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宸瞬間明白小狗崽的意思,他瞬間黑臉,整個人如寒冬般凜冽,他雖為皇子,但為人隨和,此時這樣已然處之逆鱗。


    “啊,這意思是酒裏被下毒了?”張鶴安率先出聲,“來人,先把這狗奴才控製住,請醫師來辨別一下酒裏究竟是何物。”


    李絮音見事情這樣,隻好先按照張鶴安所說的開始做,她看向蘇溪萱那邊,果然看到她神色慌張。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她當然準備了其他的方案,但是怎會愚蠢到在酒裏直接下藥,這個蠢貨難道忘了這是在定王府,查出謀害王爺或者給王爺下藥,可是要擔罪名的即使她是郡主。


    在李絮音原本的計劃中,她此次準備的酒裏放了一種提味的藥草,在酒裏放這種草是很正常的,即使被查到,那也是無心之失。


    這種草單獨放在酒裏並不會怎樣,但是與另外一種香料結合,就是極強的催情之物,她沒有提前告訴蘇溪萱就是怕告訴她之後,她演技太差搞砸事情。


    但卻沒想到,她居然膽子大到不和她商量就擅自做主,真是翅膀硬了,就算她成功了,那被查出來,直接在酒裏下藥,李絮音還要帶著定王府給她擦屁股。


    但她在腦海中迅速想了一下,如果此次蘇溪萱被查出來,以她這個腦子隻要他們想查,肯定可以查到;她最多可以幫她把鍋全推給那個奴才,但是定王府的名譽也會受損,隻要這個事出在自己的府裏。


    而且宸王以後肯定會對蘇溪萱更加疏離,那......


    李絮音想了一轉,綜合了利益、情況,最終她決定鋌而走險。


    “來人,把這狗奴才押下去好好審問,為何要在宸王殿下的酒裏下藥;把府醫喊來,查查酒裏究竟是何東西。”她很快做出迴應。


    “慢著,既然下藥要害的對象是本王,定王妃還是將此人交由本王來審問,影一,拿下。”晏清宸聲音冰冷地說道。


    “是。”影一迅速出現,並攔住要把這人帶走的府衛,一把奪過這人,點了穴。


    “說,酒裏是什麽?是誰指使你投毒害王爺的?”


    “冤枉啊冤枉,殿下,我是冤枉的,小人就是腳滑,不小心灑了酒而已。”


    恰好此時府醫趕到,他先是上前給晏清宸行了禮,才辨別酒中之物。


    那人還在那裏喊冤枉,因為他確實不知道酒裏下藥了,隻知道郡主派人吩咐他,想辦法把酒潑到宸王身上。


    他以為郡主這是要借機讓宸王留下,培養感情。


    “迴殿下,酒裏是強烈的催情藥物,若是喝下此物,隻能通過男女交合來進行解除;但此物性烈,直接潑灑在衣服上,和皮膚有所接觸,也會有一定的效果。”府醫很快診斷出來。


    晏清宸聽完臉更黑了,要不是小狗崽及時,他今天就著了道了。


    “事已至此,還不趕緊交代來龍去脈,或許還能饒你不死,如果你堅持要攬下罪名,那麽謀害王爺,可就不是單單的掉腦袋了,可是要誅你九族的。”張鶴安總歸在大理寺當值,對於此流程已經熟稔,說起來還頭頭是道,很有樣子。


    “我且問你,是不是受人指使,誰指使的你?”


    影一給他解穴,他這次真知道自己闖大禍了,他趕緊供認,“是她,是她指使我的。她說郡主吩咐我讓我把酒想辦法撒到宸王殿下身上,這壺酒不要上桌。”


    被指到的人是蘇溪萱身邊的侍女秋兒,在她開口說話前,蘇溪萱從來沒有反應那麽快過,腦袋從來沒有那麽靈光過,她迅速扇了她一巴掌,先發製人。


    “秋兒,你為何要以我的名義指使他傷害宸王哥哥,你明知我愛慕宸王哥哥。”


    這時李絮音也迅速發話,“秋兒,你是我從小就買給萱兒的奴婢,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情深義重,你的弟弟還有母親也因此在府裏安安生生的過日子,我們自認為對你不錯,為何你要做出這種背主的事。”


    她的話有兩層意思,讓秋兒背鍋;她弟弟母親在她們手裏。


    她頓時泄了氣,“奴婢知罪,但此事是奴婢一人所為,郡主不知此事。”


    “哦,你有什麽立場去謀害王爺,你就這樣作為?到底是誰指使你?”張鶴安逼問。


    “真的是奴婢一人所為,奴婢從小與郡主一起長大,深知郡主愛慕宸王,奴婢不忍郡主飽受相思之苦,隻好出此下策,隻求王爺不要遷怒奴婢的家人,奴婢願意認罪。”她說完就想立馬撞柱自殺,被影一攔了下來,一掌劈暈,丟到蘇溪萱麵前。


    “郡主真是好手段,本王真不知你這愛慕到底有幾分真實。”晏清宸冷笑。


    “事已至此,萱兒,還不趕快向宸王殿下請罪。”李絮音向蘇溪萱使眼色。


    “萱兒治下不嚴,請宸王哥哥降罪。”蘇溪萱可憐兮兮地哭著說道。


    “嗬,郡主說笑,有東陵律法在這兒,何須本王來向你問罪。鶴安,既然郡主迫切想知道治下不嚴導致其謀害王爺的罪名,你就向郡主解釋一下吧。”晏清宸眼神一直看著懷裏的宿聽,用手輕輕地安撫她。


    “郡主,還需我給你普及一下嗎?”張鶴安問道。


    “不用了,我知道了,多謝張公子。”蘇溪萱原本想通過賣慘的方式來獲取晏清宸的憐惜,可沒想到他油鹽不進。


    “今日發生了如此惡劣的事件,宸王殿下,臣婦實在有愧,願以府中這一株並蒂蓮以及舊朝張黔字畫、百金相賠罪。”李絮音說道。


    “並蒂蓮就不必了,本王沒有橫刀奪愛的習慣。”


    李絮音將現場迅速控製好,想此事先揭過。


    這時,蘇溪萱養的狗歡歡居然跑出來,跑到晏清宸前麵去了,還衝著他搖尾巴汪汪直叫,雖然是為了他身上的小狗崽宿聽。


    剛剛它跑被抓的時候,就看到了它的霸氣威武的同類,奈何它後麵一直被抓著動不了,剛剛被鬆開,它就趁人不注意,跑到晏清宸跟前了。


    李絮音正愁找什麽借口支開宸王,看到這一幕,瞬間想到可以順勢而為,說不定還可以把今天定王府的醜事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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