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劉三的屍體處理好,沈軒迴頭看了看前麵的情況。


    此時的戲女確實已經支撐不住了,那被稱為“儺教神力”的白光,在此時已經是越來越少。


    而那沉陰派的五人圍攻在戲女的周身,五人各持一把長劍,配合得緊鑼密鼓,沒有給戲女留下一絲破綻。


    沈軒看著那五人的攻勢,其劍法之淩厲,看得沈軒也是沒有了硬拚的念頭。


    不過,沈軒是何許人也,能偷襲絕不硬剛,能硬剛也隻會偷襲。


    看著那陷入戰局的幾人,沈軒心思一轉,一個主意升上心頭。


    此時商隊前方的戰局已經是一麵倒,戲女的落敗已經是必然的了。


    那沉陰派的五人,此時也是哈哈大笑,一個勁地嘲諷著儺教。


    戲女如何能聽得這話,但在五人的聯手下,也隻能苦苦支撐,但心中的怒火,也使得戲女的防守之勢漸漸疏漏。


    就在此時,一聲大喝傳來:


    “沉陰派的道友不要急,虎召派來援矣。”


    那圍攻戲女的沉陰派五人此時笑得更加歡快了,他們沉陰派和虎召派雖然不能說是知根知底。


    但彼此之間,也算是頗有往來,此時聽到虎召派有人前來援助,心中大定,對著戲女更加賣力地嘲諷。


    那戲女此時也是一慌,經過這一路上的打鬥,她對上眼前這五人,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對方又有援助,自己怕是要身死道消於此了。


    隻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從馬車後方一躍而起,瞬間就加入了戰團。


    那沉陰派的五人見到此人,雖然不是很認識,但對方兵器上那股虎煞之氣,已然是讓沉陰派五人相信了此人的來曆。


    畢竟在江州,廉州,哲疆三地,所有法門與虎煞有關的門派之中,能將虎煞之氣用得如此純熟的,也隻有虎召派一家。


    原本是戲女一人對五人,眼下再加一人,戲女對上六人,一身的防守之勢,已經是漏洞百出了。


    就在沉陰派其中一人看準時機,準備給戲女來個最後一擊的時候。


    一道鐧芒瞬間就出現在他的臉上,隻聽“庫嗤”一聲,那人的腦袋瞬間就化為了滾地葫蘆,被打飛出去。


    那沉陰派的其他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道鐧芒不減力道,朝著另外一人身上砸去。


    這次沒有發出聲響,一柄鐵鐧直接把那人捅了一個對穿,然後又是一腳上去,那人也是斃亡。


    其餘的三人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神色大怒,其中一個架住戲女,其餘兩個提劍就上。


    “呔,你這小賊驅使虎煞,竟敢哄騙我等,還殺了我二哥四弟,我要你償命。”


    就在那兩人朝著持鐧之人衝來之時,那持鐧之人背後,一聲大喝傳來:


    “董俷在此,何人膽敢傷我主公。”


    一道魁梧身影一躍而出,兩柄大錘,朝著衝來兩人中的其中一人砸去。


    “什麽叫哄騙,粗俗,本座一向不講信用。”


    說罷,持鐧之人朝著另外那一人也是迎了上去。


    你道那持鐧之人是誰,那必然是沈軒這奸滑小子。


    一開始沈軒見到對麵有五人之多,而且個個都是劍法淩厲,就算自己上去,也沒有什麽大用。


    倒不如直接哄騙那五人,反正那五人身處戰局,一身注意全在戲女身上,自己上去偷襲的話,這五人也不會有太快的反應。


    所以,這才會有剛剛沉陰派五人之中直接立斃兩人這一幕。


    沈軒此時也是目的達到,自然是不會絲毫的客氣。


    一揮玄鐧,朝著那衝來的一人就是一記橫劈。


    不過短短幾個唿吸,此時的局麵就已經是與之前截然不同了。


    那沉陰派五人隻剩三個,戲女打一個,董俷打一個,沈軒打一個。


    原本被人占據上風的局勢,一瞬間就是雙方平等了。


    戲女此時雖然沒有餘力再與五人爭鬥,不過,對戰一人,還是能支撐一會的。


    董俷此時卻是將與它對戰的那人死死地壓製在下風,一雙大錘攻勢不減,揮舞之時,厲厲風聲作響。


    沈軒這邊倒是沒有占據上風,這不是因為別的原因,純粹就是沈軒的鐧法太差了,絲毫沒有章法可言。


    所以才會被人那純熟的劍法一點點扳迴局勢。


    不過,沈軒也是自知鐧法拉胯,也沒有與他拉扯的心思。


    體內的北宿斬妖氣噴薄而出,化作盔甲,護住了沈軒的周身要害。


    這也不夠,在沈軒一記勢大力沉的斜砸之後,與對麵那人拉開了距離。


    左手一動,炎火符就被悄咪咪地握在了手上。


    再次朝著眼前之人衝去,隻不過,這一次,沈軒沒有揮舞玄鐧,而是輕輕地一閃,虛晃一槍,朝著側麵翻身而去。


    手中一抖,炎火符就朝著那人飛射了過去,而後去勢不減,沈軒的玄鐧也是緊隨其後。


    這一招,算是沈軒為數不多會的招數了。


    那與沈軒對戰的那個黑袍人,此時見到一團火球朝著自己飛射而來,連忙是提劍抵擋。


    可就在黑袍人剛剛提劍的時候,那團火球後麵,一道鐧芒閃過,火球還沒到,沈軒的玄鐧就已經到了黑袍人的下盤。


    那火球所發出的道道火光,遮住了沈軒打來的攻勢,這才讓沈軒那破綻百出的鐧法有了可趁之機。


    那黑袍人此時想要再阻攔的時候,已然是來不及了,火球和沈軒的玄鐧就已經是到了眼前,想躲已經是不現實了,隻能硬扛了。


    不過,這黑袍人也在思量,到底是要硬接火球好,還是接沈軒打來的玄鐧好。


    這戰鬥關鍵之處,哪裏能容得下讓他仔細思量,不過一會,那黑袍人就覺得,自己應該先擋下沈軒的玄鐧。


    這也是沒錯的,畢竟被火球砸了,還能有一戰之力,要是直接被沈軒的玄鐧結結實實地打中。


    他不說當場癱瘓,但失去戰鬥能力,還是肯定的。


    不過,這也是沈軒可以看到的,畢竟自己這一招也隻能算作消耗,沈軒並沒有一擊製勝的打算。


    看著眼前的黑袍人提劍朝下擋住了自己砸來的玄鐧,但又因為上身沒有防護,直接暴露在火球之下。


    這黑袍人被沈軒的炎火符打了一個正著,那強烈的火焰直接包圍了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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