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像被濃稠的黑暗緩緩包裹,又像是被一層厚重的迷霧籠罩,在一片混沌之中,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四周仿若被一層死寂的幕布所籠罩,悄無聲息,沒有一絲光亮滲透進來,唯一能捕捉到的聲音,隻有那掛表發出的滴答滴答聲,在這無盡的黑暗裏單調地迴響著,一下又一下,敲打著他逐漸恢複的感官。
他一動不動,就那樣久久地躺在那裏,腦子像是被上了鎖,又仿佛是一台老舊的機器,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正常開機。他感覺自己的心神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四處飄散,注意力也怎麽都集中不起來,眼前的黑暗和耳邊的滴答聲,仿佛是一個無形的漩渦,將他深深卷入其中。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他像是終於積攢起了些許力氣,緩緩坐了起來。在這漆黑一片的世界裏,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在自己的周圍摸索著。突然,手指觸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拿起來一摸,竟是一個手電!這一發現,就像黑暗中閃過的一道閃電,瞬間點亮了他的內心。他急忙拿起手電,手指微微顫抖著輕輕一推電門。
刹那間,一道耀眼的光束猛地從手電筒裏射了出來,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晃到了,條件反射般急忙閉上雙眼,心髒在胸腔裏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衝破胸膛。足足過了五分鍾,他才慢慢適應了眼前的光亮,緩緩睜開眼睛。
他呆呆地對著牆看了足足五分鍾,思緒才像是被慢慢拉迴了現實。“我是誰?我在哪?我在這裏做什麽?”無數個問題如潮水般在他的腦海裏翻湧,他努力地想要迴憶起以前的事情,可是記憶裏卻像是一片荒蕪的沙漠,什麽都沒有。他越是用力去想,腦袋就越發暈沉,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著他的神經。
沒辦法,他隻好提著手電,小心翼翼地在這間封閉的屋子裏轉了起來。屋子有一個臥室,不大,也就十五六平米的樣子。他走到牆邊,抬手開了一下牆上的燈,然而,沒有任何反應,燈並沒有亮起來。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牆上貼著的一張全家福吸引住了。照片裏,一個笑容可掬,卻滿臉寫滿滄桑的中年婦女和一個滿臉威嚴、滿頭白發的老頭直挺挺地坐在前麵,後麵站著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並排而立。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臉上棱角分明,兩眼炯炯有神,仿佛藏著無盡的故事,看起來就像明星一樣耀眼;另一個一米七五左右,身形微微有些胖,臉上帶著傻傻的笑容,看起來憨厚老實。看著這張照片,一種久違的溫馨感覺,就像冬日裏的暖陽,緩緩在他的心頭升起。
從臥室出來,對麵是一個不大的客廳。在昏暗的手電光下,客廳的輪廓逐漸顯現出來,也就十幾平米大小。他習慣性地伸手按了一下牆上的電燈開關,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沒有電。這客廳看起來就像個大庫房,方便麵、土豆、礦泉水、飲料、壓縮餅幹、罐頭,一堆又一堆地隨意擺在地上,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不尋常的事情。
從客廳出來,是一個過道。過道裏停著一輛電動車,旁邊立著一個碩大的鏡子。當他的目光掃向鏡子時,鏡子裏赫然出現了那張全家福照片裏的矮個子年輕人,也就是他自己。他的麵色紅潤,不,是紅彤彤的,紅得有些詭異,甚至連脖子、肩膀都是紅的。
“那個人是我嗎?”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突兀,手中手電的光束也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他對著鏡子擺了幾個奇怪的姿勢,心中一沉,確定了,那個矮胖子真的就是自己。可是,自己怎麽會變成紅色的呢?這個問題就像一團迷霧,緊緊地纏繞著他,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裏是自己的家嗎?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沒有窗戶嗎?為什麽沒有光?為什麽家裏會堆那麽多食品?隨著腦袋的一陣眩暈,他停止了努力地迴想,因為那種眩暈感讓他覺得自己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他邁步走進了廚房,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堆白鐵皮,仔細一看,像是白鐵皮做的衣服。一把一米半長、瓦藍瓦藍的大砍刀靠牆立在這堆白鐵皮旁邊。液化氣爐子上麵架著一個大鍋,他好奇地打開蓋子,裏麵是一大鍋煮好的肉。看到鍋裏的肉,他的肚子裏瞬間傳來一陣咕嚕嚕的響聲,一種難以言喻的饑餓感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他籠罩。他迫不及待地用手把肉撈起來,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可能是餓極了,幾口下去,他就被噎住了,急忙用拳頭狠狠砸著自己的胸口,試圖緩解那種窒息般的感覺。
半個小時過後,半鍋肉已經被他風卷殘雲般地吃進了肚子裏。他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目光又落到了地上的衣服上。為什麽衣服外麵要釘白鐵皮?是最新的流行嗎?他滿心好奇,忍不住把衣服穿了起來。說實話,也不知道是哪個奇葩發明的這種衣服,真的太難穿了,而且即使穿上了,渾身都覺得很不舒服。
看著身上白鐵皮衣服上布滿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洞,洞邊上還殘留著幹涸的血跡,他的心裏突然泛起一股不祥的感覺。這是什麽情況?難道自己有危險?這個念頭一閃現,他隻覺得脊梁骨一陣發涼,頭皮發麻。他趕緊一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大刀,用手電在四周警惕地照了一遍,似乎沒什麽危險,至少現在看來,屋子裏隻有自己,還是很安全的。
他抬手用力擦了擦額頭上密密麻麻滲出的冷汗,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電動車上。腦海裏各種念頭如走馬燈般瘋狂閃過,“我到底是誰?這裏真的是我家嗎?為什麽地上到處堆滿了食物?那把大得離譜的砍刀,還有這像盔甲一樣怪異的衣服,究竟是怎麽迴事?難道我正深陷危險之中?”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絞盡腦汁,卻依舊毫無頭緒。除了腦袋裏一陣又一陣仿佛要炸裂般的疼痛,什麽也沒想出來。最終,年輕人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要出門去一探究竟。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伸手握住門把手,用力把門打開。就在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眼前的景象讓他目瞪口呆。門外,竟然被人用磚頭嚴嚴實實地堵住了!
他一動不動,就那樣久久地躺在那裏,腦子像是被上了鎖,又仿佛是一台老舊的機器,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正常開機。他感覺自己的心神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四處飄散,注意力也怎麽都集中不起來,眼前的黑暗和耳邊的滴答聲,仿佛是一個無形的漩渦,將他深深卷入其中。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他像是終於積攢起了些許力氣,緩緩坐了起來。在這漆黑一片的世界裏,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在自己的周圍摸索著。突然,手指觸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拿起來一摸,竟是一個手電!這一發現,就像黑暗中閃過的一道閃電,瞬間點亮了他的內心。他急忙拿起手電,手指微微顫抖著輕輕一推電門。
刹那間,一道耀眼的光束猛地從手電筒裏射了出來,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光亮晃到了,條件反射般急忙閉上雙眼,心髒在胸腔裏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衝破胸膛。足足過了五分鍾,他才慢慢適應了眼前的光亮,緩緩睜開眼睛。
他呆呆地對著牆看了足足五分鍾,思緒才像是被慢慢拉迴了現實。“我是誰?我在哪?我在這裏做什麽?”無數個問題如潮水般在他的腦海裏翻湧,他努力地想要迴憶起以前的事情,可是記憶裏卻像是一片荒蕪的沙漠,什麽都沒有。他越是用力去想,腦袋就越發暈沉,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著他的神經。
沒辦法,他隻好提著手電,小心翼翼地在這間封閉的屋子裏轉了起來。屋子有一個臥室,不大,也就十五六平米的樣子。他走到牆邊,抬手開了一下牆上的燈,然而,沒有任何反應,燈並沒有亮起來。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牆上貼著的一張全家福吸引住了。照片裏,一個笑容可掬,卻滿臉寫滿滄桑的中年婦女和一個滿臉威嚴、滿頭白發的老頭直挺挺地坐在前麵,後麵站著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並排而立。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臉上棱角分明,兩眼炯炯有神,仿佛藏著無盡的故事,看起來就像明星一樣耀眼;另一個一米七五左右,身形微微有些胖,臉上帶著傻傻的笑容,看起來憨厚老實。看著這張照片,一種久違的溫馨感覺,就像冬日裏的暖陽,緩緩在他的心頭升起。
從臥室出來,對麵是一個不大的客廳。在昏暗的手電光下,客廳的輪廓逐漸顯現出來,也就十幾平米大小。他習慣性地伸手按了一下牆上的電燈開關,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沒有電。這客廳看起來就像個大庫房,方便麵、土豆、礦泉水、飲料、壓縮餅幹、罐頭,一堆又一堆地隨意擺在地上,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不尋常的事情。
從客廳出來,是一個過道。過道裏停著一輛電動車,旁邊立著一個碩大的鏡子。當他的目光掃向鏡子時,鏡子裏赫然出現了那張全家福照片裏的矮個子年輕人,也就是他自己。他的麵色紅潤,不,是紅彤彤的,紅得有些詭異,甚至連脖子、肩膀都是紅的。
“那個人是我嗎?”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突兀,手中手電的光束也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他對著鏡子擺了幾個奇怪的姿勢,心中一沉,確定了,那個矮胖子真的就是自己。可是,自己怎麽會變成紅色的呢?這個問題就像一團迷霧,緊緊地纏繞著他,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裏是自己的家嗎?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沒有窗戶嗎?為什麽沒有光?為什麽家裏會堆那麽多食品?隨著腦袋的一陣眩暈,他停止了努力地迴想,因為那種眩暈感讓他覺得自己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他邁步走進了廚房,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堆白鐵皮,仔細一看,像是白鐵皮做的衣服。一把一米半長、瓦藍瓦藍的大砍刀靠牆立在這堆白鐵皮旁邊。液化氣爐子上麵架著一個大鍋,他好奇地打開蓋子,裏麵是一大鍋煮好的肉。看到鍋裏的肉,他的肚子裏瞬間傳來一陣咕嚕嚕的響聲,一種難以言喻的饑餓感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他籠罩。他迫不及待地用手把肉撈起來,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可能是餓極了,幾口下去,他就被噎住了,急忙用拳頭狠狠砸著自己的胸口,試圖緩解那種窒息般的感覺。
半個小時過後,半鍋肉已經被他風卷殘雲般地吃進了肚子裏。他滿足地打了個飽嗝,目光又落到了地上的衣服上。為什麽衣服外麵要釘白鐵皮?是最新的流行嗎?他滿心好奇,忍不住把衣服穿了起來。說實話,也不知道是哪個奇葩發明的這種衣服,真的太難穿了,而且即使穿上了,渾身都覺得很不舒服。
看著身上白鐵皮衣服上布滿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洞,洞邊上還殘留著幹涸的血跡,他的心裏突然泛起一股不祥的感覺。這是什麽情況?難道自己有危險?這個念頭一閃現,他隻覺得脊梁骨一陣發涼,頭皮發麻。他趕緊一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大刀,用手電在四周警惕地照了一遍,似乎沒什麽危險,至少現在看來,屋子裏隻有自己,還是很安全的。
他抬手用力擦了擦額頭上密密麻麻滲出的冷汗,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電動車上。腦海裏各種念頭如走馬燈般瘋狂閃過,“我到底是誰?這裏真的是我家嗎?為什麽地上到處堆滿了食物?那把大得離譜的砍刀,還有這像盔甲一樣怪異的衣服,究竟是怎麽迴事?難道我正深陷危險之中?”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絞盡腦汁,卻依舊毫無頭緒。除了腦袋裏一陣又一陣仿佛要炸裂般的疼痛,什麽也沒想出來。最終,年輕人咬了咬牙,下定決心要出門去一探究竟。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伸手握住門把手,用力把門打開。就在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眼前的景象讓他目瞪口呆。門外,竟然被人用磚頭嚴嚴實實地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