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接到報案後,保險公司派來的人,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文化藝術中心。


    車剛一停好,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便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一臉陰沉,手裏還攥著一份文件。


    李振東在曾友謙身邊低聲說道:


    “他是華夏保險京州分公司的總經理藍玉祥。”


    話音未落,藍玉祥的雙眼就像是刀子一樣,從曾友謙和陳誌軍,李振東等人的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了李振東的身上。


    上前幾步,藍玉祥走到李振東身邊,鐵青著臉,冷聲說道:


    “李總,你們華盾安保就是這麽做事的?”


    “你知道那把青銅古劍,國博投了多少保險嗎?”


    “一千五百萬的保險!”


    “整整一千五百萬啊!”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


    “現在劍丟了,你們打算怎麽賠?”


    李振東急忙上前一步,試圖解釋說道:


    “藍總,我們已經在全力配合警方調查了!”


    “對方顯然有備而來,不僅黑進了我們的監控係統,篡改了監控畫麵,還躲過了我們的巡邏隊員……”


    不等李振東說完,藍玉祥便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有備而來?”


    “李總,你們是做什麽的?”


    “你們是安保公司啊!難道不應該比賊更有備嗎?”


    “展櫃的報警係統呢?”


    “紅外監控係統呢?”


    “開展之前,你們在合同方案上提到的那些監控預警係統,難道都是擺設嗎?”


    聽到藍玉祥一連串的質問聲,李振東不由得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去。


    一旁的陳誌軍卻忍不住插話,說道:


    “藍總,我們已經盡力了!”


    “現在,我們正在配合警方,恢複監控數據,爭取找到線索。”


    “盡力?”


    藍玉祥冷笑了一聲,轉頭冷眼盯著陳誌軍,冷聲說道:


    “你們的‘盡力’,就是讓價值連城的文物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偷走?”


    “你們知不知道,這把青銅古劍意味著什麽?”


    “這不僅是錢的問題,而是一件重要文物的丟失啊!”


    “現在它丟了,你們打算怎麽向公眾交代?怎麽向我們交代?”


    陳誌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然後說道:


    “藍總,我們理解您的憤怒,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劍的下落。”


    “我們已經聯係了警方和文物專家,爭取在最短時間內,發現線索,追迴文物。”


    “至於責任問題,等事情解決後,我們自然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交代?”


    藍玉祥冷笑一聲,語氣裏滿是譏諷地說道:


    “你們最好祈禱劍能找迴來,否則,華盾安保就等著吃官司吧!”


    “我們保險公司,是絕對不會為你們的失職買單!”


    聽了藍玉祥的話,一旁的李振東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由得反駁道:


    “失職?”


    “藍總,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


    “你知道我們這些天多辛苦嗎?”


    “我們的人,包括我和曾董,陳總,每天都在這裏守著,二十四小時輪班!”


    “難道我們就不想保護好文物嗎?難道我們就希望它丟失嗎?”


    “現在事情發生了,我們比誰都著急!”


    “你沒看見我們曾董,大半夜的,覺也不睡,著急忙慌的趕了過來嗎?”


    聽了李振東的話,藍玉祥微微愣了一下,瞧曾友謙一眼,然後說道:


    “你就是曾董?”


    “沒錯,我是曾友謙。”


    曾友謙微微笑著,朝藍玉祥伸出了右手藍玉祥卻並沒有跟他握手,而是冷笑著撇了撇嘴,說道:


    “曾董,你還好意思笑?”


    “保價一千五百萬的青銅古劍丟了,你還好意思笑?”


    “文物展開展之前,你們的人,一再跟我保證,你們是最專業的,在整個京州,就找不出第二家,可以承擔這麽重大文物展出任務的安保公司了!”


    “現在呢?現在好了,保價一千五百萬的青銅古劍,沒了!”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專業?”


    “我看,你們連最基本的責任心都沒有!”


    曾友謙收迴了右手,淡淡地說道:


    “藍總,現在爭論責任沒有什麽意義。”


    “我們已經做了我們該做的事,警方也正在全力追查青銅古劍的下落,我相信,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吧?。”


    藍玉祥冷冷地轉頭看了曾友謙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


    “你相信?”


    “你拿什麽讓我相信?”


    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藍玉祥卻又說道:


    “你們最好祈禱劍能找迴來,否則,你們華盾安保就等著吃官司吧!”


    “我們是絕對不會為你們的失誤買單的!”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


    曾友謙眼神微微一縮,冷聲說道:


    “行啊,你們保險公司收了國博多少保費,你把錢給我,所有的損失,我來賠!”


    聽了曾友謙的話,藍玉祥不由得愣了一下,轉頭瞧了曾友謙一眼,然後又忍不住冷笑著說道:


    “你賠?”


    “你賠的起嗎你?”


    “一個破安保公司的小老板,你拽什麽拽啊?”


    “你知道我們華夏保險是什麽公司嗎?”


    “華國top前三的保險公司,身價數千萬億!”


    “這麽大的文物展的保險責任,除了我們這樣的保險公司,哪個保險公司敢出頭?”


    “還把保費給你?”


    “我呸,你也配?”


    話音未落,陳誌軍便勃然變色,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抓住了藍玉祥的衣領,冷聲說道:


    “姓藍的,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陳誌軍是曾友謙親自提拔上來的。


    沒有曾友謙,就沒有陳誌軍的今天!


    可以說,陳誌軍就是曾友謙最大,也是最早的一個貼身保鏢!


    主辱臣死!


    藍玉祥這麽說曾友謙,陳誌軍能忍得了才怪了呢!


    藍玉祥被陳誌軍抓住衣領,頓時有些唿吸不暢,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起來,喘著粗氣說道:


    “幹,幹什麽?”


    “你想要幹什麽?”


    “說不贏就想要動手是嗎?”


    “我,我告訴你,現,現在是法治社會,你這麽做,是違法犯罪的,要坐牢的!”


    “你再敢胡言亂語,滿嘴噴糞,我拚著坐牢也要弄你,信不信!”


    陳誌軍眼睛一瞪,厲聲說道。


    “我……”


    藍玉祥被陳誌軍嚇了一跳,頓時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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