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突厥王都的探子不斷將突厥的變故傳迴,宣王與江一鳴探討過後,認為突厥短時間內沒有起戰的精力與條件,因此隻是命將士加強守衛與巡視,全部精神放在酒精和軍醫的組建上。


    “昭昭還沒來嗎?”宣王站在軍營門口探頭張望。


    “沒有”,江一鳴裹緊身上的虎皮大氅,“王爺,咱們不能在營帳裏等嗎?”


    “那樣多不真誠”,宣王擺手,“若是昭昭真研製出可以減少人發熱的酒精,本王去護國將軍府門迎接都行。”


    江一鳴想想軍中每年因傷口發炎高熱而死的將士,不再抱怨,隻是默默移動腳步,借著宣王魁梧的身體阻擋寒風。


    半柱香後,幾匹駿馬出現在地平麵,宣王大笑地迎上前。


    “爹爹!”唐昭單手勒停馬匹,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將小心翼翼護在懷裏的破璃瓶舉到宣王麵前,得意道,“猜猜這是什麽?”


    宣王不假思索,“酒精!”


    唐昭:。。。?


    酒精?


    見唐昭笑容僵在臉上,宣王眼底浮現疑惑,隨即恍然大悟,“沒研製出來也無妨,上次那個50度的杜康釀就很辣了,完全可以給將士傷口去炎症。”


    唐昭:。。。。


    唐昭迴頭看向顧辭。


    顧辭牽著馬走到唐昭身邊,“這裏冷,迴營帳再說。”


    宣王意識到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在中間幹了什麽好事,礙於昭昭在場不好破壞慈父形象,因此忍著氣迴了營帳,準備秋後算賬。


    “咋迴事?”唐昭湊近顧辭悄咪咪問,“你沒跟爹爹說我半個月前就研製出標準醫用酒精了。”


    顧辭麵無表情,“我沒有機會說。”


    自從唐昭提出了要建立一支訓練有素、醫術高超的軍醫團隊給西北軍,還讓傳說中能醫死人活白骨的鬼醫和仁心堂有名的坐館大夫出任教學一把手,把宣王喜的上躥下跳。


    每次他找宣王想要說些要事,還沒張口就被宣王打斷,話裏話外威脅利誘讓他務必善待,不,是尊敬唐昭。


    用宣王的原話就是:臭小子要是敢讓昭昭有半點兒不順心老子就閹了你!


    連後爹都不如。


    幾次三番下來,顧辭也懶得搭理宣王,除了軍中要事必須稟告宣王外,其餘時間不是在巡營操練,就是在巡營操練的路上。


    父子兩人處的連嶽父女婿都不如。


    唐昭歎氣,還得靠我,遂調轉馬頭與宣王並肩而行,三言兩語哄的宣王開懷大笑,連同看顧辭都順眼了不少。


    顧辭甘拜下風。


    “爹爹,玻璃瓶裏裝的是花露,什麽是花露?可以理解為花中精華,花朵就是因為有了它所以才會散發出香氣。”


    宣王透過玻璃瓶看裏麵的似水非水的液體,“哦,那,這是幹嘛用的。”


    “賣啊!”唐昭理所當然道,她的琉璃坊沒了,收入驟減,但每日支出數額依舊龐大,再不琢磨個賺錢的路子,護國將軍府就要當褲子了!


    這事宣王理虧,尷尬地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問,“那個醫療團隊籌備的怎樣了?”


    “不咋樣”,唐昭一提起這事就愁的慌,“招不到女大夫啊。”


    “招不到就慢慢來,總”,等等,你要招什麽大夫?


    “爹爹,我記得八妹妹學過醫術,她有沒有興趣當大渝第一位女外科軍醫?”


    你是真餓了,宣王無言,他不反對女子建功立業,甚至支持佩服這樣的女子,但從未想過自己的女兒能成為這樣的女子。


    不過,宣王看了眼灑脫大氣的唐昭,似乎也不錯。


    “我沒問題,秦庶妃那裏你自己搞定。”


    唐昭刷啦扭頭看向宣王,你確定?


    宣王猶豫了,“還是爹爹去說吧。”


    自從秦庶妃被逼著迴了趟洛陽,迴來後看唐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數次挑釁,雖然無一例外被整的灰頭土臉,但依然堅持不懈。


    最後還是宣王妃看不下去,強行將秦庶妃母女帶迴蘭州,這段鬧劇才堪堪了結。


    “這段時間爹爹沒空迴蘭州,昭昭先等等”,宣王想到秦庶妃的哭鬧就腦仁子疼,采取拖字訣。


    “不需要勞煩爹爹去蘭州,眼下八妹妹母女正在武威別院,今日看完鋼爐後,爹爹與昭昭一起迴去,倒也省事。”


    宣王:。。。。


    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宣王跟著唐昭去了新建的鋼爐窯,又高又大的煙囪裏不停向外噴出黑煙,環境汙染的十分嚴重。


    不過沒辦法,係統給她提供的煉鋼法是很現代很環保,但是大渝的工藝水平根本達不到,所以唐昭強行讓係統換成了老舊的煉鋼法,走上了先汙染後治理的老路。


    幸運的是,大渝的環境很好,汙染個幾十年沒啥事。。。。吧?


    唐昭搖搖頭,甩掉腦子裏的亂七八糟的想法,靜下心聽鋼爐工匠說話。


    “郡主娘娘這煉鋼的法子極好,成鋼率極高,就是消耗的時間和黑煤太多了。”


    工匠邊說邊期待的看著唐昭。


    唐昭:。。。。


    原來被人安排地感覺是這樣的,唐昭在這一瞬間與宣王共情了。


    唐昭擺擺手,有氣無力道,“知道了。”


    顧辭上前在她耳邊低聲道,“晉州有黑煤礦。”


    唐昭知道,不僅晉州有,秦州也有,她也是過了地理會考的人,基本知識是知道的。


    但問題是,錢從哪來?


    兩人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到盛著花露的玻璃瓶上。


    “母妃花圃裏的花”,唐昭猶豫片刻還是道,“我能再拔些不?”


    顧辭沉默。


    宣王聽得眉頭輕跳,指著花露驚恐道,“這花,是你母妃花圃裏拔的?”


    唐昭點頭。


    新年時她與顧辭迴府給宣王妃拜年,花房裏花匠精心培養的花開的正盛,唐昭沒忍住,慫恿顧辭拔了幾盆,呃,十幾盆牡丹。


    宣王妃心疼極了,狠狠捶了顧辭一頓,初十都沒過就將這糟心的兒子趕出了王府。


    宣王豎起大拇指,感慨真是同人不同命,想當年他與宣王妃剛成親時,他手欠不小心揪掉宣王妃陪嫁的牡丹花瓣,被宣王妃追著滿王府跑。


    為了補償宣王妃,才花大價錢在蘭州王府裏建了花圃與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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