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天道允許修真者入戰,皇宮乃至天下都在慢慢變幻。皇宮裏進進出出的人不少,修真者要溜進來輕而易舉,皇帝出事天下朝局必亂。我能攔下一萬人,卻攔不下一萬零一個人。所以靈力幹擾,是為了天下。”


    宋西風笑了起來,“當然了,要是元安不喜歡,我可以撤掉。”


    說完抬手做出要解除陣法的姿勢。


    元安正還猶豫,就聽見了慕卿辭的聲音。


    “不必。”慕卿辭說,“天下之事,非小事,不可因我一人,壞了大事。”


    宋西風不聽慕卿辭的,他看著元安,等著她的反應。


    元安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慕卿辭的話。


    “幾位……”


    林清霧從皇後宮中出來,遇上了元安一行人。宋西風薑黃色的道袍亮眼,林清霧下意識地望向宋西風,宋西風也迴以淡淡的微笑,目光落在林清霧袖口未幹的血漬。


    某種程度上,林清霧更像是皇帝身邊最兇狠的獵犬。但咱們的這位皇帝似乎並不知情,反倒對林清霧做的事情不解。


    “長公主殿下,容我介紹一下。”


    “不用了。”林清霧掠過宋西風和慕卿辭,直直停在了元安身前,如獵豹般犀利尖銳的眸子淺淺閃爍了一番,“元安……我聽張岑說過你。”


    張岑?江城的那個煉丹師?


    林清霧俯視著盯著元安半晌,欲言又止,最後鬆了一口氣,“……算了。能問一個問題嗎?”


    元安點點頭。


    “朝廷與藩族有何區別?”


    元安一愣,正要開口,慕卿辭先一步攔在了元安身前。


    林清霧是朝廷的長公主,大多數時候比起皇帝,她更要暴戾冷血,若是這個問題迴答的不好,恐會釀下大罪。


    “你這是……”林清霧挑挑眉,並無不悅,隻是好奇為什麽第二要保護第一。


    做樣子給誰看?修真者都是這般嗎?


    “為朝廷的修真者自然為朝廷效力,藩族乃北族蠻夷之人,危害天下安定,陛下為藩族擾邊事憂心,此番我們來此定會為陛下排憂解難,重現太平江山。”


    “慕仙師說的很好,但我想聽的並不是這個。”林清霧視線和慕卿辭背後的元安對上,“元安,你怎麽看?”


    元安對朝廷還是藩族其實都不感興趣,朝廷未曾為她做過什麽,藩族也沒有給予過她好,要將兩個做個對比,元安的迴答隻有一個。


    “朝廷和藩族並無不同。”


    “人事物,分對錯,無絕對。但百姓無罪,我來此如師姐所說,為了天下,為了天下百姓,重現太平江山。”


    林清霧一聲不吭,側了側身子,宋西風聳聳肩,表示自己可什麽都沒說。


    “既然如此,我很期待你所帶來的未來。”


    雪依舊下著,比之前大了不少。


    “走吧,去陛下那裏。”


    風起雲湧,京城笙歌裏的風雪還是飄到了塞外的牙帳中。


    達努木作為藩族的統領,正認真的練著字,笨拙地握著毛筆在紙上點來點去。


    掖什女急的在牙帳裏左轉右轉,本來就難得耐下心來練字的達努木被掖什女的小動作也擾了沒了心思。


    “好了好了,到底有什麽可著急的呢?打仗而已,百年來幾乎日日都有,不必這麽著急。”


    “可這次不一樣!”掖什女指著元安的畫像,“朝廷那邊有她,她要是認真起來,兩百個藩族都不夠她打的。”


    斬九龍仍曆曆在目,元安的實力在出了秘境後變得更加不可估計,要是自大不提前做準備,他們這些人都會死。


    達努木握著毛筆的手還在紙上畫毛毛蟲,“我倒是不這麽認為。修真者都是群說大話的人,高調、要麵子。我專門讓人去查過這位元安,她不一樣,天下人皆是人,她心中的那一杆子秤比我們還要好。”


    掖什女搞不懂元安,也搞不懂達努木。總之現在當務之急是在軍隊裏引進修真者。


    “修真者我是真的不太想……”


    掖什女那雙淬了血一般的眸子死死盯著達努木,達努木被盯的一身汗,“隨你、隨你……”


    然後等掖什女走後,放下毛筆,看著紙上的毛毛蟲陷入沉思。


    “……這是什麽字?”


    掖什女出了牙帳,連夜讓人把窈溪宗參加過天榜的弟子以及讓幾位長老帶百十人,另還召集藩族散修來邊境。


    對麵有元安還有個不知戰力的宋西風,其他人雖強,但至少知根知底,應對下來不會太吃力,會有贏的機會。


    可是元安,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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