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雲不僅是阿霜身邊的親衛,也是朝中重臣。


    她如往常那樣,捧著自己的手稿,前往禦書房匯報政務。


    書房中沒有伺候筆墨的宮人,隻有陛下正襟危坐,目光專注地批改奏折。


    空雲的聽力是一等一的好,她好像隱隱聽到了什麽聲音,可這禦書房中並沒有第三個人。


    空雲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匯報的時候,空雲是低著頭的,不敢直視陛下,所以並沒有看到陛下麵上透著一抹不尋常的紅暈,氣息也有些紊亂。


    “好了,愛卿,朕都知道了,就按你說的去做。”


    陛下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像是竭力控製著什麽。


    聽說陛下這幾日都宿在清涼殿,夜間風大,應該是著涼了吧。


    突然,她看到陛下的袍角似有微微顫動,桌案下似有什麽東西在動。


    空雲心中一驚,帶著狐疑之色緩緩退下。


    “怎麽辦,九歌,空雲好像發現你了呢。”阿霜的話語中帶著笑意。


    九歌麵帶潮紅,趴在阿霜的膝蓋上喘息急促。


    “發現了又能如何,她要加入我們嗎?”


    阿霜笑了,她就喜歡九歌這副模樣,不愧是南風館的頭牌。


    阿霜的控製欲驚人,在朝堂對臣子的要求也帶到了後宮美人的身上,或者說是身體上。


    她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取悅,還有全身心的臣服與順從。


    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一切,用身體作為容器,承載她因為前朝勾心鬥角征戰殺伐而產生的一切陰暗欲望。


    可扶玉出身高貴,循規蹈矩,侍寢都要按照宮中的流程來,換一個姿勢都要反應好幾天。


    而凝碧雖然身份不高,但天真爛漫,阿霜疼愛還來不及,哪裏舍得折辱。


    唯有九歌,最為適合。


    一個出身南風館的下賤伎子,在風月場裏長大,千人嚐萬人枕。


    阿霜將他從泥潭裏拯救了出來,讓他一躍成為萬人之上的貴君,他就隻能選擇承載阿霜的欲望。


    否則,隻要阿霜稍有不滿,他就會被遣迴南風館,重新跌入來時的深淵。


    甚至會因為曾為天子寵侍的身份,生意更紅火。


    來往之人絡繹不絕。


    更何況,他長著一張與凝碧極為相似的臉,使得阿霜總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正隔著凝碧的皮囊,與另一個人交歡。


    借著相似的皮囊,一邊思念愛人,一邊背叛愛人。


    背德又刺激。


    阿霜的眼神中帶上一絲玩味,她緩緩伸出手掐住美人的下巴,微微用力,看著那雪白的肌膚在自己的手下微微凹陷。


    九歌的臉越發紅了。


    這幾日,他能感覺到,阿霜對自己的身子十分眷戀,一刻都舍不得分離,即使偶爾帶上一分狎昵的意味。


    這就是愛嗎?


    明明已經知道他不是“處子”,依舊待他這麽好。


    九歌為了更好地偽裝南風館伎子的身份,特地用脂粉掩蓋住了守宮砂。沒想到阿霜不僅不在意,反而更加熱情。


    “陛下,別這樣。”


    阿霜知道他是在欲拒還迎,畢竟這幾日兩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九歌一來,她如得至寶,簡直愛不釋手。


    確認空雲走遠後,阿霜一把將九歌拉起來。


    九歌的腿有些酸軟,阿霜一鬆手,他就軟軟地跌在阿霜身上。


    阿霜扶著他的雙腿,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能坐得更舒服一點。


    在這番動作下,九歌那如絲緞般的衣衫已然半褪。


    阿霜的眼眸中染上一分欲色,但她並不急著做事,而是開始把玩起九歌垂落在身前的青絲。


    “前朝有幾個老臣怨朕寵你太過,說你出身下賤,入了宮後也不知收斂,勾得帝王無心朝政,日日不早朝,是妖寵孿侍之流,要朕將你斬殺。”


    她的麵上露出一絲苦惱,“你說朕該怎麽做呢?”


    九歌伸出玉指抵住阿霜的唇,“陛下怎麽會舍得殺我呢。”


    他靠在阿霜的肩上,姿勢更加親密,喃喃道,“那些老臣說不定是臣侍以前的恩客,看臣輕輕鬆鬆就得了陛下的寵愛,她們使勁渾身解數卻備受冷眼,心生不難,才來編排臣侍。”


    “她們指責臣侍不要緊,可九歌覺得,她們分明是借著罵臣侍來表達對陛下的不滿。”


    自阿霜登基以來,新的人才陸陸續續被選拔進了朝堂,可還有幾個老家夥資曆很深,留了下來,她們比不過新人的敏感度和反應速度,爭寵爭不過新人,在阿霜麵前並不得臉。


    於是這幾人決定另辟蹊徑,走“忠言逆耳”的道路。


    可她們忘了,阿霜是靠什麽上位的。她狠辣決絕,眼裏容不得沙子,說一不二。


    她所要的,是絕對的臣服,整個盛國都是她的一言堂,老臣自以為的“忠言”在她看來就是唱反調。


    沒看出忠,但確實逆耳。


    “原來如此。”阿霜深吸了一口氣,似是恍然大悟,又接著問道,“那九歌覺得,朕該如何對待這些人呢?”


    “自然是殺。”九歌紅唇輕啟,所有人在他眼裏都是螻蟻,而在成為貴君之後,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暫時擁有了殺伐斷命的權力,就更加肆意了。


    “鞭笞?夾棍?烙鐵?”九歌輕輕搖搖頭,“敢忤逆陛下,這些實在是太輕了。”


    九歌想起他在扶餘國時向神明獻祭人牲的手段。


    “應該將她們都投入裝滿毒蛇的蠆盆,等還剩一口氣的時候再拿出來,剝出一張完整的人皮,將稻草填在裏麵,懸掛於城門口。”


    “至於她們的家眷,是女子就押去邊疆充軍,將功贖罪,成了炮灰是她們倒黴,若是立下功勞,那就是陛下教化有功。”


    “是男的就丟進南風館日日接客,讓他們用幹淨的身子贖清家中長輩的罪孽,賺來的錢則當做軍費,讓盛國在外征戰的勇士能夠多加一餐。”


    九歌說得頭頭是道。


    “太殘忍了。”阿霜說道。


    九歌心一緊。


    難道陛下不滿意?


    下一瞬,阿霜笑了,“你真是個小聰明鬼,這些點子我怎麽沒想到。”


    “不過,若是我采納了,那你的妖寵之名就徹底坐實了。”


    九歌深情地靠過來,與阿霜十指相扣,“即使被萬人唾罵,但當後世緬懷陛下的時候,也能夠想起我這個聲名在外的妖寵,九歌一輩子就都值了。”


    阿霜的眼神變了。


    她輕輕地吻上九歌的臉頰,不帶什麽情色的味道,隻有溫情。


    九歌知道,阿霜這是卸下了心防,徹底接納了自己。


    帝王之路本是孤獨的,而現在,阿霜身邊多了一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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