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在門口已經站了很久,這裏離裏屋不算太遠,阿花和楊期元出來的時候,這邊的動靜就已經不小了。


    “去看看吧,楊府不能鬧出人命來。”楊期元理了理袖子,“前廳信使鬧的急,晾人晾這麽久了也到了時候。我先過去了,稍後把那兩人一起帶過來吧。”


    阿花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還在吵。


    和以前的阿期很像呢,據理力爭,絕不服軟。


    阿花見過青牙裏麵,同為妖的她,之前還被青牙的血氣吸引的她,知曉青牙是什麽妖,也知道青麵獠牙和尋常的妖不一樣。


    身為萬妖之祖的青麵獠牙,隻需要定期定量的有優質的精血就好了,不是好精血青麵獠牙還不會吃。


    不過,照現在來看青牙應該是一下子吸食了太多的精血,導致身體有些反應不過來,封閉了一切的感知在消化這那些精血。


    所以阿花還有些好奇這元安為何人竟然能滿足青麵獠牙。


    可惜昨晚在裏屋和阿期忙了一夜,沒能發現這裏的異狀。


    “你說什麽?”


    “慕仙師在宗門裏還是缺少對妖獸的知識學習,我自小同母親在各地遊走見過的事情多了,據我的觀察,青牙不會的。這一點慕仙師您可以放心。”


    慕卿辭本就有點動搖,她也不想對元安這樣大吼大叫,聽了阿花的話以後,放鬆了戒備。


    看阿花是來幫自己的,元安放下心來,鬆開了劍的那一刻疼的跪在了地上。


    “嘶——”


    慕卿辭閉著眼不去看,這孩子太強的,得讓她吃些苦頭。


    “好疼好疼……”


    “……”


    “過來。”慕卿辭說著從腰袋裏拿出一小瓶藥,“忍著點。”


    劍把嫩肉都絞爛了,慕卿辭看了心疼,但是又不能容忍元安的這種行為,還是冷著臉給元安上藥。


    要是不好好讓她疼一下,下一次恐怕還會這樣做。


    “我不要師姐給我上藥……”


    不等慕卿辭說話,元安先發作了,拿過慕卿辭的藥,躲在一邊自己給自己上藥。


    青牙是她的妹妹,師姐怎麽能這樣?


    壞師姐,臭師姐……再也不理師姐了。


    慕卿辭手懸在空中,整個人在原地石化。


    這是什麽情況啊,這麽多年慕卿辭還是第一次遇到,在南秀宗向來都是她冷落別人,這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冷落,而且那個人還是元安,一瞬間慕卿辭覺得世界都不明亮了。


    阿花輕咳了一下,在這裏浪費的時間夠多了,前廳阿期還等著她們,可不能再耽擱了。


    “阿期請慕仙師和元安去前廳,還請同我去一趟。”


    前廳?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朝廷來的信使現在應該在前廳吧?”


    “不錯,畢竟是朝廷過來的人,不能太怠慢。”


    慕卿辭沉眸思索片刻,起身拍了拍衣擺:“我去吧,元安手上有傷,她去了也沒有用。”


    “不行,阿期說的是兩人便是兩人,手上的傷稍後我會讓人把上好的藥送過來,不過現下阿期在前廳等著兩位,耽誤不得時間。”


    前廳有信使在,平日裏楊期元對這幾人基本上都是放任自流,會派人去查看她們的行蹤,卻不會強製要求慕卿辭去做什麽。


    阿花知道楊期元不會做沒有理由的事,她是商人,功利心讓她不會無緣無故去做沒有利益的事。


    所以前廳待會兒一定會發生什麽事,需要慕卿辭和元安在。


    “忠叔。”


    阿花不在,楊忠就守在楊期元的輪椅後麵,信使挑著二郎腿坐在木椅上,左看右看,嘖聲不斷。


    從剛才他們被迎進來,見到這位傳聞中的楊家老爺的時候,楊期元便是如此,一句話不說,就算是說了,也是和嘉獎令無關的事。


    楊期元手指沿著茶杯的邊緣滑過,斂著眸子,臉色蒼白唇瓣沒有血色,一副病殃殃的樣子,也弄的信使們不好發作。


    楊家家大業大,京城的那位說了,能不惹就不惹,哪怕這兩個信使再有能耐,要是真的得罪了楊家,他們也真沒那個本事讓人去冒著惹怒楊家的風險去保他們兩個小嘍囉。


    “阿花來了嗎?”


    信使在來之前提前摸了一下楊家楊期元的底子,她的人際關係,還有下麵隸屬的商行,大大小小信使都耐著性子找了一遍,能在京城活下來,這點耐心還得有。


    其中與楊期元有過密切聯係的便是楊忠、張之淞以及那個賣花女,也就是現如今楊期元的未婚妻。


    “稟告家主,還沒有,要不要我讓人去催一下?”


    “不用了,先開始吧,別讓信使們等太久了,畢竟跋山涉水,路途遙遠,因我還耽誤了這麽久,我可不好意思再麻煩人家了。”


    信使幹笑說:“楊家老爺身子不好,也在情理之中,嘉獎令已下,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還是您的身體更重要,這嘉獎令嘛……走個流程便算了。”


    楊忠眯了眯眼,望向信使們,仿佛在說:你們剛剛在外麵可不是這麽說的。


    信使能屈能伸,選擇性無視楊忠的目光,繼續奉承著楊期元。


    數個總行的大老爺,誰不敢敬重著,一個不小心,什麽時候把腦袋丟了都不知道。


    “那可不行,既為天子做事,凡事都該講個章程信使你說是不是?該有的一個都不能差,要是被人抓了把柄,說是對天子不敬,那可是殺頭的罪,楊某人擔不起這罪責。”


    “您說笑了您說笑了。”


    楊期元把茶杯放迴桌上,用手指攏住杯底,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斜視著字字都在試探著信使。


    朝廷有變,天子勢微,楊期元接到了消息,有修真者在暗中幫著打壓皇族和天子。


    自古以來修真界便有明文規定不得以靈力和修為幹擾凡人的政權更替,一經發現受到世人唾罵為輕,受天下修真者圍剿才是真真正正的責難。


    “……那我們便談些別的。”楊期元讓人把茶具撤下去,一雙美人眼彎彎,朝信使身後招了招手。


    信使正疑惑些,張岑仰首大笑在仆從的接引下,披著一襲紺青色的長衣加入了這場“嘉獎”中。


    張岑衝楊期元一笑,輕輕揚起的嘴角,浮動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又有被認可的喜悅和自得。


    這是第一次,楊期元主動找張岑入楊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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