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身形一閃,瞬間來到王佩麵前,飛起一腳,直接將他踹翻在地。


    “哎呦!”


    王佩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爹!爹!救我!”


    王鴻途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沒想到李農竟然如此囂張,敢當著他的麵打他兒子。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李農!你做的太過分了!”他強壓著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竟然如此對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李農這才緩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王大人,進了永安城,就要按照永安城的規矩辦事。這是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我希望你能記住。”


    “你放屁!”


    王佩猛地跳起,指著李農鼻子破口大罵:“少他娘的在這兒拿著雞毛當令箭!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就是個走了狗屎運的泥腿子!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呸!你這種賤民,給我爹提鞋都不配!”


    李農眼神冷了下來。


    詹藍見狀,立馬上前抽了王佩兩耳光。


    “啊!”


    王佩捂著臉,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爹!你看看他!他竟然敢打我!你快叫人殺了他!殺了他!”


    王鴻途看著他,心中一陣厭煩。


    他怎麽就養了這麽個廢物東西!


    平時在家裏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敢在外麵給他惹是生非!


    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王鴻途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打,隻好壓著怒火:“李農,我兒子再怎麽說也是官宦子弟。你這樣對他,未免也太不把我這個郡守放在眼裏了?”


    李農冷笑一聲,站起身走到他麵前:“王大人,這裏是永安城!不是你們郡守府!在永安城,就得守永安城的規矩!別說是你兒子,就是你,也一樣!”


    王鴻途心頭一顫。


    李農的眼神,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


    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他能隨意拿捏的。


    李農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永安城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心血!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它!更不會把它交給你們這些貪得無厭的蛀蟲!”


    王鴻途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沒想到李農竟然如此強硬,完全不吃軟的。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隻能來硬的了!


    想到這,他緩緩開口:“李農,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乖乖地歸順於我,我可以保證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王大人,你這是在威脅我?”李農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你可以這麽理解!”王鴻途冷冷地說道。


    “我實話告訴你,我這次來永安城,就是奉了白家家主之命!白家家主看上了永安城,想要把它收歸己有!你識相的,就乖乖地交出來!否則,就是與白家為敵!”


    “白家?”李農挑了挑眉毛。


    “沒錯!就是白家!”王鴻途得意地說道。


    “白家可是大殷朝的開國功臣,世代鎮守邊疆,手握重兵!你一個小小的永安城城主,拿什麽跟白家鬥?我勸你還是早點認清形勢,免得自討苦吃!”


    “隻要你歸順了白家,白家家主一定會重重賞賜你!到時候,你就是永安城的土皇帝,想要什麽有什麽!豈不是比你現在這個空頭城主強多了?”


    “哈哈哈哈!”李農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王大人,你是不是太小看我李農了?你以為我會為了區區一點榮華富貴,就出賣自己的良心?出賣永安城的百姓?”


    他笑聲一收,臉色驟然變得冰冷:“永安城是我的!是永安城百姓的!誰也別想從我手裏奪走它!白家也不行!”


    “你!”王鴻途氣得渾身發抖。


    “李農!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白家的怒火,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永安城能夠承受得起的!到時候,白虎軍兵臨城下,永安城生靈塗炭,你就是永安城的千古罪人!”


    “生靈塗炭?”李農冷哼一聲。


    “王大人,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冠冕堂皇!永安城的百姓現在安居樂業,豐衣足食,何來生靈塗炭一說?倒是你們這些當官的,整天就知道欺壓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你們才是真正的禍害!”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你別拿白虎軍來嚇唬我!白虎軍是大殷朝的軍隊,不是白家的私兵!他們應該去保家衛國,而不是來這裏欺壓百姓!如果白家真的敢這麽做,那就是蓄意謀反!到時候,天下共誅之!”


    王鴻途徹底震驚了。


    他萬萬沒想到,李農竟然如此伶牙俐齒,而且還敢把“蓄意謀反”這樣的話說出來。


    他指著李農,氣急敗壞地吼道:“李農!你……你胡說八道!白家對皇室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你竟敢汙蔑白家,簡直是罪該萬死!”


    “哈哈哈!”李農嗤笑出聲。


    “王大人,您這話說的,白家既然對皇室忠心耿耿,那就更不應該覬覦這永安城!難不成,白家還想淩駕於皇權之上?”


    “你……”


    一時間,王鴻途被懟得啞口無言


    王佩見自己的父親吃癟,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他掙紮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衝向李農,嘴裏還罵罵咧咧個不停:“狗東西!你敢打我!我要殺了你!我要誅你九族!”


    詹藍眼神一凜,上前一步,一腳踩在他的背上。


    王佩趴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放狠話。


    “你……你放開我!等我外祖父來了,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李農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哦?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提醒我了。既然如此,那幹脆就來個死無對證,豈不是更好?”


    詹藍立刻會意,從腰間抽出一把明晃晃的佩劍,直接架在了王佩的脖子上。


    那冰冷的觸感,讓王佩渾身一顫。


    他色厲內荏地吼道:“你……你敢!我可是郡守的兒子!你殺了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我外祖父也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我好怕啊。”


    李農冷笑一聲,轉頭對詹藍說道:“詹藍,送王公子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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