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隱,你是被那溫實初給欺騙了,朕也是才知道,那江誠的藥方是承襲祖上,白紙黑字,隻怕那溫實初才是個冒領功勞的假貨!”威辭赫赫,說的玉隱啞口無言。怎的溫實初就被倒打一耙,這後宮裏究竟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屢生事端。


    皇上俯身拉起玉隱,輕撣她身上的塵灰,“迴你的永壽宮去閉門思過,非召不得外出。”


    玉隱有些失落,灰溜溜離開翊坤宮。身後是那嘲笑譏諷聲,玉隱不知,年世蘭如今變副嘴臉,曾經的舊好皆化作雲煙、不複存在。


    路上錦兒喋喋分析,認為這背後少不了曹貴人的挑唆。迴永壽宮前,玉隱囑托錦兒去給碎玉軒遞消息,問眼下溫實初被關押,該如何應對。


    莞嬪聞訊,色變。幾句話便打發了錦兒,讓其告訴玉隱禁足期間好生靜養,其他事交給她辦。


    皇上派了幾個禁衛軍守在永壽宮門口,就像看犯人似的。宮裏一下子起了很多流言,都說玉隱這禁足之事會大大影響鈕鈷祿氏一族的地位。


    太後病著,閉門不問。


    玉妃倒了,敬妃在後宮愈發頗有威嚴,基本可以與華妃平起平坐。華妃自然是不痛快,但礙於敬妃行為端正毫無挑剔可言,暫時無理由治她的罪。


    後宮妃位四角齊全,嫻嬪遲遲得不到晉封,自是不爽。好在有四阿哥一位皇子在身邊,地位暫時穩固。


    太醫溫實初被關在天牢,莞嬪對此事避而不談、毫不過問。溫家多次嚐試聯係莞嬪,求她救救溫家的獨苗,無果。


    華妃舉薦江誠立了大功。並且,年家主動捐出大量銀兩扶持百姓去就醫,很快時疫被控製住,城內又是一片祥和。皇上大喜,揚言晉封其為華貴妃,擇下月舉行儀式典禮,特命玉妃的哥哥鈕祜祿世興,正四品典儀,一手操辦。


    一時間宮內無不對華妃歌功頌德、巴結年氏一族,可見華妃晉升在即,誰也不敢得罪。


    禁足在永壽宮的玉隱百思不得其解,本是想以時疫之事讓溫實初立功,再讓自己的母家鈕祜祿氏救濟京城百姓,如此貴妃之位妃子莫屬。一切都設想的挺好,不曾想讓華妃半路截胡。閑不住的她,想起了那隻可以和長姐傳訊的飛鴿。剛要準備傳遞消息,卻被錦兒一把攔住。


    “小主,眼下禁足,安心靜養便是。莞嬪娘娘那邊,自有定奪。”錦兒一把搶過玉隱手裏的紙條,擅自做主將其撕碎。


    翊坤宮內,華妃身邊簇擁妃嬪,皆是歌功頌德之輩。麗嬪手捧著玉色葡萄果盤,站於華妃麵前,奉承著,“娘娘,您晉封了貴妃之後,一定要多多提攜臣妾啊。”嘴都笑的合不攏。


    華妃笑著,洋洋得意,“那是自然。”


    “年大將軍真是神機妙算,雖說這玉妃和莞嬪不是娘娘的對手,可玉妃背後的鈕祜祿氏一族也確實威脅到了年氏一族的勢力,不如借藥方一事鏟除溫實初,徹底斷了玉妃和莞嬪在後宮的根基,沒了溫實初,她們猶如失去了爪牙的猛獸,也無所畏懼了。這後宮以後就是華妃您的了。”曹貴人滿眼喜色,好似自己的喜事一般。也對,她確實需要抱緊華妃這棵大樹,似藤蔓一般旋繞而上,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聞此,華妃扭頭瞥了一眼曹琴默,心中不禁暗自感慨她這腦瓜確實聰明,分析問題很是深刻。


    “心頭大患倒是除了,隻是烏拉那拉氏那邊...”華妃猶豫道。


    “這個娘娘放心,皇後那邊好說。”曹貴人連忙遞話。


    景仁宮偏殿,曹貴人早已等候多時,手中的茶盞冰涼了,卻也不見皇後身影。她有些著急了,看了時辰,若是再不迴去,華妃定然會起疑心的。連忙詢問身邊的剪秋姑姑,“姑姑,這皇後娘娘何時能見臣妾呢?”她畢恭畢敬,不敢逾越。


    剪秋的鼻孔朝天,顯然有些不待見曹貴人,隻是皇後娘娘一直都器重她,不敢怠慢。“娘娘剛才同皇上有要事相商,這才怠慢了曹貴人,您別放在心上啊。”


    “不敢不敢,臣妾等候著便是。”曹貴人雖嘴上不急,心裏卻早已燒起三把火,就差火燒眉毛了。


    此時,陵容走了進來,摒退了剪秋。


    “呦,這不是陵容妹妹嗎,好久不見了。”


    “陵容給曹貴人請安。”語氣溫婉,動聽。


    “妹妹快起來,你我私下不必如此客氣。”


    “今日妹妹前來,是皇後娘娘交代的。她一時間抽不出身。”


    “既然如此,妹妹請說,姐姐洗耳恭聽。”


    “你我既都是為皇後辦事的,必然同心同德,想來姐姐斷然是不會出賣妹妹我的。”


    “那是自然。”


    聽聞曹貴人的肯定迴答,陵容這才放心說下去,“雖說藥方一事已然塵埃落定,但皇後娘娘擔心玉妃那邊會翻盤,所以這牢獄裏的那位一定要斬草除根...”陵容比了一個殺的動作。


    曹貴人頓時心領神會,“這個簡單,借把刀便是,何必你我親自出手。”


    “雖說華妃頭腦簡單,卻也不會傻到被當槍使,隻怕姐姐需要另找高明了。”


    曹貴人頓時懂了陵容的意思,這事情隻有栽贓到莞嬪或是玉妃的頭上,才能做到天衣無縫,讓她們沒有翻身的機會。


    “知道了。”曹貴人頓生邪笑,望著陵容,打量著,“她曾是你一口一個的親姐姐,怎麽肯下如此狠的手?”


    陵容低頭,思索後說,“若不能對我有所裨益,她就算是我親姐姐也毫無用處。既擋了我的路,休怪我心狠手辣。”她的眼神狠辣,不似從前和善乖巧。


    碎玉軒,淳常在來莞嬪屋子裏討要牛乳茶和桂花糕,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單純,那些後宮的紛爭與她毫無關係。莞嬪心事重重,有苦不能言,細細迴想此番玉妃被算計的全過程。


    “姐姐,你也來一塊糕點。”淳常在遞上一塊,含著笑,略帶著靦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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