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其他人,就連聶晴兒,此時也看向了袁牧。


    在聶晴兒看來,袁牧既然帶她過來,那肯定就是有他的道理的。


    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袁牧依舊淡笑道:“帶女人是不太好,可小女孩除外啊!這小女孩在場,是不會破壞風水脈相的。”


    “嗬!你說不會就不會?你以為你誰啊?規矩是你家定的?”李歡一聽,冷笑道。


    袁牧一聽,目光猛地看向了李歡。


    這四目一相對,僅是一眼,李歡頓時就被袁牧的眼神,嚇得倒坐在了地上。


    在李歡眼裏,眼前的袁牧就像是一頭兇神惡煞的猛虎一樣,隨時會撲過來把他吃掉。


    “大……大師,救……救命啊!”李歡一邊拚命的往後爬,邊向著周易百求救。


    “破!”


    周易百突然大喝一聲道。


    話音一落,原本好像被嚇得失了魂的李歡,此時頓時恢複過來,心裏極度後怕,道:“大師,他……他好嚇人。”


    林平將李歡扶了起來,安慰道:“有我師父在呢!別怕!”


    “這位小兄弟,年輕人不懂事,說兩句就行了,何必出手傷人呢?”周易百看向了袁牧說道。


    “傷人?這……”李安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此時也不由得看向了袁牧。


    袁牧沒有搭理李安慶,而是看向周易百,笑道:“嗬嗬!對陰陽師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會,教育一下又何妨?怎麽,你想替他出頭?”


    “小子,敢這麽跟我師父說話,你口氣好狂呀!”林平半眯著眼盯著袁牧道:“看來不教訓你一下,你還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教訓我?”袁牧不屑的笑道:“嗬嗬!你還不夠格。”


    “你……”林平一聽,蒼白的臉色頓時氣的發青。


    眼瞅著林平想動手了,周易百趕忙抬手製止,道:“平兒,別胡鬧,給我老實呆著。”


    “師父,他……”林平剛想說什麽,卻被周易百打斷了去。


    “別說話。”周易百嗬斥道。


    林平心裏雖然委屈,但還是聽從的站到了周易百的身後。


    “嗬嗬!”周易百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對著袁牧說道:“小兄弟,我這徒弟年輕氣盛,性子比較急,還望小兄弟見諒。”


    袁牧一聽,卻是懶得搭理他。此時目光,方才看向李安慶,道:


    “李家主!你們李家三托四請的,希望我爺爺能幫你們李家。現在,我爺爺讓我來了,你們李家卻對我不信。”


    頓了頓,袁牧語氣加重道:“這看風水有九大禁忌,而你李家,就已經壞了第一大忌。”


    一旁的聶晴兒好奇道:“第一大忌是啥?”


    袁牧迴道:“不信者不看。”


    李安慶一聽,趕忙解釋道:“袁先生,您先別生氣。我這孫子自小在國外長大,對故鄉的習俗是一點都不懂。所以才冒犯了先生,希望你能原諒。”


    “哎!”袁牧擺了擺手,道:“原諒與否,都不重要了。既然已經壞了忌諱,那這門事我也不會再接手了。李家主,告辭了。”


    說完,袁牧對著周易百邪邪的笑了笑,便轉身對著聶晴兒道:“咱走吧!”


    “呃……好。”聶晴兒有點同情的看了周易百一眼,也準備跟著袁牧離去。


    李安慶卻突然喊道:“袁先生,且慢!”


    說著,李安慶走到車子內,取出一個紅袋子遞給袁牧,道:“袁先生,事已如此,我也不知說什麽了。但這紅包,先生你還是收下吧!”


    “李家主,無功不受祿。”袁牧拒收道:“你們李家有這份誠意,就夠了。”


    見袁牧這麽說了,李安慶也就不再強求,隨即吩咐司機送袁牧和聶晴兒迴去。


    請先生,必然就有送先生。


    這是規矩。


    所以,袁牧沒有拒絕。


    待寶馬轎車載著袁牧和聶晴兒走了後,林平方才詢問周易百道:“師父,為啥不讓我教訓一下那小子?”


    周易百沒有說話,倒是抬起左手張開手掌。


    林平不解的看向了師父的左手掌,這不看倒好,一看嚇一跳。


    但見周易百左手一直把玩的兩枚核桃,已然碎裂了。


    在外人看來,這一對核桃或許很普通。但林平卻深深的明白,他師父的這對核桃,究竟有多麽的珍貴。


    因為,這對核桃是一件法器。


    法器有多稀有,那自然不用說。


    林平看似性子頗為衝動,其實心思也極其的縝密。此時聯係前後想了想,似乎猜到了其中的原由。


    “師父,連法器都給震碎了,那小子有那麽厲害嗎?”林平問道。


    周易百緊握著碎裂的核桃,道:“有多厲害,我暫且不知。但法器被震碎,實在是我太大意了。”


    表麵上看,此前除了嘴角有些衝突外,一切還算風平浪靜。


    但事實上,周易百暗中跟袁牧,已經交手過一次。


    原來,此前袁牧教訓李歡的時候,周易百本想趁著幫李歡一把的同時,也順便反給袁牧一個教訓。


    在周易百看來,袁牧就是給李歡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並不會下狠手。


    所以,他就想稍微施加一些力道還擊袁牧。反正是暗中鬥法,沒人看得出來,就算吃虧了,也是啞巴吃黃連。


    可周易百沒想到的是,袁牧暗中下的可不僅僅是狠手,那可是直要人命的重中毒手。


    這出其不意的‘暴擊’,令周易百來了個措手不及。若非他手上有法器護身,否則,連他都要受到重創。


    得知原由,林平不禁破罵道:“媽的!那小子居然那麽陰……”


    “得了,也別說別人陰險不陰險了,還是怪我太輕敵了。”周易百說道。


    “師父,這暗虧,難道就這麽吃下了?”林平說道。


    周易百推了推褐色墨鏡,道:“不急,先把李家這活做了再說。不過……”


    “不過什麽?”林平好奇道。


    周易百麵色沉重道:“我到此刻都還沒能想明白,他們臨走前,對我的那抹不懷好意的笑意是什麽意思。”


    ……


    返迴也就幾分鍾的路程,袁牧和聶晴兒在村頭的小山坡,就下車了準備步行迴去。


    待寶馬轎車離去,聶晴兒路上憋了一肚子的話,終於得以釋放,道:“袁牧同學,你現在心不慌嗎?”


    “心慌?慌啥?”袁牧疑惑道。


    “你爺爺奶奶要你出來掙錢,現在你倒好,活沒幹,錢也沒掙著,迴家你咋跟你爺爺奶奶交代啊?”聶晴兒說道。


    “哈哈哈!”袁牧一聽,卻是大笑道:“你還真以為爺爺讓我去接李家的活啊?”


    “???”


    聶晴兒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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