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芷晴聊完後的趙鬆青發現黃琴清不見了,他去問李曉春,李曉春喝了口茶說她早就已經走了。


    趙鬆青完全是個對感情一竅不通的商人,他不理解為什麽黃琴清要離開,隻知道利益,因為自己星河集團已經失去了聞遠集團的支持,如果不和何芷晴交流自己的現在的位置可能就不保。


    離開酒店後,他立馬迴去公司工作,而黃琴清已經到酒店準備收拾好東西迴去,她眼睛被淚水模糊,臉上的妝也因為哭過花完了,她心想“如果當時沒有追趙鬆青就不會有這麽多破事。”


    被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在這時響了,她期待的拿過來看,不是她想的那個人。


    黃琴清清了清聲音道:“孟垚。”


    “怎麽啦,不開心啦?”孟垚在另一邊笑道。


    她在聽到孟垚聽出她不開心聲音瞬間哽咽,每次努力藏起來的情緒都會被孟垚一次一次發現。


    “沒有。”黃琴清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


    “我來京城了,快來接待一下我。”孟垚站在飛機場出口。


    “你怎麽過來了。”黃琴清停止收拾行李。


    “想來z國旅遊,這是我母親的故鄉,我還沒有看過。”孟垚道。


    孟垚的父親是f國人,母親是z國人,他從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f國,每次聽起母親說起故鄉,他很是向往,今天他終於有機會來z國可要好好的玩玩。


    他雖然從小生活在f國,但是母親從他出生起就教他中文,漢語算是他的第二母語。


    “你跟我去春城吧。”黃琴清說。


    “春城?”孟垚曾聽母親提起過,春城多山,氣候濕潤,因為地勢地形的原因冬暖夏涼。


    “好啊,我在機場等你。”孟垚道。


    黃琴清拉上行李箱前往機場和孟垚會麵,孟垚有著187的大個子,站在人群裏一眼就能看到他,孟垚穿著一身運動裝笑著對她揮手。


    “清,好久不見。”孟垚上來就抱住她,對她進行貼麵禮。


    黃琴清在f國生活了那麽多年,還是接受不了貼麵禮,她在等孟垚親完把他推開,“你知道在z國有一句話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


    孟垚眨巴眨巴他像天空一樣藍的眼睛,“沒有。”


    黃琴清笑道:“真沒有還是假沒有。”


    孟垚狡黠一笑,拿過她的行李箱。


    黃琴清說:“你這次來幾天?”


    “一個月吧,我本來辦了個一年的簽證,但是畫廊那邊有事我一個月就得迴去。”孟垚委屈道。


    “一個月。”黃琴清點點頭,盤算著除了春城再帶他去哪裏玩,一個月的話江城和西北都能去去。


    黃琴清早年基本上把z國的大好河山都玩了個遍,所以她在帶著人旅遊這件事不在話下。


    兩人飛到春城,孟垚沒有訂酒店,而是和黃琴清住在一起,黃琴清買了這棟樓的的最頂層,附送了一個較大的閣樓,她把她的畫室安排在閣樓,平常也隻待在閣樓,隻有在吃飯洗澡的時候才會下樓。


    而樓下她沒有買沙發,而是訂做了個巨大的沙發床,平時不會有客人來,但她也準備了幾間客房,不過現在都被她堆成雜物間了。


    這幾間房你隨便選。


    “清,你這堆的也……”孟垚說。


    “自己收拾啊,是你偏要住我家的。”黃琴清拆了包薯片。


    孟垚脫掉外套,裏麵穿著的白t把他完美的身材展現出來,大聲說道“我開始了!”


    黃琴清瞥了他一眼:“你神經病吧。”


    孟垚笑了笑。


    黃琴清抱著薯片靠在門框邊邊吃邊看著孟垚忙碌的背影,她思索道:“我打算帶你去西北看看,現在去正是時候,明天我們去爬雪山,然後立馬出發去邏些。”


    “邏些?”孟垚叉著腰,他聽母親說過這是一個神聖的地方,母親說起邏些很是遺憾,她說她一生最想去的地方,但現在身體不好不能長途跋涉,就連自己的家鄉也迴不去。


    “我打算是我們坐火車過去。那邊海拔比較高坐飛機的話可能會有點接受不了。”黃琴清說,“火車上你也能看到沿途的風景,我跟你說,真的特別美。”


    黃琴清突然想到什麽,“等一下,我畫過好多張沿途的風景。”


    她跑上閣樓,翻找自己高考後的畢業旅行去邏些坐在火車上畫的畫。


    閣樓上堆積了好多她畫的畫,想要找到高中時期的還得費些力氣。


    黃琴清找著畫,孟垚收拾著屋子,正好黃琴清畫找到了,孟垚的屋子也收拾好了。


    黃琴清飛快的跑下樓,沒注意腳下,孟垚迎麵走來,“小心!”黃琴清叫道。


    “嘭”的一聲,孟垚倒在地上,黃琴清倒在孟垚的懷裏。


    “清,你真是一點沒變。”孟垚發出笑聲,胸口一起一伏。


    黃琴清尷尬地拍了拍他的胸脯,“身材真是越來越好了。”


    黃琴清起身後把孟垚拉起來,“我給你看看。”說著翻開她的畫冊。


    孟垚比黃琴清高出很多,他站在她的身後,看著裏麵一張張圖畫,雖然是速寫但他能想象出裏麵的顏色。


    “清,你這幅畫我看到了五顏六色。”孟垚道。


    黃琴清一笑,孟垚總是能夠理解她的人理解她的作品,他們是朋友,也是知音。


    當她坐在火車上望著窗外,腦袋裏浮現外麵在各個季節的景象,手下在畫本上翩翩起舞,她用單調的色彩描繪出紙上的繽紛。


    黃琴清一頁一頁的翻,孟垚不斷地說出自己理解,和黃琴清當初的想法幾乎無一差別。


    一位藝術家能在自己活著的時候遇見自己的知音無異於海裏撈針。


    京城,趙鬆青正在和李曉春爭吵著。


    “媽這不行。”趙鬆青站起身,這是他第一次忤逆趙夫人。


    “這有什麽不行的?”李曉春淡定的喝口茶,“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你就和芷晴結婚,孩子由你們撫養。”


    “媽,我不會和芷晴結婚,孩子也隻能由我和阿清撫養。”趙鬆青說道。


    “是嗎?”李曉春依舊麵不改色,“聞遠集團的那部分股份你不想要了?”


    “小青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個幾斤幾兩就能在公司站穩,他們對何家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虎視眈眈,今天芷晴跟我說了,她不介意你有孩子這件事,隻要你能娶她,何家在星河的股份就歸你。”


    “小青,媽媽不想再經曆那種事。”李曉春抬眸眼睛裏沒有任何的神情。


    趙鬆青手緊緊握住拳頭,咬著後槽牙說道:“我會娶她。”


    “但不是現在,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就和何小姐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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