮了過去。


    “哎呦”地上傳來一陣哀嚎聲,可是卻看不到人影。


    “龜孫兒,還不現身。”蘇鬱盯著一片被壓出痕的草坡,指尖的紅刺直指著那個隱身的東西,挑釁著朝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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