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來到第三天清晨,暖氣開的很足,但白沐沐卻沒有感受到絲毫溫暖。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隻覺得整個身體都沉甸甸的,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喘不過氣來。


    頭昏腦漲的她努力迴憶著昨晚的夢境,腦海中卻隻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一閃而過。那些片段如同一團迷霧,讓她感到困惑和不安。或許正是因為這些噩夢的騷擾,使得她此刻的精神狀態如此之差。


    白沐沐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頭部的疼痛。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先去洗漱,希望能讓自己清醒過來,一照鏡子發現眼眶裏全是紅血絲,唇色蒼白。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白沐沐自言自語道,心中暗自安慰著自己。


    實在是沒有力氣化妝,刷了牙,洗了把臉就出門了。


    今天出發的時間比頭兩天都還要早,天還是黑黑的,秋林晚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她了。


    坐在車上白沐沐直接睡過去,從酒店出發到相守山得三個小時,由於下雪路滑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還得花四五個小時開上山,到了山上還有一兩百米要爬。


    當時白沐沐選擇這個有爬山的方案時,秋林晚提醒過她山路對於她這種長年不運動還懷著孕的人來說很難,更別說還有些積雪。


    車上白沐沐睡的異常的沉,她夢見一棵桃花樹,有一位女孩沉睡在桃花樹下,滿天的花瓣把落在她身上鋪成一床桃花被。


    她上前去查看,嚇了一大跳,這位女孩和她有一樣的臉,但細看又不同,女孩眼角有一顆淚痣,鼻梁也比她的挺,櫻桃小嘴一點點,很是令人疼惜。


    那女孩睜開眼,似乎沒看到白沐沐,她坐起身,身上的桃花落下,神情透露出悲傷看著這顆桃花樹。


    白沐沐站在一旁像在看一幅畫一般,女孩舉止投足間透露出她出生在書香門第,大家閨秀。她有些懷疑,和她長的這麽像莫不是前世的自己。


    得知前世的自己這麽漂亮又這麽優雅,在睡夢中不免笑出聲來。


    正在開車的秋林晚聽到聲音,以為白沐沐醒了,側過頭去看,看到白沐沐咧著嘴笑,嘴角處還有晶瑩的液體。他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張臉不該這麽用,把車停靠在路旁,抽出一張紙巾給她擦拭。


    手在觸碰到她紅彤彤的臉的那一刻,發現不對勁,這臉怎麽這麽燙,掀開她落在額前的頭發,“好燙。”秋林晚心想。


    “看來相守山是不能去了。”秋林晚準備掉頭去醫院。


    這時白沐沐醒了,感覺眼皮異常的沉,眯著眼看到車停靠在路邊,以為到了,坐起身把搭在身上的羽絨服穿上。


    “沐沐,你發燒了,相守山不能去了。”秋林晚說。


    白沐沐恍然大悟,她就說怎麽今天身體不對勁,原來是發燒了。她搖搖頭,聲音帶些沙啞:“不行,我想去。”


    她對於這一趟最想去的就是相守山,雪城是個浪漫的地方,每一個景點都有它特殊的意義。


    ————————————————


    傳說雪城有一對情人,一位是出生名門望族的世家大小姐,一位是雪城太守,但偏偏這位太守還沒任職前隻是個捕魚人。他們相遇在夏末的乞巧節。


    寧靜的夜晚,微風輕拂著河岸,月光灑在水麵上泛起層層銀光。年輕的小姐手捧一盞精美的花燈,小心翼翼地走到河邊。她輕輕將花燈放入水中,看著它隨著水流緩緩漂去。


    小姐閉上雙眼,默默祈禱:“織女娘娘啊,請您保佑我的女紅技藝越來越精湛吧!讓我能夠用手中的針線編織出美麗的圖案,為家人帶來溫暖和喜悅。”她衷心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讓母親感到驕傲,並為她尋覓到一段美好姻緣。


    她目送河裏的花燈順著水流越漂越遠,直到看不到,才拉著一旁玩水的小妹離開。


    深居簡出、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們平日裏幾乎從不出門,唯有每年農曆七月初七的乞巧節這一天,她們才被允許踏出家門,到戶外遊玩一番。小姐身著華麗精致的衣裳,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端莊優雅之態,但即便如此,也難以掩飾她內心那按捺不住的興奮與激動之情。


    “阿姐,我想去看看那個。”小妹把她拉過去。


    來到小攤販麵前,小妹看中一支珠釵,她便讓旁邊的丫鬟付了錢。


    一條街逛下來,她看不中任何東西,她帶的一般都是專人打造,就算是最新的胭脂水粉她也不缺。


    一群人浩浩蕩蕩實在是惹人注目,她叫上自己的貼身丫鬟寒露跟著自己,其他人跟著小妹保護她的安全。


    街道兩旁掛滿了各式各樣精美的花燈,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燈籠將夜晚裝點得如夢如幻。她漫步於街頭巷尾,被這些美麗的花燈所吸引,不由自主地一個個仔細觀賞起來,完全沉浸其中,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一旁的寒露見天色已晚,忍不住輕聲提醒道:“快要宵禁了,我們該迴去了。”她這才迴過神來,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原本想著出來逛一逛,買點喜歡的東西,但卻什麽也沒有買到。


    她一邊想著,一邊漫無目的地四處張望著。突然間,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攤位上。那裏有個少年正專注地編織著手中的竹製品,他手法嫻熟,動作靈巧,仿佛在創造一件藝術品。


    小時候阿娘送她一個竹編兔子燈,她很是喜歡,不久後被二弟給弄壞了,阿娘也臥病在床她不好再去要,自己偷偷在房間哭了好久。


    如今阿娘已經去世,父親再娶,新的母親對她和二弟很好,那破壞的兔子燈和阿娘永遠埋藏在她心裏。


    前幾年出來玩都沒有看到有賣,難得今年看到有賣竹編兔子燈,她走到那簡陋的攤位麵前蹲下,聞到一股濃濃的魚腥味,她微微皺眉。


    拿起那盞兔子燈,長長的帽幃遮住她的視線看不清還有些什麽,她用手掀起帽幃,露出好看的臉,殊不知麵前的少年已經看呆。


    她抬眸看向少年,黑夜裏少年染上的紅暈隻有自己才知道。


    “老板,這些多少錢,我全要了。”她說。


    少年算了算麵前不多的竹編,“一個十五文錢,一共十個……”


    “給。”她從錢包裏拿出一兩銀子,“不行,不行,這太多了,我找不開。”少年說。


    “不用找,還有的就當我賞你的。”她說,“這麽些年沒看到過竹編。”


    少年拿著這些銀子不知所措,一兩銀子在他們家過一年都還綽綽有餘,但現在父母都不在了,這麽多他能過兩年。


    “謝謝,小姐。”他感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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