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洲眉頭緊鎖,握住徐芮雅的手腕,怒目圓瞪道,“是不是沈雲禾?”


    雖然是質問,但語氣卻是十分肯定。


    “是不是沈雲禾陷害的你?”


    聽到這個名字,徐芮雅下意識的身體一顫,似乎很懼怕這個人。


    雖然沒有迴答,張遠洲已經明白了,握著徐芮雅的手緩緩鬆開,憤恨道,“她果然如此……”


    徐芮雅連忙搖頭,隨著她的動作,眼淚以一道優美的弧線從眼眶滑出。


    “不是。”


    “公主向來寬厚,善良,待人有節。”


    “你不要說了。”張遠洲歎了口氣,製止了她接下來對沈雲禾的誇獎。


    “不,不是。”徐芮雅微微喘著氣,望向張遠洲的眼神支離破碎。


    正當張遠洲安慰時,楚君從遠處跑過來打斷道,“你在做什麽?”


    張遠洲尷尬的將伸出去的手收迴來。


    楚君眼眸微眯,沒好氣道,“管好你們家人!”


    “是的,我替她向你們道歉。”張遠洲微微俯身,“不日我將攜她一起登門道歉。”


    “最好是這樣。”楚君將徐芮雅攬入懷中,瞪了他一眼,離開了這裏。


    張遠洲看著二人相互依偎離開的身影,眼中寫滿了不甘。


    斜眼便看到一道赤紅色的身影朝門口走去,立即嗬斥道,“站住!”


    可那道身影卻沒有依照他心中的想法停下來。


    真是沒有教養。


    張遠洲氣得渾身發抖,音調也不由拔高幾分,“沈雲禾你給我站住!”


    點名道姓後,那道身影果然停了下來,隻見沈雲禾轉過身雙手環抱在胸前,睨著他。


    見態度如此狂娟,張遠洲大步走去,氣急敗壞道,“真是沒有教養!”


    “竟然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沈雲禾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好笑道:“表哥,可要好好說說本公主究竟做了什麽事?”


    張遠洲見她如此不知悔改,竟然還反過來問他,自然也不給她一點顏麵,將她做的所有事情抖露了出來。


    “你竟然如此不知廉恥,給徐小姐下藥,毀了她的清白。”


    沈雲禾目露鄙夷睨了他一眼道,“表哥可有看見?”


    張遠洲愣了一下,看到她眼中的鄙夷時,登時怒火中燒,“你竟然還如此死不悔改。”


    “悔?”沈雲禾笑了笑,不止笑容輕蔑眼神裏都像是裹了刀子,語氣更是不善,“本公主為何要悔?”


    “本公主與世子見麵才不過短短半日,世子就如此肯定本公主的脾性。”


    “當真是書讀在狗肚子裏了,連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你... ...你... ...”張遠洲氣得臉色發紫,可你你你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沈雲禾眯起眼,眼裏冷光似刀光劍影,“本公主乃皇族中人,世子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諷刺本公主沒有教養,不知道世子是覺得當今聖上敗德辱行,還是整個沈氏沒把本公主教好呀?”


    張遠洲清醒了過來,將剛才的憤怒拋卻腦後,忙道:“不敢!”


    “這次本公主念你是一時心急,不知下次,姨母能不能保住你了?”說罷,沈雲禾拍了拍他的肩膀後,乘著月色離開了這裏。


    張遠洲適才反應過來,他作為公主的表哥,教訓她有什麽錯,竟被她反過來羞辱一番,抬眼望去,遠處哪有沈雲禾的身影。


    月色微涼,嬤嬤將一個精巧的手爐塞到亦王妃手中,感慨道:“公主真的越來越像小姐了。”


    亦王妃微微勾起嘴角,將月色的溫柔盛在了眼睛裏道:“您也覺得像。”


    “要是姐姐還在,她也不會過得如此... ...”


    亦王妃長長歎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向手中的手爐。


    身後的嬤嬤道,“那王爺該怎麽辦?”


    聞言,亦王妃的眼眸愈發的冰冷。


    “他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暗地裏募集了不少將士,不日將可能反了。”


    “盯緊他,暗地裏幫助他一把。”亦王妃叮囑道。


    徐芮雅迴到府後,發了好大的一通脾氣。


    她桌子上的所有器皿掃在地上,怒目圓瞪道:“沈雲禾!”


    “我要你償命!”


    婢女們站成一排,低下腦袋,身體害怕的瑟瑟發抖。


    “究竟是誰!”徐芮雅看向低下頭的婢女,雙目充血變得異常狠厲嚇人。


    聞言,眾人一陣顫栗,氣氛一時間安靜到詭異。


    燭火搖曳下徐芮雅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眸光森寒刺骨,雪白利齒隱約可見。


    “既然都不說,那就都去死吧!”


    話落,罡風夾雜著水珠將所有人頃刻間撕碎,沒有一聲慘叫聲,院子裏安靜的隻剩下骨頭相互碰撞的聲音,清澈的水珠染上鮮血,雪白的牆壁上流下一條條斑駁的血痕。


    滾燙的血液夾雜著攪碎的肉塊和骨頭濺在徐芮雅的臉頰上,伸出一根手指將臉上的血肉一塗後,輕輕放在殷紅的舌頭上。


    眼眸更深了幾分,殺機四起。


    “沈雲禾,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在徐府的另一側,徐薇拉住自己母親的衣袖道,“母親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陷害我。”


    女人拍了拍她的後背,道:“沒事的,沒事的。”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一旁的中年男人急得直打轉,聽到她說這句話道,“短見薄識,明日家主一定饒不了薇兒。”


    女人瞪了他一眼反駁道,“我看你才是短見薄識,徐芮雅出事了對薇兒來說,又不是什麽壞事。”


    “徐家,天賦高得隻有大房的兒女,和我們薇兒,如今大房一個消失不見,派出尋找的人到現在都沒有蹤跡,一個名聲盡毀對徐家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女人疼惜的摸了摸徐薇的腦袋道,“如今隻有我們薇兒對整個徐家有利,資源待遇自然不同往日,就連我們在府中的地位也今非昔比。”


    “她若是嫁人了,明年我們薇兒將會代替她參賽。”


    “可是楚君已經答應娶她了。”徐薇後怕道。


    若是徐芮雅攀上了楚君這條高枝,那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男人也朝女人看去,也想要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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