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千戶所內。


    六人仍然是滿腔不服,還想著喊冤。


    結果看到郡衙的各位官員,也都灰頭土臉被押了進來,便都不敢說出話來。


    “跪!”


    有錦衣衛喊了一聲。


    對於想逞能表達骨氣不跪,或者說跪得慢了點的人。


    一排親衛踏步上前,紛紛出腳。


    哢嚓哢嚓的骨頭碎裂聲,不絕於耳。


    眾人腿骨被踹斷,於是站立不穩,狼狽地跪了下去。


    郡守仍然咬著牙,還想撐著手臂站起身來。


    “我乃陛下任命、吏部批文的一郡主官。”


    “即便你們錦衣衛素有屠夫兇名,又豈敢放肆至此?!”


    “難道,你們是想要屠了全郡的人麽?!”


    顧羽緩緩走下台階,居高臨下看著憤怒的郡守,冷笑道。


    “全郡的人?”


    “一隻臭不可聞的蛀蟲,也配代表全郡的人?!”


    顧羽伸出手。


    便有一名親衛給他遞來一筒卷宗。


    “去年寒冬臘月,有五人到郡衙前擊鼓鳴冤。”


    “稱寶相寺的僧人,以假藥誆騙,侵奪了他們的家產。”


    “你命衙役脫去他們衣衫,說隻要能跪足十二時辰。”


    “郡衙便會受理此案,替他們做主。”


    “那些人,赤身裸跪於郡衙的台階前,很快便凍斃於風雪當中。”


    顧羽神情冰冷,迴頭問道。


    “地窖中還有冰麽?”


    “大人,有,還有很大的幾塊!”


    “很好,全抬上來,再將這位郡守大人的衣服都扒了。”


    “遵命!”


    等巨大的冰塊,抬到了殿前時。


    顧羽伸出手,淡淡一指。


    便有刀意凝於半空,將冰塊凹鑿出一個棺材的模樣來。


    不著片縷的郡守,被親衛團成一團扔進了冰塊中,上方再用大冰塊一蓋。


    赫然便是一具冒著森森寒氣的冰棺,完美!


    眾人驚懼地看著郡守,在冰塊中不斷痙攣、抽搐。


    逐漸被凍得失去生機,渾身僵硬起來。


    然後,再也沒有一絲的動靜。


    死…死了?!


    堂堂的滄瀾郡郡守,就這麽死了?!


    眾人心頭駭然,紛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命運,


    顧羽又接過來一筒新的卷宗,目光看著郡丞。


    那郡丞頓時麵如死色,顫抖起來。


    隻是這時候,從千戶所外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郡中官員,皆是我大雍朝的棟梁之材。”


    “即便錦衣衛擁有監察百官之權,他們也不是用來被你們淩辱的!”


    聽到這個聲音。


    眾人絕望的眼神中,終於閃爍出了希冀的光芒。


    是州牧司徒正大人,他終於來了!


    州牧司徒正大步跨進千戶所,他雙手負於背後。


    外麵一片鏗鏘的腳步聲,以及盔甲碰撞聲。


    氣氛肅殺!


    看來這位州牧,絕不是隻身前來。


    並且帶來了不少精銳軍隊。


    隨即金光從天際漫起,半空中仿佛有一朵璀璨的金色蓮花盛開了來。


    整座滄瀾城,響起了一片沉悶的誦經聲。


    聽得人頭皮發麻。


    僧人們如潮水般湧進了滄瀾城,一批接著一批,連綿不絕。


    好像整座滄瀾城,都被他們包圍了起來。


    聽得這些誦經聲,以及半空盛開的璨蓮。


    眾人就不隻是看到了希望那麽簡單。


    他們一個個的眼中,都爆發出無窮的欣喜來。


    要不是腿骨被錦衣親衛踹斷,估計這會兒已經蹦起來高唿了。


    聖僧們已經趕過來了!


    也對!


    錦衣衛公然屠寺,這已經是跳臉挑釁了。


    五大聖僧,又豈能不來?!


    雖然當年的道佛之爭相當慘烈,佛界中也損失了不少的戰力。


    但是五大聖僧仍存。


    最高戰力菩提聖僧,功力深不可測,據說已然臻至大宗師境界。


    這位兇神惡煞的年輕人,即便身居高位。


    但若真要動起手來,恐怕在菩提聖僧手中走不過一招。


    感受著各人的情緒變化,顧羽一臉淡然。


    該來的,終於來了!


    州牧司徒正擺足架勢,進到院內,嗬嗬笑了幾道。


    “若是按官職來,某還得叫你一聲顧大人呢。”


    “隻是你來涇州滄瀾郡,這短短時日便大開殺戒。”


    “我乃涇州州牧,又豈能坐視你濫殺無辜?!”


    “怎麽,剛升了副指揮使,便想和我司徒家扳一扳手……”


    嘭!


    顧羽抬手,狠狠一掌拍在了司徒正的腦門上。


    司徒正瞬間七竅出血,整個人往地麵一砸。


    轟!


    堅硬的石板迅速龜裂開來。


    司徒正躺在一個人形的深坑中。


    “司徒大人!”


    院外滿是慌亂的驚叫聲,隨即又響起連綿的拔刀聲。


    錦衣親衛也拔刀而出,一片劍拔弩張的氛圍。


    千戶所裏裏外外,已經被人擠得水泄不通。


    州牧司徒正吐著血,艱難從坑中爬了出來。


    他發現自身精湛的功力,卻再也攏聚不起來。


    於是滿臉震驚,憤怒地盯著顧羽。


    “你瘋了?老子是涇州的州牧司徒正!”


    顧羽淡淡道。


    “知道了,你是司徒正。”


    “和內閣首輔司徒梁,同姓一個司徒,對吧?”


    “所以呢?!”


    顧羽摁住司徒正的腦袋。


    嘭嘭嘭!


    就像點頭機一樣,瘋狂朝著台階的尖銳石頭上撞去。


    直接撞得司徒正滿臉鮮血,腦顱破裂。


    整個大腦一片翻江倒海,轟隆作響。


    你們司徒家,明顯已經開始設局對我動手了!


    既已成仇人,早晚刀兵相見。


    如今你湊著一張大比臉上來,我不揍你?


    難道還和你客客氣氣喝茶嘮嗑?!


    顧羽將司徒正像一條野狗一樣扔了出去,然後又踩在腳下。


    他目視四方。


    眾人皆震驚不敢言語。


    就連司徒正調來的軍隊,都是一時傻站在原地,似乎未曾醒過神來。


    “住手!”


    “我等出家人一向以慈悲為懷,本想以佛法渡你,勸你放下屠刀。”


    “隻是你嗜血暴戾,魔性深入骨髓,已然不可救藥。”


    “若是再憐憫你,這世間就得多出無數無辜的白骨來。”


    “看來今日必先殺你肉身,才是拯救你魂魄的辦法。”


    “你若魂歸極樂,勢必會明白我等慈悲苦心。”


    前方佛光大盛。


    誦經聲如同天雷滾滾,炸響在每個人的耳畔。


    除了菩提聖僧外,其餘四大聖僧皆是踏空而起。


    渡厄聖僧的手中,持著一把斬業戒刀。


    輪迴聖僧捧著一個金光燦燦的轉經輪。


    無相聖僧豎握著一把巨大的九環禪杖。


    無妄聖僧挺立著一根八寶蓮生棍。


    “哈哈哈哈哈哈,諸位聖僧的道理,真令人振聾發聵。”


    “想殺了本官,本官還得謝謝你?!”


    顧羽放聲大笑,一步踏入空中。


    麵對寶相莊嚴的四大聖僧,他不由摩挲著腰間的刀柄。


    “不過,講道理這種事,還是交給本官的繡春刀吧!”


    顧羽隻身撲入泛濫全城的佛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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