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桑吊兒郎當抖腿,把大麻袋往自己腿間拉。


    “嬢嬢,不要生氣嘛,女人生氣容易老。”


    售票員氣的不想講話,掉頭去車窗前那塊地方坐下。


    車裏有人瞅了她一眼,仔細打量俞桑的打扮。


    俞桑裝作沒發現,轉頭去看疾馳的窗外。


    拉著麻袋,腿抖得像二流子,露出來的手臂上還有一坨紋身。


    男人和同伴對視一眼,有些猶豫。


    這姑娘長的磕磣就算了,做派比他們還流氓,拐了能出手嗎?


    該不會砸手裏吧?!


    俞桑摸了一下嘴上的媒婆痣,眼裏浮現一抹笑意。


    誰是獵物還不一定呢。


    這趟車不能直達南平縣,她還要下車轉車。


    到了地方,她扛著臭烘烘的大麻袋,在眾人避開的空間裏順利下車。


    別說,人臭真的能讓人懂禮,平常都要使勁擠才能下車,這次直接給她讓地方!


    要不是她受不了屎臭味,高低弄點在身上。


    迎風臭十裏,保管讓人離她遠遠的。


    男人和同伴跟著下車,俞桑淡定去找中轉車。


    擔心男人放棄,她還故意走錯地方,拐進了一處死巷子。


    “這姑娘夠笨,不拐都對不起我們,走!”男人瞬間下定注意。


    兩人跟著走進巷子,卻見那個磕磣的姑娘咧嘴看著他們,笑的正歡。


    “你們在找我嗎?”


    “啪”的一聲。


    巷子裏傳來人被打的悶哼聲,時不時還夾雜著低低的求饒聲。


    俞桑打的神清氣爽,坐車的萎靡瞬間一掃而空。


    她抖著腿,充滿惡意掃視兩人。


    “把你們賣去深山老林裏,不知道有沒有人要。”


    兩人緊緊抱住彼此,被打的烏黑的眼睛都是驚恐。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他們今天是被鷹啄眼了呀!


    “姐,姐,放我們一把,我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男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裝的有模有樣。


    奈何俞桑壓根不吃這套。


    “把錢交出來,我就不賣你們。”


    出來一趟不容易,賺點外快當安慰。


    兩人對視一眼,咬牙解褲腰帶。


    “幹啥呢?幹啥呢?我要錢!”


    一把年紀了還耍流氓,要不要點臉?


    “瞅瞅你們那磕磣樣,簡直辣眼睛!”俞桑痛批對方,準備送他們兩拳清醒清醒。


    嚇得兩人急忙跪地,慘兮兮道:“姐,我倆錢都裝褲衩包裏了,我們就是想拿錢!”


    他們哪敢耍流氓,又不是急著投胎。


    俞桑聽後鬆開拳頭,十分嫌棄:“你們這錢都一股臊味,也就我不嫌棄。”


    她挪開視線看牆,讓兩人趕忙把錢拿出來。


    等兩人雙手奉上皺巴巴的錢幣時,俞桑從挎包裏掏出一個小麻袋。


    “丟裏麵。”


    她嫌埋汰。


    兩人照做,下一秒就被俞桑拿繩子綁住,捆的死死的,還用了捆豬的打結方式。


    拽著就往外走,逢人就打聽公安局在哪,最後拖著人往公安局走。


    男人難以置信,眼睛欲裂:“你玩我?”


    不是說放過他了嗎?


    俞桑撇著嘴:“我啥時候說放過你了?我隻說不賣你去深山老林裏,你咋腦補這麽多?”


    不賣去深山老林,是因為她是個遵紀守法的老百姓。


    但是她又沒說放過他們,不送去公安局。


    男人氣的嘴唇發白,同伴臉色十分難看。


    他們都清楚,拐賣婦女兒童進了局子,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兩人眼睛一狠,提腿就往俞桑身上踢去。


    ‘哢嚓’一聲。


    “啊!”兩人麵色慘白倒在地上,哀嚎痛哭。


    俞桑拿著一根木棒,顛顛手。


    “就知道你們不老實。”


    還想踢她,簡直是大膽!


    兩人腿被打折了,走不動路,在地上哭得慘兮兮。


    路上有人疑惑看來,俞桑大聲指責:“拐賣是要吃槍子兒的,你們就等著排隊領彈殼吧!”


    哦,是拐子啊,那活該。


    路人急匆匆走了,還不忘假裝被絆倒踩上兩腳。


    讓兩人的傷腳雪上加霜,“嗷嗷”叫個不停。


    俞桑擔心浪費時間,直接拽著繩子把兩人拖在地上走。


    他們的衣服還可以擦幹淨路麵,也算是為社會做出最後一點貢獻了。


    到了公安局,報完案做好筆錄,把死狗一樣的兩人移交給公安,她就在眾人敬佩的視線裏溜走了。


    再不走,她的車就要跑了。


    俞桑再次扛著她的臭麻袋上車,這次沒被售票員黑臉,因為變成了她黑臉。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原本賺了點外快的美好心情在滿車雞鴨鵝的叫聲中一點點消散。


    她麵無表情看著麵前綁住的大鵝探出頭躍躍欲試,在它伸長脖子張大嘴要過來的時候一把捏住它的嘴。


    兩大嘴巴子就唿上去。


    “嘎嘎。”它的豆眼瞪直了。


    東西太多,誰也沒注意角落的俞桑教訓大鵝。


    逮著它的嘴打幾巴掌還不放過,又把它額頭上的毛扒光了。


    “嘎嘎!嘎嘎嘎!嘎~”大鵝氣的流眼淚。


    它的王冠啊,以後都沒有大美妞喜歡它了。


    俞桑下車的時候把它的嘴給綁了,省的它嘎嘎嘎的叫人心煩。


    扛著大麻袋,她的心情很好,果然不憋著就是爽!


    一路打聽,她憑借著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嘴巴成功打聽到地方。


    謝過人家後,她扛著麻袋走了。


    曆經千辛萬苦,翻山越嶺,她終於趕到了窩子農場附近,在一個阿婆家裏住下來。


    家中隻有兩個人,一個老阿婆,一個十四歲的少年。


    少年是在路邊看見的俞桑,俞桑累的躺在地上喘氣,他好心上前詢問,就被纏上了。


    俞桑說自己是來探親的,沒找著人,想多找找。


    少年見她可憐巴巴的就允許她借住一天。


    阿婆眼睛不太好,知道俞桑來找親戚,笑眯眯拉著她喊乖女。


    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勸她多吃點,少年就在一旁笑著。


    第二天俞桑天還沒亮就爬起來,往老阿婆枕頭底下塞了五塊錢,輕輕地拿上麻袋離開。


    少年因為家窮又要照顧阿婆輟學了,希望這點錢能幫一點忙。


    幸好是從兩個拐子手裏搶來的,要不然她要肉疼半天。


    俞桑晃悠到窩子農場附近,趴在山坡上瞅人,一瞅就是兩小時。


    裏麵的人被監工趕出來開荒地,進度慢了還會被訓斥。


    俞桑找了半天,總算在一個邊角上找到了祝安寧的奶奶。


    她匍匐在地,背著一個大麻袋,以龜速前行,好不容易爬到目的地。


    她悄摸摸喊道:“安寧她奶,看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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