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風卷殘雲般迅速地將雞肉吃完後,便急忙用泥土將篝火掩埋熄滅。


    緊接著,他們不敢有絲毫耽擱,腳步如飛般朝著前方疾馳而去。


    正如雷雨所猜測的那樣,她的堂兄們駕駛著馬車一路狂奔不止,甚至連夜晚都未曾停歇。


    車輪滾滾,揚起陣陣塵土,仿佛要衝破這片山脈的束縛一般。


    經過漫長而艱苦的行程,他們終於駛出了這片廣袤的山脈,並在一個寧靜祥和的小村莊裏停下,稍作休整。


    烏雅氏滿臉憂慮地凝視著後方,眼眶中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流淌而下。


    她的心緊緊牽掛著獨自麵對數十個土匪的雷雨,一刻也無法安寧。


    "弟妹啊,別哭啦!小雨那孩子的本事可不比她的幾個堂兄差呢。


    咱們先走了,以她的能力,如果想要脫身應該不會太難的。"


    一旁的大嫂輕聲安慰道,但她自己心中也明白,麵對如此眾多窮兇極惡的土匪,即使能夠成功脫身,恐怕也難免會受些傷。


    烏雅氏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大嫂的話。


    然而,她內心深處的擔憂卻並未因此減少半分:


    "我知道的,可畢竟對方有幾十個人呐,小雨她孤身一人……哪怕最終能夠安然無恙地逃脫,又怎麽可能不受傷呢?"


    說到這裏,烏雅氏的聲音不禁有些哽咽起來。


    大嫂沉默片刻,一時之間竟也不知該如何繼續勸慰下去。


    的確,正如烏雅氏所言,事態已然發展至此,再多的擔心和焦慮似乎也無濟於事。


    迴想這一路走來,始終都是雷雨在盡心盡力地保護著烏雅氏。


    雖說烏雅氏也曾在馬背上學習過騎射之術,並且具備一定的射箭技能,但若是要像雷雨那般揮舞長劍、與敵人展開近身搏鬥,她自忖實在難以做到。


    不僅如此,萬一在戰鬥中稍有不慎,說不定反而會成為雷雨的累贅。


    幾個嬸娘和堂哥商量了一下決定在這裏等一晚上,這裏離山城還有一天的路程,不會有山匪在下山。


    一群人也沒有進村子,在村子附近停下,吃了些幹糧由幾個男丁輪流守著。


    雷雨和小官一路馬不停蹄地趕著路,不知不覺間夜幕已深,月朗星稀灑下淡淡的銀輝。


    小官終於停下了匆匆的腳步,他環顧四周後,選了個較為舒適的位置,然後輕輕拉住雷雨,示意她一同坐到一棵大樹下稍作歇息。


    "休息一會兒吧。" 小官輕聲說道。


    雷雨望著前方依舊清晰可見的道路,心中焦急萬分,她想著要是再加快些速度,說不定就能追上自己的額娘了。於是,她猶豫著開口:


    "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多趕一段路……"


    然而話未說完,小官已經大步走過來,不由分說地用力扯住雷雨,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行!前麵就是山城了,你額娘肯定會去那裏的。"


    雷雨見小官如此堅持,便不再爭辯,順從著他的力道緩緩坐到了樹下。


    隻是這一坐下來,身體的疲憊和傷痛瞬間襲來,讓她的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情。


    小官見狀,趕忙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裏翻找出一個小巧的藥瓶以及一卷幹淨的繃帶,遞到雷雨麵前,簡短地說了一句:


    "給。"


    雷雨感激地看了一眼小官,伸出手輕柔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微笑著接過他手中的東西,並道了聲謝:


    "謝謝你啊,小官弟弟。"


    聽到這一聲親昵的稱唿,小官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太習慣,但很快就恢複了常態。


    他紅著臉站起身來,轉身朝著旁邊的林子走去,留下雷雨獨自在樹下處理傷口。


    雷雨給自己裂開的傷口塗上藥,把帶血的紗布換了下來。


    把換下的東西埋在土裏,起身去找著柴火迴來。


    雷雨迴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小官,


    “這麽久了還沒迴來,不會出事了吧。”


    雷雨眼神一凝,迅速地從背後抽出那把跟隨他許久的寶劍,劍身閃爍著寒光,仿佛迫不及待要飲敵人之血。


    她毫不猶豫地朝著小官離去的方向疾步而去,心中暗暗祈禱著小官能平安無事。


    沒過多久,一陣細微的聲響傳入雷雨耳中。她循聲望去,伸出手去,竟發現手中抓到的竟是自己那隻小巧玲瓏的鳥兒。


    看到小鳥雷雨心頭一緊:


    “壞了,看來真的出事了!”


    雷雨不敢有絲毫耽擱,手指飛快地掐動法訣。


    隻見那小鳥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調轉方向,向著林子深處振翅飛去。


    雷雨則緊緊跟隨著小鳥的身影,身形如鬼魅般穿梭於茂密的樹林之間。


    穿越過一片密密麻麻的灌木叢後,前方傳來的打鬥聲和野獸的嘶吼聲愈發清晰可聞。


    雷雨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腳下步伐更快,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前疾馳而去。


    當雷雨終於趕到現場時,眼前的一幕讓雷雨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一隻體型巨大、毛發棕黑相間的兇猛棕熊正揮舞著粗壯有力的熊掌,狠狠地朝小官拍去。


    而小官此時也已傷痕累累,嘴角掛著一抹鮮紅的血跡,但他依然毫不退縮,手持短劍,飛身刺向棕熊的眼睛。


    看到這驚險的場景,雷雨大喝一聲,提劍縱身躍起,硬生生地擋住了那致命的熊掌一擊。


    強大的衝擊力震得他手臂發麻,但雷雨咬緊牙關,死死撐住。


    小官趁機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再次騰空而起,手中短劍如閃電般直刺棕熊的雙眼。然而,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棕熊,它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攻勢變得越發淩厲起來。


    麵對如此狂怒的棕熊,雷雨心知不能硬拚,於是雷雨用力拉住小官向後急退幾步。


    與此同時,雷雨雙手合十,體內真氣源源不斷地匯聚於指尖。


    刹那間,無數道細若發絲的氣針憑空出現,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紮入棕熊的腦袋之中。


    這些氣針剛一進入棕熊的腦袋,便開始發揮作用,吸引著棕熊體內的靈氣向外流出。


    雷雨全神貫注地控製著氣針,手指不停地變幻著指法,試圖將棕熊的靈完全抽取出來。


    這可是雷雨生平第一次嚐試用這種方法對付活著的生物,稍有不慎,不僅會前功盡棄,甚至可能會遭到反噬。


    然而此時此刻,雷雨已經無暇顧及其他諸多事宜,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將眼前這頭兇悍無比的巨獸製服,從而成功地解救下小官。


    隻見雷雨麵色凝重,眼神堅定,口中大喝一聲:


    “靈出!”


    刹那間,一股肉眼無法看見的強大能量,仿佛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牽引一般,順著雷雨唿出的氣息迅速迴流到了雷雨的雙手之中。


    那頭原本威風凜凜的粽熊,體內的靈力瞬間被抽空,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發出一陣沉悶的巨響。


    雷雨見狀,長舒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搞定了。”


    站在一旁的小官急忙走上前去查看那頭棕熊的狀況,滿臉疑惑地問道:


    “它死了嗎?”


    雷雨微微搖了搖頭,解釋道:


    “並沒有死,我隻是抽取了它的靈而已。無論是人還是動物,皆擁有所謂的‘三魂’。


    這三魂通常所指的分別是胎光、爽靈以及幽精。


    其中,胎光又被稱作命魂或者主魂,乃是生命之光,掌控著個體的德性與命運;


    而爽靈則與人的智力、反應能力、判斷力以及邏輯思維能力息息相關;


    至於幽精,則與人的性取向、生育能力緊密相連,同時也決定了個人的情感偏好。方才我所抽取的,正是它們的爽靈。


    一旦失去了爽靈,這些生物便會喪失掉行動能力,盡管依然存活於世,但卻如同植物一般,僅僅隻保留了最為基本的本能——唿吸罷了。”


    小官微微皺起眉頭,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對方問道:


    “那按照這樣說來,你是不是能夠抽取其他人的靈魂?”


    雷雨輕輕搖了搖頭,解釋道:


    “要知道,人的胎光可是主魂啊!通常而言,像我們這類不修習殺伐之術的人,是絕對不能夠隨意去抽取他人的胎光的。


    因為這麽做會損害自己的命數,這其中的道理就如同‘殺人償命’一樣簡單明了。”


    聽到這話,緊接著追問道:


    “照你這麽說,隻要不讓他們死掉,那就不算是殺人嘍?”


    雷雨臉上露出一抹讚賞的笑容,對著小官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並說道:


    “bingo ,你說得一點兒沒錯,完全正確!”


    然而話剛出口,雷雨便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了個英文單詞,不禁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


    小官卻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雷雨,好奇地問道:


    “這個‘病狗’又是啥意思呀?”


    雷雨頓時語塞,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


    “呃……那個,其實‘bingo’不是什麽‘病狗’啦,它在這裏表示答對、正確的意思,是外文,以後你會學的。”


    小官聽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又默默地在心裏記下了這個新詞匯。接著,他繼續向雷雨發問:


    “剛才你提到一般情況下不行,那麽如果是非一般情況呢?又該如何處理?”


    雷雨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迴答道:


    “所謂非一般情況嘛,如果遇到有人即將死亡或者已經處於瀕死狀態的瞬間,倒是可以嚐試攝取其靈魂。


    在這種時候,能夠將其三魂全部聚攏起來,並且必須要在極短的時間內,把攝取到的靈魂附著於那些能夠承載靈魂的物品之上才行,


    就像話本厲鬼冤魂沾染了臨死之人靈魂附著在上麵東西,會在特殊情況下複蘇一樣。”


    “你也可以?”


    “應該可以,我昨天才突破,按理說可以了,不過沒有實驗過,你想學嗎?”


    小官沉默不語,他緩緩地走到那隻體型龐大的棕熊身後的山洞前,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從洞裏抱出了一個看起來頗為陳舊的蜂窩。


    隻見這個蜂窩表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孔洞,但裏麵卻空空如也,那些原本應該在此忙碌的蜜蜂早已不見蹤影,想來應該是蜂王帶領它們飛走了。


    此時,一旁的雷雨正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肚子,她麵色蒼白,顯得十分柔弱。她輕聲說道:


    “你就是為了搶奪人家的蜂蜜,才會跟那兇猛的棕熊打起來的?”


    小官聽後,梗著脖子倔強地迴應道:“我先發現的!”


    雷雨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中的劍輕輕背到身後,然後伸手撐住小官的肩膀,嬌嗔地說:


    “哎呀,你看看我的腰間,剛才為了幫你搶到這蜂蜜,我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滲血啦。”


    說著,她還故意撩起衣服一角,露出了那仍在滲血的傷口。


    小官見狀,並沒有躲閃,而是任由雷雨依靠著自己。


    然而,盡管小官天生神力,但畢竟他還隻是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哪裏承受得住雷雨這樣整個身體的重量。眼看著小官就要被壓得站立不穩,搖搖欲墜。


    就在這時,雷雨偷偷地笑了一下,隨後便像個得勝的將軍一般,一步一挪地走出了這片茂密的林子。


    最後,她來到了之前他們生好火的地方,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當然還撿迴來了小官打的兔子,一邊烤一邊刷蜂蜜,沒滋沒味的兔子烤的直冒香氣。


    雷雨把小鳥還給小官,


    “給,收好了,遇到危險就讓它來找我,”


    小官把小鳥揣迴懷裏,繼續看著烤兔子。


    “可惜沒有鹽,沒有調料,白瞎了這麽香的兔子。還有那熊掌,熊肉隻能便宜山裏的狼了。”


    突然間,兩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隻見其中一人脫口而出:


    “我艸……快!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咱們得換個地方才行!”


    雷雨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與緊張。


    他們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打鬥,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而這血腥氣味,毫無疑問會引來嗅覺靈敏的狼群。


    要知道,憑他們兩個人的力量,想要對抗一群兇狠的野狼,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更何況,此刻正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形勢對他們極為不利。


    於是,雷雨緊緊地抓著手中的兔子,小官則小心翼翼地抱著那個沉甸甸的蜂窩。


    他們迅速撲滅了燃燒的篝火,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著前方疾行而去。


    大約走了一兩公裏之後,兩人終於停了下來。


    “我覺得應該差不多了,這裏暫時還算安全。要不咱們就在這兒找個地方歇會兒吧?”雷雨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小官默默地點點頭,將懷中的蜂窩輕輕地放在一棵大樹底下。


    接著,他轉身在四周尋覓起幹燥的柴火來。沒過多久,一堆柴火便被收集到一起。


    雷雨見狀,熟練地用火折子重新引燃了火焰。


    隨著火勢漸旺,雷雨再次拿起那隻還未完全烤熟的兔子,繼續耐心地烘烤起來。


    此時,雷雨忍不住對著身旁沉默不語的小官嘮叨道:


    “我說小官啊,以後咱們可千萬別再為了一口吃的就跟那些兇猛的野獸拚命啦,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當然咯,如果等你長大成人,練就一身過硬的本事,能夠輕鬆應對這些危險,那自然又是另一迴事兒了。”


    然而,麵對雷雨苦口婆心的勸告,小官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見此情形,雷雨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手去又狠狠地擼了一把小官的腦袋。


    “嘿!小家夥,我跟你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呀?”雷雨提高了音量問道。


    這時,小官終於有所反應,他用力地揮動小手,打開了雷雨打在自己頭上的“爪子”,


    同時嘴裏輕輕地發出了一個“嗯”字,表示自己已經聽到了雷雨的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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