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戰鬥的傳統
“你覺得我像那種會拋棄夥伴的人嗎？”
“當然不是啦！隻是……”
她焦急地矢口否認，伸出的右手卻又收迴。
“我知道你並不是這麽想的，但是請相信我，即便我做的事情和我說的有些相悖，但是……請相信我。”
我與她雙目對視，她扭過臉去嘀咕了一聲：“我明白啦……”
莉莉安一言不發地離去，關門聲輕輕，隻剩我一人。
我之所以含糊其辭，甚至拿出反問的語氣，隻是因為我知道我無法做出能夠讓她安心的行為。
隻能讓時間來向她證明。
————————
日子一天天過去，終於到了新年前兩天。
這幾天裏，無非就是去幫班尼教導那些鐵匠如何運用我教給他們的三視圖。
說實話，在我原來的觀點裏麵，那些所謂的鐵匠不過就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糙漢子，所謂的打鐵也不過是用巨大的鐵錘不斷敲擊著通紅的鐵。
但是我親眼看到了他們的工坊之後，這種刻板印象消失了。
在我看到的鐵匠之中，幾乎所有人都是高級魔法師。
為什麽呢？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用風箱、高爐之類的東西了，需要煆燒金屬的時候，直接用火魔法就可以解決。
即便高爐依舊存在就是了。
需要鍛打的時候，直接用水車驅動的齒輪結構動力錘就行了，但是需要精細操作的時候，還是會用自己手上的鐵錘。
隻能說，已經比較現代化了，當然，是魔法現代化。
我問了他們為什麽不用焦煤去煉鐵，他們卻反問我什麽是焦煤。
總之就是……讓我有些汗顏。
不過嘛，反正用魔法也能煉出來就是了……
所謂大力出奇跡？不……條條大路通羅馬更貼切一些？
然後就是巴斯特會長那邊了，這個人我不太喜歡，當然，隻是從他那種……給人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但是我有求於他，沒辦法，不得不和他接觸。
其實我倒是挺喜歡和這種聰明、不說廢話的家夥一起相處，啊……總感覺他給我的感覺很矛盾，或許隻是我的矛盾而已吧？
巴斯特告訴我，他那邊基本已經牽好線了，年後就能夠讓我如願以償地和院長交流了。
說起來，我好像隻知道院長是院長，但院長叫什麽我似乎從來沒有問過誒？
但這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院長叫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院長。
至於那天和巴斯特聊天之後，他告訴我有人在盯著我，至於是哪一方的勢力，他沒告訴我，我也沒有問，畢竟看他那樣也是不會告訴我的。
答案是需要代價的，我不想成為巴斯特的盤中餐。太過於依賴他，隻會讓他交給我的榮譽徽章變得更沉重。
但我還是沒能發現任何跟蹤我的人的蛛絲馬跡，所以我猜想，對方沒有用地球上傳統的跟蹤方式，而是用了一些這個世界獨特的魔法。
當然，至於是什麽魔法，我也不知道，莉莉安也不知道。
因為這種魔法不是正統，莉莉安大人不屑於了解，更不屑於學習。
隻能說不愧是莉莉安大人嘛……
嗯，總之就是這樣。
而至於現在為什麽我會像某廣告裏麵那精疲力竭的男人一樣躺在浴缸裏沉思呢？
這就非常值得考究了，難道是因為我進行了某種需要過度勞累的事情嗎？難道是因為在與多人作戰之後被榨幹了嗎？
是的，猜的沒錯，孩子們，是我幹的。
在這幾天，比魯斯王國附近突然出現了許多魔物，但大部分的人都表現得非常理所應當。
莉莉安告訴我，這是客觀現象，每到臨近年關的時候都會發生，無需在意，隻要我們這群冒險者趕緊把這些魔物討伐了就行了。
雖說總覺得有些讓人不太理解就是了……
不過嘛，正是因為這種現象的存在，所以才誕生了年後狂歡這樣的習俗。
過年、殺怪、慶祝，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流程吧，反正這幾天冒險者公會開出的報酬挺高的，而且比魯斯王還給了額外獎勵。
擊殺魔物的數量和種類會進行評分，最後會根據名次分梯度給出獎勵，甚至於前二十名有著覲見比魯斯王的機會。
隻能說是個賺錢的好機會！雖說我本就不怎麽缺錢就是了……不過嘛，能賺錢的時候還是要多賺錢嘛，囤囤鼠是這樣的。
畢竟我們這樣的一個四人小隊的抗風險能力太差了，萬一遇上花錢的地方，那就是真的捉襟見肘了。
是不是該成家立業了呢……
不對，我什麽時候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了啊。
總之嘛，就屬於是戰鬥歡慶了？隻是辛苦那些在櫃台前默默整理各位討伐記錄的接待員們了。
我又想起了索菲亞，和那個元氣少女——蘿絲。
在被泡成米其林輪胎之前，我擦幹了身子，走出了浴室。
可惜的是並沒有美少女正等著我來寵幸，可惜啊，真是可惜。
在躺在床上之後，我又開始想起了今天作戰的畫麵，實在是讓人有些無力。
魔法師不愧是魔法師啊……特麽的，一個技能下去一大片怪就全倒了，根本沒我這種戰士的事啊。
那個頭戴白色兜帽，身穿鎏金花邊白袍的魔法師一出手就是一半的怪，我估計是比魯斯王的親信之類的家夥。
他出手打倒了一半的魔物之後，就消失了，這才有了我們這群人出手的機會。
不過我也沒能討到多少便宜，在魔法師逐漸消耗了些許魔力之後，我才感覺我的出手機會變多了些。
而且最煩的是我還得注意背後魔法師的魔法，這群家夥見我是個戰士就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
特麽的，我之所以這麽累都不是和魔物對戰導致的，而是這群畜生魔法師幹的！
這群高高在上的魔法師根本就沒有團隊協作之類的能力，隻是一股腦地傾瀉著自己的魔法，完全不管前排的死活。
當然了，這也跟我無法進行魔氣化鎧有關係。
別的戰士雖然也有怨言，但也不至於像我一樣怨氣滔天，因為他們能夠使用魔氣化鎧，可以擋住大部分的魔法濺射傷害。
而我就隻能同時注意著兩方的出手，所謂是腹背受敵也不為過。
那這麽說來……其實也不算是魔法師們沒有團隊協作的能力，而是他們已經習慣了能夠使用魔氣化鎧的前排，所以說出手的位置才會相當激進。
這麽一想，好像錯誤還是出在不能夠做到像正常前排一樣抵禦傷害的我的身上。
我有些更加憂鬱了。
不管怎麽說，在這樣的一個世界裏，沒有感知魔力的能力就是原罪嗎……？
要是我會造槍就好了，哎！
算了，後天就是新年了，還是開心一點比較好！
畢竟後麵還得和奧莉薇婭去探索地下城，再之後又是去見院長。
雖說我也不知道究竟哪個會先發生就是了。
帶著稍微有些憂鬱的心情，我爬上床陷入了沉睡。
……
“你覺得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嗎？”
誰？
“別人說的無論怎樣都是不可信的嗎？”
在白與黑的交界線上，我模糊地看到了一個純白的身影，根據那空靈典雅的聲音判斷，大概是位女性吧？
隻是……到底是……？
我試著往前走去，卻發現身體沉重無比。
我看著我的雙手，就像是有人在拉伸我的視角一樣，我仿佛陷入了極速的狀態。
強烈的違和感讓我突然喘不上氣
“你是你唯一擁有的……”
我……？
我是……？
我本來就隻擁有我自己啊……？
窒息感讓我的思維逐漸遠離，白與黑的世界從我的視線裏變得朦朧。
……
“哇嗷！”
我推開了脖子上的重物，艱難地猛吸了口氣。
剛才的是夢嗎？
這個先且不提，這家夥為什麽趴我身上啊？
我看著嚶嚀出聲的小小貓娘，不免有些混亂。
剛才夢裏麵的窒息感應該就是因為她壓著我脖子了，嗯。
我做了個什麽夢來著？
我努力想抓住些什麽東西，但思緒就像是棉絮，糅雜不堪，我似乎想起來什麽，又似乎沒有。
最終的結果就是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我隻記得，是個相當奇怪的夢，除此以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不過嘛，想不起來夢的內容也是正常的。
我收迴了在思考中下意識揉著海蒂頭的手，看著這家夥我再度陷入沉思。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時候來的啊……？
嗯……睡衣也還在，應該是剛來不久吧？畢竟她睡相挺差的，總喜歡睡著睡著就脫衣服。
至於我怎麽知道的，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聽到莉莉安的抱怨才知道的吧？我如是欺騙著我的內心。
總之，這孩子大概是起夜的時候過來的吧？
不對……每個房間裏麵都有廁所的啊？
哼……怪了……
算了，不計較了，畢竟這家夥很可愛。
想到這裏我又不免揉了揉她的腦袋，嗯，以後如果說旅行結束了，我找地方隱居之後，一定要養一隻貓。
就當是實現我以前的願望了。
隻是希望不要過期了就好。
“你覺得我像那種會拋棄夥伴的人嗎？”
“當然不是啦！隻是……”
她焦急地矢口否認，伸出的右手卻又收迴。
“我知道你並不是這麽想的，但是請相信我，即便我做的事情和我說的有些相悖，但是……請相信我。”
我與她雙目對視，她扭過臉去嘀咕了一聲：“我明白啦……”
莉莉安一言不發地離去，關門聲輕輕，隻剩我一人。
我之所以含糊其辭，甚至拿出反問的語氣，隻是因為我知道我無法做出能夠讓她安心的行為。
隻能讓時間來向她證明。
————————
日子一天天過去，終於到了新年前兩天。
這幾天裏，無非就是去幫班尼教導那些鐵匠如何運用我教給他們的三視圖。
說實話，在我原來的觀點裏麵，那些所謂的鐵匠不過就是一群五大三粗的糙漢子，所謂的打鐵也不過是用巨大的鐵錘不斷敲擊著通紅的鐵。
但是我親眼看到了他們的工坊之後，這種刻板印象消失了。
在我看到的鐵匠之中，幾乎所有人都是高級魔法師。
為什麽呢？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用風箱、高爐之類的東西了，需要煆燒金屬的時候，直接用火魔法就可以解決。
即便高爐依舊存在就是了。
需要鍛打的時候，直接用水車驅動的齒輪結構動力錘就行了，但是需要精細操作的時候，還是會用自己手上的鐵錘。
隻能說，已經比較現代化了，當然，是魔法現代化。
我問了他們為什麽不用焦煤去煉鐵，他們卻反問我什麽是焦煤。
總之就是……讓我有些汗顏。
不過嘛，反正用魔法也能煉出來就是了……
所謂大力出奇跡？不……條條大路通羅馬更貼切一些？
然後就是巴斯特會長那邊了，這個人我不太喜歡，當然，隻是從他那種……給人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但是我有求於他，沒辦法，不得不和他接觸。
其實我倒是挺喜歡和這種聰明、不說廢話的家夥一起相處，啊……總感覺他給我的感覺很矛盾，或許隻是我的矛盾而已吧？
巴斯特告訴我，他那邊基本已經牽好線了，年後就能夠讓我如願以償地和院長交流了。
說起來，我好像隻知道院長是院長，但院長叫什麽我似乎從來沒有問過誒？
但這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院長叫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院長。
至於那天和巴斯特聊天之後，他告訴我有人在盯著我，至於是哪一方的勢力，他沒告訴我，我也沒有問，畢竟看他那樣也是不會告訴我的。
答案是需要代價的，我不想成為巴斯特的盤中餐。太過於依賴他，隻會讓他交給我的榮譽徽章變得更沉重。
但我還是沒能發現任何跟蹤我的人的蛛絲馬跡，所以我猜想，對方沒有用地球上傳統的跟蹤方式，而是用了一些這個世界獨特的魔法。
當然，至於是什麽魔法，我也不知道，莉莉安也不知道。
因為這種魔法不是正統，莉莉安大人不屑於了解，更不屑於學習。
隻能說不愧是莉莉安大人嘛……
嗯，總之就是這樣。
而至於現在為什麽我會像某廣告裏麵那精疲力竭的男人一樣躺在浴缸裏沉思呢？
這就非常值得考究了，難道是因為我進行了某種需要過度勞累的事情嗎？難道是因為在與多人作戰之後被榨幹了嗎？
是的，猜的沒錯，孩子們，是我幹的。
在這幾天，比魯斯王國附近突然出現了許多魔物，但大部分的人都表現得非常理所應當。
莉莉安告訴我，這是客觀現象，每到臨近年關的時候都會發生，無需在意，隻要我們這群冒險者趕緊把這些魔物討伐了就行了。
雖說總覺得有些讓人不太理解就是了……
不過嘛，正是因為這種現象的存在，所以才誕生了年後狂歡這樣的習俗。
過年、殺怪、慶祝，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流程吧，反正這幾天冒險者公會開出的報酬挺高的，而且比魯斯王還給了額外獎勵。
擊殺魔物的數量和種類會進行評分，最後會根據名次分梯度給出獎勵，甚至於前二十名有著覲見比魯斯王的機會。
隻能說是個賺錢的好機會！雖說我本就不怎麽缺錢就是了……不過嘛，能賺錢的時候還是要多賺錢嘛，囤囤鼠是這樣的。
畢竟我們這樣的一個四人小隊的抗風險能力太差了，萬一遇上花錢的地方，那就是真的捉襟見肘了。
是不是該成家立業了呢……
不對，我什麽時候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了啊。
總之嘛，就屬於是戰鬥歡慶了？隻是辛苦那些在櫃台前默默整理各位討伐記錄的接待員們了。
我又想起了索菲亞，和那個元氣少女——蘿絲。
在被泡成米其林輪胎之前，我擦幹了身子，走出了浴室。
可惜的是並沒有美少女正等著我來寵幸，可惜啊，真是可惜。
在躺在床上之後，我又開始想起了今天作戰的畫麵，實在是讓人有些無力。
魔法師不愧是魔法師啊……特麽的，一個技能下去一大片怪就全倒了，根本沒我這種戰士的事啊。
那個頭戴白色兜帽，身穿鎏金花邊白袍的魔法師一出手就是一半的怪，我估計是比魯斯王的親信之類的家夥。
他出手打倒了一半的魔物之後，就消失了，這才有了我們這群人出手的機會。
不過我也沒能討到多少便宜，在魔法師逐漸消耗了些許魔力之後，我才感覺我的出手機會變多了些。
而且最煩的是我還得注意背後魔法師的魔法，這群家夥見我是個戰士就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
特麽的，我之所以這麽累都不是和魔物對戰導致的，而是這群畜生魔法師幹的！
這群高高在上的魔法師根本就沒有團隊協作之類的能力，隻是一股腦地傾瀉著自己的魔法，完全不管前排的死活。
當然了，這也跟我無法進行魔氣化鎧有關係。
別的戰士雖然也有怨言，但也不至於像我一樣怨氣滔天，因為他們能夠使用魔氣化鎧，可以擋住大部分的魔法濺射傷害。
而我就隻能同時注意著兩方的出手，所謂是腹背受敵也不為過。
那這麽說來……其實也不算是魔法師們沒有團隊協作的能力，而是他們已經習慣了能夠使用魔氣化鎧的前排，所以說出手的位置才會相當激進。
這麽一想，好像錯誤還是出在不能夠做到像正常前排一樣抵禦傷害的我的身上。
我有些更加憂鬱了。
不管怎麽說，在這樣的一個世界裏，沒有感知魔力的能力就是原罪嗎……？
要是我會造槍就好了，哎！
算了，後天就是新年了，還是開心一點比較好！
畢竟後麵還得和奧莉薇婭去探索地下城，再之後又是去見院長。
雖說我也不知道究竟哪個會先發生就是了。
帶著稍微有些憂鬱的心情，我爬上床陷入了沉睡。
……
“你覺得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嗎？”
誰？
“別人說的無論怎樣都是不可信的嗎？”
在白與黑的交界線上，我模糊地看到了一個純白的身影，根據那空靈典雅的聲音判斷，大概是位女性吧？
隻是……到底是……？
我試著往前走去，卻發現身體沉重無比。
我看著我的雙手，就像是有人在拉伸我的視角一樣，我仿佛陷入了極速的狀態。
強烈的違和感讓我突然喘不上氣
“你是你唯一擁有的……”
我……？
我是……？
我本來就隻擁有我自己啊……？
窒息感讓我的思維逐漸遠離，白與黑的世界從我的視線裏變得朦朧。
……
“哇嗷！”
我推開了脖子上的重物，艱難地猛吸了口氣。
剛才的是夢嗎？
這個先且不提，這家夥為什麽趴我身上啊？
我看著嚶嚀出聲的小小貓娘，不免有些混亂。
剛才夢裏麵的窒息感應該就是因為她壓著我脖子了，嗯。
我做了個什麽夢來著？
我努力想抓住些什麽東西，但思緒就像是棉絮，糅雜不堪，我似乎想起來什麽，又似乎沒有。
最終的結果就是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我隻記得，是個相當奇怪的夢，除此以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不過嘛，想不起來夢的內容也是正常的。
我收迴了在思考中下意識揉著海蒂頭的手，看著這家夥我再度陷入沉思。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時候來的啊……？
嗯……睡衣也還在，應該是剛來不久吧？畢竟她睡相挺差的，總喜歡睡著睡著就脫衣服。
至於我怎麽知道的，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聽到莉莉安的抱怨才知道的吧？我如是欺騙著我的內心。
總之，這孩子大概是起夜的時候過來的吧？
不對……每個房間裏麵都有廁所的啊？
哼……怪了……
算了，不計較了，畢竟這家夥很可愛。
想到這裏我又不免揉了揉她的腦袋，嗯，以後如果說旅行結束了，我找地方隱居之後，一定要養一隻貓。
就當是實現我以前的願望了。
隻是希望不要過期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