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友謙,你怎麽迴事?讓你悠著點悠著點,你怎麽還吹牛吹上癮了呢?”


    “你知道剛才張俊輝給咱喝的酒是什麽酒嗎?”


    “八二年的拉菲,市場價,就沒有低於十萬塊的!”


    “你不知道你就別瞎吹牛好不好?”


    “你讓我現在,從哪去找一瓶比八二年的拉菲還要好的酒啊?還隻有半個多小時!”


    “你這不是故意讓我下不了台嗎?”


    看到夏雪發過來的一連串的消息,曾友謙頓時愣了一下,瞧了張俊輝一眼,然後說道:


    “不好意思啊張總,我迴個消息。”


    張俊輝笑著微微頷首,示意曾友謙自便。


    曾友謙說完,卻連看都沒多看張俊輝一眼,便低頭迴了夏雪一句:


    “沒關係,夏經理,你剛才不是已經聽見了嗎?我已經打電話,讓人把酒送過來了。”


    很快,夏雪便又迴了一條消息過來:


    “我聽見了,你剛才是給希爾屯酒店的唐總打的電話吧?”


    “希爾屯那邊,我倒是相信有好酒,可是……”


    他們憑什麽聽你的啊?


    還把他們店裏的好酒,給你送到另外一家五星級酒店裏來?


    嗯,就算人家肯送,你就沒想過,這酒多少錢,咱們能不能喝得起?


    這萬一要是送過來的酒,隻是一般的酒,沒法跟八二年的拉菲比,那不還是丟人現眼嗎?


    曾友謙笑了笑,然後迴複道:


    “放心吧,夏經理,沒什麽可是可但是的,等下人就把酒送過來了。”


    想了一下,曾友謙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嗯,你也別躲在衛生間裏裝鴕鳥了,出來吃點東西吧。”


    消息發過去後,又等了兩三分鍾,夏雪才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一邊用紙擦著手,一邊說道:


    “不好意思啊張總,讓您久等了。”


    “沒關係,反正曾少的美酒還沒送到,我讓後廚準備的佛跳牆,也還沒做好。”


    張俊輝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


    停頓了一下,張俊輝卻又說道:


    “曾少來京州多久了?跟夏小姐是怎麽認識的啊?”


    夏雪害怕曾友謙再亂吹牛,便搶先說道:


    “其實也沒認識多久,就是之前在市政府的一次招商引資會上認識的。”


    聽了夏雪的話,張俊輝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說道:


    “是嗎?夏小姐說的,不會就是九月份市政府舉行的那次招商引資會吧?”


    夏雪點了點頭,說道:


    “就是,就是在那次招商引資會上認識的。”


    張俊輝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那次招商引資會,我正好在外地出差,可惜了,沒能跟夏小姐見上一麵。”


    閑聊了一會兒,一個服務員在包廂外麵,敲了敲門,推門走了進來,躬身對張俊輝說道:


    “張總,外麵有一位王先生,說是來找一位信曾的先生。”


    “唔,找我的,讓他進來吧。”


    曾友謙轉頭說道。


    那個服務員卻不為所動,隻是望著張俊輝。


    張俊輝微微頷首,那個服務員才躬身說道:


    “好的曾先生。”


    說著,轉身離開。


    一旁的夏雪,有些意外地瞪大了眼睛,瞧著曾友謙。


    曾友謙朝她笑了笑,說道:


    “應該是送酒的來了。”


    話剛說完,包廂外麵便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然後包廂門又被推了開來,那個服務員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王先生,請。”


    王先生走了進來,曾友謙一看,卻是希爾屯酒店的那個門童,叫王軍科,現在已經被提拔為一個小領班了。


    看到曾友謙,王軍科急忙幾步上前,走到曾友謙的麵前,躬身叫道:


    “老板。”


    說著,又轉頭對夏雪說道:


    “夏小姐好。”


    夏雪有些懵逼的點了點頭,卻聽王軍科又說道:


    “老板,這是唐總讓我給您送的酒。”


    說著,王軍科將手上提著的密碼箱,放在桌上,打開了密碼箱,然後從密碼箱裏,拿出一瓶已經開過封,喝了一半的酒,放在了曾友謙的麵前,然後後退了一步,站在了曾友謙的身後。


    曾友謙拿起酒,看了一下,說道:


    “唔,就是這個。”


    說著,曾友謙又轉頭對王軍科說道:


    “小王,老唐怎麽迴事啊,怎麽拿喝剩的酒來應付我?”


    王軍科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坐在對麵的張俊輝卻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快步走了過來,急聲說道:


    “曾,曾少,這,這酒能,能給我看一下嗎?”


    “嗯?”


    曾友謙愣了一下,隨手便將酒瓶遞給了張俊輝,說道:


    “張總想看,就看唄。”


    張俊輝雙手接過那半瓶酒,仔細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又顫聲說道:


    “曾,曾少,這,這酒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羅曼尼康帝?”


    “不單賣,買一件才送一瓶的那個,單瓶收藏價,在一百多萬的那個羅曼尼康帝?”


    聽了張俊輝的話,夏雪也不由得猛地一下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望著張俊輝手上的那半瓶紅酒。


    曾友謙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過這酒……”


    “喝著也就那樣吧,在我看來,還不如我們蜀中產的劍南春和五糧液呢!”


    炫耀,絕對是赤果果的炫耀!


    拿一百多萬一瓶的紅酒,跟劍南春和五糧液比,這……


    一個是紅酒,一個是白酒,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好吧?


    說完,曾友謙卻又轉頭對王軍科說道:


    “行了,也別站著了,把酒給張總滿上唄!”


    王軍科急忙應了一聲“是”,從張俊輝手上,接過那半瓶羅曼尼康帝,然後走到夏雪麵前,拿了一個幹淨的酒杯,先給夏雪倒了小半杯,然後才又走到張俊輝身邊,拿起一個幹淨的酒杯,給張俊輝也倒了小半杯,最後才給曾友謙也倒了小半杯。


    倒上酒後,王軍科便又後退了一步,站到了曾友謙的身後。


    曾友謙端起酒杯,朝張俊輝示意了一下,說道:


    “張總,你也嚐嚐這酒,看看味道如何?”


    張俊輝急忙點了點頭,雙手端著酒杯,小口的抿了一口,咂吧著嘴巴,不停地迴味著,感受著。


    曾友謙卻是老牛嚼牡丹,端起酒杯,仰頭便大口的喝了一口,吐了一口酒氣,說道:


    “唉,也就這樣吧,還真沒劍南春和五糧液帶勁!”


    “真男人,就得喝白酒,喝紅酒算哪門子事啊?”


    聽了曾友謙的話,夏雪不由得又翻了一個白眼:


    瞧你給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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