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眉毛一揚,難道小姑父終於要治治這個懶蟲了。


    “這兩人來家裏後就沒一天的安生日子。”周淇皺眉道,“當初娘還不如挑兩個手腳麻利的長工,至少能幫著在家中幹活。”


    周昭讚同的點頭,這樣咱們家也就不會和女主搭上關係了。


    周淇推開門,周昭跟著進去,看見魏冼序正坐在大樹下的石凳上,舉著雙手,哭得抽抽噎噎的,謝思遠在不遠處正在洗碗筷,不時朝那邊投去一眼。


    “你們兩個蠢到家了,怎麽連割豬草都不會,虎子他們不是告訴哪些豬可以吃,你看看你割的是什麽,豬吃了會死的。”李氏沒好氣道,“哭哭哭,你還有臉哭,如果豬出了什麽事情,我就把你們兩個賣給人牙子抵債。”


    他一邊罵,一邊用石杵磨著綠色的葉子,這是山上一種治小傷口的草藥,叫做血見愁,有止血化瘀的效果,是山村中常見簡便的土方子。


    再看魏冼序舉起的手,上麵有著不少細小的傷口,有些已經紅腫,看起來確實有點嚇人。


    “要留疤了。”魏冼序傷心地說。


    他怎麽會知道看起來差不多的雜草那麽鋒利,隨便一碰就被劃傷了。


    周昭看了看謝思遠的手,看起來比魏冼序更加嚴重,左手都有些發腫了,看來在山上碰到了有毒的東西。


    這兩人細皮嫩肉的,是小花小草們最愛襲擊的對象,那些從小在村裏長大的孩子不會出現這種狀況,畢竟都免疫了。


    李氏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嘴上雖然罵,但還是給磨了草藥。


    “阿昭阿淇迴來了。”他聽到開門聲,看到門口站著地兩個女孩,笑著說,“吃飯沒?”


    “爹,我們在縣裏吃過了。”周淇應了一聲,帶著周昭迴到自己的房間,把那兩人直接當作隱形人了。


    周昭在周淇的房間寫文章,她沒去上學時柳夫子布置了一篇有關儒聖人之言的策論,明天便要交上去,周昭想請小表妹幫忙輔導輔導。


    要是寫一篇食聖人的文章她倒是文思泉湧,但儒聖人那是真的寫不出,就像她以前寫議論文,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來。


    周昭艱難地寫完一篇策論,周淇看了看,誇道:“大姐,你的字寫的越來越好了。”


    看來這篇文章的內容沒什麽可誇的,但是她的字也是練過的,畢竟寫書法可以鍛練手腕的力量,有些菜有時也需要用字來點綴外表。


    她寫的毛筆字確實算不上很好,但是端正大方還是能做到。


    寫完作業後周昭一身輕鬆地走出門,準備迴自己家,看到坐在大樹下兩個手掌綠綠的人,正低聲說著什麽。


    此時小姑和小姑父都出門去找村民閑聊去了,周淇正在用功讀書,倒是一個好機會。


    “你們兩個的手沒什麽事吧?”周昭走過去搭話。


    “敷了藥便好多了。”謝思遠微微低頭道。


    “要你假好心。”魏冼序不耐道,“你看這能沒事嗎,要是留了疤,被旁人見到是要嘲笑的。”


    周昭心想,這山旮旯裏有誰手上沒疤的,就算現在的男子更加注重自己的外表,但是做粗活重活久了,哪能不留疤呢。


    但這也是一個好突破點,她問道:“你來這裏之前家境應該不錯吧,我聽謝思遠說你們兩個都是京城人氏。”


    魏冼序微昂腦袋,驕傲地說:“那當然,我家之前.....”


    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話直接被卡在嗓子眼中:“算了,跟你說你也不知道。”


    “如今你家中可還有親戚?”周昭也不在意,咱們從富強文明現代來的人,不屑跟封建小土著計較。


    “不然之後你要天天上山割豬草,等到農忙時,還要到地裏收莊稼,到時候日曬雨淋的,留疤都是最小的事情,我聽說有些人曬久了,就永遠都是黑黑的,變不白了。”


    魏冼序驚恐地瞪大一雙清亮的桃花眼,雙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臉蛋。


    顯然是被周昭描述的未來嚇到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什麽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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