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音詫異,“這麽快?”


    春風禮貌道,“是,還請楊大少夫人下次趕早。”


    張氏一聽沒貨了,顧不得矜持焦急問,“下次什麽時候有貨?”


    春風繼續禮貌道,“奴婢也不知。”


    張氏沒好氣看了白柔音一眼,甩袖迴了座位生悶氣。


    忠勇侯夫人上前抓住女兒的手,想上去罵架又怕張氏仗著婆母的名義明目張膽地折磨白柔音,一時間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白柔音扶著忠勇侯夫人迴了座位,母女二人說了好一陣子話。


    見在場的夫人小姐們喜歡壺光鏡喜歡的緊,宣王妃邊讓她們隨意去花圃裏摘花佩戴,邊讓人將唐昭送的壺光鏡拿來並列擺開,任人觀賞使用。


    簪花大會結束後,壺光鏡傳遍了整個西北上流圈層,引得不少世家富戶好獵心起,迫不及待想要親自看上一眼。


    然而,琉璃閣遲遲停業不開,不少人铩羽而歸。


    三天後,春風與顧管家親自率人送貨上門,又按照花費多少贈送了四時花牌。


    沈大夫人摸著手中木牌,正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月季花,“這花牌有什麽用?”


    “琉璃閣按照花費多少將顧客分為不同等級的會員,按照會員等級的高低贈予不同花牌。”


    春風解釋,“如夫人花了四千兩銀子,便得月季花牌,以後琉璃閣內新出任何商品,都會贈送一件樣品,且預留給夫人十件商品的訂貨權。”


    “哦,這麽說以後琉璃閣還會出其他新花樣?”


    “是。”


    “可還有更高級的花牌?”


    “有,月季之上為牡丹,在琉璃閣消費累計上萬兩的顧客可以獲得。”


    一萬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沈大夫人咋舌,等春風等人離開後,便琢磨這些鏡子的分配。


    沈大夫人惦記著娘家,除了給自己和兒媳女兒各留一麵外,其餘壺光鏡皆派人快馬加鞭送去洛陽。


    洛陽裏,收到沈大夫人送來的壺光鏡的趙家女眷開心的不行,本以為還要等幾個月,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


    “以往都是洛陽裏出了新鮮花樣傳到外麵,不知什麽時候起,這境況反了過來,之前是豆油,現在是壺光鏡,以後指不定還有什麽。”


    趙太夫人欣賞著妝匣感慨,“你說這昭善郡主,怎地有這麽多奇思妙想?”


    趙大夫人應和道,“可不是,前幾天老爺還說,宣王爺上奏的折子裏提到的新農具,便是昭善郡主研製出來的,那農具好用極了,可省了百姓好大功夫。”


    趙大夫人掩唇微笑,“如今工部上下官員全都投入到新農具的製作與推廣中,這些日子陛下親口褒獎過兩次了!”


    “明珠就是明珠,即便被人當魚目埋藏了這麽多年,依然能璀璨奪目”,趙太夫人叮囑,“我趙家的女兒也該如此。”


    趙大夫人鄭重應下。


    太子府裏,太子妃愉快地看著鏡子裏嘴角上揚的自己,“今日太子爺去沒去看唐側妃?”


    這個問題自太子妃獻上豆油方子重新博得太子寵愛後太子妃日日都問,因此侍女迴答地也很流利,“沒有,太子爺已經兩個多月沒踏入朗月園了。”


    “前些日子太子爺叫了唐側妃過去問壺光鏡的事,哪成想唐側妃一問三不知,惹太子爺動了好大的氣,這段時間更是不準身邊人提起她呢。”


    太子妃抑製不住笑出了聲,“那賤人與昭善郡主同出一府,太子爺覺得姐姐如此厲害,妹妹也該學到點才是,誰成想那賤人如此沒用。”


    多虧昭善郡主與那賤人不合,她才能借著昭善郡主這股東風,狠狠殺了那賤人的囂張氣焰。


    “去,把楊家送來的壺光鏡送一麵去朗月園”,太子妃吩咐,“好歹也是側妃,若是連一麵壺光鏡都沒有,傳出去指不定惹出多少笑話。”


    “那賤人丟得起這個臉,太子府可丟不起!”


    侍女應下,親自送去了朗月園。


    唐明受了好一頓擠兌,坐在梳妝台前,怔怔與鏡中的自己對視。


    不過短短四月,她從府裏最炙手可熱的側妃變成了閉門不出、連一個賤婢都敢嘲笑的棄妃,全都是因為唐昭!


    唐明攥起雙拳,染了鳳仙花的指甲刺進掌心,尖銳的疼痛堪堪壓下胸口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氣,“裁紙研墨。”


    侍女連忙伺候唐明寫信,然後悄悄送去魏國公府。


    朗月園的一舉一動都被下人匯報到燦陽園,太子妃聽後冷笑,“隨她去。”


    她倒要看看,那賤人能折騰出什麽事來!


    慈寧宮內,太後正與盛安帝談話,“哀家還當什麽大事,昭善郡主研製新農具有功自要褒獎,才顯得皇帝賞罰分明。”


    盛安帝歎氣,“朕也如此想,隻是不知該賞些什麽。”


    “昭善郡主以臣女之身賜宗室爵,又嫁入宣王府,身份已是尊貴,至於財物,國庫空虛,皇帝尚且要縮減後宮用度,賞賜少了反而不美。”


    “朕愁的正是此事。”


    太後轉動手裏佛珠,“依哀家看,不如將武威當做封地賞賜給昭善郡主。”


    “賜封地?”盛安帝一驚,“大渝還未有宗室女得賞封地的例子,而且武威隸屬西北,是二弟的封地。”


    “沒有例子就以此為例”,太後慢慢道,“哀家聽說昭善郡主已經搬去武威,就住在護國將軍府裏,可見昭善郡主惦念外祖家,既然如此皇帝何不成人之美?”


    盛安帝思考起來。


    “壺光鏡價值幾何,皇帝心裏有數”,太後歎氣,“西北軍餉到現在還沒湊齊,邊關將士總不能餓著肚子守關。”


    盛安帝明白太後的意思:昭善郡主收攏天下之財,正是供應西北軍的最好人選。


    “太後言之有理,朕這就下旨,將武威郡賞賜給昭善郡主為封地”,盛安帝站起身,“朕再將安康劃入西北,作為給二弟的補償。”


    太後頷首,盛安帝解決心腹大事,龍心大悅,陪著太後用了午膳,迴禦書房命內閣擬了聖旨,蓋上玉璽派人前往西北傳旨。


    盛安帝處理完政事,正準備起駕迴後宮,就被匆忙進宮的內閣首輔羅正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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