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關於嚴瑞和朱韻的話題徹底不見,風頭迅速反轉,海華的黑料霸上了各大app熱搜榜單。


    “海華醫藥在未獲得《藥品生產許可證》的情況下,生產銷售黃體酮等藥品,是監管部門的不作為,還是海華目中無人,公然挑釁國家市場底線?”


    “海華某款腸胃藥有效成分低於國家標準,公司通過篡改實驗數據讓產品‘達標’。”


    “海華醫藥為提高公司市值,財務造假,隱瞞關聯交易,造假數額高達10億元。”


    “海華醫藥董事長隻是傀儡,實際控股人究竟是誰,引人深思。”


    ……


    這些不同於輿論八卦,都是實打實的黑料,隻要有關部門介入調查,足以讓一個公司麵臨罰款、倒閉、進監獄。


    除了這些,網上出現了大批對朱韻的道歉信和嚴瑞以及雲序智能官方發出的各種律師函,輿論也開始一邊倒。


    “前段時間,嚴家二公子與未婚妻發生車禍,現在又有人故意抹黑,顯然是競爭對手使用的連環計,太壞了。”


    “早有傳海華和嚴瑞不和,誰是幕後黑手,懂得都懂。”


    “海華黑料一查一個準,這樣的企業趕緊倒閉吧,ps:小嚴總和小豬姐姐永遠鎖死,期待兩人的婚禮。”


    “昨晚蹦躂歡的幾個大v怎麽集體失聲?不會是進了編製踩縫紉機去了吧?”


    “造女生黃謠可恥,一定要給小豬姐姐個交代。”


    “誰有小嚴總和小豬姐姐的那幾張合照,我要當情頭,跪求!”


    下麵一堆發照片的,朱韻從經理辦公室出來低頭劃著手機,仔細端詳了會兒,忍不住保存下來。


    正走著,額頭突然觸上了堵有溫度的肉牆。


    她目光所及是隻鋼鐵俠般的黑色氣囊助力靴和銀色單拐,以及一隻黑色幹淨皮鞋。


    藥膏味和清冽的香水味混雜在一起,拚了命地往朱韻鼻子裏鑽。


    “怎麽走路呢?”語氣輕佻含笑,帶著故意找茬的捉弄。


    朱韻仰頭,視線上移,挺拔的男人立於她麵前,嚴序腋下夾著銀色單拐,一副隨意慵懶,欠欠的表情,俯瞰著她。


    似乎在等著她迴擊的小脾氣。


    朱韻用餘光掃到從四麵八方投來的如同探射燈似的八卦目光,臉紅地拽著他往外麵走。


    “哎呦~~~”後麵響起各種起哄、口哨聲。


    朱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嚴序殘著腿走不快,落了個沒人的地方,他拽住她的胳膊,笑得痞氣十足:“全集團都知道了,跑什麽跑?”


    朱韻麵色微紅:“知道歸知道,但工作期間還是注意影響,你怎麽來了?”


    嚴序幫她整理了下大衣領口:“不是讓你在家待著嗎?”


    出門前她狀態很不好,采訪完得知市醫院的事,他怔然了數秒,後釋然一笑:這才是他不服輸的姐姐。


    “那麽大的單子,我怎麽甘心放棄。”朱韻心有餘悸,“海華差一點捷足先登。”


    “你到底幹嘛來了?”


    嚴序無奈地撓了撓頭:“我來看看你有沒有被市醫院那群老家夥們剮層皮,看你活蹦亂跳的,現在放心了。”


    “陳院長是看了你的采訪和嚴瑞的新聞發布會才決定合作的。”朱韻實話實說,這次連吳倩楠都比她出力多。


    嚴序彈了下她的腦殼:“我去給市醫院捐個款,一會兒一起迴家。”


    “哎。”朱韻捉住他的手,笑著迫不及待分享喜悅,“這次經理說我獎金有二十萬,你想要什麽,我送你。”


    嚴序仔細思考了一番,咧嘴笑了:“要個能吃能睡、白白胖胖、永遠愛笑的小豬。”


    “……”


    真當養豬呢?


    -


    匡——一部嶄新的三折疊手機被劇烈的扔擲在地。


    破碎的屏幕上還在播放市醫院院長和嚴瑞生物董事長嚴震東,在背景板下親切握手,共舉《戰略合作書》的直播畫麵。


    “文總,公司正在做公關處理,熱度正在往下彈壓。”海華名義上的董事長張海波剪掉茄帽,遞到站在書房落地窗前的文浩手邊,“您消消氣,不就是個湘市市醫院嗎?全國那麽多大型三甲醫院上趕著和咱們海華合作,為了個蒼蠅腿動這麽大怒,不值當的。”


    文浩白衣白褲,叉腰站在窗前,因為憤怒而胸口劇烈起伏。


    他猛地迴頭,指著張董的鼻梁罵道:“不就是個市醫院?!張董好大的口氣!我扶持你上台五年,你他媽談成了幾個戰略夥伴?!”


    “我他媽怎麽養了你們這群廢物!”他沒好氣地接過張董手裏的雪茄。


    張董熟練點著煙,嘿嘿賠笑:“這次嚴瑞誤打誤撞,誰知道那個姓朱的女人膽子那麽大,頂著炮火跑到市醫院去搶單子。”


    文浩深吸一口,煙霧緩緩吐出,舒緩了怒火。


    他確實不氣失去市醫院這個合作夥伴,也不怕網上曝出海華的黑料。


    海華和很多上層高官有染,拔出蘿卜帶出泥,海華被查,勢必會牽扯出很多勢力,不用他老子出力,很多人都會在背後助力,將這些黑料遮過去,再發個新聞發布會澄清完事。


    文浩早就熟稔,五年來,海華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如此操作。


    隻要查不到海華背後的實際控股人,就威脅不到他文家。


    他氣的是,本來一件禍事,遞到嚴瑞手裏卻成了一件成人之美的嫁衣。


    嚴瑞開新聞發布會出麵澄清,在他意料之中,嚴家兄弟二人其中之一出來作證也不稀奇。


    本以為嚴家會分身乏術,無心顧及和市市醫院的合作,結果來了把暗度成倉。


    於輝從多方麵打探到的消息,說這個從山旮旯出來的女人,也就長得好看些,實則能力平平無奇,除了和嚴序之前有點瓜葛,就是個不中用的軟柿子,這麽多年都沒進嚴家門,足以證明這點。


    嚴家會舉全家之力保住這麽個沒背景的普通女人?他不信。


    往她身上潑點髒水,造點黃謠,嚴家很有可能棄卒保車,與她撇清關係。


    如果能拉上嚴瑞墊背,簡直快哉妙哉。


    不成想,計劃不但落空,還被反將一局。


    嚴家三個男人在前麵衝鋒陷陣,掩護個女人偷了塔。


    艸,於輝是不是謊報軍情?!還是嚴家人都這麽難搞!?


    “給於輝打電話,問問有沒有查到錢老六的下落。”文浩鼻孔裏飄出兩縷煙,煙霧在麵前散開,遮住了他透露著殺氣的丹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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