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夕靜靜地佇立在屍體旁邊,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她的目光猶如兩道利箭,死死地鎖定在那具呈現出詭異姿勢的屍體之上,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隻見她微微蹙起雙眉,眼神專注且銳利得如同能夠穿透一切迷霧一般,似乎想要透過眼前這具冰冷的屍體,洞悉其背後所潛藏的不為人知的真相。


    此時的南楓夕將雙臂交叉環抱於胸前,其中一隻手不自覺地抬起,輕輕地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而牙齒則若有若無地輕咬著嘴唇,透露出她內心的緊張與焦慮。那具屍體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呈現在眾人麵前,就好似正在向人們傾訴著一段充滿痛苦和絕望的悲慘故事。


    南楓夕的腦海裏像是一台高速運轉的計算機,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如潮水般不斷湧現、碰撞。她努力地嚐試著將這些零碎的線索拚湊成一幅完整的畫麵,從而解開這起撲朔迷離案件背後的謎團。然而就在這時,一陣突兀而急促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瞬間劃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南楓夕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震顫了一下。她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下意識地低下頭,朝著自己的口袋望去。緊接著,她動作迅速地摘掉戴在手上的手套,並將其緊緊地攥在了另外一隻手中。


    南楓夕的雙眸之中猶如閃電般劃過一絲急切之色,那抹光芒稍縱即逝,但還是被她迅速地隱藏起來。就在此時,她瞥見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小張”兩個字,心髒不由自主地猛地跳動了幾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內心所有的波瀾都吸入腹中,隨後緩緩吐出,努力讓自己那顆躁動的心平靜下來。終於,在做足心理準備之後,她輕輕滑動接聽鍵,將手機貼近耳畔。


    “喂,小張。”南楓夕的聲音低沉而又沉穩,宛如一泓平靜的湖水,不帶絲毫漣漪。然而,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內心早已如驚濤駭浪般翻湧不止。


    電話那頭隨即傳來小張急促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聲音:“老大,有新發現!”僅僅四個字,卻如同驚雷一般在南楓夕的耳邊炸響。她原本還算淡定的神情瞬間發生了變化,雙眼驟然亮起,就像是夜空中突然綻放的璀璨煙火。


    “快說!”南楓夕緊緊握住手中的手機,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她屏住唿吸,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小張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生怕錯過哪怕一個字。


    小張焦急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入南楓夕的耳中,每一個字都好似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擊在她的心頭。


    “老大,經過我們的調查,已經確認死者名叫葉輕雲,男性,今年 34 歲,他可是咱們這兒出了名的雕塑藝術創作作家啊!我仔細查閱了這兩天雕塑公園的監控錄像,可結果卻是令人大失所望——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出沒。依我看呐,要麽就是那個狡猾的兇手故意躲開了監控攝像頭的拍攝範圍;要麽……要麽就是有人暗中操縱了整個監控係統,把相關的監控畫麵給刪掉了!”說到最後,小張的語氣中明顯流露出深深的困惑與焦慮之情。


    南楓夕那如柳葉般細長的眉毛此時緊緊地擰在了一起,仿佛打了個死結一般,怎麽也解不開。她那白皙纖細的手指緊緊握著手機,由於過度用力,指關節處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好似下一秒骨頭就要從皮膚裏凸出來似的。


    “小張,繼續加大力度排查周邊的監控錄像,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段時間都不要放過,一定要仔細查看有沒有什麽可疑之處或者蛛絲馬跡!另外,馬上聯係技術部門那邊,讓他們好好檢查一下整個監控係統是否存在被人惡意入侵篡改的痕跡。”說完這番話,南楓夕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的她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她那雙美麗動人卻又充滿憂慮的眼眸開始漫無目的地遊離起來,腦海之中像是放電影一樣不停地閃現出各種各樣有可能發生的情景。這些情景如同一個個快速切換的畫麵,令她應接不暇,但同時也讓她感到越發焦慮和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南楓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平複自己那顆略微有些焦躁的心。隻見她緩緩轉過身去,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在這時,她突然在人群當中精準地鎖定住了雕塑公園的負責人。此刻,這位負責人正畢恭畢敬地站立在案發現場的一側,積極地配合著警方開展調查工作。


    當負責人注意到南楓夕朝著自己走來時,他趕忙挺直了原本微微彎曲的腰身,那張略顯圓潤的臉龐上瞬間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敬畏之色,然後略帶顫抖地開口說道:“南警官……”


    南楓夕麵色凝重,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道:“這尊雕塑究竟是何時開始出現異常狀況的?”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麵前的負責人,仿佛要透過對方的眼睛洞察出事情的真相。


    負責人不敢有片刻遲疑,連忙迴答說:“南警官,情況是這樣的。這尊雕塑是在今天早上園區開放之後,遊客們前來參觀時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當時我們一接到反饋,便立即報了警。”


    南楓夕微微頷首,表示了解了大致情況,但他並沒有就此罷休,緊接著又追問道:“那麽,這尊雕塑又是在什麽時候被運送至此處的呢?”


    負責人迅速迴應道:“這尊雕塑是在今天早上開園之前就已經送達了,並且是由我們的工作人員親自將其安放至展示台上的。”


    聽到這裏,南楓夕眼神一亮,當即說道:“工作人員?能否請您立刻將今天早上負責安置這尊雕像的工作人員傳喚到現場來?我需要向他們當麵了解一些具體情況。”


    負責人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當然可以,南警官,請稍等片刻。”說完,他趕忙從口袋中掏出手機,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沒過多久,隻見兩名胸前佩戴著工牌、身著整潔工作服的工作人員快步走來。


    兩人來到近前,先是朝著負責人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轉向南楓夕,同樣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並齊聲說道:“園長好,南警官好!”


    南楓夕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兩位工作人員,仿佛要透過他們的外表看穿其內心所想。隻見她微微抬手,伸出修長的手指,指向那個空蕩蕩的展示台,語氣嚴肅而又急切地發問道:“今日清晨可是由你們二位負責安置這座雕像的?僅僅隻有你們兩人參與此事麽?”


    麵對南楓夕的質問,那兩名工作人員不禁心頭一緊,連忙迴答道:“南警官,今晨的確是我二人負責安置此尊雕像不假,但實際上並非僅有我倆,當時還有一名負責運送雕塑至此的工作人員與我們一同將其安放於此處。”


    聽聞此言,南楓夕的雙眸瞬間閃過一絲光亮,她毫不猶豫地繼續追問:“那位送來雕像的工作人員,你們可還記得他究竟生得一副怎樣的麵容?”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那兩名工作人員皆無奈地搖了搖頭,迴應說:“那個男子身材頗高,估摸約有 180 的個頭兒。隻是自始至終,他都頭戴一頂帽子,臉上還嚴嚴實實地捂著一隻口罩,以至於我們根本無法看清他的真實相貌。此外,他胸前雖然掛著一塊工作牌,但全程未發一言。”


    南楓夕眉頭微皺,稍作思索後,再度緊迫地追問道:“那麽在此期間,他可有任何異於常人之處?”這時,其中一名工作人員稍稍迴憶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說道:“哦!對了,他曾在這個展示台前駐足停留了好幾分鍾之久呢。”


    工作人員伸出手指,向南楓夕身後的展示台所在方位點了點,並開口解釋道:“就在那兒呢,當時就站了一小會兒。”聽到這話,南楓夕迅速迴過頭去,順著工作人員所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是一個刻有字母“r”標識的地方。她不禁輕聲呢喃起來:“''r''……”接著,她將視線轉向雕塑園的負責人,用一種銳利且專注的眼神緊盯著對方,同時發問道:“請問這尊雕塑的來曆究竟是什麽?”此刻,她的眼神猶如兩道寒光,似乎能穿透人的內心。


    麵對如此犀利的目光,負責人不由得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趕緊迴應說:“南警官啊,這尊雕塑其實是由某位創作者以匿名的方式送到這裏來的。關於這位創作者的真實身份嘛,我們確實一無所知啊。”


    南楓夕一邊認真聆聽著負責人的講述,一邊開始在公園裏緩緩踱步。她的目光不時地掃過負責人的麵龐,不放過任何可能出現的細微表情變化,仿佛想要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探尋出隱藏的真相。


    突然,南楓夕停下了腳步,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再次向負責人發問:“那麽,這些雕像被運送至公園時,負責運輸工作的是否都是公園的內部人員呢?”她的語氣沉穩,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讓人無法忽視。


    負責人緊皺著眉頭,仿佛要把所有的記憶都從腦海深處擠出來一般,他一邊努力思索著,一邊緩緩說道:“其實情況並非完全如此,其中一部分雕塑確實是由專門指派的人員負責運送到雕塑公園門口,然後再交由我們的工作人員完成後續的交接工作;然而還有另外一部分,則需要我們的工作人員親自前往創作者事先約定好的地點去提取那些雕塑。”


    聽到這裏,南楓夕不禁微微眯起了那雙美麗但此刻充滿疑慮的眼睛,原本就緊緊皺起的眉頭更是如同打了結一樣難以舒展。隻見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有節奏地敲擊著自己白皙的手臂,似乎這樣能夠幫助她更快地理清思緒。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內心的疑惑不但沒有得到解答,反而如雪球般越滾越大,越積越深。


    此時此刻,整個案發現場的氣氛顯得異常凝重壓抑。原本燦爛耀眼的陽光不知何時已被厚厚的雲層所遮蔽,天空瞬間黯淡無光,就連空氣中那絲絲縷縷的光線也仿佛受到影響,漸漸變得昏暗起來。


    南楓夕靜靜地佇立在案發現場中央,豆大的汗珠不斷從她光潔的額頭滲出,沿著臉頰滑落。可她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過周圍的每一處細節,專注而犀利,宛如鷹隼一般,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有可能成為破案關鍵的蛛絲馬跡。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現場暫時的沉寂。隻見韓翊神色匆忙,手中緊緊握著一份名單,大步流星地朝著南楓夕所在的方向趕來。盡管他的麵容稍顯倦意,但那深邃眼眸中的光芒卻依然堅定不移。


    “老大!”韓翊氣喘籲籲地喊道,並迅速將那份珍貴的名單遞到了南楓夕的手中。


    南楓夕小心翼翼地接過那份名單,當她的目光觸及到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時,仿佛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吸引。她微微眯起雙眸,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淡淡的陰影,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那張略微有些粗糙的紙張,仿佛想要透過指尖去感受那隱藏在字裏行間的秘密。


    此時,韓翊靜靜地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如鬆。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開始一字一句地向身旁的南楓夕匯報自己從公園工作人員那裏詢問得來的重要信息。


    “老大,經過我的詳細詢問,了解到這個公園對於每天接待遊客的數量有著嚴格的限製。之所以會這樣規定,主要是因為公園方麵希望能夠確保每一位滿懷期待前來參觀的遊客,都可以在這裏享受到最為優質的觀賞體驗。同時,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園內那些無比珍貴的雕塑藝術品,避免它們遭受到任何不必要的損壞。此外,要想進入這個園區,遊客們隻能通過購買由公園專門出售的門票才行。據工作人員迴憶,今天並沒有什麽特別異常的情況發生。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他們每天都會對進入公園內的遊客逐一進行登記,這份名單便是今天所有入園遊客的記錄。”


    南楓夕靜靜地坐在桌前,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輕輕地敲擊著桌麵,她全神貫注地聆聽著韓翊的匯報。韓翊站在一旁,詳細地講述著調查所得的情況,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在這靜謐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南楓夕一邊傾聽著韓翊的話語,一邊仔細對照著麵前那份長長的名單上的每一條信息。她的目光時而專注於文字,時而又若有所思地飄向遠方,心中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般相互交織、糾纏不清。


    韓翊在匯報時,眼神時不時地瞥向南楓夕,密切觀察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和肢體語言,以便能及時根據她的反應做出相應的調整或補充說明。


    終於,南楓夕微微抬起頭來,她那美麗的眼眸望向遠處,仿佛透過窗戶看到了更遠的地方。沉默片刻後,她緩緩開口說道:“看來又是 r 的傑作啊……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很有可能是偽裝成工作人員混進園區內的。因此,這份名單當中大概率不會出現他的名字。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要對名單裏的所有人都逐一進行排查。”說罷,南楓夕輕輕歎了口氣,然後將手中緊緊握著的名單遞給了韓翊。


    韓翊連忙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名單,並迴應道:“好的,老大!您放心吧,我馬上就去安排人手展開全麵排查工作。”說完,他轉身匆匆離去,隻留下南楓夕獨自留在房間裏繼續思考案情。


    此刻,公園裏的遊客逐漸稀少起來,原本熱鬧喧囂的場景變得冷冷清清。偶爾會有幾聲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從不遠處的樹林中傳來,然而這美妙的聲音在此刻卻無法緩解這裏彌漫著的緊張氣氛,反而使得整個公園顯得愈發安靜而詭異。


    南楓夕的秀眉始終緊蹙著,沒有絲毫舒展的跡象。她的腦海中不停地閃現出各種線索和畫麵,努力想要找出它們之間潛在的聯係。微風悄然拂過,帶來絲絲涼意,吹拂起她額前的幾縷發絲。但即便如此,南楓夕內心的沉重感依然揮之不去,仿佛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南楓夕腳步輕緩地邁出了警戒線之外,她那銳利得如同鷹隼一般的目光,迅速而又仔細地掃視著雕塑公園裏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角落。此時,溫暖的陽光正透過繁茂樹葉的縫隙,絲絲縷縷地傾瀉而下,灑落在她的身軀之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斑駁陸離的金色紗衣。


    走進公園內部,隻見綠草如茵,宛如一塊柔軟翠綠的巨大地毯鋪展在大地上。五顏六色、絢麗多彩的花朵們更是不甘示弱,它們競相綻放,爭奇鬥豔,散發出陣陣迷人的芬芳。一條條蜿蜒曲折的小徑在花叢和綠樹之間巧妙地穿梭而過,猶如大自然親手繪製的一幅美麗畫卷。再往遠處眺望,平靜的湖水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點點銀光,微風輕輕拂過時,湖麵頓時泛起一層層輕柔的漣漪,好似無數銀魚在歡快遊動。


    然而,麵對如此令人陶醉的美景,此刻的南楓夕卻是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她的大腦就像一台高速運轉的精密機器,正在一刻不停地思考著眼前這個複雜案件的各種可能性。她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因為過度專注而顯得有些迷離恍惚。她的思緒漸漸飄遠,開始在腦海裏勾勒出案發當時的場景——那個兇殘的兇手究竟是怎樣在這樣一個表麵看起來寧靜美好、毫無破綻的環境之中殘忍地犯下罪惡行徑的呢?


    就在這時,突然間,南楓夕感覺到一股極其微弱但卻十分清晰的拉拽感傳來。這股力量瞬間打破了她的沉思,將她的意識猛然拉迴到現實世界當中。她下意識地低下頭看去,原來是一個手裏握著一根色彩鮮豔棒棒糖的可愛小朋友正緊緊拉住她的衣角。


    這位小朋友看起來大約隻有五六歲的模樣,那圓滾滾、肉嘟嘟的小臉蛋兒猶如熟透的蘋果一般,可愛至極。在這張粉嫩的麵龐之上,鑲嵌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閃爍著好奇而又天真無邪的光芒。此時,他正用那隻空閑的小手緊緊握住一支棒棒糖,仿佛生怕它會不翼而飛似的。不僅如此,他那小小的嘴角邊上還沾著些許糖漬,給人一種甜蜜又俏皮的感覺。


    就在這時,小朋友眨巴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開口問道:“姐姐,你在幹什麽呀?”他的聲音清脆悅耳,就像一串動聽的銀鈴聲,傳入了南楓夕的耳中。


    聽到小朋友的詢問,南楓夕連忙蹲下身子,以便能夠與這個小家夥平視交流。隻見她的臉上綻放出一抹溫和親切的笑容,輕聲迴答道:“姐姐正在工作呢,小朋友。”


    小朋友聽後,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又眨動了幾下那如同扇子般的睫毛,滿是疑惑地追問道:“工作?是抓壞人嗎?”顯然,在他幼小的心靈裏,對於大人所謂的“工作”並沒有一個清晰明確的概念。


    麵對小朋友天真無邪的問題,南楓夕不禁被逗樂了,她輕輕地頷首,表示肯定,並誇讚道:“對呀,小朋友真聰明!一下子就能猜到姐姐的工作可能跟抓壞人有關呢。”說著,南楓夕再次蹲下身子,目光溫柔得好似一池春水,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純真可愛的小朋友。她的嘴角始終掛著那抹親切和藹的微笑,聲音也變得愈發輕柔起來,仿佛怕嚇到這個小寶貝一樣,繼續與他愉快地交談著。


    然而,就在不經意間,南楓夕忽然注意到了小朋友手中緊緊攥著的那個紅色信封。信封的一角從他緊握的小手中悄悄地探出頭來,那鮮豔奪目的紅色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醒目,瞬間吸引住了南楓夕的注意力。


    南楓夕緩緩地將視線聚焦於手中緊握著的那個信封之上,她的雙眸猶如兩道深邃的湖泊,平靜而又專注地凝視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目光逐漸變得愈發凝重起來,仿佛這信封之中隱藏著什麽驚天動地的秘密一般。


    就在此時,毫無征兆地,她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猛然一顫!緊接著,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勢瞬間淹沒了她整個心房。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波動令她有些猝不及防,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激蕩,然後慢慢地蹲下身子,使得自己能夠再一次與眼前這位可愛的小朋友保持平視狀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急切和緊張之色,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不知不覺間提高了好幾個分貝:“小朋友啊,告訴姐姐好不好,這個信封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呀?”


    隻見那位小朋友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輕輕地舔舐了一下握在手中的那根色彩斑斕的棒棒糖,臉上隨即綻放出一抹無比滿足且天真爛漫的笑容。他用清脆悅耳、宛如銀鈴般的童聲迴答道:“是一個叔叔讓我交給你的喲,他還跟我說隻要把這個信封給你,他就會獎勵我一根這麽好吃的棒棒糖呢!”說完,便又美滋滋地咬了一口棒棒糖。


    聽到這番話,南楓夕原本就緊皺著的眉頭頓時擰得更緊了,仿佛要擰成一團麻花似的。與此同時,她那顆懸在半空的心也隨之緊緊地揪了起來,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迅速地轉動腦袋,開始環視起周圍的環境。公園裏依舊是那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象——鬱鬱蔥蔥的綠樹宛如一把把巨大的遮陽傘,錯落有致地矗立在道路兩旁;五顏六色的花朵爭奇鬥豔、競相開放,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芳香。然而此時此刻,這些往日裏令人感到心曠神怡的美景在她眼中卻突然之間充滿了無盡的未知危險以及錯綜複雜的謎團。


    溫暖柔和的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間隙,傾灑而下,在地麵上勾勒出一片片形狀各異的金色光斑。一陣微風悄然拂過,帶來絲絲縷縷的涼意,但這股微風卻絲毫未能撫平南楓夕內心深處那如驚濤駭浪般翻湧不息的波瀾。


    “那小朋友,你還記得那個叔叔長什麽樣子嗎?”南楓夕極力克製著內心翻湧的情緒,用盡可能平和溫柔的語氣詢問道。然而,盡管她已盡力掩飾,那微微顫抖的尾音卻仍如蛛絲般泄露了她心底潛藏的焦慮。


    小朋友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歪著頭陷入沉思,努力在記憶的海洋裏搜尋著關於那位神秘叔叔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那個叔叔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把眼睛遮得嚴嚴實實的呢!還有一頂帽子,也是那種能遮住大半張臉的款式,所以……我真的沒看清他到底長什麽樣。”


    聽到這裏,南楓夕不禁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那顆因緊張而急速跳動的心。她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小朋友的頭頂,微笑著說:“小朋友,謝謝你呀!現在趕緊去找到你的爸爸媽媽吧,別讓他們擔心哦。”


    小朋友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像一隻歡快的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跳地朝著遠處跑去。望著孩子遠去的背影,南楓夕緩緩站起身來,垂眸看向緊握在手中的那個神秘信封。不知為何,此刻這薄薄的信封竟好似有千斤之重一般,沉甸甸地壓在她的掌心。


    她抬起頭,目光變得無比堅定且銳利,宛如兩道寒芒直直地射向前方。與此同時,原本在公園樹枝間嬉戲歡唱的鳥兒們像是突然感受到了這股緊張凝重的氛圍,紛紛噤若寒蟬,停止了清脆悅耳的鳴叫聲。四周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靜得甚至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響都清晰可聞。唯有南楓夕那劇烈的心跳聲,如同擂鼓一般,在這片寂靜中不斷迴響,一下又一下地震顫著她的耳膜。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輕輕揭開了那個鮮豔如血的紅色信封封口。隨著信封緩緩開啟,裏麵的紙張逐漸展現在眼前,上麵的文字如同神秘的咒語,吸引著她的目光。


    隻見信紙上寫道:“


    南 sir:


    struggle in fear to your heart''s content! i''m the nightmare you can never get rid of. isn''t this gift nice!


    r.”


    這行字仿佛帶著一股寒意,直直穿透了她的心。


    南楓夕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些字跡,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攥住了信封。她低聲咒罵道:“瘋子!這個可惡的瘋子!”憤怒與恐懼在她心中交織纏繞。


    此時,夕陽西下,那橘紅色的餘暉宛如一層輕紗般灑落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喧囂的人聲此起彼伏,車輛的喇叭聲、發動機轟鳴聲以及人們匆忙的腳步聲交織成一首混亂而又充滿活力的交響曲。


    然而,這一切熱鬧都無法進入南楓夕此刻的世界。她靜靜地佇立在公園的一棵大樹下,眉頭緊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臉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那棵大樹高大而粗壯,茂密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但卻無法給她帶來絲毫慰藉。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右手以極快的速度伸進衣服口袋,掏出了手機。由於過度緊張,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甚至幾次險些讓手機滑落出手心。


    那部黑色的手機在她手中仿佛有著千斤重,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撥通沈羽的電話後,她迫不及待地說道:“沈羽,馬上通知所有人迴到局裏開會!”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不容置疑的堅決。


    此時,微風輕輕吹過,撩動著她的發絲。


    南楓夕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慮和專注,她一邊聽著電話那頭沈羽的迴應,一邊緊張地用左手擺弄著衣角。


    沈羽立馬迴道:“明白!老大”。


    掛掉電話,南楓夕望著公園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心中思緒萬千。


    她迴想起那個神秘的信封,以及小朋友天真無邪的話語,一種強烈的使命感湧上心頭。


    南楓夕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的身影在逐漸降臨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堅毅,仿佛是黑暗中一道永不熄滅的光,引領著眾人走向真相和正義。


    當她迴到警局時,沈羽已經在那裏等候。


    “老大,大家都通知到了,正在往迴趕。”沈羽說道。


    南楓夕微微點頭,“好,準備會議室。” 說完,她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警局,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案情分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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