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前方馬蹄聲如雷。


    捕快們眯著眼睛看去。


    見有一行四人奔馬前來,人人穿著不凡,都騎著高頭大馬。


    於是便笑眯眯喊道。


    “各位是遠道而來的麽?城門稅一人十兩!”


    “這是縣令大人的新規,不管你們是什麽人,都……”


    嘭!


    顧羽奔馬不停,朝著說話的捕快狠狠撞了過去。


    那捕快飛在半空中,肋骨不知道被撞斷了多少根。


    隨即又狠狠地砸在了後方的城牆上。


    他腦袋一歪,人直接就噶了,屍體順著牆麵滑落。


    並在城牆上留著一個鮮豔的血色人印。


    變故突生,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又有兩名捕快滿臉怒容,指著顧羽罵道。


    “哪來的狂徒,找死!你竟敢……”


    顧羽雙手揚起巴掌,對著兩名捕快的臉狠狠扇了過去。


    啪啪!


    那兩顆橫眉怒目的腦袋,不知道在脖子上轉了多少圈。


    行人們終於迴過神來,嚇得連滾帶爬逃走。


    幸存的一名捕快也是瞠目結舌,渾身冷汗涔涔,像看著鬼一樣看著顧羽。


    他不敢罵出聲,隻得一邊逃走一邊心中罵道。


    混蛋,你完了!


    居然敢來風陵縣這麽放肆,還敢殺捕快?!


    我這就去找縣令告狀,你全家九族都別要了!


    “獲得推演經驗560點。”


    顧羽隻是打馬慢行,進入城後中,遠遠跟著那逃走的捕快。


    “走,咱們見一見風陵縣的狗縣令!”


    城門口變得冷清下來。


    老人咬著牙,艱難站起身來。


    他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便伸手往懷中一摸。


    竟然摸到了許多冰涼的小疙瘩。


    老人神情怔住,稍微扒開粗布衫往裏一看。


    裏麵竟然是一兜的碎銀!


    老人怔住原地,不知所措。


    良久才想通了來龍去脈。


    老人捂著粗布衫,飽含熱淚對著顧羽一行人離開的方向,重重磕起了頭。


    天香樓。


    一間寬闊豪奢的包廂內。


    有兩人正對坐著飲酒,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


    屋中舞姬們妙身曼舞,樂聲陣陣。


    一門之隔的一個隔間內。


    還有一名大廚正就著熱火炒著菜。


    兩人想吃什麽一聲吩咐,很快就能端上了桌。


    這兩人正是風陵縣的縣令李鍾和縣丞鄧正。


    他們一臉沉醉,嗅著滿鼻的香味。


    這時包廂門被粗暴推開,一名捕快急匆匆跑了進來。


    “大人,兩位大人,出大事了!”


    縣令李鍾小眼一眯,心有不快地訓斥道。


    “橫衝直撞,慌慌張張,像你這般成何體統?!”


    捕快跪地磕頭道。


    “大人,是屬下莽撞了,隻是確實是出大事了。”


    “屬下幾人在城門口收著城門稅,忽然來了幾個人,十分囂張跋扈。”


    “二話不說,就動手殺了捕快同僚。”


    “我看他們腰間都別著腰牌,有一人還背著兩把刀。”


    “其中一把刀很像是繡春刀,屬下猜測那人應該就是前來上任的錦衣衛百戶。”


    縣令李鍾不以為意,又喝了一口美酒。


    “來上任的錦衣百戶?那咋了?!”


    “有句話還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呢。”


    “不就死了幾個人麽?他們錦衣衛一貫的作風,便是雷聲大雨點小。”


    “你看上任的錦衣百戶,曾經多麽跋扈風光,還不是被陛下給砍了?!”


    “換個人過來,也沒用!”


    縣丞鄧正和縣令碰了一杯,也笑著附和道。


    “縣令大人英明,別看錦衣衛擺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但在錢財麵前,比我們更貪更無恥,待會施舍點銀票就行了。”


    縣丞鄧正眼見舞姬們因為捕快的莽撞,都愣在了原地。


    便又舉杯道。


    “你們都愣著幹什麽?接著奏樂接著舞啊!”


    “別被臭蟲們影響了心情。”


    兩人笑容滿臉,又得意地對飲起來。


    轟!


    忽然。


    包廂的門被人狠狠撞開。


    大門碎片激射進來,咚咚咚紮了滿牆。


    那捕快離門近,被無數尖銳的碎片轟中,橫死當場。


    屋中的舞姬、樂手和廚子一見死了人,都嚇得臉色慘白,紛紛逃了出去。


    縣令縣丞仍然一臉淡然。


    死幾個捕快,他們一點都不心疼。


    隨便發出公文一招人,有的是人想進衙門當他們的走狗。


    縣令李鍾肥臉堆著笑,從懷著開始掏銀票。


    見進屋來的四人都相當年輕。


    尤其是掏出錦衣衛百戶腰牌的那人,看起來年齡頂多不過二十。


    這種人,太好欺騙和收服了。


    縣令李鍾掏出厚厚的一疊銀票,諂媚笑道。


    “來來來,百戶大人一路風塵仆仆,實在辛苦了。”


    “這是下官的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眼見顧羽收下銀票並塞入懷中,縣令更是笑得滿臉春風。


    心中卻暗暗不屑道。


    還以為你鬧騰什麽新官上任三把火呢?!


    你這三把火也燒得不行啊,一疊銀票就打發了?!


    隻可惜,縣令李鍾不了解顧羽。


    顧羽是什麽人啊?!


    好處我收了,但並不代表我不治你。


    大把銀票遞到了跟前,我憑什麽不拿?!


    什麽,拿人的手短?!


    不好意思,我的手長得很!


    顧羽冷冷一笑,伸手抓住了縣令李鍾的肥臉。


    然後,將他的後腦勺狠狠往牆壁上一砸。


    嘭!


    牆上插著的那些尖銳碎片,穿著縣令的耳朵,將他的左耳生生切了下來。


    縣令李鍾左臉鮮血直流,痛得他就像被殺的年豬一樣慘叫。


    “呃呃啊啊啊,痛……”


    一旁的縣丞也嚇了一跳。


    他實在沒想到還有這種人,好處一拿就動手。


    縣丞鄧正指著顧羽,威脅道。


    “反了反了?!你就算是錦衣衛的百戶,也不能胡來。”


    “縣令也是堂堂的大雍朝正官,你如此狂妄,究竟想幹什麽?!”


    顧羽淡淡瞥了縣丞一眼。


    “我想幹什麽?想辦案呐!”


    “先不說城門稅的事,兩位大人好像很是滿足於,和金蠶穀的人蛇鼠一窩吧?!”


    顧羽這話一出,縣令和縣丞都是臉色一變。


    但是又很快恢複了正常。


    縣丞仍然用手指著顧羽,質問道。


    “百戶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黃口小兒口說無憑,你們錦衣衛的證據呢?”


    “你若拿不出證據,我便要告到京城……”


    嘭!


    顧羽握掌成拳,一拳砸了過去。


    砸得縣丞骨頭寸斷,身子飛起。


    他再一頭栽進了屋角放置著的,一個半人高的青花瓷瓶中。


    縣丞的腦袋歪進破碎的瓷瓶中。


    尖銳的破碎瓷片頂著他的脖頸,劃拉出了一道口子。


    鮮血從脖子間歡快流出,流了半瓷瓶。


    縣丞的雙腿微弱地蹬了幾下,躺那兒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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