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公孫府,瞬間就血流成河。


    錦衣屠刀,向來冷酷無情。


    公孫府的人被逼到絕路,開始鼓起勇氣拔刀抵抗。


    但是,他們的主心骨已失。


    公孫家最大的倚仗公孫太爺,也已經成了一具擺設。


    對於整個起雍郡來說,似乎都高不可攀的公孫府精銳們,被顧羽帶人殺穿。


    暴戾魔刀之下,向來沒有活口。


    魔氣洶湧之處,敵人便如身受劍戮刀犁。


    能討個全屍,都是顧閻王的饋贈了,就別提存活下來了。


    殺著殺著,公孫府邸的人盡皆膽寒。


    握刀的手都開始發抖。


    “啊啊啊啊!我們投降,能不能放我們一條活……”


    迴應他們的是更為嗜血的一刀。


    公孫太爺看著府內兵敗如山倒,一片大廈將傾的模樣。


    他眼中含淚,喟然長歎道。


    “馬上得功名,顯赫世家起。”


    “一朝行差踏錯,一切終成塵土啊!”


    公孫家想重振輝煌,成為朝中權貴們的問路刀。


    得此結局,自作自受,本不能怨恨什麽。


    但是你……


    公孫太爺眼如泣血,死死地盯著顧羽爆殺一切的身形。


    你殘暴不仁,虐殺我兒和幾個孫兒,何其令老朽心疼。


    所以你今天,必須得死!


    公孫太爺驀然站起。


    爆裂性的力量,瞬間轟然碾壓過去。


    顯然是想在自己死前,來一個玉石俱焚。


    “嗬,老東西,死之前還不消停。”


    一直圍觀看戲的青龍,緩緩抬起了手。


    那股炸裂開來的巨力,瞬間被一團朦朦的氣息裹住。


    青龍手掌握拳。


    公孫太爺的整個身軀,被無形大手壓成細小的一團。


    隨即化作粘稠的血肉,從半空中滴滴答答落了下來。


    來吃席的賓客們,還想走掉,卻被錦衣衛團團圍住。


    “大人,我…我們隻是過來吃席的。”


    “不知道公孫府的事,放我們走吧。”


    錦衣衛獰笑道。


    “嗬,和公孫府有沒有關係。”


    “你們自己說了不算,進了詔獄,顧大人自有定奪。”


    很快。


    陵川郡和白水郡的錦衣衛,也趕了過來。


    三郡錦衣衛合於一處。


    在整座巨景城內,對公孫府的勢力進行大清洗。


    城內人人自危,這才知道是顧閻王殺了過來。


    對於城中的普通人來說,公孫府便仿佛是一座通天的高樓。


    往日裏根本不敢直視。


    如今這座高樓瞬間就崩塌了,誰不怕那崩下來的碎石斷牆砸到自己?!


    公孫府邸已然一片殘垣斷壁,屍橫遍野。


    站在慘烈的屍堆上,顧羽又變戲法般掏出了一壺美酒。


    “來,都來喝一杯!”


    青龍一怔。


    你小子啊,總是能給我整出一點新花樣。


    站在人家的屍堆上飲酒,豈不是正如墳頭蹦迪?!


    侮辱性極強!


    這時,那鎮撫使洪天流捂著滿臉血跑了進來。


    噗通一聲!


    他果斷跪在青龍的腳下,喊冤道。


    “副…副指揮使大人,這…這些事兒不能怪下官。”


    “是他,是他顧羽辦事太過蠻橫。”


    “居然帶著人,直接奔襲到了下官管轄的疆域。”


    “他胡作非為,以下犯上!萬請大人,為下官做主啊!”


    還擱著這兒告狀呢?!


    顧羽都快要被這蠢貨逗笑了。


    是剛才被自己打壞了腦子麽?


    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有迴過味來。


    這腦子也太多餘了,不如捐了算了。


    顧羽揪著洪天流的衣領,將他提起來,惡狠狠地笑道。


    “不可救藥的蠢東西!到現在還看不清局勢呢?”


    “本來念在大家同僚一場,我隻是揍了你一頓。”


    “三番五次給你活路,你偏偏不愛選?!”


    “就是喜歡和公孫家站一起?為他公孫家出頭打掩護?!”


    “來人!”


    “在!”


    “拿下!”


    一批錦衣衛聽令過來。


    他們甩動手中的鎖鏈,攪得風聲唿唿作響。


    鎖鏈穿過洪天流兩邊肩胛的琵琶骨,將他束縛了起來。


    洪天流一臉不可置信,一邊喊疼還一邊求著副指揮使青龍。


    青龍對他置之不理,舉起酒杯和白虎碰了一杯。


    青龍一口美酒飲盡,讚了一聲好酒後。


    這才迴過頭,慢悠悠地冷聲道。


    “別喊了,關進詔獄,好好酷刑伺候!”


    “此事當作錦衣衛案例,記錄在冊。”


    “往後,讓別的錦衣衛都來學一學。”


    “像這種吃裏爬外、是非不分的東西,就別來當害群之馬了。”


    洪天流頓時陷入絕望,哭喪著一張臉。


    他身為鎮撫使,又何嚐不知道……


    進了詔獄,那便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獲得推演經驗點。”


    顧羽走出公孫家的府邸。


    他看著已經裝到板車上的那四具暗探屍體,吩咐道。


    “帶迴天南郡,好生厚葬。”


    “各暗探家人的撫恤銀,盡快到位。”


    “遵命!”


    潛藏在周圍的暗探們,看著眼前的一幕,再聽著顧羽的話。


    不由紅了眼眶。


    暗探雖然也是錦衣衛,但是畢竟身份隱秘。


    暗中來往,往往涉及辛秘之事。


    即便是死了,也不能暴露出來。


    便如風無聲消散,無人記得。


    今兒顧閻王為麾下暗探之死,一怒拔刀。


    斬殺公孫家的公子和千金抵命。


    暗探們藏在暗處,雖不能出聲,但也是情難自抑。


    就差喊一句赴湯蹈火,誓死追隨了。


    黑劍和炙槍對視一眼。


    兩人算是徹底明白。


    為什麽跟著這位顧閻王的人,都那麽死心塌地了。


    顧羽起身上馬,準備帶隊迴陵川。


    但是心裏頭,總感覺自己有什麽事兒沒做。


    哦對了,田鎮撫使!


    吱呀一聲。


    灰暗的密室,隨著門被打開。


    光線透入,一片灰塵彌漫。


    田越看著顧羽走了進來。


    “顧大人,你怎麽也被抓了?!”


    顧羽轉身就走。


    上樓梯,出密室,關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再在裏麵待幾個月吧。”


    田越連忙喊道。


    “顧大人,開…開個玩笑。”


    “地麵上鬧出了那麽大的動靜,田某又豈能聽不見?!”


    “能有眾弟兄跨郡前來救我,田某這輩子都值當了。”


    密室門再次被打開。


    陸陸續續下來了一些人。


    田越看著顧羽身後的四人,頓時嚇得了一大跳。


    居然是四大副指揮使?!


    田某的排麵何時這麽這麽大了?居然能勞駕副指揮使來救我。


    朱雀幽幽歎了一口氣。


    “好了,錦衣誌的冊子上,又有新人物了。”


    “第一個被敵人逮住關押的鎮撫使,嘖嘖嘖!”


    田越聽得臉一黑。


    壞了,這下要被釘在錦衣衛的恥辱柱上了。


    田越算是明白了,搭救自己隻是順手。


    這四位副指揮使大人,是與顧大人一同來的。


    哎!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但自己跟著顧大人,好歹也算是沾了天大的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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