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


    許雲苓反握住她的手拍了拍。


    “你的夫君你最了解,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不管別人如何,日子是你自己過的,你若總是疑神疑鬼的,那又如何同你夫君走下去呢?”


    荷花聽了這話若有所思,但她還是有些擔憂,“我知道,可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會不會…”


    “到時候他若真的納妾了而你又接受不了,那便同他和離,大雍又不是不允許女子提出和離,你怕什麽呢?”


    “和離?”這兩個字一出來,荷花卻又明顯猶豫了。


    “對,和離,咱們女子,不一定非得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怎麽說荷花也是自己來到這兒後交上的第一個同齡好姐妹,許雲苓不想看到她作繭自縛,走進死胡同裏出不來,便有心點撥她


    “日後若是他對不起你,那便是你們緣分己盡,你也無需再強求什麽。”


    “你有做糕的手藝,這段時間又跟著我學了怎麽管賬,就算和離了,你也完全可以自力更生的,不用怕的!”


    女子當自強,這話放在哪個時代都適用。


    一頓道理輸出,把荷花說得一愣一愣的,她胡亂擦了把眼淚,像是下定決心一樣,一把抱住了她的雲苓姐,“雲苓姐,你說得對,我不怕了,今晚我就跟他說清楚,他要是也有這心思,我就同他和離。”


    而此時正在營中的連副尉還在辛苦操練,根本就不知道自家的後院正在起火。


    勸別人一套一套的,然而輪到自己身上,許雲苓也有些把握不住,特別是接下來連續幾天吃的那些酒,都讓她有點心思慌亂起來。


    隻因她記得,喬家納妾的那天晚上,喬嫂子沒迴房,在院子裏一直坐著,喬雲兒出來勸了幾次都沒用。


    而喬校尉,此刻正抱著美人洞房花燭呢,哪裏會有心思出來看舊愛的眼淚?


    那可是大冬天啊,怕她凍壞了,最後還是覃嬸一頓好說歹說,又加了許雲苓和荷花幾個人,才把人強行拉進了覃嬸家裏安置。


    李鬆青一個大男人不好插手,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隻好站在窗前看著。


    他心裏有股預感,他娘子今夜肯定會受影響,等會他得好好安撫才行。


    “你真的不會納妾嗎?”


    果然,才把人摟在懷裏,致命一問立馬出現。


    早就預料到的李鬆青隻能無聲地歎了口氣,對著懷裏的人兒就是一頓“啾啾啾…”的逐木鳥吻輸出,直到把她親得發出抗議聲了才停止下來。


    “不會。”


    他的答案直接、明確、快速。


    “為什麽?他們都納了?”


    小娘子鍥而不舍,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勢必要問出個子卯寅醜來。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不比這個。”


    李鬆青無懼她的眼神,無比的真誠,無比的有耐心。


    “為什麽?你比他們有資本多了,長得也好看。”


    “真的?你真的這麽認為?”聽到她誇他,他眼神明顯一亮,笑嘻嘻的。


    “我跟你說正經事呢!”見他不正經,許雲苓忍不住輕輕掐了他一下。


    李鬆青卻像是故意一樣,抓過她的手親了一口,反問道:“納妾是正經事?”


    一提到納妾,許雲苓立馬嘟起嘴來,他忍不住低下頭又啄了一口。


    “再胡思亂想,我今夜還辦你!”


    說完就俯下身子去,埋頭往她軟綿綿的胸口上蹭。


    反正過段時間就是她月事了,多來一次應該也不打緊的,沒有那麽準的。


    許雲苓卻沒心思同他開玩笑,掙紮著從他懷裏出來,捧著他的臉就是一頓和離“警告”。


    “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也像那些人一樣,動起了納妾心思,還瞞著我在外麵養人,我就馬上同你和離,還會恨你一輩子,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


    李鬆青聽得頭皮一緊,歐呦,怎麽又提和離?不是說好了不要隨隨便便提和離的嘛!


    他有些委屈了,那些男人做的事同他有什麽關係?他又不會這樣做,幹嘛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不過見她說得認真,他趕緊也嚴肅起來,又是發誓,又是表明自己堅貞心跡的,這才讓這小娘子重新相信自己對她的真心。


    臉重新埋入他溫暖頸窩裏的許雲苓,這一頓折騰後,又覺得自己有些過了,悶悶不樂的。


    “我是不是過分了些?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是…”


    “哪裏過分了?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娘子,這種考核不是應該的嗎?”


    他摩挲著她的後背,輕聲商量著,“不過我們是夫妻,這種考核還是不要經常來,還有,不要老提和離,次數多了還是會傷點感情的。”


    畢竟大晚上的,最適合你儂我儂的做些夫妻間該做的事,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意義的爭辯上,等下說多了,哪句話不對付了,惹她多想,又會傷心了。


    使勁蹭了蹭他的頸窩,許雲苓說出了今晚上最有含金量的一句話。


    “我知道,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所以……”


    “所以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咱們就別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了好不好?”


    說完,她就被他給重新抱住,俯下身子一邊啃著,一邊壓在身下,要進行夫妻間最重要的一項運動。


    原本還有些鬱悶的許雲苓,被他這麽一頓啃著,漸漸地就沒了胡思亂想的心思,全身心都開始放鬆了起來。


    他啃得急,手上的速度也快,不到一會的功夫,她身上的素繡小花襖就被他給扯開了,接著那雙手和薄唇就是一頓摸索著,弄得她全身歡喜顫抖,這無師自通的本事簡直讓許雲苓情難自禁,隻能紅著一張臉使勁咬緊牙關,抑製住自己的聲音不泛出來。


    話說,自從開了葷後,這人真是…真是越來越會了。


    一頓“操作”後,趁著她舒服的淩亂樣,他迅速覆在了上麵,扯過被子把兩人牢牢罩住,埋頭又是一頓熱吻,猙獰傲嬌的小鬆青也是不甘示弱,一頓“鏗鏗鏘鏘”的運動著……


    等到兩人各種激烈後平靜下來時,燭火都完全熄滅了。


    清理幹淨的許雲苓被他重新抱著時,難得沒有睡過去,反而睜著一雙眼同他對視著,李鬆青也不逃避,大大方方的。


    “還沒想通?”


    她搖了搖頭,沒說話。


    李鬆青以為她還在亂想,便伸手捂住她的耳朵,使勁親了她一口。


    “聽到了嗎?”


    “什麽?”


    “我愛你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許雲苓臉重新發熱發紅起來,迅速再次貼近,學著他的樣子也親了他一口。


    “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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